第48章 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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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了的毛利前辈和津岛修治对上的山吹中学的第一双打正是三年级的前辈组合, 如果要说的话，是近乎可以达到“同调”的水平。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另类的难打对手了。
可惜, 他们的对手是毛利前辈和津岛修治。
艳阳高照之下, 津岛修治拽着毛利前辈的袖子，一步步地走入到场内, 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就算是和对手握手的时候也没有怎么上心, 似乎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毛利前辈反倒是活跃一些，至少还会跟他们打个招呼，“中村, 虎谷……”
他唤出了对手的名字, 张了张嘴想学着后辈们一样放句狠话，但是想不出来可以说什么，只能是把目光落在津岛修治的身上，企图让他开口把后面的话补全。
“诶？”津岛修治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嘟囔道, “这种比赛为什么还需要搞放狠话的事情啊？明明只要随便打打就行了。”
这话直接拉了仇恨值, 中村和虎谷同时把目光落在了这个不过一米五几的小鬼身上。
中村是山吹中学的网球部部长, 对津岛修治还算有些了解，淡然说道：“立海大的一年级生倒是挺傲的。”
“一年级就进了立海大正选，为什么不傲呢？中村前辈也是三年级才成为部长的吧？比起幸村部长弱爆了！”津岛修治放出了一系列的嘲讽后, 戳了戳毛利前辈的腰, 问道, “前辈，你是一年级成为正选的吧？”
捕捉到津岛修治的意思，毛利前辈配合地点了点头, “对，四天宝寺一年级正选。”
中村和虎谷的神色更黑了一些，被人说“不够天才”这种事情，就算自己深知，听到还是会很不爽的。
津岛修治才不理会他们的想法，照例放完了狠话，确定发球权在自己这边，就拉着毛利前辈回自己的场次了。
身高差决定了一切，根本不需要考虑，津岛修治就站在了前场，和擅长网前截击的虎谷对上了眼，特意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虎谷：……
这个小鬼真的深谙立海大的嘲讽功力啊！跟那个叫仁王的走的一个路子！！！
毛利前辈不知道前面的津岛修治正在做小动作，他一边颠球，一边思考要发什么球比较好。
他和津岛修治并未商量什么战术，用津岛修治的说法就是，毛利前辈只要做自己就行了，就算是一对二，也可以干掉对方。
后辈都给予了这么大的信赖，毛利前辈自然是希望可以展现出一些来自前辈的厉害之处的。
既然这样，就快点结束比赛吧！
他这么想着，发出的球速和力道直接达到他正常水平的百分之八十，这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开局”。
毛利前辈的五维数值虽然随着长高而下降，但因为这段时间门为了监督津岛修治，训练量有所回升，网球天才的本质使他在一瞬间门五维数值又回到了近乎巅峰的水平，虽然波动很大，但还是基本控住了。
现在要算的话，他的五维也是在100以上了。
而山吹中学的第一双打的五维数值与他相比，是根本不能看的。
面对毛利前辈火力全开的发球，虎谷下意识扑出捞球，却依旧是被这远超自己的球速当场送走。
津岛修治看了眼落地的网球，再看看扑地的虎谷，忍不住笑道：“你这不是扑了个寂寞吗？”
“闭嘴！”虎谷沉着脸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跟中村打一个手势，重新摆正态度来面对毛利前辈后续的发球。
在对方发球的时候便开始大迈步努力跟上网球的速度，但是，毛利前辈的球速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追上的话，那就奇了怪了。
黄色的球影从球网上横空扫过，痕迹未逝，球已落地，根本不给人追上的机会。
一次次的失败使中村和虎谷陷入了困惑，这第一局的发展也让旁侧围观的立海大众人有些傻眼。
“毛利前辈好像……从来没有在第一局就这么认真过吧？”丸井努力回忆着毛利前辈参与过的比赛。
无论是队内比赛，还是对外比赛，毛利前辈都要经过一段时间门的“热身”才肯展现真实实力的，哪有一上来就百分之八十的水平的？！
“puri~这不是很明显吗？”仁王试图把伞从柳生的袋子里抽出来，结果被对方发现并阻止，只能郁闷地尽可能往有阴影的地方靠，“因为和津岛打双打，想要让比分更好看一些吧~”
柳莲二默默地在笔记上记了好几笔，幽幽地说道：“如果这场打得好，以后就不用担心毛利前辈的双打了。”
“那也不一定，万一津岛不想和毛利前辈打双打了呢？”秋川前辈反驳了一句，他想了想，又从毛利前辈的角度说了两句，“毛利是全场型选手吧？只用来打双打也太浪费了，我和中坚还无所谓，但毛利以后要打网球的吧？好歹是最后一年了。”
秋川前辈和中坚前辈未来都不打算走上网球道路，正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在见识过幸村精市这些天赋异禀的网球少年后，又有多少人可以坚持住自己对网球的执念？
不过，毛利前辈这种一看就是为网球而生的天才，不打网球才是奇怪的！
柳莲二对此很头疼，“就算是这样，部里打单打的远多于双打，有时候只能是权衡利弊了。”
至少，津岛修治还没有展示出他必须在单打位“震慑”他人的实力。
在仁王和丸井的搭档没有站起来之前，他这一年的重要赛事里估计也只能是在双打里扑腾扑腾了。
仁王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了聚精会神看比赛的中原中也身边，压低声音询问他的想法，“中原，你怎么看？”
中原中也奇怪地瞥了仁王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青花鱼那家伙的搭档只有我。”
就算津岛修治当年曾经有过第二个搭档国木田，与他最契合的依旧是自己，他们的“双黑”是永存的，而能够被自己认可的搭档只有津岛修治一个。
仁王“哇”了一声，忍不住探出身子，试图去看看教练椅上的幸村的神色，可惜离得有点远，看不太到。
“中原和津岛的双打搭配……”柳莲二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行度也不错。
中原中也现在完全是在走以体能破除一切的道路，如果被体能接近的捕捉到破绽，就很容易落败，津岛修治脑子好，两个人一文一武搭配倒也挺合适。
“下次可以试试。”柳莲二下了这样的定论，往后一翻，打完了山吹中学就是打冰帝了，到时候可以拿冰帝试试津岛和中原的双打组合，看看效果如何。
比赛还在继续，第一局的失利并未让中村和虎谷特别丧气，只不过是接不到毛利的球罢了，或许后面逐渐熟悉赛场状态，就可以跟上了。
而且，这是双打比赛！
双打比赛意味着毛利是有搭档的，那个一米五的小鬼只不过是个一年级生，年纪小，身高矮，体格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小少爷，根本不像打网球的，只要拿他作为突破点，一定可以搞定！
虎谷和中村交流了一个眼神，在第二局他们的发球局时，立马把矛头指向了津岛修治。
中村发出的发球朝着津岛修治旁侧前场的位置冲去，看幅度，更像是要直接压线。
不过，津岛修治并未真的往压线球的方向去追。
因为他发现中村的发球存在一点点的旋转，旋转的幅度不大，却可以使球并非完全按照既定路线飞去，可能在最后的落点上出现一丝偏差。
津岛修治迈开腿，朝着大脑判断出的落点与网球弹起线路赶去，瞬间门挥拍，网球落在拍网的中心偏左的位置，并不强的旋转已经消失了，他可以直接化之为抽球。
抽身引拍，只听“嘭”的一声，网球化为一道直线，冲向对面的后场。
津岛修治击完抽球后秒速往中线的位置赶，他已经看到了中村的动作，那是要打中线球的姿势。
中村看到了津岛修治的奔袭，但是姿态已动，挥拍已过半，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更改，只能够照旧击出朝向中线的网球，被津岛修治顺利截获，拿下一分。
中村：这个小鬼看起来有点特别……
他这么想着，和虎谷打了一个眼神，决定以前后场交替的二对一模式消耗津岛修治的体力。
虽然脑子很厉害，但是体能跟不上，一切都是白谈！
不得不说，中村这个山吹中学的部长确实是有些底料的，很快就看出津岛修治在体能上的欠缺，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津岛修治的体能其实是“薛定谔”的！
津岛修治和中村还有虎谷打起了消耗战，在前场来回奔袭接球，凭借自己的预判和对球的小技巧，让中村和虎谷也出现了体能消耗，而且无法成功拿下第二局。
搞定了第二局，津岛修治喘了一口气，挑起嘴角，跟毛利前辈比了一个“耶”的动作。
看到这个动作，毛利前辈松了一口气，看来小修治的状态不错。
监督过津岛修治训练的他对这孩子的体能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基础很差，但是恢复力极强，前一秒还耗尽体力，下一秒就活蹦乱跳，让人深刻地怀疑他的体能是不是一段一段的使用。
“毛利前辈，虎谷前辈的体能看起来比我还差呢~”津岛修治扬声说着，“我们就打他吧！”
直接把战术说出来，这样的行为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但是是否会真的这么做，也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虎谷皱了下眉，他没有怎么在意这份“挑衅”，反倒是目光在津岛修治的身上转了一圈，疑惑地看向中村。
虎谷：看起来好像消耗战没怎么成功？
中村：才一局，再试试。
中村和虎谷的消耗战依旧在继续，连着使用了好几局，可惜效果并不高。
因为津岛修治是个聪明人。
津岛修治可以找到最不消耗体力的行经路线，甚至可以暗中借用回球使对方打出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是消耗体力的球，但事实上是自己的最佳行经路线的球。
因此，津岛修治并未消耗多少的体力，反而是消耗了虎谷的不少体力，因为他们进行了很多次的网前截击赛。
几局下来，虎谷喘气都变重了不少，深深地看了一眼津岛修治，他压低了声音，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中村说道：“再这样下去，我先完蛋，而不是他。”
他深刻地意识到津岛修治的体力其实跟个可循环的水利系统似的，一波又一波，看着要竭尽了，下一秒新的就涌了出来。
中村微颔首，盯着毛利前辈和津岛修治看了一会儿，对着中村做出了一个手势——尝试“同调”。
虎谷眨了下眼睛，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的比分是“4：2”，津岛修治和毛利前辈已经拿下了足足四分，再不尝试使用“同调”，他们只会输的很彻底。
津岛修治捕捉到了他们的动作，压低声音提醒毛利前辈，“前辈，他们要用‘同调’了。”
毛利前辈忍不住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做了手势。”津岛修治比划了一下那个手势。
毛利前辈看了眼，完全没有从这个手势里看出任何和“同调”相关的内容，或者说，他根本不会山吹中学的手势啊！
“你会山吹中学的手势？”他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去看了他们的比赛视频？”
“哪里需要看视频？”津岛修治吃惊地说道，“前辈难道觉得我们需要看视频才能打过他们吗？这当然是根据现状还有他们的特点推理出来的啊！”
再说了，山吹中学的双打，会同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毛利前辈眨了下眼睛，没有吭声。
对不起，我就没有猜出来orz
毛利前辈对津岛修治的推理是很信任的，立马集中了注意力，充满期待地看向虎谷和中村，很想看看他们的“同调”是什么样的。
果不其然，如津岛修治所说，虎谷和中村尝试了同调。
只见白色的光在两个人的身上浮现，凝聚出一条白线，连接在彼此身上。
同调达成的那一刻，虎谷和中村的思维达成了同步，回击的反应速度瞬间门提升，配合度也不断地往上走，不如之前那般容易漏掉毛利前辈的球了。
毛利前辈连续几次球都没有达成效果，反而被接到后，眼睛很明显亮了不少。
这个看起来很好玩啊！连接彼此什么的……
他这么想着，看看津岛修治，琢磨了一下，又觉得这个对自己来说可能暂时做不到。
听说“同调”要彼此信任什么的，我和小修治肯定是彼此信任的，但是精神力能不能搭在一起就是个问号了，毕竟小修治的精神力比我强太多了。
津岛修治并不知道毛利前辈正在分神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是默默地填补上毛利前辈的一些缺漏之处，保证对方就算看出破绽也无法击破。
属于他的精神力正在向四周扩散而去，大部分落在了对面场上。
津岛修治其实很少用精神力一类的东西，因为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用自己这种融合了黑泥的超高质量的精神力去和“普通”网球选手打网球，说不定会给对方造成什么创伤，就像是某个可以“夺取”别人绝招的家伙似的，就是用精神力的压迫造成的效果。
所以，津岛修治的精神力只是用在感知中村和虎谷的“同调”上面，想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明白“同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再怎么玄乎的东西也是有自己潜在的逻辑和原理的，就跟咒术还有异能力似的。
在他的感知世界里，虎谷和中村之间门的白线就好比一根运输管，将两边的思想互通传递，只要将这个切断，就可以直接把“同调”断开。
那么，造成“同调”的原因是什么呢？
津岛修治继续感知着，终于发现了答案——是因为频率和波长。
精神力也是具备有频率与波长的，当两个人的频率和波长达到一致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力就是同层次的状态，那么同层次的精神力发生链接，出现结点——白线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知道了答案，津岛修治对“同调”的兴趣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刚刚的感知过程也让他发现了一些漏洞，例如说“同调”的频率和波长不可能永远一致，因为就算思想互通，他们也不可能拥有一样的精神力，就跟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
这些细微的差异，就是他们的漏洞，是可以被击破的地方。
津岛修治扫过对场的两组，敏锐捕捉到他们面对某些地点和类型球的应对方式的不同，果断选择击出那几类球，朝着中村和虎谷难以接到的位置去打。
中村/虎谷：！！！
一次次都无法准确地接到球，中村和虎谷都产生了一丝怀疑，再加上毛利前辈的关节技不断地救球，一次也没有漏球，这给他们巨大的精神压力。
在双重挫折之下，虎谷和中村在使用了“同调”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就输掉了这场比赛。
结束了比赛，津岛修治和毛利前辈和他们进行了赛后礼仪，缓缓地往立海大的参赛人员区域走去。
幸村精市给他们递了毛巾后，微笑道：“你们刚刚并没有怎么配合吧？”
毛利前辈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冲上天灵盖，赶忙摇了摇头，不敢说话，推了下津岛修治，让自家能说会道的小修治出来挡住小部长的攻势。
津岛修治还是很贴心的，至少在前辈的面前是这样。
只见他把自己的网球拍塞到了前辈的怀里，示意他去帮自己收好，然后往幸村精市的面前凑，自然而然地挡在了毛利前辈的面前，笑着说道：“部长，我觉得‘同调’还挺简单的。”
“哦？”幸村精市看出了津岛修治的回护之意，面上顺着他的意思发出疑问。
津岛修治也知道这个“保护”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是话还是要说的，“我学会了。”
不就是改变自己的精神力波长和频率，和别人达成一致，然后连接在一起，而且，最好双方的精神力品质相近，不然会对低品质的家伙造成精神伤害。
这样的事情并不难呢啊！
作为成天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力随意揉捏塑造，甚至直接搞出各种各样的幻境的宇智波，这不是特别轻松的小事情吗？！
幸村精市微眯眼，确定津岛修治并非是在说大话，原本想要追究津岛修治和毛利前辈打双打不怎么配合的想法立马放在了一边，温和地说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可以在这方面多尝试。”
“其他人暂且不谈，”津岛修治摇了摇头，“后天的冰帝比赛，我和小矮子可以‘同调’！”
我的精神力品质还是太高了，为了以防出现伤害“自己人”的事情出现，还是拿蛞蝓当试验品吧！
蛞蝓的精神力虽然不高，但是精神力抗性高啊！
而且，就算最后因为出了差错暴走，我的“人间门失格”也能把他拉回来！这简直是完美的试验品！
中原中也：……滚！！！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津岛修治肯定的语气，而是因为对方口中的“小矮子”外号。
看了眼津岛修治一米五三的身高，再想想中原中也的同等身高，他意外地get到了津岛修治的意思，这是在说自己很快就会超越中原中也，使之成为部里最矮的人！
确实，津岛短短三个月已经长了三厘米了，中原却是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样的对比实在是有些明显。
要不要想想办法帮中原增高呢？
虽然说身高矮有一定的好处，例如说速度快之类的，但是一直不长高，总是会让人忧愁这孩子的生长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暂时撇开这个身高问题，幸村精市思索了一下，答应了这个事情，“可以，冰帝比赛，你和中原上双打二。”
反正柳刚刚已经在计划让你们搭档试试了，毕竟中原中也刚刚说的那句“津岛修治的搭档只有我”的话还是很清晰的，自己坐在教练席也听得到！
你们的“搭档”关系，还有你所说的“同调”，就在和冰帝的比赛里全部展现出来，让我好好地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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