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目标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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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陈淮是被鸡鸣吵醒的。
迷糊中觉得胸口有些沉闷，像被压了个大猪蹄，透不过气。
鼻尖有些发痒，隐约中一股淡淡的少女芳香，很舒服。
脚背有光滑温润的触感，让他有些心情激动。
猛然睁眼，这才发现小丫鬟小兰怀抱着自己，娇躯紧贴着，长发披撒在自己脸上，精致娇俏的脸庞近在迟尺。
陈淮下意识抓了稠裤，裤子还在。
养了多年的小猪没被拱了。
松了口气！
可是，送上门的美食，真的熟视无睹？
于是乎，他收了点利益。
最后在睡眼惺忪的丫鬟娇羞目光下，披上长袍，溜了。
一刻钟后，两人换上衣装，并排在天井下刷牙洗漱。
习惯于咬柳条的小兰，忐忑不安地握着新式牙刷，口中满是薄荷味，魔幻又神奇。
陈府曾在京都呆过，小丫鬟是见过猪鬃刷的。
当然她没资格使用，因为那玩意死贵。
可少爷带来的牙刷，精美又好用，且不伤牙龈。
还有这不知名的牙膏，味道清晰怡人。
小丫头心中五味杂陈，边刷牙边盘算着这些小东西能买下多少个自己。
眼神飘忽，时不时偷瞄陈淮，柔情似水的杏眼充满了崇拜。
兴许是有过肌肤之亲，小兰不再避讳，靠的特别近。
面对着少女那炙热的目光，陈淮感觉心里头痒痒的。
不得不说，古代的丫头就是漂亮，纯天然产物，不加修饰都可以秒杀99%的网红。
关键清纯如水，乖巧又听话。
遇事还会嘤嘤嘤，很讨人喜。
明眸皓齿，眉眼如画，肤如凝脂，还成熟得早，才二八年华，身材却出落得…亭亭玉立！
若不是亲身体验，陈淮绝对不会相信。
当然，尚处于初哥的他，除了有动手经验，也没什么发言权。
可是，有着这么一个小妖精陪着也是煎熬，嘴里全是薄荷味的牙膏泡沫，鼻息间却是阵阵的少女幽香，肢体触碰还能有一丝丝温热与柔软。
心猿意马。
这让陈淮掩饰尴尬。
“好好刷牙，别老分神，这泡沫万一吃进肚子里，会中毒的。”
陈淮被盯着难受，尤其想起早上那，顺便恐吓了小丫头一下。
果不其然，小兰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想要漱口。
可对视着陈淮铜铃大小的怒眼，她又缩紧了脖子。
或许是真的害怕，喉头耸动，不经意间咽了口水，顿时急得她都哭了，蹲在一旁哇哇哇地干呕，两行清泪顺着鼻梁掉了下来。
恶作剧成功，陈淮笑得连拍大腿。
可看着小丫头哭得梨花带雨，他又百般无奈地哄起了对方。
这特么的……自作孽。
“真的没事？没有毒？”哄了老半天，小丫鬟大眼噙泪，半信半疑。
“真的。”陈淮重重点头。
“少爷莫要骗奴婢哦，奴婢现在…感觉肚子有点怪怪的……”小丫头心里有阴影，揉着平坦的小腹始终担忧，而且说什么也不敢再碰牙膏了。
“你那是饿的。”陈淮翻了个白眼，又挤了一大块牙膏往嘴里凑。
“别，少爷莫要如此。”
看到少爷以身试“毒”，小兰吓坏了。
连着拉住陈淮的手，委屈巴巴地抿嘴摇头：“奴婢相信少爷就是。”
你明明就不信，
真不经逗……暗自腹诽，陈淮将牙刷牙膏收了起来，起身洗脸去了。
“哥哥，兰姐姐！”
刚起身，小胖丫头陈颖芝就迈着小短腿，裙摆飞扬地跑了过来。
蹲在两人旁边，大圆眼咕噜噜转悠，好奇地打量着小兰嘴角道：“兰姐姐夜里偷吃什么啊？？”
闻声，小兰俏脸刷一下飞起两片红霞，连带着陈淮也顿了一下，颇为尴尬。
“小兰，你取一套儿童牙刷，给丫丫刷牙。”交代一声，陈淮溜了。
小兰有些哀怨，又担心牙膏有毒，又不敢违背陈淮的指令。
一番纠结后，艰难地去取来了牙膏牙刷。
“兰姐姐，这好看的东西是什么呀？”
“牙刷。”
“牙刷是何物啊？”
“就是刷牙子。”
“那白色的呢？”
“牙膏？”
“能吃吗？”
“？？？”
……
陈府主厅。
陈吴氏端坐主位，手里的佛珠一颗颗轮着拧动。
一旁的小胖丫头陈颖芝手里拿着却始终舍不得咬上一口。
正厅中央丫鬟小兰端站着，一米七的个子亭亭玉立，双手折叠于腹前，脑袋低垂，有些胆怯。
“按你之言，昨夜少爷凭空消失了两个时辰？”陈吴氏重复着丫鬟的话。
“是的，老夫人。”小兰乖巧点头。
“早上又消失了一次？”
“是的。”
“去哪了？”
“……奴婢不知。”小兰想了想解释道：“少爷称是他师傅教了仙法。”
“仙法吗？”陈吴氏半信半疑。
一家子都傻，可她却不傻。
人老精，鬼老灵。
很多事情，她只是看破不说破。
顿了顿，深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婢女，问道：“昨夜可曾落红？”
小兰颤了一下，抿着嘴摇了摇头：“没…没有，少…少爷没碰我。”
“哦？”陈吴氏倒是有些不解，想了想笑了：“这竖子倒是定力挺足。”
小兰有些哀怨，心想着自己不够妩媚，吸引不了少爷。
“既是如此，你以后就陪着少爷吧。”
“嗯？”小兰茫然抬头，受宠若惊。
“怎么？你不喜欢少爷？”
“不…不是的。”小兰有些慌，连连摆手，受宠若惊道：“小兰不敢。”
陈吴氏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天井外一望无际的天空，黑色的瞳仁宛如浩瀚深渊，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几息后，老妇人叹息道：“一切皆是你的福源，好好服侍少爷，但谨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莫生贪念，懂吗？”
小兰当即跪下，脑袋贴地瑟瑟道：“奴婢知道了，奴婢定当用心照顾少爷，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陈吴氏点点头，没再看小丫鬟，转身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陈颖芝，笑着溺爱地抚摸丫头的脑袋。
陈颖芝不明所以，边舔着香肠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奶奶发呆。
“丫丫，你可喜欢这个哥哥啊？”
“哥哥？”小丫头一头雾水，重重点头：“喜欢啊。”
“哦，那你喜欢这个哥哥什么呢？”
小丫头想了想，眉开眼笑道：“哥哥有好吃的糖，煮的餐食美味，下的面也好吃，还有好吃的香肠……”
“哈哈哈！”
老妇人被幼女逗乐了！
……
对于老妇人的怀疑，陈淮其实若有发觉，毕竟破绽太多了。
但对方不挑明，他也就继续装傻充愣，抱着互惠互利的态度共存。
感情？现阶段肯定没有。
以后？以后再说。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投资了500块，对方却送了个暖床宝。
万恶的封建社会。
为了躲避问题宝宝的“虚心好学”，他让厨房弄点香肠煎双蛋，吃完后带着粘鱼网溜了。
下好网，又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东西，由着陈柏川带他前往京都。
他要把从主世界带来的商品卖了，换些银两。
有了钱，才能雇人。
几百亩的良田，不能荒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