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各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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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第九大道旁，蛇头帮。
范斯特从熟睡中醒来，只觉浑身疲惫，但吊诡的是，他的心情其实很愉快，即使是落地窗外堆积的落叶也没有让他感到生气。
要知道，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真是不错的一天。”他拿着红酒浅浅抿了几口，开始回想自己如此愉快的原因。
但想到的都是让他不愉快的事。
弟弟死了，他还没能报仇；
和西斯工业的合作并不理想，小弟损失了一些不说，赔偿金也没有到手；
那个红眼杰克……不对，红眼杰克没有惹到他，甚至还愿意帮忙那笔生意。
越想下去，范斯特越觉得疑惑。
明明最近流年不利，为什么他会觉得还好？难道是有什么走运的事被他给忘了？
忽然间，他明白过来。
他的所有愉悦之情，好像都是来自于昨晚的梦境，想到这里，范斯特叹了一口气，如今都要靠做梦来获得一些安慰了……
不过，那个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范斯特努力回忆着，脸色却越来越差——他只记得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和他四目相对了很久很久。
久到像是陪着自己走过了一生，出现在了记忆的每一个角落。
“damn！”
范斯特很惊恐。
他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出现在梦境里而变得心情愉快。
要知道，他是一个纯粹而传统的来自于中部地区的白人，从小在农场轰鸣的拖拉机声中长大，喜欢吃牛奶泡燕麦饼干，来到纽约后，依旧是靠着中部人的传统精神一步步打拼下了一切。
可现在，他的梦境居然会背叛自己的价值观……
“不行，这一定是错觉！”范斯特再也没有心情品酒。
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忙碌起来，比如找红眼杰克商量一下，怎样逼西斯工业乖乖掏钱的问题。
……
绿金巷，红白房阁楼内。
阳光透过圆形换气窗照进来，映出漂浮在空气中的微尘，它们闪闪发光，在一团水汽的作用下来回舞动。
水汽来自于下方的一个坩埚，那里面的液体正蒸腾着热浪，大大小小的气泡不停翻滚，带出有些恶心的灰绿色泡沫。
“damn！你确定这东西能喝吗？”小蜘蛛捏着鼻子躲了很远。
“能阿，怎么不能？霍格沃茨有个教授曾经喝了一整个学期这玩意儿。”林恩其实也有些忐忑，正努力培养自信。
“不，我不是在怀疑复方汤剂，我是在怀疑你的技术！”小蜘蛛觉得，魔药应该是透亮的，晶莹的，布灵布灵的。
林恩熬制的这一锅神秘液体，更像是毒药。
“哦兄弟，既然你这么说，那可不要怪我。”林恩震怒。
先前他在慈善晚会上一共获取了两份样本，一是斯塔克的头发，二是贾内儿·帕的……
如今听到小蜘蛛如此诋毁他辛苦了一个月的成果，他瞬间决定了该由谁变成谁。
“吃xx去吧！”林恩心中扭曲地发笑。
随后，看到坩埚中出现了和课本描述里一样的黄绿色呕吐物时，他停下了挥动的魔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两个透明小瓶，盛出来少许装了进去。
“这就是复方汤剂。”
林恩将小瓶放在阳光下仰头看去，那里面正翻滚着让人恶心的不明物质。
“你确定喝下去之后我们不会变成癞蛤蟆？”小蜘蛛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oK，保险起见，最后再来一点魔法。”林恩趁小蜘蛛不注意，手指在瓶口一搓，放进去了贾内儿·帕贡献的某种成分，摇匀之后递给了小蜘蛛。
而他自己，则是拿过了放有斯塔克头发的那一瓶儿。
随后，他又经过同样的操作，一样准备了三瓶。
“记住，每一瓶儿的有效期不固定，有可能是半小时，有可能是两小时，所以记得时刻留意身边的镜子或者光滑的反光面，查看自己是不是在走样。”
“哦对了，斯塔克和贾内儿帕穿的西装的牌子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所以准备的是休闲居家一些的运动服，这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记得自然一点。”
“最后，复方汤剂只能改变样貌而不能改变声音，这就需要我们少说话，必要的时候，尽可能去模仿。”
林恩严肃的提醒。
“听着，第一个和第二个我可以做到，但是第三个……”话唠小子感受到了压力。，不过随即他眉头舒展，“嘿，或许，我可以试着模仿？斯塔克先生的嗓音很独特，但我应该可以试试。”
“no，你要学的不是这个，是whad are you wand do do或者dank you vely much？”林恩及时为他纠正。
“见鬼，你给我的是贾内儿·帕的那管？哦该死，我不该秒懂你的种族笑话。”
“抱歉，你知道的我来自一个美食国服，所以我不是很喜欢咖喱的味道。”林恩耸了耸肩，说出了更地狱的笑话。
……
皇后区，杂货铺内。
藏匿在此的变异杰克将店门关上，拉下了防盗铁门。
他这两天的变异已经越来越严重，手脚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角质化，指尖开始长出锋利的骨质。
他越来越易怒，已经砸碎了店里所有的镜子，但这仍然不能阻止他变异的事实。
现在即使不通过镜子，他也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凸出的下颌骨，那上面布满的硬皮让他内心烦躁。
“一天的时间……”
变异杰克对着那个手提箱沉默了很久。
打完这支药，便意味着他要迎来最后的审判。
可如果不打，他连机会都没有了。
那个神秘的胡茬男说的很对，这确实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
只是，以他自己的力量真的能抗衡钢铁侠吗？
想到这里，他将手提箱打开，那里面还有一支蓝色药剂。
这是肾上腺素，按照那个胡茬男的说法，可以最大限度提高他的身体活性，同时激发变异因子的活跃性，让他短时间内获得极为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实现身体再生的效果。
“只要挺过去这一关，那么我将获得一切……”
恐惧、愤怒、贪婪……在这三重原因的刺激下，变异杰克拿起了一管白色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