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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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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之中丁家村对面龙潭那边“小鬼啼哭”这个谜团被丁一广当场破解了。

丁村长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压在心头上的那块“儿子被鬼缠身”大石。

丁一广从娃娃鱼中受到启发,心想:何不用此方来治丁村长儿子的病?

于是,他试探式的说:“丁村长,我有一个药方,或许能根治好你儿子的病。”

丁村长惊喜地问:“阿辉,有什么好药方,你快说说!”

“以燕窝为主药,以鸡血藤做药引。”丁一广看着丁村长,一本正经地说。

丁村长沉吟着:“鸡血藤……哪里去那里能找到鸡血藤呢?”

丁一广扬起手,指向前面那座山,说道:“丁村长,你放心,我曾经到那边的峭壁去采过药,见到那峭壁上长有鸡血藤。”

丁村长抬头看了夜空,沉吟着:“现在还是下半夜……”

丁一广征求丁村长的意见:“丁村长,您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到山中峭壁去采摘鸡血藤,你派人到镇里去买燕窝。”

丁村长高兴地:“好!”

……

第二天一早,丁一广吃过早餐,对王志芬说:“娘亲,我今天上山采鸡血藤为丁金发治病,不回来吃饭了。”

王志芬听丁一广这么一说,放下碗筷,说道:“广儿,你就放心去吧,注意安全。”

“嗯,娘亲,放心吧,我会的。”丁一广说完后,便背着竹篓,出门去了。

红日西沉,晚霞给天露山抹上了一层血红迷离的色彩。

丁一广在山上寻觅了大半天,终于采到了鸡血藤,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丁村长的家。

丁一广一进门,丁村长就伸长脖子,问道:“阿辉,鸡血藤采到了没有?”

“采到了。”丁一广从背着的竹篓上掏出刚刚采摘到的那把鸡血藤,在丁村长面前扬了扬,“丁村长,您看,它流出的汁是不是很像鸡血呢?”

在夕照余晖的映衬下,那割断的藤茎上流出来鲜红的汁液,十分惹眼。

“丁村长,这可是医治您宝贝儿子的特效药呀!”丁一广把鸡血藤递了过去,无限珍惜地说。

丁村长接过鸡血藤,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双老眼流下了两行热泪。

丁一广问道:“丁村长,你今天到镇里买回燕窝了吗?”

“没有,”丁村长沮丧地摇了摇头,“今天我带人在镇里跑得腿都快断了,仍然买不到燕窝。”

今天清早,丁村长起了个大早,带着仆人满怀希望走了百几里山路,来到天河镇,走遍了镇里的大街小巷,到处寻找大小的药店药铺,都买不到燕窝。

其中康年药铺的老板康延年与丁村长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他告诉丁村长:“老伙记,即使在百里之外的龙门药铺,也早没有燕窝这种货了,难找呀。”

丁村长忧伤地:“兄弟,你给我找到了鸡血藤这药引,却没有燕窝这主药,我宝贝儿子的病还是医治不了呀!”

丁一广点了点头,说:“这也是。”

丁村长对天长叹:“看来苍天无情,真的是要我绝后了。”

丁一广安慰道:“丁村长,世上的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都来想想办法吧。”

丁一广从院子回到西房里,又像往常一样叫王志芬坐在竹椅上,站在她背后给她按摩。

按着,按着,王志芬并没有回过头,说道“广儿,你今天有什么心事吗?”

“这……”丁一广支吾着。

王志芬轻声地:“我知道,你今天是有心事的。”

丁一广奇怪地反问:“娘亲,您怎么知道呢?”

王志芬说:“广儿,往日你给我按摩,一下一下,不紧不慢,不重不轻,但是今天你给我按摩却是时重时轻,时快时慢,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你在走神想着什么了。”

丁一广想不到娘亲会如此敏感从给她按摩的轻重与节奏变化推断出自己有心事,只好承认:“是的,娘亲,我有心事总是逃不过您的眼睛。”

王志芬这才回过头来,笑着指着他:“知子莫母心。你还想瞒住我,你今天回来的神态跟平日就不一样,我一下子就看穿了。”

丁一广支吾着:“这……”

王志芬:“广儿,心中有什么难事就跟娘亲我讲,或许我能替你分担哩。”

丁一广咬着嘴唇想了一下,道:“既然娘亲这么说,我也只能跟您说个究竟了。”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王志芬听后笑了起来:“咳,我以为你遇到什么天大的难事?原来这只不过是小事一桩。”

丁一广急道:“这还小事一桩?”

“那个丁村长说到县城找了半天,也买不到燕窝,你从广怀带回来的那个包袱里不是有一些燕窝吗?”王志芬说着,从竹椅上站了起来,从壁上取下那个包袱,打开,将那些燕窝拿了出来,亮了亮。

丁一广望着那些燕窝,说:“娘亲,这些燕窝来之不易,十分难得,我是专门广怀那边带回来给您受用,补补身体的。您是我的亲生娘亲,我要尽尽孝心呀!”

王志芬开解道:“难得广儿你对我有这份孝心,但你这样做法,只是尽小孝。”

丁一广疑惑地看着王志芬:“小孝?”

王志芬神色认真地说:“你为人处世,对父母亲的关爱只是一份小孝,对天下百姓的关爱才是大孝。”

“对天下百姓的关爱才是大孝,”丁一广琢磨着王志芬的话,“娘亲,您的胸怀真是宽广呀!”

王志芬嗔道:“你不要尽说娘亲我的好话,这可是做人之本。”

丁一广孝顺地:“娘亲一番肺腑之言,值得孩儿我终生铭记。”

王志芬神态变得少有的严肃:“广儿,我问你,你娘亲补身体重要,还是救人的性命重要?”

王志芬这么一问,确实给丁一广出了一道难题:“这……这……”

王志芬看着丁一广:“广儿,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丁一广讲出了心里话:“燕窝那么难得,我担心将它给了别人,那么,娘亲您的身子呢?您也是病后初愈需要补一补呀!”

王志芬落落大方地:“咳,你娘亲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可以说,是黄土已经将我埋了半截。但丁村长的独生儿子才是一个年轻人,说不定日后会成为社会的栋梁材哩!况且,我这乡巴人,说不定吃不了那么补的东西,你就将那些燕窝给丁村长的儿子用作医病吧。”

丁一广还在犹豫不决:“这……这……。”

王志芬的口气坚执:“阿广,你别再多想了,这回你一定要听娘亲我的话。”

一股热浪冲击着丁一广的心扉,他终于下了决心:“好吧,孩儿就听从娘亲您的吩咐去做。”

王志芬称赞道:“你这才是娘亲的好儿子!”

当晚,丁一广拿着从广怀带来准备给娘亲用的燕窝来到大厅。

丁村长喜出望外,问起这燕窝的来历,感动得紧紧地握着丁一广的手,说:“难得你娘亲如此深明大义,如果我儿子今番得救,我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你们的。”

丁一广认真地:“我娘亲经常说,做好事不要图回报。丁村长,你不要再跟讲这些客气话了。”

当晚,丁一广亲自动手,将一些燕窝与鸡血藤等药进行配料煎煮,并且拿着药碗到王金发的床前,亲自用汤匙给他喂药。

在旁边看着的丁村长感动得老泪纵横,湿了他的衣襟。

王金发从父亲那里已经知道“半夜小鬼叫”只不过是娃娃鱼求偶时的叫声,“山鬼缠身”这沉重的精神包袱卸下,如今又得对症的妙药医治,第二天醒来就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讲话也没有那么气喘了。

不知是天公有眼,还是药石奇灵,仅几天时间,王金发凹陷的脸颊逐渐胀了起来,由苍白转为了红润之色,还有几分油光。两眼的瞳仁由以前的呆滞变成了不时闪烁出炯炯神光。

再过些日子,王金发脸庞出现了三年都未曾见过的灿烂笑容,走起路来不像以前像纸那样身轻飘飘,而是步伐矫健,精神抖擞。手臂的肌肉也逐渐丰满,还可以将院子的那截重五十多斤重的樟木墩举高举低十多次。

丁村长见儿子的身体奇迹般好转,快乐得在唱起山歌来了。

当丁村长与王金发来到丁一广居住的西房向他们母子致谢时,丁一广指着他的心窝,语重心长地说:“丁村长,天露山上的山草药可以医治身体里的病。但是你们更要医治这里的病呀!”。

丁村长不明地:“我的心也有病?”

丁一广点着头:“嗯,心里有病比身体有病更为可怕。你们更要除去心中的魔障,这样才能够真正有一个健康的身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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