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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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晴和顾风踏进家门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是第一批到家的。两个爷爷带着四个孙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玩，两位奶奶在厨房里准备做晚饭。向晴和顾风跟大家打了招呼，洗了手，就抱过来想念了大半天的两个宝宝，好一顿亲热。“莹莹，石头，过来，有好吃的。”向晴抱着雅雅坐在餐桌边，打开了蛋挞的包装盒，“看看，蛋挞，闻见香味了吧，我用微波炉热一下，你们俩每人一个好不好？”莹莹非常高兴：“谢谢舅妈，不过我想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石头赶快点头附和：“嗯嗯，我也是。”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孩子们，顾风和向晴非常欣慰。雅雅敏感的小鼻子被蛋挞的香味吸引了，伸手去抓，被向晴拦住。示意顾风把蛋挞盖上，向晴顺手抽出刚才送的玫瑰花拿给女儿：“雅雅，看，玫瑰花，漂亮吗？”雅雅把小手转向花朵，向晴也跟着把眼神聚焦过去。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鲜花，但是似乎也不是绢花。拿到眼前仔细观察，雅雅想抓起一片“花瓣”，居然脱手了。向晴很好奇，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是丝绸的。向晴突然明白了，用手抓住向上一拉，一条女士内内横空出世。旁边的顾风“噗”的一声笑出来：“老婆，你在干嘛？变魔术吗？”向晴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以为是丝巾……谁知道……哎呀，你讨厌，不许再笑了，雅雅，我们回房，不理臭爸爸了。”抓起东西，抱着女儿，匆匆逃回书房。五儿被妈妈的举动搞糊涂了，动手动脚地叫妈妈。顾风亲了他一口，笑着说：“没事的，宝宝，妈妈害羞了。肚子饿吗？妈妈给你们买了新的辅食，晚上尝尝看爱不爱吃。”

没过多久，大姐和姐夫也回来了，还带了些新鲜草莓给大家。莹莹非常高兴，窝在妈妈怀里撒娇，问爸爸妈妈去哪里玩了，好不好玩。顾风也抱着五儿凑了过来，准备当吃瓜群众。大姐故作神秘，环顾了一圈，问顾风：“小晴和雅雅呢？睡觉了吗？”顾风乐了，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大姐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呀，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一样，老是惹小晴。你还不赶紧进去哄老婆，还坐这凑热闹。”顾风吐了吐舌头，他对这个大姐真是没脾气。把五儿托付给爷爷们和大姐，顾风转进了书房。向晴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双手紧紧圈着女儿。雅雅在妈妈的怀里安静地坐着，一手拿着小丑玩具，一手拿着刚才那条小内内往小丑身上套，似乎是想把这块红布改成一件衣服给小丑穿。看见爸爸的脸出现，雅雅很高兴。顾风亲了她一口，想把她抱起来，给向晴减轻些负担，谁知道刚一动，向晴就醒了，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开始叫：“谁？别动我女儿！”顾风和雅雅都被吓了一跳，顾风赶快轻轻抱住她：“晴儿，是我，别怕，没事的，没事的。”向晴看清楚了是他，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安抚怦怦直跳的心。顾风抽了纸巾帮她擦干汗水，抱歉地说：“老婆，别怕，我想把她抱起来，让你睡的舒服些，没想到吓到你了，对不起。”向晴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雅雅压住我胸口了，做了个噩梦。几点了？他们都回来了吗？”顾风掏出手机看了看：“五点刚过。大姐和姐夫回来了，刚才大哥给我发短信，说晚一些回来，吃晚饭不用等，留一些给他们就行。我已经跟妈他们说了，妈说饭都是现成的，谁想吃了热一下就行。”向晴一听都五点多了，有些着急：“你把雅雅抱出去吧，我去洗个脸，然后去帮妈她们做饭。”顾风知道拦不住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好老婆，辛苦你了。”

晚饭做好了，大姐招呼吃饭，大家都积极响应，只有石头还坐在沙发上不动，说是想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情绪有些低落。向晴心有不忍，让其他人先吃饭，抱着五儿坐到石头旁边，发出了邀请：“石头，帮婶婶给小弟弟喂饭好吗？”石头点点头，接过了小碗。这几天石头总是找机会给他们喂饭，动作熟练了很多。向晴开始跟他聊天：“石头，弟弟妹妹中午吃的什么啊？”“奶奶们蒸了鸡蛋羹，放了牛肉和蔬菜泥，我和莹莹也吃了。”“真不错，下午吃水果了吗？”“吃了，宝宝们吃的苹果，我和莹莹吃的桔子。”“嗯，多吃水果，多喝水，免得上火。哦，对了，大姐，我们现在说吗？”大姐会心一笑：“你说吧。”“说什么？你们俩藏了什么秘密？”顾风明显有点不爽，被大姐瞪了一眼，不敢再说话了。向晴莞尔一笑，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对大家说：“是这样的，今年难得全家聚齐，我就跟大姐商量，约了个照相馆，拍一张大全家福。约的是明天上午九点，咱们是第一家。所以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把新衣服都穿上，我们要留下最美好，最温馨的合影。”话音刚落，大家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姐夫说：“难怪那天你要给爸妈买新衣服。”顾风吃惊：“姐夫你也不知道啊？”姐夫一笑：“你不是也刚知道吗？”顾风不满意地扁了扁嘴。大家都高兴起来，纷纷说会好好准备。顾风又问起大姐他们去了哪里，大家也安静下来，等着听故事。大姐和姐夫对视一眼，姐夫说：“我们去重新谈了一次恋爱。”原来他们去了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是郊区的一个公园，近些年来响应国家号召，市政府将其修缮一新。中午又去了他们举行婚礼的饭店吃饭，也是等了好久才排到号。开车回来的时候还去莹莹出生的医院看了一眼，路上赶上堵车，所以回来的稍微晚了些。“好浪漫啊！”向晴羡慕的不行。大家也说没想到他们俩这么浪漫。

吃完了饭，顾风和向晴正在收拾餐桌，大哥和大嫂终于回来了。大嫂连连道歉，说实在回来的太晚了。顾风和顾妈妈赶快去给他们热饭。石头刚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妈妈的声音就赶快跑出来，却被莹莹的一句话生生截住了脚步。莹莹指着大嫂手里抱的玩偶说：“是主题乐园的兔子，大舅大舅妈你们去主题乐园玩了一天啊！”大嫂刚要说话，却看见自己的儿子瞬间变了脸色，而且转身跑回了书房，还锁上了门。“石头！你听妈妈说！”大嫂把兔子塞给大哥，马上追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众人随后赶到，只见大嫂着急地敲着门，认真地解释：“石头，你别生气，你听妈说。我们不是抛弃你自己玩去了，不是的，不是的……”大嫂乱了方寸，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三个字。大姐叹了口气，过去扶住了大嫂。大姐抓住大嫂的手，看见手都拍红了，心疼地握住：“大嫂，别拍了，手都红了，还这么凉，先去喝点热水吧。”大嫂无助地望着她，大姐点点头，拍拍她。大家又回到客厅，四位老人照顾着两个小宝宝，莹莹也被吓到了，躲在爸爸身后不敢说话。这时向晴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个托盘，里面是一碗粥，一小盘咸菜，蛋挞一个。大家才发现原来向晴并没有跟着跑过去。看见大哥大嫂不解地望着她，向晴叹了口气：“石头还没吃晚饭，说等爸爸妈妈回来一起吃。”大嫂的眼泪立刻决堤，疯狂地打着旁边木桩一样站着的大哥。顾风要陪着向晴一起过去，向晴摇摇头：“你帮忙劝劝大嫂吧。如果大嫂哭的时间长了，雅雅可能会害怕，也许还需要你抱抱。”

向晴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石头，是婶婶啊，开门好吗？我给你拿了吃的过来。”等了片刻，门开了一道缝。向晴走进去，回身虚掩上门，把托盘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回头看石头，只见他坐在单人沙发上，默默地掉眼泪，时不时地用手胡乱地抹一下。向晴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抽了纸巾帮他擦干眼泪。石头哽咽着说：“婶婶，他们为什么自己出去玩，不带着我啊？”孩子是最真实的，一张嘴就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向晴摸摸他的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安排是你爷爷突然宣布的，我们事前也都不知道，当然也都是临时决定目的地的。我和你叔叔去看了场电影，吃了顿饭，给弟弟妹妹买了些东西就回来了。弟弟妹妹还太小，离开太久了我们也不放心。你大姑和大姑父开车出去转了转以前去过的地方，回忆一下年轻的时候。至于你爸爸妈妈，或许他们觉得今天不用照顾你，就也想当一次孩子，好好玩一天吧。”石头听了，更加觉得委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你们一样，随便转转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去主题乐园玩？为什么不带上我？我在电视上看过，里面可好玩了，还可以跟超人一起照相。”向晴抓了抓头发，试图跟他解释清楚：“石头啊，每个节日的意义是不同的。原则上呢，情人节的意义就是跟你爱的人一起渡过，比如夫妻或者男女朋友。大家都是一双一对的，带孩子的比较少。儿童节就不一样了，就是你们的节日，街上的装饰，还有商场里卖的东西都是给你们准备的。能听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玩。那个乐园我也去过，现在是冬天，他的水上乐园是不开放的，因为到了晚上水会结冰。还有，为了保证安全，有一些游乐设施对年龄和身高是有要求的，你现在的身高还差一点点。”向晴拉着他坐到书桌边：“所以啊，石头，为了你的身体，为了你能早日去玩，我们现在好好吃饭，好不好？来，先咬一口蛋挞，甜甜嘴，不要再哭了，好不好？前几天就哭了一次了，今天又哭，你来婶婶家才几天就哭了两次了，婶婶心里很过意不去的。”石头赶快摇摇头，等咽下蛋挞才开口：“婶婶，这两次都不怪你，跟你和叔叔没关系。”向晴又给他喂了一口粥，笑着说：“石头真懂事，是个懂道理的好孩子。那今天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好吗？”石头不说话，默默地喝完了粥。向晴放下碗，希冀地看着他。石头低头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来对她说：“婶婶，我今天可以在这里睡觉吗？我还是不想看见他们俩。”向晴点点头：“还没饱吧，还想吃什么吗？”“嗯……巧克力可以吗？”石头试探性地问。“当然可以，等着，我去拿。”

向晴刚走出小过道来到客厅，就被大嫂一把拉了过去，吓的她手里的碗差点扔出去。顾风赶快扶住她，把碗接过去。向晴看看眼前的众人，笑了笑：“石头应该是不生气了，但是情感上实在接受不了你们俩撇下他自己去玩了，所以不想出来见你们。”大嫂松开抓住她的手，失望地低下了头。向晴咬了咬嘴唇，继续说：“而且，他还提了个条件。”“什么？这个臭小子他还有条件？”大哥立刻瞪起了眼睛。向晴点点头：“他说他今天想在这里睡，不想跟你们俩回去了。”“不行！反了他了，这里这么多人，哪里有他睡的地方啊，我去跟他说。”大哥第一个反对，顾风和大姐赶快拦住他。顾风说：“大哥，算啦，他还是个孩子，让他这一次吧。”大姐也说：“是啊，这里睡就这里睡吧，由他去吧。你们俩快吃饭吧，你看大嫂这手凉的，快吃点东西回去睡觉，明天还去照相呢。”顾风和大姐把大哥大嫂按坐在餐桌边，顾妈妈赶快端上来一直在保温的饭菜。两个人也没那个心思吃饭，胡乱吃了几口了事。这时候雅雅困了，开始闹腾，非要找妈妈。向晴无奈，让顾风给石头送一些饭菜和巧克力过去，抱起女儿，准备去哄她洗澡睡觉。大嫂拦住她：“小晴，给你添麻烦了。石头自己会洗漱，明天早上我把衣服给他拿过来。”向晴拉住她的手，安慰她：“大嫂，别这么说，交给我你就放心吧。今天你们也累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去拍美美的照片。”大嫂苦笑着摇摇头。这时候雅雅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想法，居然伸手摸了摸大嫂的脸。向晴笑着说：“大嫂你看，连雅雅都想跟你说晚安呢。对不对啊，雅雅？”大嫂拍了拍手，对着雅雅张开了怀抱。向晴试探性地把雅雅送过去，雅雅居然伸手要大嫂抱抱。大嫂高兴起来，轻轻抱过来，在小脸上亲了一下：“还是女儿好，知道关心妈妈。”向晴笑着说：“大嫂，你还有机会哦，多多努力。”大嫂被她说的脸红了，看向旁边的大哥。大哥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既然臭小子不肯走，那我们走吧，别打扰二爹他们睡觉了。小风，小晴，麻烦你们了。”大姐也张罗着一起走，赶快回去休息。顾爸爸说一天没出门了，要和顾风一起去送他们。

送大哥大嫂到地铁站，顾风陪着顾爸爸往回走。顾爸爸无奈地笑笑：“我们老顾家的男人都是一个脾气，固执的要命，小小的事情就要记仇几天。顾风你小时候也有过这么一次。那年你好像是五岁多吧，也是过年的时候，我跟村里的几个老邻居喝酒，你跑过来非要喝一口，大家也起哄说让你练练，我就拿筷子头给你沾了一口，你被呛的鼻涕眼泪直流，你妈赶过来把你拉走，还骂我死老头子。结果你们娘俩好几天都没理我。”顾风笑着抓了抓头发：“是吗？有这回事啊，我都不记得了。”顾爸爸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免得你又多了一个怪我的理由。”“爸，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呢。而且我现在有些场合也免不了要喝酒，唉。”感觉到顾风话里有话，顾爸爸便追问下去。顾风把上次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顾爸爸点点头：“以前就你们俩，相互照顾没问题。现在有了两个孙子，小晴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你自己要注意，不要再给她增加负担了。”

回到家里，客厅里只有石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们回来，赶忙站起来叫人。顾爸爸点点头，便说自己困了，回了卧室。顾风搂着石头继续看电视，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交给他。石头打开一看，是一款儿童手表，图案是他最爱的超人。顾风说：“是你妈妈交给我的，今天在乐园里给你买的。”石头低着头不说话，小手轻轻地摸着手表。顾风问他：“石头，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超人？”石头认真地说：“我觉得他有超强的能力，可以维护正义，保护全世界。我也想像他那样，有能力保护爸爸妈妈，保护我们全家人，还有莹莹和弟弟妹妹们，让我们都不受伤害，幸福，快乐。”“那既然你的理想是保护爸爸妈妈，希望他们幸福快乐，那他们今天出去快乐了一下，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们一次呢？”石头看着顾风，若有所思。这时候，向晴抱来了石头的被褥，帮他铺好：“石头，今天只能委屈你睡沙发了。你可以躺在这里继续看电视，看多久都可以，困了不想看了就按一下这个红色的键，电视就关掉了。好了，我们也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顾风和向晴一起动手，把单人沙发搬去了儿童房。两人都睡书房，向晴仍然睡折叠床，顾风打地铺，这间小书房被挤得满满的。顾风被向晴打发了去洗澡，回来的时候，发现细心的向晴还找来了旧衣服，帮他挡住从门缝进来的风。顾风一把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大嘴不客气地盖了下去。向晴推着他，可惜钢丝床不能借力，还是被他得了逞。顾风也不是不知分寸，适可而止就好。向晴赶快推开他，拉上被子，警惕地说：“警告你，今天不许折腾我，我累了。”顾风坏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折腾你了，这只是晚安吻而已。看来你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喽？”向晴红着脸骂他：“坏蛋，你才有想法呢，满脑子都是坏思想。不理你了，我睡觉了。”顾风嘿嘿坏笑两声，还是关了灯，回来靠在她床边，轻轻拍着，哄她睡觉，脑子里想的是：要不要买一张双人的折叠床呢？

大哥跟着大嫂沉默地坐着地铁，大嫂还在生气，找了个角落坐下，靠着旁边的车厢闭着眼休息，手捂着肚子。大哥微微地皱眉，她又胃疼了，这也是生了石头之后留下的病根。大哥伸手握住大嫂的手，被她一把甩开。大哥叹了口气，挪开一个座位，脑子里却环绕着向晴刚才说的玩笑话。他一直喜欢女儿，希望女儿能像妈妈一样温婉，贤惠，长大了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但是生小石头的时候经历的困难让他却步了。这几年家里条件改善了，从这几天石头的表现来看，应该也不排斥有一个小妹妹，大哥的心思又开始活动了，但是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得先哄好老婆。大哥懊恼地敲了敲脑袋，自己拙嘴笨腮的，可不会像顾风那样，三言两语耍个小无赖就能把老婆逗笑的。到站了，大哥拉了拉大嫂，一起下了车。回到雪娇家，大嫂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大哥锁好门，直接进了厨房。刚才顾风塞给他两袋牛奶，说晚上要是饿了就热热喝了。大哥热了一袋，端过来，想了想，强行搂过大嫂，小心地喂了一口。大嫂正难受着，也没力气跟他闹，直到温热的液体进入口中，才慢慢睁开眼睛看他。大哥用少有的温柔语气问她：“小静，好点了吗？”大嫂微微惊讶，自从有了石头，她早已升级为“石头妈”，小静这个称呼，还是他们俩谈恋爱的时候用的。大嫂微微脸红，也不说话，要拿过杯子来自己喝。大哥手躲开：“你乖乖坐着，我喂你喝。”大嫂抬手打了他一下：“拿过来，谁要你喂。”大哥压住她的手，自己喝了一口，随后吻住她，嘴对嘴喂了进去。大嫂红着脸推开他：“他爸，你今天是怎么了，别闹了，快休息吧。”大哥不置可否，把杯子递给她：“都喝了吧，看你的手凉的。”大嫂双手抱着杯子，慢慢地喝，身体渐渐暖了起来。大哥搓热了双手，伸进她衣服里，帮她揉肚子。大嫂喝光了牛奶，放下杯子，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自从有了石头，俩人就开始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像现在这样安静的二人世界，实属难得。

揉着揉着，大哥的手开始不安分了，到处乱摸。大嫂被吓得赶快坐好，着急地要把他的手推开。“他爸，别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睡觉吧。”大嫂又羞又急，脸越来越红，看得大哥一阵心动。“小静，我们再要一个女儿吧。”大哥把她抱到自己膝盖上坐好，抓住她乱动的手背到身后，迫使她挺胸靠近自己。“他爸……”“换个叫法，我不想听这个。”“老公……”“不对，再换。”看看目前的情形，想到他一直叫自己的小名，大嫂突然明白了，羞得不行，一直摇头：“不行，不行，这是在别人家，你别发疯了，放开我，我累了，想睡觉了。”“那先叫一声我想听的来听听。”大哥托住她的后脑，两个人的鼻子尖几乎碰上，热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大嫂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里的热情让她恍惚回到十年前，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还在上大学的顾风是他的伴郎。送走了喝喜酒的乡亲们，顾风把微醺的他送回来，一句“大嫂”让她羞红了脸。关上门，扶他坐下，想倒杯水给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像现在这样抱着不放手。唇上的微痛让她回到现在，男人不满地皱眉：“想什么呢？不许走神。”大嫂莞尔一笑：“军哥，在想十年前的我们。”大哥狡猾地坏笑：“既然你想起来了，那我们就重温一下吧。”大哥抱着她站起来，关了灯，朝卧室走去。“军哥，别闹，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大嫂还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行，我的情人节还没过完呢！”大哥一脚关上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