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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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四个大人都起晚了。最早睡醒的是雅雅，叫了几声妈妈，无人回应，便开始哭。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准备回去再睡个回笼觉的顾风刚好路过儿童房，赶快进来把女儿抱出去。雅雅饿了，两只小手在他胸前乱抓。顾风轻轻拍着她，哄着她，但是完全没有效果。顾风无奈，只能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向晴还睡着，顾风看看老婆又看看女儿，左右为难。顾风转过身去，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女儿的哭声，小声跟她商量：“雅雅，妈妈累了，你再等一等，让妈妈多睡会好不好？”刚才进来的时候，雅雅看见了妈妈，很高兴，伸出小手要抱抱。现在这个不解风情的老爸把她挡住了，雅雅又着急了，两条小腿乱踢乱蹬，哭声又大了起来。“抱过来吧，她是饿了。”向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风赶快转身，又心疼又抱歉：“老婆，吵醒你了。”向晴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坐到沙发上，抱过女儿，亲了一下，开始喂奶。看见顾风在旁边杵着，向晴的脸一红，开始给他分配任务：“你赶快去洗漱吧，五儿也差不多要醒了。你冲一碗米糊，加点那个南瓜泥，他喜欢吃。要是赶得及，煮几个鸡蛋，切半个蛋黄，弄得碎一些给他加进去。别太烫，放凉些再给他吃。”顾风领命而去。向晴低头看着雅雅，有些郁闷地说：“小丫头，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呀？满了周岁，我就该给你们断奶了呀！哥哥是各种辅食都接受，你却只认那几种，让爸爸妈妈好头疼啊知道吗？”雅雅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感知别人情绪的天赋超强，看妈妈似乎有些责备的意思，大眼睛里立刻起了一层水雾，小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连吸奶的动作都轻了一些，似乎在说：“妈妈不要生气，雅雅会乖乖的，雅雅不要妈妈难过。”看着这可怜乖巧的小模样，向晴怎么舍得怪她，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点点她的小鼻子：“雅雅，你这可怜的模样要是让爸爸看见可要心疼死了。”“让我看见什么？”顾风端着一杯水进来，刚好听见这句话。向晴顿时尴尬得不行：“呃，没什么，你怎么进来了？”“五儿还没醒，鸡蛋我煮上了，我过来给你送杯水。”向晴点点头：“谢谢，放那吧。”

顾风放下杯子，刚好雅雅也吃饱了，放开了妈妈，顾风把女儿接过来，谁知道雅雅一投入爸爸的怀抱，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顾风被吓了一跳，轻轻地拍她，摇晃她，亲了一下小脸：“怎么了雅雅？没吃饱吗？不喜欢吃母乳了是吗？尿不湿需要换了吗？”雅雅也不理他，抓着他的衣服，自顾自地哭。向晴整理好衣服，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地喝水。顾风微微皱眉，看着女儿这么哭心疼的不行，看着老婆好像也有点委屈和不开心，顾风左右为难，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耳边传来了敲门声。“小风，小晴，五儿醒了。”顾妈妈在门口叫他们。顾风赶快抱着女儿来开门：“妈，厨房我煮了鸡蛋，您去看看吧，我们来照顾宝宝们。”顾妈妈一听还煮着东西，赶快就去了厨房。刚才顾爸爸顾妈妈过来看孙子，看了一会儿五儿就醒了，冲着爷爷奶奶笑。顾爸爸抱着他玩，顾妈妈摸着小屁股有点湿，就过去叫人。顾爸爸把五儿交给向晴，就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虽然老两口都听见了雅雅的哭声，但是都选择不问原因。五儿也听见了妹妹在哭，从妈妈怀里侧头看过去，还伸出一只手去拉妹妹的手，于是雅雅的初次牵手就给了这个注定会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哥哥的安抚让雅雅很快安静下来，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就侧头去看哥哥。五儿冲她笑，笑的很开心，仿佛在说：“妹妹不要哭，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受委屈。”顾风和向晴把两个孩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向晴不由自主地亲了亲儿子，轻轻地说：“五儿，你要好好守护妹妹啊！”顾风揽过老婆和儿子，各亲了一口：“放心吧，他一定会的。”

吃过了早饭，顾风和向晴给两个孩子换上新衣服，把奶奶给的红盒子郑重地取了出来。顾爸爸顾妈妈亲手给两个孩子戴上，然后抱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向晴举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刻。顾风在旁边看着，眼圈微微泛红。拍完照片之后，向晴轻轻取下两个长命锁，拿回去收好。刚回到客厅，就听见了敲门声，一开门，石头就撞了进来，拉住她的手：“婶婶，要吃饭，好饿，好饿。”在身后跟着的大哥大嫂哭笑不得，大哥笑骂：“没出息，还不快去洗手！”石头一溜烟进了厨房，大哥跟在后面帮他脱了外套。大嫂关上门，无奈地笑笑，向晴拉住她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嫂说：“昨天石头从这里回去就一直睡，连澡都没洗。睡的早起的早，他起床的时候我们俩还睡着，他也不好意思叫我们，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冰箱里也没什么吃的，他只能喝水。我们今天也是起的有些晚了。是我疏忽了，应该给他预备点零食。”正说着，石头跑了出来，坐在餐桌边乖乖地等。向晴赶快进厨房拿了几个小蛋糕和巧克力出来放在孩子面前：“石头快吃吧，不用等了，我们都吃完饭了。”石头看看妈妈，大嫂也点点头，石头才一把撕开包装，两口就吞掉了一个蛋糕。这时候大哥和顾风也端着粥和煮鸡蛋走了出来。顾风放下东西，拍了拍石头的小脑袋：“石头慢点吃，你想喝牛奶还是喝粥啊？”“牛奶！”石头毫不犹豫。顾风刚转过身，向晴就拉住他，用手指悄悄做了一个画圈的动作。顾风会意，点点头，很快就端了一碗牛奶出来，另一只手还拎了一袋东西，轻轻放在石头的面前。向晴坐在石头旁边，帮他把甜甜圈倒进牛奶里，搅拌一下，嘱咐石头慢慢喝，不要烫到。石头舀起一勺，吹了吹，小心地送进嘴里，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舀了一勺，送到大嫂嘴边：“妈妈，这个圈圈好喝，你尝尝。”大嫂的眼里充满了惊喜和感动，含笑接受了儿子的好意，然后拍拍他：“确实好喝，谢谢石头。”石头又要给爸爸尝尝，大哥轻轻按住他的手：“爸爸对牛奶过敏，不能喝，你自己喝吧。”大哥有乳糖不耐受症，嫌弃名字太长不好说，所以自我简化为过敏。石头翻着眼睛回忆了一下，确实没见过老爸喝牛奶，于是遗憾地摇摇头，继续低头吃饭。

大姐一家不在这里吃早饭，来的最晚。进门的时候，莹莹一眼就看见了石头正在试图说服妈妈能允许他抱一抱小弟弟，于是也加入其中，她早就想抱抱弟弟妹妹了。两个孩子一起闹，又当着四位老人的面，大姐和大嫂都有些为难。大哥瞪起眼睛，刚要教训儿子，被顾风一把拉住。向晴也过来帮腔：“可以啊，我一直想给你们四个人一起拍张照片呢！”大姐和大嫂松了一口气，先安顿自己的孩子坐好，然后把两个小宝宝放在他们腿上，教他们好好扶着弟弟妹妹。好在五儿和雅雅都坐的很稳当，莹莹和石头也知道责任重大，不敢放松。向晴拿来相机，拍下这一代人。五儿很喜欢跟石头哥哥玩，乖乖的让石头握住小手。拍完照片，石头低头看他，情不自禁地亲了弟弟一下，五儿转头看他，石头冲他笑，五儿也冲哥哥笑，兄弟俩的对视顽皮又温暖。向晴的快门声不断，记录下孩子们可爱的瞬间。石头要去卫生间，于是大嫂赶快把五儿抱过来，大姐也把雅雅从莹莹手里接过来，危机解除，大人们都暗暗松了口气。大嫂顺手摸了摸五儿的小屁股，感觉有点潮，便告诉给向晴。向晴苦笑着接过儿子，跟大嫂说：“这小子，能吃又能拉。”大嫂笑着说：“挺好，身体健康，将来肯定是个大高个儿。”五儿被抱了一圈，终于回到妈妈怀里，高兴地抬手抓妈妈的鼻子。向晴抱着他，边走边笑着说：“干什么呀，听见我说你，不让我说是吗？”顾风听见说话声，赶快跟大哥从书房里出来。大哥跟向晴打了招呼就去了客厅，顾风跟着老婆儿子进了儿童房。听明白了来意，顾风主动承担了任务。看着他越来越熟练的动作，向晴伸出大拇指给他点赞。顾风笑笑：“平时都是你和姥姥姥爷照顾他们，我在家的时候就多帮帮你。”向晴甜甜地笑：“孩子他爸真好！”

吃过了午饭，男人们都喝了酒，有些犯困，顾风和大哥安排两位爷爷去休息。大姐和姐夫看外面的天气不错，带着石头和莹莹出去玩了，消消食。剩下的人围着餐桌包饺子。向晴哄睡了宝宝们，也出来帮忙，还把上次跟雪娇一起包饺子的事情讲给大家听。大嫂说：“看得出来你那个朋友是个利索的姑娘，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向晴点点头：“在公司里，她的桌面也是最整洁的。”两位奶奶听说冻饺子的事情大受启发，说回家之前再给小两口包一次饺子冻起来，方便他们想吃就吃。向晴感激地点点头。大嫂补充说给雪娇家也带一些过去，感谢人家把房子让出来。人多力量大，家务活很快就做完了，大家围着茶几坐好，嗑瓜子喝茶聊天。向晴发现顾风很少说话，还经常皱着眉头，估计是他又头疼了，便跟大家说去看宝宝们，拉着他走开了。俩人先看了看孩子们，发现还睡着，便去了旁边的书房。向晴关上门，回过身来捧着顾风的脸：“又头疼了？”顾风点点头：“难得过年人这么齐，大家都高兴，喝的有点多。”向晴无奈地叹了口气，顾风赶快说：“老婆，别生气，我错了。”向晴推他坐在沙发脚凳上，轻轻帮他按摩太阳穴：“这也不能算错，过年嘛，好在是在家里。”顾风舒服地闭上眼睛，双手圈住她，在她怀里撒娇。向晴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推他，让他别闹。顾风拉低她，吻了一下，向晴怜爱地看着他：“是不是困了？你在这靠一下，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吧。”顾风点点头，向后靠到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向晴端着水回来，在顾风耳边轻声问：“老公，现在要喝吗？”顾风没睁开眼，抬手抓她的手。向晴赶快挡住他，把杯子送到他嘴边。顾风奸计得逞，托着她的手一饮而尽。向晴问：“是不是太甜了？蜂蜜瓶子见底了，我感觉比较粘稠。”顾风一直闭着眼睛，拉着她坐下窝进自己怀里，像影视剧里演的小痞子一样，勾着她的下巴说：“本来甜度正好，加上你的手就更甜了。”向晴当然不甘心被调戏，打掉他的手，坐直了身子，严厉地说：“睁眼！”顾风听着语气不对，赶快睁开眼，开始哄老婆：“老婆，我错了，我，我酒后失言，不生气好不好？”“嗵”，向晴重重地放下杯子，瞪着他，一言不发。顾风本来要去抱她，看了她的样子，吓得双手停在空中，不知所措。“噗嗤！”向晴一秒破功，笑倒在他怀里。顾风立刻放松下来，轻拍了她一下：“坏丫头，戏精又上身了。”向晴笑够了，安静下来，打了个哈欠。“困了？要不要睡一下？”向晴摇摇头：“不了，孩子们很快就该醒了。你的头还疼吗？”“头不疼了，不过腿有点麻。”“喂！”向晴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他：“看在过年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顾风忍着笑，装模作样地用双手把自己的两条腿分别搬下地，穿好拖鞋，站起来，一把抱住向晴，印上甜蜜的吻。

年夜饭上桌，大家团团围坐，本来宽大的餐桌瞬间变小了好几号。五儿和雅雅坐在爸爸妈妈腿上，成就了团圆家宴。当然满桌子的鸡鸭鱼肉与他俩没啥大关系，他们的晚饭依然是米糊糊。大伯作为最年长者，起身致辞，然后大家举杯共饮。雅雅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一只手拿着小丑玩偶，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拉哥哥的手。活泼好动的五儿乖乖地被妹妹拉着，没有任何不愉快。大姐看见了这一幕，笑着说：“五儿好棒啊，从这么小就知道照顾妹妹。”顾风和向晴低头看着手牵手的兄妹俩，满眼的欣慰。下午顾妈妈特意蒸了一小块鱼，仔细地挑了刺，还让莹莹帮忙好好看看有没有遗漏的鱼刺，碾成鱼肉泥，加在给两个宝宝的米糊里。这也是一种新的尝试，向晴心里非常感谢婆婆的体贴和细心，但是也担心雅雅能不能接受。两个宝宝还没有吃过鱼肉，不知道会不会过敏。顾风和向晴小心翼翼地喂饭，观察他们的反应。两个小宝宝非常给面子，很快就吃完了，尤其是雅雅，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现，最后还大方地给了大家一个笑脸。这简直是六星级好评啊，向晴满心地感激，拉着婆婆说：“妈，谢谢您。雅雅一直比较挑食，我都没敢给她吃鱼。”顾妈妈笑着拍拍她的手：“不用怕，多试试，总能找到她爱吃的。这里卖的鱼都是冰冻的，等以后你们带他们回家，让爷爷下河去捞活鱼，那熬出来的鱼汤才鲜呢！”两个小宝宝吃的满意，顾风和向晴算是完成了大任务，继续与大家一起吃饺子。

吃过晚饭，餐具撤掉，大哥和顾风主动承担了洗碗的重任，其他人转场到沙发周围，开始看春晚。向晴把孩子们交给爷爷奶奶，跟大姐一起给大家泡茶切水果。看着全家聚齐，三代同堂，孩子们调皮吵闹，老人们乐享天伦，向晴心里的幸福感满满的。看着大家都很高兴，两个爷爷分别拿出四个红包，开始发压岁钱。石头和莹莹收下红包，鞠躬致谢。五儿和雅雅还在状况外，五儿反应平淡，雅雅仍然是被红色与金色的组合所吸引，伸出小手去抓。向晴赶快拦住女儿的小手，看向顾风。顾风抱着五儿站起来，替他收下红包，抓起儿子的小手做出作揖的手势，对爷爷们表示感谢。向晴看了，放开女儿的手，也站起来，雅雅接过红包，向晴对四位老人说：“我替雅雅谢谢爷爷奶奶们。”顾风也说：“是啊，等他们再长大一些，让他们给您们磕头。”两个爷爷含着笑，把五儿抱过来，每人亲了一口。五儿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顾爸爸被逗笑了，把孩子交还给顾风。奶爸奶妈举着宝宝们的小手跟大家说晚安，该洗澡睡觉了。哄睡了宝宝们，向晴和顾风继续出来跟大家一起看电视。本来有些困倦的石头和莹莹被电视上的魔术和杂技节目吸引，恢复了精神。向晴观察了一下，两位爷爷的状态还行，两位奶奶可能是今天做饭有些累了，略显疲惫。向晴凑过去，问奶奶们要不要休息一下。两位奶奶很感谢向晴的细心，顾妈妈代表发言：“小晴啊，没事的，这么坐着跟大家聊天看电视挺好的。等下有戏曲节目，我们爱看。”向晴笑着点点头，又拿来靠垫给奶奶们，让她们坐得更舒服一些。

看看离零点倒数还有些时间，向晴悄悄退回书房，将今天拍摄的照片导入电脑中。看着一张张全家福，向晴的眼泪悄然滑下。顾风轻轻推开虚掩的门，默默注视着正在看照片的小媳妇。看了一会，发现她开始不断地“点头”，顾风哑然失笑，这小丫头打瞌睡了。走过去，放下杯子，把她轻轻拥入怀中。向晴一惊，刚好赶走了瞌睡虫。“啊！老公啊，怎么了？大家有事找我吗？”向晴揉揉眼睛，准备站起来出去看看。顾风按住她，把杯子端过来：“没有，别担心，他们还在看电视。我看你没在外面，以为你去了卫生间，后来发现原来你躲在这里。来，喝杯水。”向晴确实有些渴了，乖乖喝了一口：“嗯？是姜茶？”顾风点点头：“后来的饺子有些凉了，我担心你胃口不舒服。”向晴灿烂一笑，一只手拉住他，另一只手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哎，慢点喝，小心呛到。”顾风伸手要抢杯子，向晴绕过他的手放下杯子：“这么好的老公，我赶快喝完了好感谢你呀！”话音未落便吻住了他。她的唇带着淡淡的甜味，让顾风欲罢不能，慢慢加深这个吻。她坐着，他蹲着，位置比她低，不太好发力。向晴轻轻推开他，顾风舔了舔嘴唇，有些意犹未尽。他的小动作让向晴的脸又红了，趁她害羞低头之际，顾风迅速站起来，一把抱起她，横走两步，把人放在她的书桌上。向晴大惊，赶快推他：“老公，别闹，大家都在外面呢！”顾风控制住她，慢慢靠近，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晴儿，别怕，我在他们的茶里放了安眠药，他们能睡到明年。不信你听，外面只有电视的声音了。”“呃，顾风先生，你这个成本下的有点大。”“噗！”顾风被她破了功，无奈地摇摇头。向晴的双臂绕上男人的脖子：“老公，你油嘴滑舌的这一面不许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出来，我不许你教坏他们。”顾风端起她的下巴，逐渐靠近：“我的这一面只有你能看到。”

“嘀嘀嘀”，向晴定的闹铃响起，分开了不愿分开的两个人。“还有十分钟就到零点了，我们该出去守岁了。”向晴拍了拍男人，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又补给他一个轻吻。顾风把她抱下来，帮她整理好衣服，拉着她去了客厅。石头和莹莹很有仪式感地跟电视里的一群人一起倒数，一起欢呼，然后向大人们拜年，大人们也相互问候“过年好”，庆贺新年的到来。两个爷爷揽过两个孩子，嘱咐他们新的一年要好好学习，健康成长，石头和莹莹乖乖点头。大姐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提出来想回家睡觉了。姐夫和顾风合计了一下，觉得先送大哥一家回雪娇家比较快。莹莹不愿意跟石头分开，闹着要跟着一起去，于是大姐和大嫂赶快帮两个孩子穿好衣服，向晴去拿了一些零食给两个孩子塞到口袋里，跟顾风一起送他们下楼。回来的时候只有大伯大娘和大姐在客厅坐着，大姐说老人们都有些累了，都是一家人也不用客气，她就让顾爸爸和顾妈妈先去休息了。顾妈妈去洗澡了，顾爸爸应该在卧室里休息。向晴点点头，拉着大姐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煮好的饺子交给她。大姐也不客气，痛快收下，说明天肯定都起的晚，什么时候过来再微信联系。俩人回到客厅，又聊了一会天，大姐的手机响了。姐夫说莹莹在回来的路上就倒在后座上睡着了，他不敢离车，让大姐他们到小区门口来等车。顾风进卧室跟顾爸爸说了一声，然后跟向晴一起再次下楼，送大姐他们。回到家里，顾妈妈正在客厅里扫地。向晴赶快走过去阻拦，让婆婆尽快去休息。顾妈妈笑笑：“没事，我就简单收拾一下，顺便等你们。小晴，刚才五儿好像哭了，你去看看吧。小风，跟我进来，你爸没脱衣服就睡着了，我搬不动他，你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