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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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早早上班的夏日骄阳叫醒了顾风。他揉了揉眼睛，一向很自律的他第一次不想起床。昨天夜里，孩子们的哭声吵醒了他，他手忙脚乱地帮向晴给孩子们喂奶，换尿不湿，哄睡觉，着实忙了一阵子。看着小媳妇一边打哈欠一边喂奶的情形，他心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听向晴说，五儿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夜里总是不好好喝奶，但是又哭着要喝，经常弄脏向晴的衣服。昨天顾风看着生气，用力地打了一下儿子的小屁股。五儿当然不高兴了，哇哇地哭。向晴怕吵醒刚睡着的雅雅，赶快把五儿抱出去，耐心地拍他哄他，留下顾风一个人暗自后悔，自己的鲁莽又给向晴找了麻烦，耽误了她睡觉的时间。没过多久，向晴一个人回来了，换了件上衣，疲惫地钻进了被子里。顾风心疼地搂着她：“老婆，对不起，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向晴笑着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那么大的人了，跟一个半岁的婴儿较什么劲呀。”“他不听话嘛，你那么辛苦半夜起来给他们喂奶，他还不好好喝，我怎么能不生气呢！五儿呢？睡了吗？”向晴点了点头，闭着眼睛说：“现在他们夜里喝一次奶就行了，我把他放在儿童房了，这几个小时就当作试验一下吧，那边门开着呢，早上要是听到了哭声过去看看就行。好困啊，快睡吧。”

收回思绪，顾风回头看了看还留在卧室里的女儿。小丫头睡得很香，小脸红扑扑的，可爱的样子跟他怀里的小女人一模一样。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儿童房那边也没什么声音。顾风放下心来，决定今天放纵一下，睡个回笼觉。闭上了眼睛，但是强大的生物钟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顾风干脆睁开眼睛，回手摸到了手机，躺在床上翻看着微信。小郑来了微信，说今天想过来看宝宝们。顾风回复：“好的，雪娇也一起来吗？”小郑先是回了个不知道，几分钟后又补充说雪娇不在家，等下问问她。顾风隐隐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还没想明白，怀里的小媳妇有了动静，顾风赶快回了个好的就放下了手机。向晴觉得热了，踢了被子，翻了个身，离开了男人的怀抱，继续睡。顾风无奈地笑笑，坐起来，抽了纸巾帮向晴擦掉汗水，又拿来扇子轻轻给她扇风。周到的服务让向晴非常满意，嘟囔了一声，向他这边靠了靠。顾风看着可爱，低头送上早安吻。刚要离开，没想到向晴突然反手勾住他，顾风就这样有些别扭地停在半空中。向晴睁开眼睛，狡猾地一笑，改成平躺的姿势，双手缠上男人的脖子。“小骗子！”顾风啄了一下她的鼻子。“哼！你没骗过我吗？不想要就算了。”向晴开始放手。“我看你敢！”顾风丢了扇子，顺手把她拉起来，堵上了小嘴，两只大手也没闲着。向晴像泥鳅一样扭动着，直到感觉缺氧了，用尽力气推开他，昂起头，大口呼吸着。顾风的大嘴又滑到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吻着。向晴躲闪着：“不行……等下雪娇要来……好老公……别闹……”向晴红着脸整理好衣服，侧过身来，捶了他一下。顾风伸手揽着她：“老实交代，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啊？”向晴羞得把头埋进他胸口里。顾风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地等着。“他们就是那次的时候……”向晴没好意思说完，顾风已经完全明白，她说的是自己出差途中跑回来的那一次。顾风坐起来，抱过自己的小媳妇，温柔地吻下去。“谢谢老婆，让你受苦了。”顾风抵着她的额头，深情地说。

“哇！”从两个房间里先后传来响亮的哭声，瞬间改变了这个浪漫的画风。顾风叹了口气，放开了小媳妇。向晴笑着拍了拍他：“奶爸该上岗了。”顾风穿上拖鞋，去了儿童房。向晴抱过雅雅，轻轻吻了一下，推高了上衣。几分钟后，向晴正跟女儿说着话，顾风抱着儿子走了进来，满头大汗。“怎么这么久？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向晴满脸的不解。顾风把哭闹不止的儿子放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抽了纸巾擦汗：“五儿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让我抱。我费了好大劲才抱好他，他就一直折腾。从那屋到这屋，可累死我了。”向晴皱了皱眉，放下已经喝完奶的女儿，拿了个玩具给她自己玩，又抱起了儿子。刚抱起来，五儿就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往她怀里靠，哭声也渐渐变小。向晴轻抚着儿子的头，吻了一下小脸，轻拍着他。五儿渐渐安静下来，主动地去找自己的早餐。顾风凑过来，想摸摸儿子是不是发烧了。手刚伸过来，五儿就开始反抗，用小脚踹他，尽力地往向晴怀里缩。向晴看看这父子俩，突然明白了。嘱咐顾风照顾女儿，向晴抱着儿子走了出去。顾风无奈地摇摇头，只能拿着玩具逗女儿玩。雅雅很乖巧，不让爸爸为难，咯咯地笑。在不算多的玩具里，雅雅最喜欢的是一个小丑。向晴说的对，吸引雅雅的并不是小丑的样子，而是他身上丰富多彩的颜色。父女俩玩了一阵子，顾风有些饿了，雅雅也困了，闭上了眼睛。顾风想了想，把女儿抱到儿童房，放进她的专属粉色小床里，盖上小被子。雅雅并不排斥，很快睡熟了。顾风转身出去，在门口碰到了抱着五儿的向晴。向晴并没有进来的意思，示意顾风先去洗漱。顾风看了看儿子，五儿却并没有注意到老爸，黑黑的眼睛盯着某一处，似乎正在思考问题。随后向晴与他擦肩而过，抱着孩子去了客厅。

顾风做好了早饭，招呼向晴过来吃。向晴把五儿放在沙发上，用靠垫围好，便坐了过来。“老婆，五儿怎么了呀？为什么那么抗拒我？”听见问话，向晴“噗嗤”一声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儿子记你的仇了。”顾风无奈地叹气：“就因为昨天晚上我拍了他一下啊！”“应该是，你们俩之前也没啥过节不是吗。”“唉，这小祖宗还挺不好伺候的。那怎么办啊？”“没事，等下你拿玩具逗逗他就行了。不过他最近晚上不好好喝奶是个问题，不知道是白天喝多了还是别的原因。雪娇说给宝宝们买了米糊，等下送过来，看看五儿喜不喜欢这个辅食，如果能接受，就此给他戒了夜奶也行。”“说到雪娇，小郑早上给我发的微信有点奇怪，你帮我看看。”顾风翻出了微信让她看。向晴几眼看完，开始分析：“那么早，雪娇不在家，小郑还不知道她的去向，确实有古怪。周五是雪娇的生日，他们俩去吃了大餐，然后一起回家，嘿~嘿~，他们俩不是发生了什么吧。”向晴露出一抹坏笑。“不会吧，他们俩在一起都这么久了，不会才发生什么吧。”顾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滚！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我怎么了，不知道今天早上是谁在我怀里……”看着向晴能杀人的眼神，顾风果断选择闭嘴。躺在沙发上的五儿突然动起来，好像是要翻身，却因为靠垫的阻挡而没有成功。顾风赶快跑过去，拿开了障碍物。五儿再次努力，成功地变成趴在沙发上的姿势。顾风从茶几上拿了个玩具，试探性地逗他，五儿被玩具吸引，伸过小手来抓。顾风一边逗他玩一边跟他说话，也不管五儿能不能听懂。向晴看父子俩的交流恢复了正常，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开始收拾屋子，准备迎接客人。

敲门声响起，顾风抱着儿子来开门，将雪娇迎接进来。“风哥！五儿！”看见干儿子，雪娇兴奋起来。放下袋子，雪娇先跑去厨房洗了手，随后从顾风手里接过孩子。顾风倒了一杯果汁给她：“雪娇，小郑也说要来，你们俩没一起出来吗？”“他……”雪娇吞吞吐吐的，“他去买点水果，随后就到。”谁都看得出来她是顺口编的。“这样啊，那你先坐着，要是小郑来了就帮忙开下门，我去看看她们娘俩。”顾风转身离开。雪娇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呆呆地望着怀里的干儿子，思绪万千。五儿的动作拉回了雪娇的思绪，随后她听到了敲门声。叹了口气，雪娇抱着五儿去开门。“娇，你，早来了啊。”小郑抱着个西瓜，表情同样不正常。“嗯，进来说。”雪娇让开了路。“郑，你来啦！嚯！买这么大个西瓜！”雪娇身后响起顾风的声音。“风哥！晴姐！”小郑勉强挤出笑容，把西瓜放在餐桌上。向晴抱着雅雅，笑着说：“小郑，快坐下，屋里开空调了，很快就凉快下来了。老公你也是，怎么让雪娇自己在这坐着，还不快去倒水给他们。”“风哥，我帮你。”小郑重新拎起西瓜，跟着顾风进了厨房。“你们俩到底怎么了？”顾风忍不住发问。小郑知道自己不会掩饰，叹了口气：“昨天我跟她求婚，她拒绝了。”“啊？为什么呀？哎，等等，昨天你不是加班吗？”小郑点点头：“是的，昨天我上班前，在公司附近的花店定了一束花。下班的时候带回家送她，跟她求婚。”“就一束花啊，她是怪你没买戒指？”“应该不是，她不是那么看重物质的人。”“等下，我整理一下思路。我老婆说，周五是雪娇的生日，你们晚上出去吃了饭。昨天周六，你加班，下班买花回家跟她求婚被拒绝了。ok，周五晚上你干什么了？为什么周六突然想跟她求婚？”小郑低下头，脸红红的：“风哥，能不能别问了。”顾风满脸的坏笑：“嘿嘿，你小子，干坏事了吧。”小郑不说话，低头洗手，顺便洗了把脸。等他关了水龙头，顾风示意他别出声，悄悄拉开厨房的门，开始偷听客厅里两位闺蜜的谈话。

“雪娇，你为什么拒绝他啊，你不爱他了吗？”向晴也正好问到关键问题。“不是，”雪娇坚决地摇摇头，“正好相反，经过这一次，我更喜欢他了，我确实没看错人。”“那就结婚呗，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房子什么的以后再慢慢奋斗吧。”“不是因为那些物质的东西。”“那是因为什么呀？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要是他欺负你了，告诉我，我让顾风帮你收拾他。”向晴坐过来，拉着她的手。雪娇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干儿子，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周五我过生日，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红酒，回家以后他没控制住，我们就……就那个了……周六他去加班，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束花，说要跟我求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一次之后就非要他负责一辈子，幼不幼稚啊。”雪娇羞的不行，把五儿放在沙发上，抓了个靠垫挡住自己的脸。向晴笑意盈盈地说：“你呀，平时大大咧咧的，今天这副小女人的样子，还真是难得。”“喂！你还这样说我，还是不是我闺蜜啦！”雪娇又恢复了女汉子的样子。向晴哈哈大笑，低头对宝宝们说：“五儿，雅雅，小郑叔叔终于要升级成你们的干爹了。”“哪有那么快啊，我还要考验考验他呢，对吧，干儿子。”五儿似乎不太同意，打了个哈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雪娇点了一下他的小手：“你个臭小子，亏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小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向着他啦！”向晴嘻嘻地笑，对着厨房门大声说：“我说，两位先生，你们是倒水去了还是打井去了啊，我们还能不能喝上水啦？”“来啦！来啦！”顾风很狗腿地把杯子放在向晴面前：“老婆，你的水。”“真乖，谢谢老公。”向晴甜甜地笑。小郑有样学样，把杯子塞在雪娇手里：“老婆，你的水。”“滚！别乱叫。”小郑尴尬地抓抓头发。顾风和向晴相视一笑，向晴说：“老公，孩子们都困了，我们抱他们回房吧。”

主人一家四口走开了，小郑羡慕地看了一会，收回视线，鼓起勇气，坐在雪娇身边，抓住她的手。“娇，是不是我这两天的举动吓到你了？”雪娇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对不起，周五晚上确实是个意外，是我没忍住。不过我是一直想跟你求婚，我知道你心里是个挺传统的女孩，我们还没有见过双方父母，估计你不会答应，所以我一直放在心里。周五的意外，让我也乱了，我想反正我们也住在一起了，两情相悦，感情也挺稳定，只是差那一张纸，不如我们就结婚吧，在这个城市里抱团取暖。”雪娇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笨弟弟，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没有那张纸，我们甜甜蜜蜜也好，吵吵闹闹也好，怎么折腾都无所谓。有了那张纸，我们双方父母家，还有我们的小家就变成一个大家庭，有任何问题我们两个都要参与，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小郑有些绝望：“那你是不想跟我结婚，只想保持现在这样吗？”雪娇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说你笨你还是真笨。除非我嫁一个孤儿，否则我嫁给谁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啊。好了，我们是来看宝宝们的，这些问题晚上回家我们再讨论吧。”雪娇刚要起身，被小郑一把拉住：“娇，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雪娇甜甜一笑：“你想不想五儿和雅雅管你叫干爹？”“那还用问，当然想。”“我也想。”一直在小过道里偷听的奶爸奶妈终于放下心来。向晴捶了捶自己的腰，长出了一口气。顾风看着好笑，上手帮她揉着后腰，小声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向晴顺势窝进他怀里，沉默不语。顾风搂着她，包容她的小心思。

中午大人们还没吃饭，两个小宝宝先饿了。向晴和雪娇按照米糊的说明书冲调好，喂给五儿吃。每次都先吃饭的雅雅不高兴了，在爸爸怀里动手动脚的闹。向晴喂了五儿一口米糊，偏过头跟雅雅说：“雅雅乖，每次都是哥哥让你先吃，这次让哥哥一次好不好？”雅雅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停地哭。顾风不舍得女儿受委屈，一边拍女儿，一边跟向晴商量：“老婆，让雅雅也吃一口呗，让她尝尝，也许她不喜欢就放弃了呢。这么哭也不是个办法啊。”向晴瞪了他一眼：“以前每次都是五儿让着她，这次让五儿先一次怎么了？才这么小你就开始宠着她，以后你还能管得了她吗？”顾风皱了皱眉：“那以前是喝母乳嘛，条件所限，只能一个先一个后。这次是吃米糊，多冲一碗不就行了。”“好啦好啦，干妈给冲了一碗，雅雅不哭啊，干妈喂给你吃。”雪娇及时出现，化解了僵局。抱着孩子的两个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五儿对新食物的接受程度很高，而且很喜欢，很快吃光了一碗，还不满足，最后还张着小嘴等着喂食。向晴好笑地帮他擦了擦嘴：“你呀，母乳不好好喝，这个米糊糊还挺爱吃，是想现在就断奶吗？”五儿肯定是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但是显然没有食物继续送到嘴里就表示午餐结束了，五儿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可爱的动作让小郑和向晴都笑了起来。相对于五儿的坦然接受，雅雅明显还是更留恋妈妈的乳汁，只吃了两勺就开始抗拒，用小手抓挠爸爸胸前的衣服，可怜兮兮地又开始哭。顾风尴尬地说：“哎！哎！闺女，我是爸爸。老婆，你快来呀！”向晴跟雪娇和小郑说了一声，笑着接过女儿，回了卧室。雪娇拿着小勺在五儿的小嘴边晃了晃，五儿自觉地张开了嘴。雪娇哈哈大笑：“干儿子，这么喜欢干妈买的吃的啊！既然你这么给面子，那这碗也给你吃。来，张嘴。”小郑有些担心：“会不会吃太多了啊？”雪娇也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张着嘴等我喂呀，会不会还没吃饱啊？”两个人都没了主意，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的顾风。被注视的男主人抓了抓头发，尴尬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去问问向晴吧。”雪娇也停下了动作，不敢再喂了。小郑想体验一下给小宝宝喂食，于是一手抱好孩子，另一只手拿起碗里的小勺，送到五儿嘴边。五儿含住小勺，把米糊糊吃掉，满足地笑起来。这给了小郑极大的成就感，不由自主地低头亲了一下小宝宝。坐在他对面的雪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上翘，淡淡地笑。

中午吃过了饭，小郑和雪娇不愿意打扰向晴休息，帮顾风收拾好了就告辞了。顾风也匆匆回到卧室，抓住机会享受二人独处的时间。站在卧室门口，顾风看到卧室的小床上只有五儿，而向晴呆呆地靠着床头，陷入沉思。顾风先去了儿童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查看熟睡的女儿。雅雅穿着淡粉色小碎花的连体衣，跟粉色的小床单融为一体，完完全全一个粉嫩嫩的小花苞。顾风看了好一阵子，感觉怎么也看不够，他开始慢慢感觉到女儿对爸爸的那种特殊的吸引力了。帮女儿盖好小被子，顾风又悄悄回到卧室，看到母子俩都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便轻轻凑到向晴身边，温柔地抓住她的手。向晴回过神来，侧头看他：“你回来啦。”“嗯。怎么不睡一下，想什么呢？”向晴看了看睡在小床上的儿子，回头跟顾风说：“我们出去说。”顾风被她勾起了兴趣，任由她拉着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我有些担心雪娇和小郑。”向晴主动开口。“担心什么？”顾风有些不解。向晴叹了口气：“他们本来应该跟我们一样，约会，恋爱，见双方父母，然后结婚，洞房花烛夜，但是有了周五的那一次，我不知道雪娇会不会思想上有什么波动。你知道的，雪娇之前一直很在意自己比较小郑大两岁，才会拖了那么久才答应的。她一直坚持节食，减肥，健身，就是希望自己看起来比小郑年轻，希望小郑的父母不要介意他们的年龄差。另外，虽然当今这个年代，在婚前就发生关系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女人的第一次，女人自己还是非常重视的。小郑说的对，雪娇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第一次就像是一张底牌，现在她连底牌都没有了，思想上难免有些变化。我说的有点乱，你……”“我明白。”顾风接过话头，“小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从第二天他向雪娇求婚的行为就能看得出来。虽然雪娇觉得他的行为很幼稚，但是同时也承认加深了对他的好感，说自己没看错人。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向坏的方向发展。不过你的担心也有道理，毕竟这是个突发事件，对他们俩都是个考验。要不这样，我在公司多注意小郑的动向，你现在不上班，有时间多跟雪娇聊聊，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们都希望他们有个好的结果，对吗？”向晴点了点头，靠进他怀里。

顾风用习惯的姿势搂着她，跟她头靠头地坐着。在沉默了一阵之后，顾风轻轻的问：“那个，老婆，今天为什么对雅雅那么严格啊？”向晴轻哼一声：“你这宝贝闺女，现在学会撒娇给自己争取福利了。从医院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先哭，所以我通常是先给她喂奶。五儿呢是个男孩子，比较粗线条，虽然饿了也会哭，但是我妈哄一哄，拿个玩具逗一逗，基本上能平静地等到我喂完雅雅再喂他。时间长了，我们就都习惯了让雅雅先吃。但是她还不满足，最近还开始争宠，自己吃完了还不算完，我给五儿喂奶的时候她也在旁边哭唧唧的捣乱，我妈哄她也不管用。所以我这几天都尽量把他们分开，也会让五儿先吃饭，就是希望雅雅不要形成这种事事都要以自己为先的习惯。”顾风抓了抓头发：“老婆，他们才半岁，有没有这么宫心计啊？”向晴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再观察一阵子看看吧。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也跟你约定一下，他们很快会长大，以后如果他们犯错了，咱俩必须统一战线，不能说一个管孩子另一个还拦着。还有就是两个孩子要公平对待，尤其是你，绝对不可以偏心雅雅。”顾风有些为难：“老婆，那不是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雅雅是妹妹，出生的时候体重都比哥哥轻几两，饭量也比哥哥小，我偏心一点点都不行啊？”向晴一下子坐直身体，用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严肃地说：“我告诉你，绝对不可以！你首先就不能有这种思想，她还没撒娇呢，你就开始心疼了，那怎么行！”顾风顺势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摇，装着小宝宝的语气说：“呜呜，妈妈，雅雅知道错了，不要罚雅雅了好不好？”向晴笑了笑，配合他的表演：“告诉妈妈，雅雅哪里错了？”“呜呜，雅雅不应该没等姥姥姥爷爸爸妈妈就先吃饭，还吃了哥哥碗里的肉肉。”“那雅雅为什么不等大家就先吃饭呢？”“雅雅小肚肚饿了，想吃饭饭了。”向晴叹了口气，沉默了。她突然发现，即便只是顾风一时兴起玩笑般的模仿，她也狠不下心来责骂这两个小家伙。自己比老公跟他们多接触了十个月，那是她三十年的人生里非常独特的，印象深刻的一段时光。身子突然一歪，顾风把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舍不得了是吗？我也是。我刚才说着，脑子里都出现了她抓着我的衣服，满脸泪痕，向我认错的画面。我自认为是绝对抵抗不住的。”向晴笑了，按照他刚才描述的样子，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软绵绵地说：“爸爸，雅雅错了，妈妈要罚雅雅。爸爸，雅雅不要罚，爸爸帮雅雅好不好？爸爸，呜呜……”“好，好，爸爸帮你，雅雅别哭。”顾风毫不犹豫地说。话一出口，顾风摇着头说：“老婆，完蛋了，我是绝对逃不出这小丫头的魔掌了。”向晴也摇头叹气：“我也是，看来我们还要继续修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