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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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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回来的时候撞到屈嘉涵夺门而逃,而落地窗旁的餐桌边上,宁绥慢吞吞地拿着刀叉,优雅地吃着晚餐。

管家看着宁绥,非常错愕。

那位屈小姐可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性格,这就离开了

宁绥一脸无辜,淡定地打了一声招呼“管家叔叔,能给我一份刚才那位屈小姐的资料吗”

屈嘉涵看起来没那么容易放弃,他提前知道“情敌”的信息,也好早作打算。

管家愣了下,道“好,我让助理明天送到您手上。”

原本还以为少夫人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嫁进来的呢,毕竟谁愿意嫁给一个植物人啊。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好像非常在意大少爷,不仅主动给大少爷读书、洗澡,还对有可能会抢走大少爷的屈小姐敌意满满

就是这份在意,是不是太超过了

居然还愤怒到把杯子都捏碎了

管家拿着吸尘器,去沙发底下吸瓷杯粉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宁绥吃完晚饭就上了楼,拿着两本专业上的书进了季郁呈的房间。

他一走进房间009就有点慌张。

不知道为什么,在季郁呈的这位小妻子身上,009总有一种被压制、被逼迫得匍匐在地无法站起来的感觉,随着接触时间变长,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按道理来说,系统和人类完全不是一个物种,作为一个残次品,它有可能被纯正优秀的系统压制,可完全没道理会对一个人类感到喘不过气来啊。

009思来想去也找不出原因是什么,只能归结于季郁呈的小妻子是个变态

“你爷爷明明为他了一间属于他的书房,他却要进你的房间来看书他到底是为了看书还是看你”

季郁呈也听见了门被打开,宁绥走进来的声音。

对于009的喋喋不休,他有些烦躁“我的卧室内也有书桌,光线更好,不要总随随便便揣度我妻子的心思。”

果不其然,宁绥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桌边坐下,拿起笔摊开书,开始预习下周的功课。

离得远一点的话,那种压迫感会消失一点。

009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看了不到几分钟后,宁绥忽然抬起头朝床上的季郁呈看来。

009“”不妙。

思索片刻后,宁绥拿着书朝植物人老公走去,掀开被子上了床。

在确保不压到植物人老公的情况下,他将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小心翼翼地和季郁呈的大腿贴住。

做完了这件事,他抓起季郁呈的手,放在自己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看自己的书。

009“我就说他看着看着就会看到你的床上来”

“再废话我就把你禁言。”季郁呈恼羞成怒“我妻子要对我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身边的人体温滚烫,这令季大少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怦怦直跳起来。

小妻子怎么回事,就连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吗

预习功课也要在他身边紧紧贴着他

是不是过分黏人了。

宁绥看着书,实际上脑子里在思考别的事情。

在嫁给季郁呈之前的那段时间,他生怕出什么意外,谁来搅黄了他的好事,所以一直装作低落消沉的样子。

嫁过来之后,他猛然松了口气,以为想要的东西终于到手,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也不再装了。

但今天屈嘉涵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

他老公虽然变成了植物人,可还是很抢手的啊

要是过个一两年,季老爷子发现冲喜这件事完全是无稽之谈,自己的八字虽然符合,可完全没有让季郁呈苏醒的迹象,他会不会开了自己

除此以外,宁绥还担忧另一件事。

他幽幽地看向双眼紧闭的季大少爷那张俊美的脸庞“你要是醒过来,肯定会立刻要求和我离婚的吧”

“离了婚,说不定就会和屈小姐结婚。”

那到时候他可就鸡飞蛋打了,还不如拿到屈嘉涵的钱呢

想到这里,宁绥十指握紧季大少爷的手,温热的掌心也抵了上去,更加紧迫地和他贴贴。

得在他醒来之前早点赚够本啊

全程听着他的话季郁呈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他第一次来自己床边,说的那句话。

你可不要太早醒来啊

当时季郁呈还以为是恶毒的诅咒呢,此刻猛然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所以,小妻子是怕自己醒来后不要他

季郁呈心中骤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在这之前,他的确是打算万一有一天醒来,一定要和宁绥离婚的。

毕竟这桩婚事没经过他的同意,完全是强制性安排。

而他最厌恶受到别人的摆布。

可此时见到小妻子的十根手指头拼命地和自己十指紧扣,仿佛明天就是末日,即将被迫和自己分离一般。

尽管看不见小妻子的表情,但季郁呈也能感觉到这种浓郁到令人快要窒息的占有欲

他心中忽然有些动摇了起来。

假如离婚,宁绥一定会哭的吧。

他从小是孤儿,极度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有了丈夫,努力地赶走情敌,丈夫醒来却要和他离婚。

大不了不离了。

季大少爷咬牙想。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作为男人,即便忍辱负重,他也应该对小妻子负责。

丝毫不知道身边的植物人老公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宁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白天都要去上课,只有晚上和周末才在家,万一这次是把屈嘉涵吓跑了,但下次她趁着自己不在来偷塔怎么办

盯着植物人老公苍白的手腕,宁绥思索了下。

他将自己右手手腕上的红绳褪了下来,缓缓给季郁呈系上。

屈嘉涵这次应该看见了自己的手上的红绳饰品,知道这是自己的,之后如果趁着自己不在偷偷来探望季郁呈,看到系在季郁呈左手手腕上的绳子,她应该会顾及一些。

红绳在季郁呈常年不见阳光白瓷一般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009哆嗦了下,说“这,这是在你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迹呢”

“畸形的爱很容易产生病态扭曲心理,这种性格的人一旦对谁产生执念,会不择一切手段来得到那个人,包括在那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自己的印记,宁绥他每一条都符合了啊”

自己最近天天被他摸,的确身上全是他的气味。

季郁呈嗅着宁绥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草药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羞涩。

以前从没想象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会是怎样的。

没想到居然是个又爱吃醋占有欲又惊人的小东西。

宁绥给季郁呈戴上自己的东西,又跳下床去,打开衣柜。

季郁呈能听见动静,却不知道宁绥在干什么,忍不住问“他在做什么”

“他在他把你的西装外套一件一件套在了他的衬衣上。”

009吓得牙齿打颤,含混不清地道“你的小妻子变得更疯了啊之前还只是不停地想和你肢体接触,现在都想把你的气味穿在身上了该不会是受到了那位屈小姐的刺激吧”

“”

季郁呈沉默了下。

然后忽然更加面红耳赤了起来。

009“”宿主你醒醒

先前宁绥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放在了空的柜子里,此时一件件取出来,全都塞进季郁呈的大衣或者西装外套里。

白天不能肢体接触的时候,气味接触也能收获一些小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宁绥生怕哪天季老爷子将他赶出家门,或是季郁呈醒来了要和他离婚,赶紧在此之前捞一笔。

做完这些,他看了眼悄悄涨了一些的经验,愉悦地微笑起来。

009“”

那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吃了一块沾血的牛排,顺势舔了舔刀叉,很难不让统想到那些影视剧里的偏执狂,尽管宁绥什么也没说,但009已经脑补了他此刻的台词“你一直是我的,只属于我哦。”

009瑟瑟发抖,脑袋冒烟,干脆跑了。

季郁呈“”

瞧这点出息。

宁绥不过是缺乏安全感了一点罢了。

哪里变态了,明明很可爱。

这头,宁母送来的车被退了回去,她让人办理在宁绥的名下,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也被宁绥直接拒绝。

宁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回到家问过司机之后,才知道新车子在送给宁绥之前,居然被宁远溟的朋友开出去溜了一圈

要在以前,宁母不会觉得这有什么,毕竟宁远溟被她宠爱了二十一年,以前家里有什么好的,也全都是第一时间送到宁远溟的手上。

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这辆车子是拿来赔罪的,是为了弥补宁绥替宁远溟嫁给那位植物人的

礼物在送出去之前被人先使用过,这搁谁身上能高兴

“小溟怎么这么不懂事”

宁母不由得有些埋怨,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无济于事,她也没有就这件事情去找宁远溟。毕竟宁远溟性子敏感,容易多想。

但宁母心中难免有点儿焦灼,宁绥已经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别说没回,就连电话都没打回来一个。

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不禁让人心中有些不安。

没办法和宁远溟商量,待大儿子回来后,宁母只好和大儿子说了此事。

书房内。

宁琛满脸惊讶“他不收”

那辆车好几百万,母亲下了血本了,不仅让自己拿了一部分钱,还从她自个儿的私房钱里拿了一部分。

开到学校去会让他在同学之间很有面子,即便不喜欢车子,拿去当了,也能换三百万。

可宁绥居然退了回来

宁琛沉思了一下“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辆车的价格”

宁母皱眉道“怎么这样说你弟弟三年前他刚来到大城市可能不清楚车的牌子,但他现在已经脱胎换骨了。”

“那就奇了怪了。”

宁母急得一屁股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肯定还在生气,气我们为了利益把他送给季家,气我们为了小溟牺牲他。”

气肯定是会生气的。

但只是因为生气就和宁家断绝来往,怎么想都觉得宁绥是不是太蠢了点

明明继续和宁家保持良好的关系,日后便可以分到宁家的一份财产尽管为了宁远溟,没有完全对外公开宁绥的身份,但是在找回宁绥的那一天,他们已经在法律上登记过了。

未来宁绥是可以拿到他的那一份的。

他待在季家,老公是个植物人,没有任何仰仗。

他本身又是孤儿院来的,没有任何背景。

如果没有宁家,他拿什么来保证他的下半辈子

可他却要在这个时候,发这么长时间的脾气

“是不是觉得三百万少了”宁琛问。

宁绥不可能不需要钱。

在这个圈子里,钱就是仰仗,即便嫁进了季家,可季郁呈又不可能为他出面,他应该没少遭到别人的嘲讽吧。

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他得自身有一掷千金的能力才行。

宁母被自己这个公事公办的大儿子气得心脏疼“不要总是钱钱钱的,宁绥就只是觉得我们忽视他了,所以在这里闹脾气罢了。”

宁琛无奈地问“那您想怎么办送车子过去,我们已经给了他台阶下,可他不下来,您找我我有什么办法”

宁母回想着以前宁绥上门的时候总是对自己关怀备至,有一次大冬天的还亲手给自己织了围巾,三个儿子中只有他会在意自己血压高低,经常带自己去做检查怎么也不肯相信宁绥就这么不认自己这个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了。

她揉着针扎一般疼痛的额头,忽然想到一个办法。

“快安排我住院然后打电话给宁绥,告诉他我重病了。”

宁琛头疼“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宁母不肯罢休“那就明天给他打电话,总之一定要让他来”

宁绥听到她生病了,一定不会不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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