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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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祭的要求并没有给何塞神父带来太大压力。
他之前没有迷失时，也经常主持礼拜日的大弥撒。
而主持大弥撒的首选人应该是主教，当主教不在教堂的时候就由五位神父来轮值。
副祭他的神职职位是不能进行弥撒的主持。
即便他是这座教堂的第二位管理者，但他的职位只是副祭，是主教的副手，如果没有这层关系。
副祭他也只是一位圣主教的执事，与莱登和鲁斯特两人同级。
其实在圣主教创建的初期，创教之人圣子耶迦，他的初心便是信仰圣主的信徒，以及圣主教的神官，大家的身份地位都是平等的。
一直到了后期圣主教发展越来越兴盛，其内部的等级划分才越来越严格。
在礼拜日剩下的这两天里，斯图尔一直待在何塞神父的办公室内，忙着重写新的圣经。
他在这部圣经当中添加了大量上一世，东方的哲学思想，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阅读他的圣经必然会带来巨大的文化冲击。
有关于圣主这一部分的神话描述，他也做了一些修改，为了方便以后能利用起来，和他的金手指神秘书互相配合。
到了礼拜日。
斯图尔和何塞神父都起了一个大早。
何塞神父将会主持今天的大弥撒，而斯图尔作为他唯一名下的修士。
将会在他主持大弥撒时，在一旁充当辅祭的角色。
“再和我说说，那次殿下主持的弥撒。”
坐在最前排位置的佛兰长老拉着莱登坐在了他旁边。
莱登苦笑，这已经是佛兰长老让他讲述圣子在甘农镇教堂弥撒事情经过的第三遍了。
昨天佛兰长老找到他们两人，开始询问他们俩有关于圣子的事情。
主要是他们俩在抵达甘农镇之后是如何与圣子相遇，他们共同经历过什么，圣子在甘农镇施展过什么样的神迹。
这些事情佛兰长老让他俩通通告诉自己，而且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本子和一支笔。
他对莱登两人强调：“你们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我所记录的内容在以后很有可能会被记载到福音书当中。”
对此鲁斯特还莱登相视无言，当佛兰长老听着他俩描述，斯图尔是如何用神迹治愈了盲人的眼睛，和瘸子的腿疾。
以及后面出现的可怕异魔，殿下用圣术轰杀了异魔，包括威特罗的连环杀人案。
最后便是甘农镇教堂内，天赐福音的弥撒。
佛兰长老一点一点记录下来，他们俩每说一件事情，他就会发出一声惊讶。
“威特罗的案件其中竟然有邪恶的信仰！
这其中牵扯到了神秘啊！”
到最后佛兰长老叹息道：“真是羡慕甘农镇的信徒们，能够听到殿下亲自主持的弥撒，能够感受到福音。”
他看着旁边俩人，目光中充满羡慕，因为这两位是亲身经历者。
在记录完了之后，佛兰长老便在私底下不断地追问他们俩，圣子那次弥撒时的细节。
直到今天的教堂里的大弥撒，佛兰长老触景生情，竟然又开始拉着莱登询问。
“佛兰长老，您不觉着今天来的人有点多吗，上一次大弥撒来的人好像没有今天这么多。”
莱登环视了一圈对他说。
“有吗？没感觉啊，毕竟以前举行大弥撒的时候，哪一次不都是坐满了人！
唉，现在咱们圣主教势弱了，被社会摒弃。
来的人也少了。”
佛兰长老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又振作道：“但我相信有了圣子的回归之后，教会能重新兴盛起来。”
莱登露出苦笑，他还没有和佛兰长老说，有关灾厄论的事，圣经中圣主对灾厄纪元开启的预言，在圣子那得到了肯定。
明年就是灾厄纪元的开启，那时候人类将要面临一场接着一场的灾难。
圣子回归教会，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教会重新兴盛，而是领导信徒们挺过灾厄纪元的诸多灾难。
想到此莱登又看了一圈参加弥撒的信徒们，以往人少的时候都是老年人和失落的中年信徒比较多。
而今天竟然多了许多年轻人，他们看起来真年轻，就像是‘学生’一般的年纪。
何塞神父走上了宣讲台，并在上面摊开圣经，斯图尔站在他的后方。
当斯图尔一开始跟着何塞神父走上来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尤其是女生们，因为斯图尔的形象很英俊并且气质很圣洁。
而站在何塞神父后方的斯图尔则看着另一边的一名执事，对方手中托举的一个红色木匣。
那里面应该是圣尼尔教堂内的圣物，圣人尼尔的头骨。
“神说，可从造物的眼中看到最纯洁的美，不沾染罪孽，有如纯色的极致，即便是祂也愿意驻足停留下来欣赏……”
何塞神父开始进行弥撒。
他的声音会让坐在教堂里任何一个位置，甚至角落里的人也能够听得到。
同时斯图尔忍不住将何塞神父与皮特神父进行对比。
皮特神父的业务能力距离何塞神父还有很远的距离，即便是何塞神父已经发疯了几年的时间。
几年不进行弥撒，到现在主持大弥撒，他的能力依然很优秀。
让斯图尔感慨对方不愧是教区主教堂内的神父。
“最后，赞美圣主！”
“赞美圣主！”
教堂内的信徒们齐声道。
这次的弥撒一共进行了二十五分钟，节奏把握的很不错。
何塞神父将圣经合上，脑海中却想到了圣子这两天正在他的办公室内重写圣经。
他抚摸着这本圣经的封面，内心却想着以后应该用不了太久，就能用殿下重写后的圣经来主持弥撒。
真让他觉着期待。
而后那位托着木匣的执事缓缓走到下方，何塞神父对信徒说道：“此教堂取名于圣人尼尔。
今天将圣物请出，每人皆可到这个位置来进行参拜，但每人只能给十秒钟的时间。”
何塞神父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以后每个礼拜日的大弥撒结束之后。
都会将圣物展出。”
在他说完后，那名执事缓缓地将木匣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晶做的罩子。
水晶罩子的底座是一个红绸布缝制的垫子，在四边还缝上了金缕，垂穗。
在水晶罩子里面，一颗镀着金粉的头骨摆放其中，头骨的额头部位用米粒大小的绿宝石，镶出了圣主教的圣徽。
圣主教的圣徽是三把互相交叉的钥匙。
形成一个*型图案。
这起源于创建圣主教的圣子耶迦，从圣主手中接过了，天之匙，圣之匙，灵之匙。
斯图尔是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圣物，在他眼中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死人的头骨。
在上面用黄金和宝石进行装饰上的点缀，再把圣徽图案弄在脑门上而已。
执事托举在手中，从最前排的信徒可以以此走上前来参拜。
但有信徒真的非常虔诚，他们想要亲吻圣物，一旁的何塞神父也会允许他们亲吻在水晶罩子上。
过后他会在一旁用绸布做的手帕擦拭。
信徒们一个接一个上来。
斯图尔注意到有的信徒在来参拜的时候，会带着一种好奇参观的眼光去看这件圣物。
而有的信徒则会非常虔诚，真的去亲吻，甚至低头默默祈祷。
每个人都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有时候何塞神父不得不去打断正在祈祷的人。
对方也不会埋怨什么，而是直接离开，毕竟他们面前还屹立着坐在神座上，圣主的巨大雕塑。
在主的目光注视下，谁也不会做出任何冒犯的事情。
一直到一名头上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对方故意低着头走上前来。
何塞神父对他温和笑着，示意他可以再往前一步，进行参拜祈祷。
而后者突然抬起头，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严密的黑色口罩。
此时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圣物看，对方的眼神让何塞神父心中一紧。
接下来对方亵渎的举动，直接让教堂内所有的神职人员，修士，修女们皆大惊失色。
对方一把将执事手中的垫子抢过来，连带着里面的那件圣物。
“住手！年轻人……你……你别冲动！”
副祭大惊失色，他的额头瞬间出现了细密的冷汗。
对于圣尼尔教堂而言，圣人尼尔的头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圣物，犹如是这座教堂的灵魂一样。
而且这件圣物，还在教廷内留有档案记录的。
甚至每年教廷都会派出专员来这里视察参拜这件圣物。
如果说这件圣物，在今天这个场合，只要发生了一点点损坏，那么他，以及在场的所有神职人员都将会成为罪人。
甚至等到拉玛主教回来的时候，副祭又该如何去向对方交代。
尤其这还是拉玛主教祖先的头骨。
“圣主教不作为！
圣主教应该约束信徒们，弃食肉类！”
“圣主教信徒们每年过的‘圣献节’都要宰杀大量的牛和大量的羊。
为了所谓的献祭！”
“保护动物，圣主教的神官们，是在用其他生灵的血，去取悦圣主。”
忽然间，在座位上站出来一片人，大约有三十多名。
他们有男有女，很年轻，高声呼喊着口号。
甚至直接冲过来和那位抢夺圣物的年轻人接应。
副祭等人脸色煞白。
佛兰长老和另一位长老，以及负责管理修女的老嬷，他们身体都在颤栗。
而在最后排的座位上，伯里斯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拿出相机，都忘记了拍照。
他知道今天生命之卵的人会来捣乱，他们想要在这里做出一些事来吸引眼球。
昨天傍晚，伯里斯还特意过来给圣子提醒，但是伯里斯他没想到，生命之卵的这些年轻成员做事竟然这么冲动。
“砸碎它！他们这群虚伪的神官，去供奉一块破骨头。”
这群生命之卵的成员，实际上都是一些年轻的学生。
此时在同伴们的鼓动下，那名怀抱着圣物的年轻人，高高将其举起，随后直接摔在地上。
水晶罩碎裂的声音，让副祭瞠目欲裂。
得亏下面还有红绸垫子，没有让那块头骨受到太严重的损坏。
即便如此这群年轻生命之卵的成员，也开始欢呼起来，仿佛他们赢得了一次重大胜利。
就在这时，圣台上突然亮起一层圣光，地上的圣人尼尔头骨也亮起一层圣光。
它从地上缓缓漂浮起来，两道圣光互相接引。
随后头骨直接飘向斯图尔的位置。
同时圣光几乎充斥着整座教堂。
随后众人耳中便响起了神圣如同炸雷般的声音！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