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使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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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怎么办，你竟然真的救了他！”才刚一落地，系统就忍不住大声地嚷道，“白干了！咱俩未来的100年又要白干了！”
“为什么不能救？”
回忆了一下系统告诉她的规则，琉珈有些奇怪地说道：“我记得你只说了不能救剧情里出现的人物吧？”
按照系统的说法，所有涉及剧情的角色都很重要，因为他们的生死存亡牵涉着主线人物的成长和剧情的进展，所以若非必要，是绝对不可以贸然干涉的。
如果强行干涉的话，就有可能受到世界意识的排斥，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以后再也无法进入这个世界，而这对于像琉珈这种需要在小世界里长期执行任务的人来说，可谓是最糟糕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但是，”听了琉珈的话后，系统忍不住痛心疾首地说道，“他就是剧情人物。”
“啊，是吗？”
这样说着，琉珈冷漠的声音中难得的透露出一丝心虚：“嘛，救都救了，也没办法了。”
毕竟，若要认真说起来，柯学世界的故事还是她在前前世看的。虽然当时受到了基友的强烈安利，但琉珈对里面的那些多到数不过来、并且和主线毫不相关的推理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没看多少就弃番了。
而这也就导致了，她现在对红黑方阵营以及各色人物的认识十分的有限。
“萩原研二你都记不清了……？”
然而系统却还没想到那么深的层面，它还以为琉珈只是因为记性不好所以忘记了，毕竟萩原研二本来的出场时间也不多。
所以，为了摸清琉珈对于这一部分剧情的认识，想了想，系统又问：“那松田阵平呢？你还记得松田阵平吗？”
“稍微有点印象。”稍稍思考了一下，琉珈开口说道，“我记得他最后是在摩天轮上拆弹，然后就……”
她记得有一集是专门讲松田阵平是如何被炸弹犯害死的，也正是那一集给她留下了相当重的童年阴影，所以她一直记得他。
“对，没错，就是他。”听了她的话后，系统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还不是完全没救。”
“唉，要是我当时能提醒你一句就好了。”然而说着说着，它却又忍不住有些沮丧。
“别想那些了，现在的问题是，他该怎么办？”无视掉系统的叹息，看着昏倒在一旁的萩原研二，琉珈冷漠地说道。
“把他放在这吧，这里离爆炸的那栋楼也不远，估计他一会儿就能被其他警察发现了。”闻言，系统立刻就配合地出谋划策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方案有多么缺德。
琉珈：“……”
行吧，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样想着，她刚准备开溜，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完蛋了。
等到看清楚来人之后，她忍不住想到。
“是你？”
而与此同时，等到看清楚她的脸后，松田阵平也不禁有些奇怪，“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然而面对他的质疑，少女却并没说话，不仅如此，还有些心虚地往身后看了看。
奇怪，后面有什么？
这样想着，松田阵平不由得眯起眼，不着痕迹地朝少女有意隐藏的地方看去——
“……萩？！”
然而，在看清了她身后的那个人后，他却感大脑一阵宕机。
本该死亡的挚友再次出现在了眼前，顾不上去分辨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陷阱，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冲到了对方的身边。
在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对方的鼻息，确认对方确实还活着之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摘下墨镜，狠狠地舒了口气后，松田阵平才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因为太过紧张而被汗水打湿了。
“……太好了。”
说不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前一秒还笼罩在心头的、那种悲痛至极而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在一瞬间消散了，此时此刻，留在他身上的，只有一种轻飘飘的、不切实际的喜悦与轻松。
可松田阵平清楚，现在并不是可以放松的时候。
人一旦镇定下来，大脑就会开始不受控制地思考。随着种种画面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感觉到自己可以抓住的线索越来越多。
将各种看似毫无关系的线索串在一起，最后，松田阵平惊讶地发现，最有可能接近事实的，竟然是一开始被他在心里判定为最不可能的成立的那种假设。
“所以现在，能请这位小姐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救下他的了吗？”面对站在一脸冷淡地站在角落里的少女，松田阵平刻意地板起脸来，严肃地问道。
说来也奇怪，要是放在往常，他才不会相信什么第六感之类的、毫无科学依据的东西，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在偶然瞥见了角落里那抹一闪而过的金色后，他却鬼使神差地跟了上来。
结果，就有了眼前如同奇迹一般的意外之喜。
可令松田阵平没想到的是，饶是如此，少女看起来也并没有要认真回答他的样子。
只见她木着脸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眼神飘忽地说：“……其实，我只是路过而已，什么都没有看见。”
——实话实说是不可能的，毕竟如果那样做了的话，她马甲就掉了。
这样想着，琉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实话实说了，松田阵平会相信吗？
不，他绝对不会的，他只会把她当成中二病，或者严重一点的，他们会认为她是在刻意隐瞒情报，然后把她关进局子，让她从此过上和张三做邻居的日子。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日子很有判头的琉珈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
“哼。”听了对方毫不走心的回答后，松田阵平几乎都要气笑，他本能地想再追问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异变就让他一惊——
只见刚才还好好地站在这里的少女，此时此刻，身体却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不，不只是透明而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周身也扩散起了一层柔和而朦胧的光，这层萤火一样的微博之光将她本就美丽的金发照得更加耀眼夺目，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她越发透明的身体。
——她看起来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眼前的场景让松田阵平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他记得电影里那个名叫银的少年在消失前也是这个样子的。
那时的他还嘲讽电影里的画面过于虚假，现实中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节的。
结果现在，他却亲眼见到了。
“喂，你，没事吧——”这样说着，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少女，但却被她喊住了。
“别过来。”似乎是意识了自己的处境，之前一直表现的十分冷淡的少女，此时声线里似乎也多了一丝慌张。
闻言，松田阵平只得停下了脚步。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他有了很多种猜测，但无论哪种猜测，少女的“离开”仿佛都是必然的结局。
是因为研二吗？是因为救下了研二，所以才必须……吗？
过多的疑问夹杂着愧疚重重地压在松田阵平的心头，而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而与此同时，见对方按自己所说的去做了，琉珈才真正地松了口气。
其实，面对眼前这个情况，她是一点也不慌的，毕竟系统已经提前为她解释过了，之所以会出现这个情况，是因为前面所说的“世界意识的排斥”出现了，由于排斥的影响，她们不得不暂时离开这个世界，回到穿管局待业。
而不同于因为暂时地失去工作而悲痛欲绝的系统，本身就对做任务没什么积极性的琉珈对此简直是大喜过望。
琉珈：还有这等好事？
而至于松田阵平所听到的那一瞬间的慌张，则只是因为她担心自己被对方抓住而无法顺利返回罢了。
“把他带回去吧。”感受到自己身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出现，琉珈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选择了忽视。
她漠然地看着满眼震惊的松田阵平，面不改色地开口道：“如果不小心的话，你也会遇上和他一样的事哦。”
这话说的有些隐晦，但她相信松田阵平还不至于听不明白。
所有人都不希望惨剧发生在自己或是周围人的头上，可在现实中，受许多条件的限制，人们却又很难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就恰如萩原研二明知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但为了争取充足的时间而没有穿上防护服一样。
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大多以悲剧收场。
她懂得这样的感受，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做不出选择吗？那她就好人做到底，干脆帮你跳过选择。
如果是你的话，都提前知道结果了，总不至于再沦落到那种境地来了吧？
“……”
难得充当了一次神棍的角色，说完后，琉珈竟然感到有些意犹未尽，然而当她信心满满将视线再次转移到松田阵平的身上时，却发现对方竟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琉珈：……过分了。
虽然她知道穿管局做的这张角色卡的设定十分的中二而且不现实，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哦。】
然而还等她来得及在心里多吐槽几句，系统的声音就传到了耳朵里。
“……我知道了。”
回过神来后，她对系统说道。
一分钟后。
穿管局。
“这、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琉珈，小a连忙收起摆在桌子上的零食和饮料，勉强摆出了一副前辈的样子，假装正经地说道：“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琉珈：穿管局药丸。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微不可察的停顿后，她面不改色地拆穿道。
“现在拿出来还能放你一马，如何？”
“你是小学生吗！”听了她的话后，小a忍不住吐槽道，“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怕你啊！不就是一点零食吗，我们局里的待遇可是很好的……！”
琉珈：哦，真的吗，我不信。
“……”对上她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小a不知为何就觉得越说越没有底气。
“算了。”于是这场无声无息的战争最后以小a满脸屈辱地递给了琉珈一包薯片结束。
“别打小报告啊！”尽管如此，小a还不忘嘱咐道。
琉珈：……到底谁才是小学生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记得你的任务好像还挺难的吧……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了？”然而就在琉珈拆开薯片的间隙，小a就已经按捺不动内心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听了她的话后，琉珈拆薯片包装的手就因为心虚而不小心一抖，“其实……”
“难道……你已经完成了？！”这样说着，小a的眼睛突然亮得放光，“看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以后的业绩就靠你了！”
“……不。”这样说着，琉珈刻意放缓了语气，试图打断她，然而此时化身业绩狂魔的小a除了任务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让我来说。”然而这时，从一回来就开始装哑巴的系统却突然幽幽地说道，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琉珈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跑路，就听到系统先一步开口道：“呜呜呜别说任务目标了，我们都已经被c2037世界列入黑名单了！”
小a（震惊到瞳孔地震）：什、什么？！
或许是一下子从大喜转向大悲的落差感过于巨大，那一刻，琉珈感觉自己几乎都看到了从小a嘴里飘出来的灵魂。
不过，担心归担心，为了自身的性命着想，琉珈在“留在原地照顾小a”以及“迅速逃跑”这两个选项中选择了后者。
然而，天不遂人愿，还没跑出两步，琉珈就感到自己被一双命运般的手臂扼住了喉咙。
“你给我过来——”这样说着，小a就一脸凶相地将她拖到了训练室。
“果然，新人不培训一下还是不行的。”在训练室的大门关闭之前，琉珈看到小a面露凶光地说道。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接下来的教练——”
“齐木楠雄。”
随着小a恶魔一般的低语落下，背对着她们站在不远处的粉发少年也缓缓地回过头来。
【你好。】他并没有张嘴，但毫无起伏的声线却还是十分自然地传到了两人的脑海里。
【我叫齐木楠雄，今后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