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使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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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 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巫女嘛！”
被一罐酒精浓度不足百分之一的果味饮料灌醉后，夜斗抱着他那罐装着满满的五元硬币的大酒瓶，泪汪汪地说道：“再说一遍, 夜斗大人将来可是会成为站在霓虹八百万神明顶峰的男人……不, 男神！如果你现在拒绝夜斗大人的话, 将来可是一定会后悔的！
“因为我是天使。”
见夜斗一直不愿放弃, 想了想，琉珈面无表情地说道：“天使是不可能去给你去做巫女的。”
“噗……哈哈哈！”闻言, 夜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就算不想成为我的信徒, 也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一听就不是真的。”
“怎么不可能。”看着眼前喝的烂醉的神明，琉珈挑了挑眉, “你不是也察觉到了吗, 实现我的愿望后，得到的信仰力要远比实现其它人类的多得多。”
这倒是真的。
于是, 想了想，夜斗试探性地问：“难道……？”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花了一点时间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夜斗充满期待地看向了她, “既然如此, 那你一定有那个吧！”
“……哪个？”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琉珈问。
“就是那个啦那个！”夜斗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就是那种轻和漫画里经常出现的、超级漂亮的那种翅膀！”
啊，那个啊。
“有倒是有。”琉珈有些懈怠地回答道, “但是, 那种东西如果真的亮出来的话会很占地方, 而且现在还是在外面, 所以，是绝对不可能给你看的。”
“但是——”然而夜斗却仍然不肯放弃。
“不行。”摆了摆手，琉珈果断地拒绝了对方。
“嘁。”谁知夜斗接着就撅起了嘴，“没有证据的话，夜斗大人是不会相信你的。”
琉珈：“……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我还没让你拿出证明你是神明的证据呢。”
听了她的话后，夜斗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什么？！夜斗大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竟然还想要证据？”
琉珈：“……这话我原句奉还给你。”
而另一边。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的内心在今天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事情是这样的，傍晚，厨艺苦手的赤井探员为了解决晚饭，难得地抽出时间去了一家快餐店。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店里的客人并不算多。因此，落座之后，他很容易便注意到了坐在自己斜对桌上的那个女孩。
由于对方金色的头发给他带来了一种亲切感，所以他下意识地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对方的身上，然而还没多久，他就意识一个问题——
这个孩子，怕不是有病吧……？
赤井秀一并不是无凭无据地得出这个结论的。
作为一名优秀的fbi探员，他比谁都清楚，想要获得别人的信任，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而眼下，赤井秀一甚至不需要刻意地去搜寻，就可以在少女的身上找到无数的可疑之处——
明明身材那么的娇小，而且看上去也不是什么职业大胃王之类的，但她却一个人点了五人份的全家套餐；不仅如此，落座之后，赤井秀一还眼睁睁地看着她地把套餐推到了自己的对面，并且表现得像那里有什么人似的，十分自然地和“祂”聊起天来。
赤井秀一：？？？
虽然出身霓虹，但作为彻彻底底的科学主义者，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往神秘学的方向去考虑，而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女孩，或许脑子不太正常。
就症状来说，有点像精神分裂症。
这样想着，赤井秀一看向对方的眼神便不由得变得怜悯起来。
“那个，客人，请问……您在和谁说话？”而与此同时，看着自言自语的少女，边上的服务生也有些担心地问道。
“真是过分呢，我明明就坐在这里。”
而令人意外的是，就在这时，少女的对面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男声。
“啊！原来这里有人吗，真是抱歉！我竟然没有察觉到……！”看清了身穿运动服的青年之后，服务生连忙说到。
“这次就算了。”闻言，正在疯狂地往嘴里塞东西的神明勉强施舍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下次可不要再犯了哦，这位小哥。”
“是！真是是万分抱歉！”接连鞠了好几个躬之后，服务生便一脸歉意地离开了，徒留赤井秀一在自己的座位上若有所思。
——奇怪，他刚才明明仔细地看了好几遍，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是错觉吗？
正当赤井秀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光却瞥见少女已经离开了餐厅，于是，他也下意识地跟了出去，没想到却也因此看到了更为离谱的一件事情——
出了餐厅后，有一个十字路口。而此时此刻，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正站在信号灯旁，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赤井秀一本以为少女和她的同伴会上去搀扶一下老人，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两人在看到老人后，都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赤井秀一：？
只见他们两个人一个望天一个望地，一个假装发呆一个吹着口哨，总之就没有一点想要上去帮一下前面的那位老人的意思。
“……”赤井秀一不由得微微地蹙起了眉。
难道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回国，所以已经不了解现在霓虹年轻人在想什么了？
思考了一会后，披着黑麦威士忌壳子的fbi探员还是决定亲自上前帮一帮这位老人。
“你好，请问需要帮助吗？”
然而，或许是因为身材过于高大的缘故，赤井秀一单是往那一站，就引得老人一阵激灵。
“你、你有事吗？”看看这眼前带着针织帽、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长发青年，老人努力地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双腿，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但即便如此，他那发抖的声线却还是将他内心的胆怯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赤井秀一：“……”
见对方那么害怕，他也不好直接提出自己要扶对方过马路，于是犹豫之中，视线便下意识地掠过了一旁的少年少女。
“夜斗，看你呢。”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后，少女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吗？我怎么觉得是在看你。”闻言，青年的口哨声不由得一顿，随后便毫不示弱地回复道。
琉珈：“一定是你。”
夜斗：“不可能，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我，肯定是在看你！”
看着这两个人有来有回地吵了起来，赤井秀一不禁有些无奈。
算了，还是另想办法吧。
这样想着，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又听少女说：“你不是神明吗？”
闻言，赤井秀一的脚步不由得一顿。
“你以为我不想去吗？”
然而，正当他以为能够听到些什么有用的信息的时候，青年却突然犹如戏精附体一般，泪汪汪地说道：“实在是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危险了，如果那个老爷爷在路上突然跌倒了，我说不定会被讹得一分钱也不剩呢！”
闻言，琉珈不由得一顿：“……你看起来，好像很熟悉这个套路啊。”
“咳咳咳……才不熟悉呢。”
“……懂了，你是真的被讹过。”这样说着，琉珈看向对方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一丝怜悯，“真可怜。”
夜斗：“……”
夜斗：“其、其实也并没有不能算被讹。”
琉珈：？
夜斗：“因为那个时候我才攒了半瓶硬币，讹我的那个人觉得钱太少，说了句‘真是晦气，这小子竟然比我还穷’，就自己爬起来走了。”
这下轮到琉珈沉默了：“……”
而另一边，试图通过两人的对话获得一点情报的赤井秀一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这小子……咳，还真是挺惨的。
“话说回来，不要光说我啊。”然而这时，夜斗却展开了他的反击：“你自己还是天使呢！你怎么不上！”
“你要知道，天使可是西方的设定。”闻言，琉珈面无表情将手放在了心口上，装模作样地说：“所以，自从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国度之后，我的力量就遭到了大幅度的削弱。”
夜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找借口。”
“啧。竟然被发现了吗。”眼看着夜斗没有被忽悠过去，琉珈有些不满地说道。
夜斗：“……喂！”
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然而，就当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周围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紧急的刹车声。
“——救、救命！”
再一转眼，只见老人颤颤巍巍地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神色绝望地喊道。
‘糟了。’
这样想着，还没等赤井秀一来得及行动，却见少女和青年已经在不知何时冲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觉得一眨眼的瞬间，本来该撞上老人的车便偏离了原来的方向，而老人也被少女拉开了。
“真是的，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啊。”看着被吓得愣在了原地的老人，少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是我们不想扶，之后也会有想扶你的人过来帮忙啊。”
“……我、我现在不想过马路了。”只见老人一边颤抖一边说到：“请、请帮我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