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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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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岚起来时,楚元冷已经走了三个时辰了,昨晚他已经在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了,但还是累得睡了过去,他记得分明有紧紧的握着楚元冷的手,但他醒来后身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楚元冷回家了,回她在南奉的家了,魏昭岚现在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一开口连声音都像是含了沙子般,这是头回楚元冷都对他怜惜无比,他却执拗到底。

他动了动身子,感觉手腕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就注意到颇为眼熟的勾玉,他抬起手细细看着,想起楚元冷说这枚勾玉陪了她将近二十年,想必对她意义非凡,而她现在将勾玉做成手链送给了自己。

魏昭岚的心情总算是好上了一些,但他还是难受得要紧,不仅是心,还有身体。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满三个月他好想一眨眼就能熬过这段时间。

他晕晕乎乎的又睡了过去,觉得浑身都绵软无力,就想沉浸梦乡之中,但他这次并没有发烧,除了有些过度劳累之外,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不妥,粘腻的衣衫贴在他的肌肤上,他也没有心思去换,反而想让楚元冷的气息留得更久一些。

李千将楚元冷交代他的事情都记了下来,首当其冲便是提醒魏昭岚按时用一日三餐,但楚元冷又说,今日魏昭岚想睡多久便睡多久,不要去打扰。

魏昭岚一觉睡到了晚上,方才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但腿走路还是软到发颤,他倒吸了一口气,用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哑声叫了李千进来。

“她有留下来什么吗”

李千早就料到魏昭岚会有此一问,他将记的东西拿给了魏昭岚看,连带着复述了一遍楚元冷留下来的话。

魏昭岚没想到楚元冷居然记下了他几乎所有的喜好,其中有些地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比如吃饭的时候会先吃颜色更深的菜,她叫李千在布菜时注意这些,免得菜摆远了他够不着。

魏昭岚捏着纸的力气逐渐加深,恨不得现在就把楚远冷寻回来。

李千见魏昭岚的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是太好,想必也没有心思用饭,便斟酌道“陛下,冷姑娘交代,说您如果晚上没胃口的话,最好喝一杯温羊奶。”

“嗯。”魏昭岚点点头。

魏昭岚现在的确没吃东西的**,但他也明白,若是一直不进食的话,他的胃可能又要疼了,到时候发作起来,楚远冷也不能赶回来给自己揉肚子。

魏昭岚将一杯温羊奶喝完,忍下想要呕吐恶心的冲动,用手帕擦了擦唇角,见李千双手捧上地契,“冷姑娘还把这座宅子的地契留给了您,说是您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这座宅子位于东郡最好的地段,买下来定然得花一笔不小的数目,而楚远冷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送给了魏昭岚。

魏昭岚垂下眼睫,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李千,楚京的情况如何”

“太后忙着为昀小王爷选妃,并在朝中散播起您病重的谣言,一些鼠目寸光之辈信以为真,起倒戈之行,陛下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半了。”李千还道“属下已经收集好太后派人刺杀您的证据,除与南奉有关的那次之外,其余皆都人证物证具全,可为陛下以后派上用场。”

魏昭岚合上眸子沉吟片刻,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李千也不敢贸然说话,只等着魏昭岚接下来的吩咐。

“李千,准备一下,朕要回楚京。”

李千一愣,接着便听见魏昭岚冷笑道“选妃打着朕的名号给魏先昀选妃,看朕不回去砸了她的场子,魏先昀毛都没长齐选什么妃,朕娶不到媳妇她也别想给魏先昀娶。”

李千本想劝魏昭岚先养好身子后再回去也不迟,但魏昭岚心意已决,当天夜里便将宅子的一切都打点好,启程回楚京。

魏昭岚不知为何总觉得腹部有股热意,还老是想着睡觉,跟李千说话都得强撑着眼皮,免得突然打盹就睡了过去,这一路上也足足在马车上昏睡了好几天,这般反常的表现让李千觉得自家陛下是因为贵妃的离开伤心难耐,这是心病,就算是请大夫也是治不好的,更别说陛下倔强,半滴药都是不肯入口的。

不到这样倒是免了魏昭岚体验一遍晕车之苦。

苏太后正给魏先昀挑选出身高门的重臣之女做王妃,想着魏先昀小小年纪便是双珠亲王,只要将朝堂中的势力都拉拢到他这边,往后就算是魏昭岚不愿意让出帝位,朝堂中恐怕都没有人愿意认他这个皇帝。

一番博弈下来,苏太后觉得自己虽折损了一些人手,但将魏昭岚在朝堂中的拥护者都打压得七七八八,眼下不少人都被收归她的旗下,形势大好。

子终究是比不过母亲的,苏太后很满意这个结果。

魏昭岚对外宣称养病,按照苏太后收到的消息,他现在人还在东郡,待他久久不在朝堂露面,朝臣们开始起疑时,她再适当添一把火,彻底坐实了皇帝病重即将不治,江山要易主的消息,再没有皇帝病重驾崩这般名正言顺的继位理由了,兵不血刃便能将皇位收入囊中。

到时候魏昭岚便是想回来,她也会想方设法让人回不来,待大事一成,世间就再无他这个人。

可苏太后前脚刚让桂公公递消息给南奉那边合作的人,想叫她们再助自己一臂之力,魏昭岚的车驾后脚便秘密到了楚京。

楚京是西楚最繁华热闹的都城,集结了西楚所有最有权势的人,西楚五代帝王皆是在楚京出生,他们生来便拥有了令不知多少人羡慕的荣华富贵,自小接受皇家最顶尖的教导,最后变成西楚史书上记载的一代代明君。

魏昭岚是个例外,他在边陲小郡的寺庙里出生,虽顶着皇长子的身份,却不受重视,甚至连宗亲身边的奴婢都可以欺辱他。

一入楚京,魏昭岚便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他明明才微服私访离开了几个月,如今离年关还有两个月呢,但是却好像过去了许多年般。

外人不知西楚陛下仍在养病,不知他这段时日都不在楚京,知道魏昭岚行踪的就只有几个心腹,所以自然也就只有心腹来迎他。

“恭迎陛下回京”

魏昭岚好像又变成了那个冷漠无常的少年帝王,单薄的身躯撑起贵气的华服,玉冠将长发高高束起,眉眼精致平静,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隐隐的威压。

他对着几个心腹点了点头,“朕病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好了,这件事需得先告诉太后,全了朕的一片孝心才是。”

只要提及太后之事,魏昭岚的语气便会含着一股阴阳怪气,心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母子斗了那么多年,此番更是可以看出,太后心中并无长子的半分位置。

苏太后得知魏昭岚回来的消息时,魏昭岚已经接见了几位上了好几次探病折子的朝臣了。

她气得砸了手里的茶盏,桂公公被碎片划破了手,却不敢声张,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了,殿内的宫女也都跪了一地,生怕触到太后的霉头。

“他为什么没死在东郡桂公公,哀家不是让你递了消息吗,哀家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苏太后质问桂公公,正也是因为搭上了南奉这条线,她才会觉得魏昭岚所谓的微服私访定然是有去无回。

南奉那边的人不是说得好好的,只要她答应那些要求,便会让如了她的愿,让她的幺儿登基。

“回禀太后奴才将消息递过去时,陛下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等那边的人收到,陛下早已到了楚京”桂公公见到苏太后美艳的脸上闪过狰狞的表情,手上的伤口虽疼得厉害,却也只能认命承受她的怒火。

苏太后气归气,却也知晓桂公公是她身边的老人了,虽然魏昭岚回来了,但他走了那么久,如今局面是偏向于她的,

想到这里,苏太后的脸色好了一些,问桂公公,“他这次回来可带了什么人”

桂公公摇摇头,如实道“陛下并未带人回来。”

先前猜测魏昭岚在东郡寻人解了那药,说不定会把人带回来,毕竟成了皇帝的女人,除了入宫便没有第二条路了,谁能想到魏昭岚压根没有这个打算。

这点倒是随了她的薄情。

但苏太后并没有因为儿子像自己而高兴,魏昭岚一回来便接见朝臣,打的什么心思昭然若揭,看来这次微服私访倒是让他更坚定了与自己斗下去的决心。

慈明殿的茶盏又接连碎了好几个,宫女们都被赶了出来,听说苏太后发了好大一通的火,就连身边的桂公公都劝不住。

而连续见了好几个朝臣的魏昭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已经听这些朝臣在自己耳边聒噪了好久,他们一进来后便纷纷老泪纵横,还有些跪在地上默默的抹眼泪。

不就是几个月没见他吗以前日日在朝会上见他,怎得就不见如此激动。

魏昭岚忍无可忍道“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朕驾崩了,你们在哭丧呢。”

几个朝臣立马惶恐道“臣等绝无此意,陛下洪福齐天,千秋万载”

“行了,朕的病已快大好,尔等见到也该安心了,跪安吧。”魏昭岚终于将这些人打法走,想必其他官员最迟在今晚都会知道他的情况。

魏昭岚命李千拿来镜子,看到了脸色如同鬼魅般苍白的自己,终于知道刚才那些朝臣们会如此激动了,他这副模样倒真像是大病了一场,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连装都不用装,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魏昭岚生出了几分倦意,但他还有正事没做,吩咐李千“魏先昀呢,叫他来见朕。”

苏太后育有二子,长子肖宣帝,幺子随了苏太后的容貌,小小年纪便出落得明眸皓齿,颇有明艳之意,宫中人人都道,昀小王爷假以时日定然会长成如同陛下那般好看的男子。

魏先昀自小被锦衣玉食的养着,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身上自然带着几分皇族的骄纵之气,而且他才十二岁,正是天真烂漫不知收敛的年纪,喜欢将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

李千提着他的领子丢到魏昭岚面前时,魏先昀看到魏昭岚阴沉的脸色,第一反应是快跑,但这里是魏昭岚的地盘,他也没有自信能打得过禁军统领,见魏昭岚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他心思一动,立马凑了上去,亲热的喊着“哥哥”

魏先昀像是个思念哥哥已久的弟弟,此刻只想好好跟哥哥亲近亲近,但魏昭岚不吃他这一套。

“李千。”魏昭岚一叫李千,魏先昀便又被揪了领子,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之中,双脚没了支撑的地方,他瞪大了眼睛,开始闹起来,“哥哥,你快叫他放开我”

“别叫我哥哥。”魏昭岚抱着双臂,直到魏先昀不闹腾了,开始乖乖喊他皇兄时,魏昭岚才叫李千把人放下来。

魏先昀终于得以踩地板,他慢慢的朝魏昭岚靠过去,最后在床边寻了舒服的位置蹲下去,观察了一会儿魏昭岚,见他像是真生了一场大病,问道“我听说皇兄病了,一直想来探望,可是母后不给,皇兄,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到底生了什么病啊”

其实他偷偷溜进来过,但是不见哥哥的踪影。

“反正死不了。”魏昭岚懒得跟他解释,魏先昀听后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皇兄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那你把我上次给你折的纸船还给我”

魏先昀还伸出了手,作势要讨回来。

他刚才在御花园里挖泥巴,手心里都落了土,脏兮兮的,有洁癖的魏昭岚皱起了眉头,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从窗户里丢出去,但他还是忍下了,不断在心里重复这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只有这一个亲弟弟。

魏昭岚好不容易稳住冲动,想要跟魏先昀说正事,结果看到魏先昀居然妄图把小手伸到他的被子上,他大惊失色,“魏先昀,你把爪子给我拿来,土都掉到我的龙床上了”

魏先昀赶紧把爪子伸回去,他只是想看看哥哥哪里不舒服而已,没想到居然忘了哥哥有洁癖,他心里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哥哥不会以后都不让他进寝殿了吧

魏昭岚差点被真的气出病来,迅速叫李千给他换一床新的被子,心里这才舒坦下来。

“我给皇兄折多几个纸船,纸鹤。”魏先昀试探性的提出补偿,“我再去御膳房给皇兄偷鸡腿吃,皇兄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魏昭岚冷哼了一声,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魏先昀以为自己哄好了魏昭岚,心想哥哥还是疼爱自己的,没想到魏昭岚突然幽幽道“魏先昀,你胆子挺大的,十二岁就敢选妃了”

“哥哥冤枉”魏先昀哀嚎道,下一句话却是不中听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母后一点都不懂我,我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魏先昀从小就喜欢跟比他年纪大的宫女玩,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哥哥没娶嫂嫂,我怎么敢娶妻,我还等着哥哥娶个漂亮的嫂嫂呢。”

魏先昀本也没有选妃的打算,他如今最爱的便是在御花园里挖泥巴种花,但苏太后硬是不顾他的意愿,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苏太后总是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继承皇位,还非要在先帝面前请求立他为太子,明明哥哥是最优秀的继承人,只要哥哥登基,他就能在哥哥的庇佑下种一辈子的花,做最恃宠而骄的小王爷。

也许是魏先昀的最后一句话得了魏昭岚的心,魏昭岚在见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魏先昀并没有被教坏,心思依旧单纯后,终于放了心,“最近种了什么花,拿来让我瞧瞧。”

一国王爷不思进取,只想着种花,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魏昭岚会支持魏先昀了。

魏昭岚在苏太后跪在殿前请求宣帝废太子时问过当时七岁的魏先昀,只要魏先昀愿意,他可以自请退位,毕竟除了宣帝之外,他就只有魏先昀这一个亲人了。

那时候他就觉得苏太后不算是他的亲人了,因为亲人不会对他露出那种憎恶的眼神。

魏先昀年纪虽小,但却早慧聪明,他对魏昭岚摇摇头,踮起脚尖去擦魏昭岚脸上的泪水,用稚嫩的语气安慰道“哥哥不哭。”

魏昭岚对魏先昀的感情很复杂,他疼爱这个弟弟,但又害怕因为有苏太后在,兄弟二人终有一日会反目。

魏昭岚一说,魏先昀就将自己最近种的花抱了过来,他生得有些白胖,走起路来蹦跶蹦跶的,肉肉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迫切的想给魏昭岚展示自己的爱花。

苏太后发了一通气,便想让桂公公把魏先昀找过来说说话,桂公公道“太后,小王爷被陛下身边的侍卫带走了。”

苏太后美目闪过冷光,她知道魏先昀亲近魏昭岚,她也从中阻止过,但魏先昀不听她的,为此还与她争吵过几次,完全不像是她最贴心的孩子,甚至不愿意叫她母后了。

她不阻止后,魏先昀才又开始叫她母后,她心里气愤,只觉得是魏昭岚哄骗了魏先昀。

“昀儿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他竟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也不怪哀家不喜欢他。”苏太后只恨她暂时改变不了什么,除非她大计得成,否则魏先昀根本不会醒悟过来。

在给魏昭岚展示完自己的花草后,魏先昀便闹着要跟魏昭岚一起睡。

魏昭岚想着那么久都没有跟魏先昀见面,他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自己,于是便同意了,但前提是魏先昀必须要沐浴,而且要换上干净的寝衣。

魏先昀的小脑袋靠在魏昭岚的肩膀上,像个小狗似的探头闻了闻,忽然道“哥哥,你身上怎么好像有别人的味道”

他经常种花,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敏一些。

他觉得这股味道很点像是清冽的冷香,魏昭岚今日已经沐了浴,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残留,必定是得长时间的亲密接触才能沾染上。

魏先昀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魏昭岚及时摁住他的脑袋,打断他的思路,“你闻错了,睡觉。”

他从东郡赶回来用了四日,可以说是从那晚楚元冷分开后,他便没有沐浴过,也没有能洗去身子上的印子,而他回到宫后沐浴时,发现那些痕迹还是没有消。

他暂时不想让魏先昀知道,这小滑头跟李千一样,最喜欢跟人说些有的没的。

魏昭岚用手摸了摸脖子,闭上眼睛时仿佛能够看见楚元冷在亲吻这里时的表情,他不由开始期盼,这些痕迹一定要消失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南奉朝堂这几日突然乱了起来,先是女帝避寒的行宫发生火灾,朝臣们担心女帝安危,铺天盖地的折子发往行宫,无一不是劝女帝回宫的。

还有不到两月便是年关了,女帝的安危非同小可,早日归来也能让文武百官安心。

折子抵达行宫后,朝臣们都耐心等着女帝批阅,可迟迟都未有回音,这时突然有传言道,行宫起火当日,侍卫冲进去救驾却不见女帝的踪影,哪怕将行宫翻了个底朝天,女帝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些都透露出一个信息,女帝失踪了。

消息传到南奉后宫时,前朝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一方认为应该先派兵前往行宫,势必要寻出君上的踪迹,一方建议先敲定出监国的人选,毕竟国不可无君。

君上膝下并无女嗣,且先帝只留下了这一个血脉,何人适合这监国之位呢

有人推选嘉郡王,称其乃是宗室血脉,且辈分和地位都极高,虽然已赋闲在家,但却是最合适的选择。

一些人闻出了些味道,争辩道“嘉郡王的王夫乃是当初二王之乱的党羽之后,若不是江家与嘉郡王夫并不亲近,且嘉郡王愿放弃官职以护爱夫,君上念其一片真情饶恕,否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怎能选她来监国”

这一来一回,不知不觉将二王之乱又翻到了众人的面前。

嘉郡王已无再回朝堂之心,她只不过是一些人推出来用来抛砖引玉的罢了。

相贺叫宫侍转述了那些人争辩的话与自己听,虽然相将军嘱咐过让他不要插手,但他一听到君上失踪的消息,便不免担心起来。

君上怎会失踪她分明有着那般厉害的身手,哪怕是二王之乱的旧人行刺杀之事,她想必也不会让那些人轻易得逞的。

相贺其实想去问相将军的,但他知道母亲终究因他是男子,哪怕其中有隐情也不会轻易告诉他,只叫他早日诞下君上的孩子,说这会比终日练琴要有用得多。

相贺的心绪很烦乱,恰好这时候沈意玉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相贺见他哭成了个泪人,不免皱了皱眉头,沈意玉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呜呜道“你听说了吗,君上失踪了那些人都说她不在了,我们岂非要成寡夫了”

沈意玉哭得如此厉害,主要是因为他还没有争到宠,还没有爬上君上的龙床,更没有给君上生出个大胖女儿,这些每做成一步,都能拿到很多银子呢。

呜呜,他的银子没了。

沈意玉越想越伤心,干脆坐到了地上哭,都把相贺哭得有些哑口无言,事情还没有个定局,若是君上回来看见他这般,怕是会扣他下个月的月银,看他还能不能继续哭出来。

就算要哭,也别到他的梅寒殿哭。

相贺想赶沈意玉走,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这就开始给孤哭丧了”

沈意玉刚想爬起来,冷不丁又被吓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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