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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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睁开眼，脑中满是混沌的思绪。
熟悉的快感传来，将脑中有些清晰的思绪再次撕裂开来。
“唔……”
“不要了，伊莲，唔，真的……”
“我是你的，不会离开你的……”
“唔！”
“向我发誓。”
“什、什么？”
“你永远属于我。”
“嗯、我，永远、属于你，伊莲。”
男人略显脆弱地皱起眉头，长长的白发与红发相互交融。
女人弯下腰，逐渐靠近躺在床上的男人。
女人轻笑着，将有些不安的男人的漂亮眼眸用丝带遮住。
女人在男人耳侧轻慢而愉悦地低语着:“接下来……该领取你的奖励了，我的侦探。”
“让我带你感受，无尽的快乐。”
“——”
在意识沉沦之前，男人感觉到女人的手紧紧扣住了他的左手。
两只手的无名指上，都带着戒指。
是对戒。
别问，问就是很后悔。
这一年份的表演份量全都送给系统提示。
她是怎么想出来给伊莲送戒指这么个牺牲自我奉献他人的好主意来着的？
……
侦探被犯罪界的莫里亚蒂囚禁的消息在不知不觉间传遍了地下世界。
尤其是听说，侦探一直被那位莫里亚蒂视为禁脔，压在床上，不停地doi。
原本思维敏捷的大脑终日被艹得昏昏沉沉，原本清晰吐露出犯罪手法的唇被逼出脸红心跳的□□，原本矫健挺拔能够毫不费力压制罪犯的身躯，也被人压着覆盖上无数的暧昧痕迹。
某些罪犯在听到这个传闻时可耻地心动了一秒。
仿佛已经看到白发的侦探在床上狼狈不堪地被不停的快感逼出眼泪的场景了。
没错，知道“莫里亚蒂”是女人的人，只有少数。
其他人都默认莫里亚蒂是男性。
甚至还在可惜侦探的性别，恨不得侦探直接变个性肚子被莫里亚蒂直接变大。
然而，事实却是，大着肚子的人选换了一下。
当然，侦探最近也确实像那些罪犯们想象的，狼狈不堪。
甚至，被作弄的更过分。
妈的，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白天给伊莲做饭，照顾伊莲，满足伊莲这个孕妇的任何稀奇古怪的需求，晚上还要被伊莲持续跳过，甚至中间会被系统抓出来继续根据系统提示表演人设。
她只想自己潜下去把这机会让给侦探好好体会。
而且，最近伊莲不知道什么毛病，总是喜欢看到侦探的眼睛。
时不时就要摸上侦探的面孔，把已经接近狼狈的侦探逃避躲开的脸掰正，让侦探眼中的羞耻和不堪完全展露出来。
强迫侦探习惯她带给他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直到侦探离不开她。
嘶……她已经被系统提示弄麻了，演技迟早可以化为实际等级了。
她真的很怀疑如果dupin的危害没有那么大的话，伊莲会毫不犹豫地给侦探用上成瘾性最高的那种。
或者，伊莲其实已经，开始准备了？
一语成畿。
某天，当男人从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腿上有某种冰凉的液体不断涌入血管。
“……”男人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输液装置，手轻微地动了下。
“伊莲……这又是什么。”男人状似冷静地开口问道。
坐在他旁边的红发女人缓缓地笑了。
“是让你再也离不开我的东西。”
“虽然誓言很完美……我也很愿意相信你，但无论在脑海里怎么想象，我都承受不了那个可怕的结果。”
“我离不开你啊，我的恩佐。”伊莲的眼中缓缓流出泪水。
“无论如何，也要把你留下来。”
“……”男人下意识地伸手，要为她揩去眼泪。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下。
最后，男人的手还是触碰到了伊莲的眼尾。
“怀孕还是对你的精神状态造成了影响。”
他一点一点地抹去那双美丽眼眸里好像源源不断流出的眼泪，一边低低地说着。
“我理解你，但你的做法还是太过了，伊莲。”
“你在给我注射什么？嗯？”男人的鼻音性感而又危险。
“……最近研究出来的，对大脑神经没有损害的成瘾性药物。”
“……只对大脑神经没有损害？”
“研究，把对大脑神经的破坏，分担到了四肢神经，为了防止那种药物的药效太强破坏到大脑的神经，药物分布的主要地点，会在人体最低端的脚上。”
“你是想让我再也站不起来吗，伊莲？”
“不会的，只是会对脚部神经进行压迫，你还是可以站起来的，只是不能走太久路而已。”
“……”听听这说的什么鬼话。
“而且……这种药物……”
“会让你的身体更容易兴奋，变得更敏感。”
妈的。
侦探号过的什么日子。
“我会在精神，和身体上，都让你离不开我的。”
……tmd。
侦探这个号已经快废了吧？
不能离开伊莲周围什么的，甚至不能走太久的路，废了废了。
男人的拳头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有些无力地放开了。
“我允许你的做法。”
“但在生育后，立刻停止。”
“不要让我感到后悔，伊莲。”
“……只是普通地过一家三口人的日子，不好吗？”
男人的眼眸中溢满了无奈，和对自己无法强硬起来的态度感到的自我厌弃。
男人看着那一幕，没有说话。
他的手还握在门把上，只是此刻已经死死地捏紧。
在片刻之后，他如同来时一样轻柔无声地关上了门。
男人回到卧房，找到了打火机和烟。
他打了几下，那个打火机都没有出火，只有火石摩擦产生的火花。
男人又去找了油，卸下打火机的外壳，给它灌满了油，才终于点了火。
在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后，男人才终于有些忍不住地长处一口气。
男人低头，眼眸中本应有的漫不经心却完全消失了。
只有无尽的冷漠，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漠然。
他放任了伊莲做那么多事情，甚至连关系到自身身体状态的事都默认了。
如果伊莲在生育后没有停药，他也完全没有反抗的办法。
只能一直待在伊莲给他准备的囚笼里，像只金丝雀一般被伊莲精心饲养着。
可是，伊莲却任由那样的事情发生。
男人在考虑要不要抛弃伊莲腹中的孩子了。
趁现在药量摄入不多，扛过那阵瘾，他还是能离开的。
只是不知道伊莲所说的不能走太久，是指多久。
男人时不时吸一口烟，在逐渐多起来的烟雾下，他的面庞模糊不清，却能看得出他脸上的冷意。
最后，所有的计划被男人压下。
男人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眼。
＊＊，伊莲，怀着我的孩子还背着我出轨，你当我真能这么容忍这种行为吗？
别以为我把你当女儿纵容，你就真成我女儿了。
不就是不要自己下个号的事情吗？简单啊！注销重开的事而已！！！
……伊莲，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伊莲。
她感觉到了一点委屈。
她都这么满足伊莲的需求了，为什么伊莲还是能背着她和其他人亲密。
凭什么。
玩个游戏都要被npc教育。
凭什么。
伊莲不是说最爱侦探了吗？
不是……都让侦探给她承诺了吗？
侦探、她，不是都送伊莲戒指了吗？
凭什么。
凭什么。
她如果能找到结婚证，当场就和伊莲离婚。
男人抽着烟，越想越气，到最后整包烟都被他抽完了。
卧室内的烟味很重，但他却毫不在乎。
他直接就在门外挂了个“别进来，后果自负”的牌子。
说到底，他们早就该分房睡了。
伊莲又不是真的没人照顾。
她的游戏里，也不该只有伊莲。
但有那么一个会全身心关心自己的女儿，还是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
被那样独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她的爱意时，她真的，很高兴。
毕竟，她就是那样一个没人要的烂人。
但就算再高兴，知道了伊莲对别人也那样做之后，她也会感觉到背叛，感到委屈，感到愤怒，从此结束与伊莲的这段关系。
或者，也不用计较。
毕竟，伊莲只是个不知道系统出了什么活动，根据她的想法创造出的npc而已。
创造出来了这样一个完美的npc，系统怎么会只让ta浪费在一个玩家身上呢？
那是不是另一个玩家？
无所谓了。
她现在只想睡一会儿。
睡一觉，起来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这样对自己说。
睡眠充足，情绪良好，也更有力气去想到底该怎么办。
睡眠不足是所有情绪问题的开头。
先睡一觉。
男人把烟丢了，躺到了床上，慢慢平息自己的呼吸。
“……”
他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的男人动作迅速地下床，打算先从侦探的老本行干起。
查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伊莲确实没来打扰她，但回归正常心态的她该干的都不会少。
证据是亲眼所见。
可能性则有错位，自己的视力受到了伊莲注射给他的药物的影响，幻觉，有人故意设计角度，和……是真的。
确认过之后？
如果是真的，她再重新拾起弃号计划，虽然现在回归理智的她想起了系统为了保护时间线可能强行控制角色这一茬，但，不跑一回感觉不甘心。
她可以的。
就当免费为游戏测试bug了。
其实最快的方法，是直接去问伊莲，那样也许就会得到所有的答案。
可身为一个烂人的她，就是连询问的勇气都没有啊……
所以，才会在这里，明知很大可能是徒劳，却还是要耗费心力的去一一调查验证自己的猜想。
胆小鬼。
她在心里面骂自己。
明明询问一个游戏npc一件事的真相也不是多大点事。
但却依然不敢去做。
只是怕从伊莲那里得到她亲口说出的答案。
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