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寻自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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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住在黄昏老街的地下室,吃着路边的地摊饭,背着吉他唱着歌,谁知道她有过青春,也有过梦想,梦想有多远心才有多大,亲爱的,我们都不想被抛弃,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星河和天河有个姐姐,虽然说是姐姐,但这个姐姐很少出现在家里,有时候俩三年过年才回一次家,在星河姐姐22岁的时候,没有读完大学就自己悄悄办理了退学手续,银河从小喜欢吉他,少年时曾无数次幻想着自己背着吉他仗剑走天涯,幻想着有一个自己的乐队,路过无数个城市,看着不同的风景,不同的人,在街头演出对于每个浪子都是可遇可求的,银河也是。
直到退学这件事让父亲知道后,给银河打了几十个电话,但都让银河挂断了,父亲不知道银河在哪儿,所以也拿她没办法,再加上公司指不定什么时候能让自己闲下来,就暂时由她去吧!因为父亲想着还有俩个女儿来继承他的产业,可以进他的公司帮忙。
说起银河退学,是她终于不想背负着父亲的梦想过她自己的人生了,没错,银河当初也是乖乖走父亲安排好的后门进入的小学,中学,及大学。
银河也曾反抗过,但都以失败告终,母亲只有在父亲不在的时候,她们娘俩才能好好聊聊心事,父亲在家整个家即使炉子再旺也是冰冷的,那时候父亲的事业刚有些起色,家庭不是属于富裕类型的。
在银河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在房间里写完作业,打算上床睡觉,隐隐约约听见父亲在母亲脸上打了一个耳光,紧接着听见父亲说话声越来越大,可能算不上说话,这分明是骂!母亲忍了那么长时间终于在这个时间点爆发了,“离婚吧,我受不了了!”
父亲没有说话,眼睛直瞪着母亲,拳头握着,恨不得杀了母亲。而这一切,都被隔着门缝里10岁的银河看在眼里,每当银河回想起,总想自己一个人发会儿呆,静一静,父亲母亲虽然说没有当着她面过多的说过话,但他们是什么原因导致成现状。
不久,父母离异了,法官考虑父亲经济条件比母亲好,就把银河判给父亲,父亲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半年过去了,父亲又明媒正娶了一位太太,一个叫任余年的女人给银河当母亲,银河也是父亲结婚那天才知道她自己有了继母,继母身高并不高,不是太胖,但也不瘦,正满脸的微笑,却一点皱纹都没有,亲和力爆棚。
办事业那天,爷爷奶奶来参加婚礼,奶奶看见一旁楚楚可怜的银河,把银河搂在怀里,悄悄留了几滴眼泪,又悄悄擦去。
当天晚上,父亲帮忙把任余年的东西搬进家里,作为这个家新的女主人,当然应该做一顿美味佳肴,以在父亲面前讨好接纳银河,并且宣示着女主人的权利。
饭菜上齐了,银河坐在继母旁边,继母夹了很多菜和肉在银河的碗里,温柔地对银河说:“多吃点儿,这些日子跟着你父亲瘦了不少呢!”
“嗯。”银河不敢看继母,拿起了筷子,吃了起来。
这时候父亲说话了:“还不快谢谢你妈,为了给你做饭做了那么长时间,这以后就是你妈了,趁早给我忘了你那个妈。”
天底下原来真的有这样的父亲,一意孤行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孩子,不管孩子是不是人,当牲口养着,才十岁的孩子,上完学回家还得给父亲做饭,倒水,洗脚,干各种家务活。
要说这继母任余年对银河还真是好,拿自己生的孩子一样待着,给银河添置了不少衣服,梳着干净漂亮的马尾,时不时去学校接银河,带着银河去了几次游乐场。
有次带银河路过一家吉他专卖店,银河在外边看了几秒钟都不肯行走,吸引银河的,不只是精致的吉他,还有一个路人进去试音弹奏的那几下弦,给银河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继母见银河迟迟不肯走,眼睛一直盯着那把吉他,和那个弹奏的人,领着银河走进那家店,向老板问了句;“这吉他最便宜的是那把?”老板指了指墙上离门最远的那把,下意识的拿下来递给继母,并没有说什么,那把吉他没有什么设计,就是最普通的样子,感觉像放了很久的样子,上面没有太多灰尘,但明显有缺口,有刮痕,明摆着,只是把二手的,但是就是这把二手吉他,值500块。
继母听了价格以后,亲自给老板挂到原先的位置,转身对银河说:“500块钱不是个小数目,回家问问你爸让不让买。”带着银河走出了专卖店。
银河心里当然知道,父亲除了上学的钱他愿意出,其他的不可能给买,一直抱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儿子一样聪明……其实在父亲心底,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儿子,待他打下江山继承父业,传宗接待,一直没和银河好好说过话,没正眼瞅过她几眼。
在银河上初中的时候,参加了几次校园歌手大赛,和一群爱音乐爱吉他的朋友志同道合,他们约定好一起为同一所高中努力,就是现在天河读的光耀中学,这所中学并不是全市最好的,但也是属于名列前茅,对于他们这些边搞音乐边学习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银河用攒了几年的零用钱终于偷偷买了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她恨不得每天抱着吉他睡觉,但是顾虑父亲不同意,就放在同学家里,那个同学是银河最好的朋友,也是个喜欢音乐的孩子,银河心善人好,对朋友说:“吉他放在你家,你什么时候想弹就什么时候拿出来弹,你妈不会有意见吧?”
“放心吧,我妈人很好,不会说什么的,而且她支持我搞音乐,巴不得我多交几个爱音乐的朋友呢!”
银河初二一年的时间,每天放学以后去朋友家,他们从网上搜教材,自己学着,会弹不少曲子,都是些很有天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