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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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
慕小乔一见墨镜男对弥纱的动作，心中暗叫不好，她激动地大喊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才折腾了几下便被两旁的人摁住了肩膀，自己死死被压在后排座椅上动弹不得。
身上还是没有太多力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慕小乔的脸上，瞬间她感到鼻子里涌出一股暖流。
“臭丫头！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的嘴也给封起来！”
墨镜男让手中的弥纱丢给身旁的小弟，一个箭步冲上来直接甩了慕小乔一巴掌，他活动了下打得有些发麻的手，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爸的事，我这个做女儿的来还，她跟这事儿无关……你们不是蒙了她的眼睛吗，她不会记得你们的样子，就让她走吧……她不会报警、不会乱说的，因为我是她的朋友，她会护着我的！”
慕小乔看到弥纱蒙着眼睛，衣服也算是整齐，顾上不脸颊火辣辣的疼，连忙向眼前的墨镜男低声哀求道。
只要这帮家伙的目标是我，纱纱就会多一些安全。
“让她走，我留下陪你们！”
慕小乔的语气很卑微但没有半分犹豫，她定定望着眼前看不清表情的墨镜男，再一次重申道。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墨镜男伸手抬起慕小乔的下巴，左右端看着这张虽说狼狈却异样娇艳的脸。
“祥子，把你的宝贝再来点儿，给老子弄点让这小妞能快乐的药！”
他没有直接回答慕小乔的请求，而是向他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
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爸爸抓得没错！
慕小乔强忍住心中的厌恶，闭上眼尝试着说服自己不要害怕。
“哈哈哈……要那种劲儿大的，一会儿等小妞儿浪起来了，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
慕小乔的耳边再次响起了墨镜男的声音，而车里应和着哄起了一阵嬉闹、口哨声。
“祥子，你动作快点啊，老大等急了，哈哈哈！”
她只得闭紧双眼强作镇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
被墨镜男叫做祥子的男人从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药瓶，快步从暗处走了出来，他瞅着闭眼的慕小乔阴恻恻一笑，用手中的玻璃瓶在慕小乔脸上画了个圈。
冰凉的触感惊得慕小乔下意识躲了一下，骤然睁开了眼。
他穿的竟然是警服！
慕小乔抬眼一看，发现是那个迷晕自己的假警察。
我呸！
之前装得那么和善，是自己疏忽大意着了道！
“这可是快乐神仙水啊，妹妹你有福了！哈哈哈……”
“快喝、快喝！一会儿哥哥们会好好疼爱妹妹的哟！”
慕小乔身边的两个男人看到祥子手里的药一下兴奋了起来，出声再三催促道。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慕小乔这边，而被困在前排座位的弥纱则趁人不备，借用座位靠背上的布套蹭掉了自己的眼罩，她看到慕小乔处境相当危险，着急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双手反剪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好，我喝！”
慕小乔一看自己很难再扭转局面，索性歪头越过祥子冲着后面的墨镜男喊道：“……不过，你必须马上放了她！”
“纱纱，你为了我一定不会乱说的，对不对！”
慕小乔隔空喊道，听起来是句问话，但语气却不容置喙。
祥子倒是识趣地侧身让开了一点空间，弥纱的眼神对上了慕小乔的眼睛，瞬间领悟了慕小乔的意思，她只愣了一下便拼命点头。
纱纱，你一定要顺利逃出去！
逃到安全的地方去！！！
“只要你乖一点，老子答应你！否则——”
“看老子怎么弄死她！”
墨镜男有点不耐烦地从祥子手中夺过药瓶，拧开瓶盖戳到了慕小乔唇边，撂了一句狠话。
慕小乔看了一眼弥纱，便再没有任何反抗、顺从地喝下了那瓶蓝色的液体。
一滴未剩。
押着慕小乔的两个男人看到慕小乔喝下了药剂也随即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甚至胆大的一个人已经把手不安分地滑到了慕小乔盈盈可握的细腰上。
这个药的味道有点像鸡尾酒，后味儿还有些甜腻。
“好了，我已经喝完了，你放了她！”
墨镜男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随手丢了空玻璃瓶，直起身转头低声吩咐了一声祥子，就见那祥子走到前排替弥纱松了绑，一把扯着弥纱往前车门走去。
慕小乔见弥纱总算恢复了自由，暗暗松了口气。
“祥子，你等一下！”
祥子刚按下前车门的开关，却被慕小乔意外地高声叫住，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弥纱一把将他推开，抓起放在前排搁板上的白色小绣包便冲下了车。
白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艹！”
祥子站稳后狠狠瞪了慕小乔一眼，然后骂骂咧咧地也随后冲下了车。
一切发生得太快，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妈的，你玩老子！”
墨镜男气急败坏地一把扯开了慕小乔的衣领，天窗里倾泻而下的月光映在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上，泛着莹润的玉色，她凌乱的长发散落在赤红色的曼珠沙华三重衣上，有着别样的妖异感。
眼见弥纱顺利逃脱，慕小乔反倒镇定了下来。
“大哥，我不是还在嘛！只是既然要陪你，那有些事还是先打个招呼好了……”
身上的力气开始有了恢复的迹象，慕小乔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狼狈，开始想办法让自己受到的伤害尽量降到最低。
眼前这个墨镜男，便是关键所在。
只能赌一把了……
她费力地抬起双臂轻轻环住了墨镜男的脖子示意他凑近点，然后贴着墨镜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会吧，不是说艺校的妞都很骚吗，你不会是骗老子的吧！”
墨镜男腾地一下直起了身子，又将慕小乔上下扫视了一番，难掩自己一脸的喜色。
“都这样了，我怎么敢骗你！”
慕小乔被自己异常陌生的娇柔嗓音吓了一跳，她发现体内阵阵酥麻感在全身蔓延涌动，好像有无数的小蛇在身体里游走，自己的脸也开始了莫名的燥热。
完了，这奇怪的感觉肯定跟那瓶蓝色的药剂有关！
慕小乔死死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所剩无几的神智保持着清醒。
神智一旦失去控制，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两先一边去！……等会儿她就该跪下来求咱们好好疼她了，哈哈哈……”
墨镜男也察觉到了慕小乔身体的异常，心情一下愉悦了许多，他挥了挥手让慕小乔身边的两个小弟靠后点。
“不行，老子还是得先验验！慕小乔，你若是敢骗老子，老子撕了你丫的！”
墨镜男又回味了下慕小乔对他耳语的那番话，便当下改了主意，冲着刚往旁边挪了挪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弟便心领神会地一把掀起慕小乔长长的赤红色裙摆，一人一边抓住慕小乔纤细的脚踝往两旁一扯，慕小乔的双腿呈现出一个漂亮的横一字马。
“不！”
汉服下并没有穿袴裤，慕小乔失声大叫，双手想去用裙摆遮盖这个极度令人难堪的姿势，却在下一秒被身旁的两个人再次箍住了手腕。
一直强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靠！这不愧是学舞蹈的妹子！老大，你有福了哈哈！”
车里的四五个人一下全部围了过来，慕小乔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供人摆弄的玩物，她痛苦地仰起了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窗上那露出的一小块明月，眼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入发间。
老天爷，救救我吧！
布料的撕裂声，带走了慕小乔最后的一丝丝尊严。
令人厌恶的触感肆无忌惮、恣意妄为。
晃动刺眼的光线、手机相机的快门声、男人们此起彼伏的浪笑声，此刻的每一秒，都宛如地狱。
“我艹，这妞真是个雏儿！先让老子讨个彩头，完事了你们也尝尝鲜，哈哈哈！……”
“老大，这妞好白啊……”
“谢大哥，嘿嘿嘿！……”
……
慕小乔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自己将面对的不仅仅是墨镜男，还有这里所有的男人。
一时间，盘亘于慕小乔心底的那场噩梦再次被这一声声的污言秽语唤醒。
小院，梨树，老头。
多年后，长大才明白自己小时候经历的事是那么龌龊之极。
那年，自己才不过五岁而已！
丑陋的嘴脸、恶心的男人。
两个时空的景象时而交错、时而重叠，慕小乔感到一阵目眩，心中极度地抗拒却抵不过身体的真实反应。
她渐渐辨不清眼前的张张人脸，身体异样的热度令自己只想违背本心，除去所有的负累去迎合一切。
再也不会有人来保护自己了！
起云哥哥，已经不在了！
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一行清泪悄然滑落，慕小乔相当厌恶此刻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痛恨眼前让她变成这样的墨镜男，当她感到有个人带着浓烈的烟草儿俯身下来时，绝望没顶而至！
抑制不住地心中作呕！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慕小乔顶上那方天窗里仅存的小半块即盈之月，像是听到了她心底强烈的祈求声悄悄隐入云间，转瞬化作一尾璀璨的流星坠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