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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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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她的这番话彻底击碎了他所戴的面具,他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双紧盯着她的灰眸尽被阴影覆盖,仿佛藏着未知危险的幽深寒潭,令她不自觉咽下了宽慰的话语,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般,如坐针毡地低下头。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下陷了一些,一扭头才发现本在对面的男人坐了过来,只是他的脸色依旧难看。

好在他没有动手动脚的,但她已打定了主意不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便自觉往另一侧挪了挪,打算拉开些距离。

不想她才动一下便被他揽住肩膀按了回去,还好巧不巧地进了他怀里,她连忙抻住给自己一个支撑点,同时想再说些狠心的话。可刚抬头,她的那些措辞就咽了回去。

两人的距离极近,令她看清了这男人一年来的变化,棱角分明的脸庞再没了学生时代那样的稚嫩,澄澈的灰眸里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得成熟且难以捉摸了,就像多了层看不见的隔阂。

“所以你才答应嫁给他么。”

突然的发问拉回了她的思绪,不经令她思虑起,如果当时未被消除记忆,在那种情况下,她多半也是会选择嫁的。

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在警醒着她要以家族为重,即便安格斯才是策划杀害父亲祖母的真凶,可牵扯到卡特的血脉,不可能因此就不要这个孩子,她必须生下来好好地抚养教导。

是啊,她个人的意志与感受在家族面前永远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个。

可安格斯会在意她的感受,会坚定地选择她,如果父亲和祖母没有逝世

在家里忍耐了一个月的负面情绪偏偏在此时有些绷不住了,但她没忘记得断了这个男人所有的念想,强忍着眼泪提起微笑摇头,“德拉科,我爱他,真的真的爱他我也曾喜欢你,那是我第一次付出真心去喜欢一个人,可后来我发现两者是不一样的,我对你的喜欢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说这些话时,她没敢直视他的眼睛,什么喜欢啊爱啊的,当时的她分明能够为了这个男人反抗父亲,努力地向他靠近,一度变得不像自己了,如今却要用这么伤人的话来断掉联系,真是讽刺。

只是片刻过去,她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虽然此时的她垂眸看不见他的神情,愧疚却已将她填满。

而随着揽着她的手一松,她这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可紧随其后的后悔与酸涩来得凶猛,鼻子一酸,眼前便蒙了层水雾,她想憋回去,可只要稍微摇摇头,泪珠便会掉下来。

于是,她趁机往旁边挪了挪,刚要侧过身悄悄抹一把眼泪便又被拽住胳膊一扯,她整个人便又靠了过去。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便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视线清楚的那一刻,她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了心疼与曾几何时那样浓烈的汹涌的感情。

“是想他了么,原来如今你这么不想见我,厌恶到说几句话就要掉眼泪的程度了,那么需要我替你通知他么,放心,不会打扰到你们夫妻恩爱。”

他的嗓音低沉清澈,语气轻柔地像是哄着她,可一听他说要去找安格斯,她顿时便没了哭的念头,连忙抓住他的胳膊镇定道,“不必了,明天我会亲自去的德拉科,谢谢你关心我,你也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不会常常来英国了,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可以吗?”

即便她这么说,男人也面不改色,还微笑着应下,“普通朋友当然可以,只要你能真正的幸福,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干预。”

这是在变相提醒她,父亲与祖母真正的死因吗?

“谢谢你,德拉科。”

她努力地勾唇,掩饰着自己濒临崩溃的另一面,随后起身离开他的怀抱,指了指墙壁上的时钟提醒道,“已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

时间已接近凌晨1点,的确很晚了,可这个男人却一动不动坐在那儿,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挑了挑眉,“卡特小姐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么,在凌晨1点,宁愿狠心地把客人赶走,也不愿意收留他一晚。”

如果是麻瓜,凡妮莎或许真会留他一晚,可望着他手中把玩着的魔杖,饶是多年的贵族修养也令她有些无奈,明明可以用幻影移形直接走的,偏偏

为了不吵到文森特和小meg,以及第二日能趁早打发他走,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跟我来吧,一楼还有空房间。”

说着,她便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这个男人总算肯起身了,他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才跟上来,那副悠哉的模样,简直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打开房间灯后,入目的卧室风格摆设是温柔的浅色调,干净整洁很是温馨,虽然远没有宅邸的一个房间大,却是按她的喜好装修整理的。

当然,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又是马尔福的家主了,这里对他而言的确简陋,因此她又做了解释,“这里自然是比不上马尔福庄园的,只能请你将就一晚了,那么我也去休息了,晚安。”

这次他没再说什么,她也能松口气,就在她转身准备出去的下一刻,眼前的门忽然关上,她整个人被拥进了个怀抱里,紧接着灯也被熄灭,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可她仅仅吐出一个“你”字便被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给噤了声,没两秒便躺到了床上,抱着她的人没有松手的意思。

明明知道是他,可曾经熟悉的气息只令她觉得陌生,她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忍不住颤了颤,没由来的有些怕。

好在他很安分没有乱动,她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儿,想去掰开箍着自己的手,只是根本没有一点儿效果,她只好开口道,“格林格拉斯小姐如果知道你与前女友纠缠不清,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身后除了沉默别无其他,她索性再次挣扎起来,谁想才扭动了那么两下便被他抱地更紧,喷洒在脖颈上的热气致使她一动不敢动。

“别动,休息。”

他忽然抛出的这句话使得她下意识绷紧身子,环绕在耳边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上去似乎真的困了,她便也没再挣扎。

良久过去,身后渐渐传来的均匀呼吸令她明白他是睡着了,可她用足了劲都没能撼动箍在腰间的手,她只好暂时放弃。

小心地翻了个身后,两人便从单方面背对着到面对面了,事实上是她怀疑这个男人在装睡,不然为什么一个睡着的人还能抱着她不放?

“德拉科?你睡了吗?”

即便压低了声音,在这片沉寂中依旧是突兀的,但他毫无反应,她干脆摸黑戳了戳他的脸颊,结果还是不行。

无法,她不得不也闭上眼睛努力地进入睡梦,就是身边突然换了个男人真的很不习惯,可这么想着她又睡不着了。

安格斯是不是也在休息,一天都没有联系了会不会察觉了不对劲?如果他真的回了宅邸发现她不见了,那现在的法国一定很危险,可这里真的安全吗,万一真的被他找到了要怎么办?又像一年前那样吗?

加剧的焦虑令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白天不敢流露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释放,她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默默流着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却还是没忍住偶尔的一声微小的啜泣。

即便她很克制,只有上下起伏的胸腔以及淌到头发里的眼泪,却还是吵醒了抱着他的男人。

像是早知她在哭那样,突然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随着轮廓先向着眼角前进,泪痕被尽数吻去。

然而此时此刻她心想的确是,这个男人果然在装睡!

只是她刚要质问,耳边便响起了他温柔的嗓音,“稍微依靠一下我好么,想哭就哭个痛快,你知道我永远站在你那边,作为普通朋友。”

不知为什么,听见他的声音,心中翻江倒海的负面情绪稍稍平息了一点,她吸了吸鼻子一个侧身抱紧他小声嘀咕,“可是普通朋友哪有这样的”

接着她便被抱得更紧了,只是黑暗中看不清他是何种神情,可很快他便给了答复,“那就从普通朋友升级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愿意做你的出气筒,倾听你所有的烦恼,并且保证没有第三个人知情,这样可以么?”

她没说话,却没再掉眼泪,只这么安静地缩在他怀里阖眸,半晌过去才兀的开口,“德拉科,我想父亲和祖母了”

数秒过去,她才听见一声叹息,“凡妮莎,我相信他们二位一定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地生活,现在你也有了孩子,做母亲的人得坚强一些,但在我面前,你可以一直都做个爱哭的小朋友。”

说的同时,一只手轻轻地有节奏性地拍着她的后背,这样温柔的口吻令她恍惚有种回到了几年前的错觉,可等回过神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场噩梦。

酸涩瞬间袭击了她的喉咙,她张了张唇像被什么噎住了般,片刻才开口,“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德拉科我有丈夫,你也有未婚妻,我们不该这样的。”

可下一秒,她便感觉到额前被亲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他温柔悦耳的声音,“因此我才忘不了,凡妮莎,我明白你有苦衷,为了掩饰,你很痛苦,感谢你还完好无损,没有走极端。”

每一句都在不动声色地提及着那个真相,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的同时眼泪也跟着掉,半天才问出一句,“他们会怪我吗?”

他几乎是立刻给予答复,“一定不会!凡妮莎,别太逼着自己,听话,放轻松,你需要休息,我给你讲故事好么?”

对方坚定的口吻给了她支撑的力量,她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随后回了个“好”字便乖乖地依偎着他,缓缓闭上眼睛。

顿了顿,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故事模式,“你一定听说过一个有名的作家,他叫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他出版的许多作品都风靡一时。但你一定想不到,这样一个国际知名人士实际上是个虚伪胆小的草包”

这一夜,凡妮莎难得睡得安稳,因为凌晨才听着故事睡着,她可是把深夜拜访的马尔福彻底抛在了脑后,以至于自然醒时,已接近中午。

睡醒后的凡妮莎没有看见多余的人,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下床,直至进了浴室里准备梳洗了才后知后觉某个男人昨夜来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洗漱,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想去找他的身影,却只在客厅看见正陪着小meg玩的文森特。

对方立刻起身向她行礼,“昨天舟车劳顿,因此没有叫小姐起床,餐食已准备好,还请小姐及时享用。”

见他没有提,凡妮莎立刻明白了大概率是那个男人提前走了,因此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只是镇定地点点头,“辛苦你了,文森特。”

用过餐食的凡妮莎便带着小meg到洋房外的花园里坐着,偶尔路过的邻居都会与她打招呼不约而同地称赞一句孩子多么的可爱。

虽然也有点儿胆战心惊,生怕眼前的这条小路会突然出现安格斯的身影,或是被安排来找她的人,可只要看着小meg可爱的笑脸,她的心都快化了,也瞬间想通了。

就算被发现,也可以用出来玩的理由搪塞过去,况且她也未特地躲着他,还是在英国这样一个有名的地点,就算他不信又如何,总不可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文森特出去采买东西并打听情况去了,因此会稍微晚些回来,凡妮莎一边翻阅着手中的书一边给小meg念,虽然她很确定自家宝贝是听不懂的,但多交流应该对以后学习说话有点用处吧。

但没多久,眼前便多了个两个人,凡妮莎抬头一看,是两位看上去年轻的女士,深棕短发的这位正笑容满面地向她挥手,而另一位一头酒红的长卷发尤为吸睛,长相也因表情的冷漠显得更冷艳。

“你好,我是安捷利罗斯,这是我的好朋友布兰奇克莱曼,我们是过来度假的,大概要住一个月,上午才到,看到这里有人住就想采访一下。”

深棕短发的女士先一步做了介绍,随后又立刻蹲下来夸赞道,“oh!这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我特别喜欢孩子,可惜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唉。”

虽然那位叫克莱曼的女士的眼神令凡妮莎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立刻微笑着道,“谢谢,我叫艾拉怀特,昨天才从伦敦搬来,也会长住一段时间。”

这是文森特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至少她目前使用的证件上都是这个名字,毕竟如今的卡特就算在英国也不再是籍籍无名了。

说完她又抱着孩子起身指了指洋房里,“两位不如进来坐坐吧?整理房间是件很累的事,我也可以去帮忙。”

但罗斯却摆摆手,“不用麻烦,我和布兰奇准备去前面的餐馆吃顿饭再回来整理,等好了邀请你和孩子来做客,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罗斯便拉着半天没说一句话的克莱曼挥着手从她面前过去了,直至看不见人了,她才重新坐下继续念书给小meg,全然没注意到两人转身后精彩的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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