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领证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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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领证啦中
翟澜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安怡欣穿那套苗装时的模样,但哪怕在幻想里,她都不曾真真切切地看清楚过安怡欣穿着那套衣服的模样。
因为在翟澜的梦里,穿着这套衣服的安怡欣总是模糊的,总是飘渺的,烟雾环绕着她,花朵映照着她,将她的模样挡得结结实实的,只能看见安怡欣那双乌黑的眼睛,就这样冷漠地望着自己,就好像连在幻想里,都不允许翟澜去奢望安怡欣真的能穿上这套衣服一般。
可翟澜却不曾想到,当她看到安怡欣真的乖乖的穿上这套苗族盛装的那一刻,她依旧不曾看清楚安怡欣穿着这套衣服的模样她只能看见安怡欣对着笑着的那双眼睛,含着情,含着笑,带着几分的羞。
是这样的,有的人靠衣装,若是穿上漂亮的衣服,便会变得更加璀璨夺目,惊艳万分,但有的人穿上衣服后,你很难分神去思考她今天是不是穿了新衣服,或者带了什么新的饰品,你只能看着她那张脸,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看着她微笑的模样。
她笑了一下,便盖过了最华丽的衣服的风采。
“好看吗”安怡欣见她看得有些出神,有些害羞地问道。
翟澜听完后笑了起来,过去亲了亲安怡欣的脸颊,真情实感的说道“好看。”
那是像风像雾的好看,是满室芳华的好看,是深入她心的漂亮,漂亮的翟澜突然有些放下了当年的执念。当年那些因为这套衣服而整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几乎是嫉妒和痛苦的日子,在这一刻好像完全成了过眼的云烟,被重重地拿起,又被轻轻地放下。
于是翟澜再次强调的对安怡欣说道“真的真的很漂亮。”
安怡欣不知道这套衣服的由来,也不知她融汇了多少的痛苦和眼泪,她只是看着翟澜忍住的模样,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打趣道“真是花言巧语。”
翟澜走到安以希身边,缓缓的坐下,她靠在了安怡欣的肩膀上,很快立刻就感觉到了安怡欣握住他手腕,而另一只手一点点抚摸她脸颊的触感。
很轻很柔,而且很美好的触感。
就和爱情一样。
翟澜当年还在学校上学时,老师与他们说爱情和喜剧都是极为难写的东西,前者是细水流长时的闪光,后者是无限压缩的喜乐。
所以总是很通晓人生的人,才能把这两个东西写好。
那时候的翟澜野心勃勃,自命不凡,自觉自己不会踏入这两者的陷阱,她只是不想写。若是写了,那自然只会写出惊世之作
就不想真的到了她的爱情里,那可当真是满纸荒唐言,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她走了太多的弯路,竖起过浑身的刺,甚至在最迷茫的时候还在爱情的这条路上做过折返跑。
可笑到,她甚至曾经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质问情感是什么而爱情有什么用以及真正美好的婚姻又是什么样的
可此刻,当翟澜放下浑身的枷锁和想法,就这样靠在安怡欣的肩膀上,等着化妆师来给她们来画领证妆的瞬间。
她突然想明白了,爱情其实就是这样,我放松的靠在了你的脸上,你轻轻柔柔地碰到我,然后我们两个就有可能这样走完了一辈子。
“我们会走一辈子,对吗”在民政局的时候,翟澜这样地问着安怡欣。
她们面前是采集着她们俩信息素的医生们,医生将会把她们的信息素拿去匹配,匹配完会出现她们的浓度和成分的大数据,而这些大数据,会告诉所有人她们适不适合结婚。
上一次她们俩就差点在这一关,就被民政局拒之门外了。
因为数据显示她们俩信息度的融合率极低她们俩不适合成为伴侣。
可当然她们还是结婚了,因为翟澜早就做好了后手准备,而安怡欣也皱着眉头去寻了图长安的帮忙。
这一次自当也不例外,那图长安此刻就站在了安怡欣的身后,准备随时上场,一展身手,他老人家拍完戏回来就接着闭关了,今天还是他这段时间第1次出门,为的是自家小徒弟的领证,也因为是领证所以她直接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比新郎还新郎。
只可惜他穿得这么漂亮,医生们却完全没有给他上场的机会。
只见这次测量信息素的医生很快就出来了,他们微笑着对着翟澜和安怡欣说着“恭喜两位两位的信息素浓度高达90,当真是天作之合呢”
图长安愣住了,翟澜愣住了,同时翟澜发现自己身边的安怡欣也愣住了,看样子都不是他们的安排
“这。”安怡欣发出了一个字来,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呢,但最后却还是闭了嘴,一言不发地,死死地牵着翟澜的手,在所有人的簇拥之下,正式地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口。
翟澜能感觉到安怡欣手心的炙热,甚至能感觉到安怡欣的紧张。
说实话她自己也很紧张。
她们来得晚,民政局已经没有了其他来领证的小情侣,整个厅都是空荡荡的。
可是翟澜的腿有些发软,她的神经因为兴奋和激动,还有,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快乐狠狠地被刺激着,刺激到浑身发软,他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了安怡欣的身上。
安怡欣小心地护着,但也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往摄影机那边看,他们找的摄影是翟澜一直以来的那个摄影指导,这个aha来时笑着说的“我上次拍婚庆还是大学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几二十年了,希望技术没有退步”
人家摄影指导的话,自然是在自谦的。但安怡欣也不希望在这次的录像里的翟澜有一瞬间的不漂亮的形象,所以他偷摸摸地帮翟澜挡了一部分镜头。
翟澜翟大导演自己本来就是玩镜头的,安怡欣的那点小举动哪能逃过她的眼睛。
所以当她看到安怡欣在给他挡镜头的瞬间,直接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她整个胸腔都在发颤,笑到最后她没有忍住在摄影机面前,也当着所有的朋友的面吻向了安怡欣。
她拽着安怡欣头顶的头发,直接把安怡欣整个人都拉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时又极为过分的将自己全部的重力都压在了安怡欣的身上。她是近乎是强迫的让安怡欣只能与她亲吻的。
却不料安怡欣完全不甘示弱,她扛着翟澜的重量,整个人停止,让自己的舌头在翟澜的口中肆意搅乱,她撕咬着,她吮吸着,最后却也都回归了温柔。
轻轻柔柔地吻着,吻到了翟澜几乎不能呼吸。
等安怡欣终于舍得松开翟澜的时候,翟澜只觉得头脑发白,舌根打麻,同时耳畔听到了无数声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翟澜
她害羞了。
而大家看着她猛地变红的脸,都发出了友善的笑声。
直接把翟澜弄得更害羞了,一抬眼发现安怡欣的脸也有些忍不住地红了。
好像就是这样的,不论再坚强,再锐利的人到领证的时候,到了这个巨大的明证局里的时候,总会卸下了浑身的铠甲,褪去全身的保护壳,变成那个18岁时,幻想着“我要和我最喜欢的人结婚”的自己。
翟澜这么想来,她好像确实是在18岁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能把安怡欣娶回家了。
不想兜兜转转到此刻,是安怡欣把她娶回家了。
当真是逃不掉的缘分。
翟澜就是在这样的情绪里递上了他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安以欣手上的那一切准备好的证件。
这次帮他们结婚的人不是第1次帮他们结婚的那个小年轻。
却是上一次帮他们离婚了的那个阿姨,阿姨见到她们俩后整个眼睛都瞪大了,支支吾吾地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您好。”反而是安怡欣先开的口,缓解的尴尬。
而翟澜也不甘示弱,她笑着和阿姨说“你好我们又来啦”
“”阿姨哑口无言,只能埋头工作,在帮她们登记好所有的材料后,探出脑袋递给了她们一张结婚登记说明书。
等她们两个都接过说明书后,那个阿姨才小声地回了她们一句“你们好希望你们不要再来了。”
翟澜和安怡心实在没有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应道
“好。”
结婚登记说明书不长,认真看的话也很快就能看完,但安怡欣和翟澜看了很久。
她们就那样一条一条的看完了,看完了规定完的责任,看完了他们所享有的权利,最后缓缓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爱情这个词最早出现在法国,最开始这个词是用在了非婚姻关系的两个人上,意思是说只有偷情的人,只有身份不被承认的两个人之间所谓的浪漫,才叫情。
可当这么一个词随着时间的长河一点点演变着,最终被婚姻,被法律,被制度所约束的时候,爱情才落了地,才有了不论生老病死,不论残疾贫穷的相互托付与坚守。
就是这份小小的含着极大权力的契约将她们绑住,却又是因为爱意而将她们栓连。
所以当翟澜签完那个字的瞬间,她便知道了她刚刚问的那个“我们会走一辈子,对吗”问题的答案了。
是“对。”
可她在签字按押完后,在宣誓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又问了安怡欣一次。
“我们会走一辈子吗”
安怡欣眉目含笑地望着她,很认真,很大声地回答道“我们会的”
说完安怡欣低下了头,很认真的打开了她的宣誓词,一字一句的对着翟澜读道“我在此宣誓,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我将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
翟澜就这么安静的听着,无声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就那样带着无边爱意的望着安怡欣。
直到安怡欣宣誓完后,她轻声的说了一句“好。”
那一天翟澜没有读宣誓词,亦如几年前一样,但这一次她冲过去直接抱住了安怡欣。
只见那深红色的嫁衣化成了漂亮的蝴蝶,直接飞到了咫尺间安怡欣的怀抱,而她头上那些苗族精致的银饰在空中挥舞出了漂亮的剪影,同时在她被安怡欣抱住怀里时碰撞出了清脆的声响。
每一声都是那样的清脆,每一声都是那样的动人,每一声都是那安怡欣那藏在心里的,少女的爱意。
“好。”翟澜笑着再次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