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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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在，不过他最近不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这名楚家的看护说完就要关门，陈远连忙拉住，陪着笑脸说道：“麻烦你行个方便，帮我传句话，就说隆盛昌的陈远有事商议。”
说完，还递出了一张纸钞。
这名看护看了一眼纸钞，又看了一眼陈远。
似乎察觉到有些眼熟的关系，也没有接过纸钞，只是先把大门关上，然后去里面传报了。
过了一会儿，这人又小跑着回来，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陈远进门才发现，现在的楚家和先前相比，要显得凄凉了许多。
各个院子里冷冷清清。
加上楚家本就家宅的占地面积大，更显冷清了……
看护将他们一路带到会客厅，然后便独自走开了。
楚秀柏就坐在里面，一个人泡着茶。
“大公子，好久不见。”
陈远走了进去，主动先打了声招呼。
楚秀柏微微抬头，看到陈远来了，也径直站了起来。
“陈公子，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沉稳了许多，示意陈远坐下。
不过一转头，又看到南宫玟的身影，眉眼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
南宫玟脸上火辣辣的疼，想要出声解释，陈远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先前的事，其实不是我们隆盛昌的本意，其实你也知道，当时那种场面，叶轩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
楚秀柏轻笑了一声，微微点头：“我能理解。”
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楚秀柏才想起重要问题。
“陈公子今日来，是有何事？”
陈远斟酌了一下，缓缓回道：“原本我是来找莫家大小姐莫凡梦的，可是刚听你守家的看护说，他们搬去了城南的郊外，便想着既然来了，也和大公子寒暄一下。”
楚秀柏一边示意下人上茶，一边解释道：“说起这个，其实也是无奈之举，这里毕竟是楚家，他们人多，行事也不方便，暂时去城南的郊外住一段时间，反正也不远，来往方便。”
顿了顿，又紧接着问道：“找莫家大小姐有何事？”
陈远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楚秀柏却很识趣的摆了摆手。
“没关系，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现在我们两家在合作，单纯的好奇而已。”
这么一说，陈远倒是很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关于秦黄两家的事。”
一听这个，楚秀柏终于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陈远。
“赛掌柜对你可真是信任啊，她这一盘大棋才刚开始下，就把细节都透露给你了。”
南宫玟皱紧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昨晚的事，有些不悦的转头看向陈远。
而陈远则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思考了一下楚秀柏话里的含义，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那个机关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就是，你们要我的天地罗盘有什么用？”
这是陈远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通的道理……
“赛掌柜的布局要想能顺利实施，首先就要让黑市置身事外，所以在秦黄两家出事后，黑市一定也要紧随其后的出事。我们原本是不知道天地罗盘的事，不过她当时只让我们把天地罗盘带走。”
“另外，她还交代过，事发之后，无论你来问什么，我们只要如实相告就好了。”
“当时我还在想，她为何不怕你知晓这些，原来她早就打定主意要让你知道了，哈哈！”
楚秀柏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的很是爽快。
只是这么一笑，陈远更加尴尬了。
他赶紧转移话题。
“你还没说机关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呢。”
“哦。对，差点忘了。就是这个东西。”
楚秀柏起身走到一排书柜后面，然后按下了某个机关，旋转一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钥匙。
这个钥匙造型奇特，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这是开什么的钥匙？”
“不知道，我们也没有弄明白。而且秦黄两家也不知道，据说是开启什么宝藏的，但是谁知道呢。”
楚秀柏说的很是干脆。
忽然他笑道：“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送给你。”
陈远眉眼一跳，一时间不知道楚秀柏这句话是不是玩笑，还是某种试探。
要知道，就因为这个钥匙，秦天和黄四喜都命丧黄泉了，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送给自己了？
更何况，这是人家莫家的东西，他恐怕也做不了这个主。
“我对这个没兴趣，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犹豫片刻后，陈远还是淡然的回道。
楚秀柏对他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把钥匙重新放了回去。
“陈远，赛掌柜为你做的这些事，如果真是为了自己的话，恐怕我早都见不到你了。”
“说实话，你们隆盛昌和楚经国的码头合作，我很恼怒，现在之所以没有对你们隆盛昌出手，不过也是看在赛掌柜的面子上。”
这话说的很直接，可陈远却知道这话一点不夸张。
一时间，陈远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这番话。
可楚秀柏只是微微笑道：“你应该相信她，未来如果我们成为对手，至少她不会背叛你。”
南宫玟顿时起身，可陈远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这一步几乎不用预料，陈远为了复仇，势必要得罪津门的势力，而这里的势力看似杂乱无章，对待外人的时候，可是团结的很。
从他们当初一起把岳长征赶出来就能够看出来了……
“大公子，这是我和她的事。”
陈远说完这句话，不等楚秀柏回答，立马又补充道：“更何况，我们是敌是友，很难区分。”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把话说死，算是对彼此的尊重。
“好了，我得去一趟城南，都是身为外来人，我觉得和她应该有话聊。”
“行，那改日我再去隆盛昌拜访你。”
陈远轻轻点头，带着南宫玟离开了楚家。
上了人力车，南宫玟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得到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一趟莫凡梦？”
“我只是觉得奇怪，赛掌柜布局这么广，说是做的都是对我有意义的事，可我始终想不明白，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楚秀柏在跟我打太极，想来我刨根问底得到的也是错误答案，不妨直接去找莫凡梦，她那里一定会有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