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 1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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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宝物’的真身
四宫凛稍微收敛的时候, 阿笠博士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跟少年道歉。
虽说四宫凛本人没有在意，但这确实是有些失礼的行为, 在冒犯他人之后还不道歉赔罪的，从最基本的礼貌上就不合格了。
不过这也该一码归一码。
四宫凛知道本来就是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阿笠博士这么突然见到, 会产生相当诧异的反应当然是很正常的。
“都说了没关系了……”四宫凛有些哭笑不得的拉着他往屋子里走, 动作间非常自觉的关上了门。
换做以前，他应该是就那样站在门口，明明心中不愿意接受道歉, 却怎么也没法好好表达出来，只能提前拦住阿笠博士或者留下两个字“没事”后先一步进门前往客厅。
“博士, 比起道歉，你不如快去把没做完的早饭做好, 顺便再多加一人份怎么样？”灰原哀让他们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干脆就靠在了墙上, 在这个时候出声道。
刚想起自己厨房还做着饭的阿笠博士：“啊对哦！”
“那我就去准备早餐了, 可以的话, 小凛也一起在这里用餐吧。”他在离去之前还要特地留下一句, “小哀果然聪明。”
灰原哀：……
这个博士啊, 这算是什么聪明啊……这家伙见到凛人都高兴傻了。
上次她跟江户川柯南坐松崎千景的车离开去温泉旅馆的时候, 阿笠博士刚好被难得的同好喊了出门，好像还是蛮重要的朋友, 听到对方的邀约, 阿笠博士表现的非常高兴。
所以不想让阿笠博士分心的关系, 灰原哀就只报备了自己跟江户川他们一起去温泉旅馆, 阿笠博士还问了一句是跟孩子们一起吗？忧心忡忡的, 好像只要灰原哀说是他就立马坐飞机飞回来。
“才不是啦, 除了我跟江户川以外其他都是大人。”
“是这样啊，”阿笠博士果然放心了一些，“那你跟柯南在外面都要注意安全。”
灰原哀眼见安抚的差不多了，快速含糊的说了句“没事没事，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就挂了电话。
于是阿笠博士就没有在那天见到四宫凛。
这个玄关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四宫凛朝灰原哀看过去。
他不愿开口，灰原哀也没多说话，朝他招招手往客厅走去，接着带着他走到里面隐藏的机房。
这间房间在周围设置了防止窃听的装置，电脑的防火墙也很高，并且平时不会联网，从减弱被人窃取信息的概率，只有在开了灯才会显得亮堂的房间室内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不太清楚内容物的瓶瓶罐罐还有试管，而电脑的荧光一直微弱的照亮着这除了门以外没有任何进光处的环境。
主机上插着从地下拿出来的u盘。
“那里面的资料我回来看了看，那可真是太不得了了，”灰原哀的表情超级严肃，“你绝对猜不到那里面是什么。”
除了严肃以外，她的声音里还有一丝畏惧。
不管其他人如何，在她拜托博士一起破译了u盘里的密码，将之打开之后，阅读完文件的她是最震撼的。
“你还记得我先前所说的atpx4869那个药的前身吗？”
灰原哀说，“我用着残缺的资料了一直做着那种实验，却还是没法还原当初父母所做的银色子弹……最终出现的是atpx4869，觉得比起返老还童药更像是毒药的东西，那个药物——银色子弹，在两位认为不能出现在世界上就被毁灭了。”
“之前你说的时候，还并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毁掉那个药。”四宫凛还隐约记得灰原哀当时所说的内容。
毕竟灰原哀当时的语气中带着情绪，如果不是那个药的话，她也不会去做那么多并不情愿的实验吧。
或许还有些愤恨，为什么就能这样干脆利落的抛下她和姐姐离去……
让她们两姐妹过着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
这样带着爱恨不得的情绪的话语，四宫凛很敏锐就能察觉得到，更何况当时的灰原哀都没有隐藏。
所以他还记得很清楚。
“嗯。”灰原哀有些含糊的应了一声，“这是他们的同事拼死留下来的初代资料，银色子弹的。”
按照之前的说法，这或许是真正的……能够让人时停的药物。
既然有了原版。
灰原哀或许能够再次参考着这分资料做出atpx4869，又或是能够直接做出atpx4869的解药。
“而在这个文档的最前面，留下了偷偷把这份资料拷贝下来保存到成员的发言。”
灰原哀手指搭上了台子。
“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实在不愿意两位多年的心血，这么天才的发明因为会被人拿去做坏事而毁灭，我能理解两位不愿与罪犯同行的心情，也不会再让这个药落在组织手中，可让我亲手毁掉实在做不到，所以就将它藏在这个地方吧，真正能够拿到资料的入口只设立了两个人的指纹能够进来，那就是你们的女儿。
“做出这种事的我可能也难逃一死，可我并不后悔，如果这份资料真的能够到我所期望的人的手上，那它的存毁就交给你们来决定吧。
“我只能够保护它一次，你们也是最有资格决定它去留的人。”
刚灰原哀念完之后，这狭小的室内非常安静。
“除此之外我在资料的最后一页那看起来是数据的页面，其实是一串摩斯密码。”
灰原哀继续道，她知道四宫凛在听。
“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在世界上会造成很大的动乱，抱歉，我们不能让它存在这个世界上。”
比起前面的所说的内容，只有这个，明明都没有见过宫野夫妇的人，却让四宫凛也觉得就一定就是那两位一起写下来的话语。
“所以，并不是担心会被人拿去做坏事……”灰原哀这么说道，她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是觉得这个药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罪。
“……”四宫凛仅仅是在心中把这句话念了出来，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灰原哀在他来之前应该已经把这些资料看完了，她现在这样说出来，也并不是为了咨询他的看法，又或者是想知道他的感想，只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杂乱了，需要一个能够倾诉的空间，而四宫凛又恰好是一个能够让她不用去想太多放松身心的人。
她是很信赖江户川柯南，可是不一样的。
在听到她说这样的事情后，那小子第一反应、更在意的一定是，有了这份资料她就能够做出的解药了，如果是平时，突然宛如天下掉馅饼一样的拿到了这种资料，并且里面没有多余的话的话，灰原哀当然不会介意他这样的反应，并也同样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可这并不是她现在想听到的。
四宫凛明白。
或许宫野夫妇所做的事情并没有错，相反，甚至可以称得上高尚，他们做了维护所有民众和平的选择。
黑衣组织的boss，在拿到这种药之后就就会将一切终止了吗？
一个为了不老不死，能够组织起这样庞大的犯罪组织，并隐藏这么多年，手下众多，就算他得到了自己的目的随后要隐退解散，在他的手底下吃饭的这群人也不可能同意的。
如果更新换代，谁又能保证会比之前更好呢？
现在没有了必须要隐藏苟住的命令之后，这些已经开始侵蚀着政客，再过几年就能掌控大量国家机关的家伙们，真的不会肆无忌惮的在这个国家随意开火吗？
这还只是‘银色子弹’消息没有泄露出去。
当然聪明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乌丸莲耶却可以使用这种药去控制手下的人，他可以随着心意奖赏自己喜欢的人获得“永生”。
而得到了甜头的家伙们当然会更加忠诚的为他效忠。
等到组织收纳的人越来越多，战火开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在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宫野夫妇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
像他们这样的人，也肯定是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的。
最后的话语虽然简短，听起来就像是通知一样，可是这大概是他们在那么多想说的话语当中，提炼出的最核心的话。
而且他们也从没想过这份资料会被其中一名女儿看见，却还是说了抱歉。
痛苦与坚定一并从简短的话语中传出。
两者互相交织，密不可分。
看到这个的灰原哀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从走出来，再到带他到室内，再到语气平静的朗读这些内容。
其实她已经在很努力的表现得跟平常一样了。
或者说她在下意识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管是感到悲伤，还是感到骄傲，还是感到痛苦，四宫凛犹豫了一会，先将手搭上她的肩膀，见女孩没有反抗之后，才把她抱到了怀里。
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将她藏了起来，构建了一个没有人能看到、却有人陪伴在身边的空间。
维持着这个动作过了一会，灰原哀才伸出手，将自己埋的更深了一点。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四宫凛说出他进到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句，“他们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四宫凛刚才就注意到灰原哀所朗读的话中不止一次提到过两个孩子，后面的用词也是复数。
宫野志保还有一个姐妹，会是姐姐还是妹妹呢？
“可是……”大概是因为咬着牙的关系，让这个声音有些控制不住大小，她在注意到很大之后又压低了下来，“姐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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