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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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空气翻涌着湿热,但是由海边吹来的风却是凉爽的。
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冰激淋,月江鹤分给江户川乱步一支。
冰凉软糯的冰激淋被卷入口中,甜丝丝地滑到喉咙间,整个人霎时间凉爽了起来。
江户川乱步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幸福地眯起了眼,如宝石般翠绿色的眸子夹杂着喜悦。
“笨蛋君,和我一起逛街你都心不在焉的。”督了一眼月江鹤手中的冰激淋,江户川乱步半叉着腰,嘟囔道,“再不吃你的冰激淋都要化完了。”
月江鹤闻言低头一看,手中的冰激淋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淡绿色的冰激淋混合着奶油滑落在手上,他淡定地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歉然道“抱歉,乱步桑。”
“没关系啦。”江户川乱步随意地摆摆手,立在月江鹤的身前,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烦恼”
“有一点。”月江鹤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手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舒缓着脑内刺痛的神经。指甲贴着根部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色,但是他的眉宇之间却夹着一股淡淡的疲惫。
月江鹤现在被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团混合的毛线一样,一股脑地倾倒在他的身上,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梳理下来,只能拉着其中的一根线,试图将它拽出来。
目前离得最近的,最容易接触的,只有戴夫。
月江鹤现在只能抓住戴夫往下面查,而他刚才就一直在想今晚和宫守十美见面的事情。
“放心啦,就按你想的方式去办。”将冰激淋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江户川乱步背着手笑吟吟地宽慰道。
月江鹤闻言抬起眸子,望进一汪透澈的池水中,倒映着夏天的颜色,莫名让人心安。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月江鹤就看见那双翠绿色的眸子弯了弯,江户川乱步绕着他来回蹦跶着“不过既然你答应我要陪我一起逛街,那就要将时间放在我身上。”
猫猫侦探重新转到月江鹤的面前,叉着腰扬着下巴气鼓鼓地说道“不然笨蛋君真是过分。”
月江鹤歉意地垂下眸子,盯着气鼓鼓的江户川乱步“抱歉乱步桑,要不我赔你一箱波子汽水吧。”
“欸”
猫猫侦探瞪大了眸子,在听见可以拥有一箱波子汽水后,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么乱步大人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吧。”
轻轻地哼了一声,江户川乱步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月江鹤的袖子,赶去超市直奔饮料区。
轻松地扛起一箱波子汽水,月江鹤跟在欢快的江户川乱步身后,充当一个移动的购物车。
确实,他只需要付钱和提东西就好了。
结过帐,月江鹤大包小包地提着,和江户川乱步站在繁华的街道边。
“唔走这边。”江户川乱步沉吟片刻,然后目光坚定地指着一个方向。
“这边不是回武装侦探社的路。”
江户川乱步闻言睁开了眸子,一本正经地说道“绝对是这条路,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乱步大人吧。”
一声叹息逸散在唇边,月江鹤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无奈地跟在江户川乱步的身后。
等乱步桑走累了,他就直接招一辆车把乱步桑送回侦探社。
月江鹤这么想着,不知疲惫地跟着江户川乱步的步伐,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贫民窟的边缘。
黑色大楼近在眼前,刺眼的白光从玻璃窗上反射下来,他不适地眨了眨眼,发现对面听着一辆卡车,几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一脸严肃地将手中的麻布口袋扔进卡车。
月江鹤凝眸观察着堆在卡车中的几个麻袋,直觉有些不对劲。
这些麻袋都很大,而且有几个还在乱动,里面装的应该都是活物。再结合麻袋内装的东西的体型以及黑衣人出现的方向
“是港口afia的人。”江户川乱步凝视着对面的动静,低声道,“他们在抓人。”
闻言月江鹤心中浮现出一些不好的猜想“他们抓人做什么。”
“港口afia最近没有招人的打算,也没有叛徒出现。但是他们的首领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现在还正在和喜欢研制返老还童药的黑衣组织合作”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眸子,沉静地分析道。
江户川乱步的意思月江鹤已经大致明白了,他随手招了一辆车,将手中的零食都丢在后备箱,然后扒在车窗处对着江户川乱步说道“乱步桑你先回去,我过去看一看。”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危险,月江鹤不能让江户川乱步冒险。
坐在车内江户川乱步眯着眸子,认真地凝视着月江鹤,嘴角挂着轻松的笑容“笨蛋君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可以尝试联系今天你想见的人哦。”
江户川乱步的话回荡在月江鹤的脑海中,他直起腰身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影,抿了抿唇。
港口afia的首领似乎命不久矣,于是他和一直研究着返老还童药的黑衣组织合作。药物的研究少不了实验,而黑衣组织显然不是什么好货,那么这些人,估计就是被拉去做人体实验的。
但是听小银说,贫民窟在几个月前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失踪,而宫守十美代表着黑衣组织是上周才来到这里的。
恐怕,其中有一部分人不仅是作为药物的实验对象
贫民窟的环境实在糟糕,所以周围的人平时都是绕着走的,这或许就是这些人在青天白日里明目张胆绑人的原因。
心中缓缓升起一个粗糙的计划,月江鹤在心中模拟了一遍,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负责看守卡车的人不多,或许是为了降低人们的注意力,也或许是觉得不用那么麻烦,这次一共就只有五个人。
两个负责看守,两个负责绑人,最后一个负责开车。
不动声色地靠近卡车的周围,月江鹤凝视着相谈甚欢的两人,上前捂住一个人的口鼻,踩着卡车的边缘借势上蹬,一脚将另外一名afia成员踢飞,随后将手中的这位砸晕,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的时候就将另外一名也一同砸晕。
将两名港口afia的成员拖进卡车中,月江鹤贴在门背后的阴影处,听着门外的动静。
负责绑人的两名成员很快就回来了,他们看着空无一人的后车,心中有些许的奇怪。
“他们两个哪里去了”
“你问我,我哪知道可能上厕所去了吧。”被问的那个人翻了一个白眼,爬上卡车准备上前查看情况,视线一转刚好对上月江鹤意味不明的目光。
“”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afia成员本能地感到不对劲,下意识掏出腰间的配枪,一脸警惕地盯着卡车处的动静,颤颤巍巍地吼道“谁谁在那里”
回应他的只是无声的沉默。
他紧紧捏着枪,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近卡车后部,眼神向里面探着。
一道人影迎面而来,刚才的同伴已经毫无意识地倒在他的身上,他慌忙地接住同伴,就感受到一把泛着寒意的匕首抵在他的喉间。
匕首轻轻向前用力,一条血线就显现在他的脖子上。
湿滑的鲜血没入他的领口,他手足无措地望向眼前年龄不大的青年,就看到对方无机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就像是猎人盯上了一块肥美的猎物一般。
食指轻轻贴在唇边,对方唇边溢出一声轻浅的声音
“嘘”
“”他觉得他还是当场去世比较好。
沉默地盯着白眼一翻就昏过去的afia成员,月江鹤将目光投向车前。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了。
听见动静刚刚下车的司机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地上倒地的两名同伴,估计剩下两个也被他解决了。
司机缓缓举起双手,扯了扯嘴角僵硬地笑了起来。
穿过幽长的走廊,月江鹤来到一个幽静的房间。
房间内装饰素雅,宫守十美跪坐在中央,抬眸望着月江鹤,勾了勾唇“你迟到了。”
“路上遇到了一点情况。”月江鹤拉上门,直接盘腿坐在宫守十美的对面。
“什么情况”宫守十美挑挑眉,倒了一杯茶递给月江鹤。
杯中的茶水清透,月江鹤懒懒地垂下眸子,将茶水推了回去“没必要做这些无意义的尝试。”
“上次在酒吧你就给我下药,再来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见被揭穿,宫守十美也不尴尬,而是随手将茶水倒入一旁的盆栽中“就是想尝试一下组织新研究的药物而已。”
浸透了茶水的植物的叶子瞬时鲜亮了许多,叶片透着新鲜的绿色。不过这种新鲜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它的叶子就迅速枯黄,簌簌地往下落,整盆盆栽就和枯死了一样。
“看来又失败了。”宫守十美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
“这就是黑衣组织研究的药物”月江鹤抿着唇,似笑非笑地盯着宫守十美,“最近贫民窟失踪的人是你们授意的”
“不是我们,是黑衣组织。”宫守十美眨眨眼,意味不明地说着,“你现在可以说说你这边的情况了。”
“这次我和戴夫谈。”双手搭在膝盖上,月江鹤目不转睛地盯着宫守十美。
“大人平时都很忙的,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你的身上。而且有什么话我可以转告给他。”
“难道他就有空浪费在你的身上”月江鹤反问一句,森冷的目光落在宫守十美的身上,“我要说的,估计戴夫不会想让你知道。”
闻言,宫守十美咬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随后她沉默地站起身,将一张传送符贴在墙壁上。
一条红色的线竖着墙壁的纹路向上攀爬着,然后分成两份缓缓向两边张开,露出一个深邃的漩涡。
一只苍白的手搭在漩涡的边缘,戴夫的身影逐渐展现在月江鹤的面前。
“十美,你先出去。”
宫守十美张了张嘴,最后无声地点点头,合上了房间的门。
“你有什么发现”戴夫随意地坐在地上,坐姿豪放不羁,就是种花家最常见的坐姿。
今天他依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扣子被一丝不苟地扣在最后一颗。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圆润的指甲也呈现不健康的灰色,戴夫的身体似乎越来越糟糕了。
“我之前被人袭击了,袭击我的是一个长嘴的脑花,你知道它是谁吗”棕黑色的眸子不带有丝毫的温度,月江鹤不动声色地审视着戴夫脸上细微的表情。
戴夫闻言挑挑眉,他撑着下巴,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它是我的合作对象之一。”
“你和它的合作有多深”
“没多深,它这个家伙很警惕。”戴夫嘴角微微勾着笑,稀疏平常地说着。
“招鬼符是你给它的”
戴夫神情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月江鹤的意思,平直道“招鬼符不是我给它的,但是它在符箓和结界方面很有天赋。”
“那你知道它的别的合作对象吗”月江鹤酝酿了一番,形容道,“一头白色的短发,头发上面有一块玫红色的印记,穿着一身袈裟,看起来年龄不大,分不清男女。”
“他叫里梅,和脑花只是合作关系,不过他的术式比较麻烦。”戴夫顿了顿,接着道,“看你的样子,应该和他交过手了。”
戴夫挑挑眉,不以为意的说着“脑花现在最大的帮手就是里梅,他们两个都不是好抓的。”
月江鹤有些诧异地凝视着戴夫,在心中默默评估着他的阵营“你似乎很了解他们。”
“好歹也是合作对象,了解一点也很正常。”
“那你也应该知道最近几个月港口afia频繁在贫民窟抓人做人体实验,其中一部分是为了黑衣组织的药物研究,还有一部分”嘴角缓缓拉下来,月江鹤面色不虞道,“是在做关于咒灵的研究。”
“这个研究我不太清楚,但是对方似乎是想将咒灵和人体结合起来。”月江鹤扯了扯嘴角,胃部翻涌着。
他现在有些想吐。
在月江鹤询问清醒的那两人的时候,或许是看在月江鹤手中还染着血的匕首已经身旁五把明晃晃的手枪的面子上,司机缩了缩脖子,畏畏缩缩地告诉月江鹤他们只是afia的普通成员,只负责绑人,唯一一次就是最开始实验的时候,让他们处理过一次尸体。
有且仅有这一次。
在司机的带领下,月江鹤来到一处小小的坟包前,坟包前萦绕着几只低级的咒灵。
将埋藏已久的尸体重新挖出来,一股恶臭迎面而来,但是尸体却没有什么腐烂。
尸体时不完整的尸体,尤其是脑部被划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缝合着咒灵的影子。这是比之前戴夫做的傀儡还要恶心的存在。
戴夫的傀儡只是利用金属将咒灵拼接起来,而这个则是试图将人类和咒灵拼接起来。
鼻子边似乎还萦绕着尸体散发着的刺鼻的味道,月江鹤微微蹙眉,极力压下胃部翻涌上来的那种想吐的冲动。
戴夫眉眼动了动,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语气不明“我对这方面的研究没有兴趣,比起研究人体,我更喜欢研究咒灵。”
“况且,你心中应该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吧。”
他并没有说自己清不清楚这件事,而是将问题重新推给月江鹤。
“没有。”冰冷的话语从嘴边滚出来,月江鹤目光森冷,犹如九尺寒冰,“不过或许我到时候可以问一问书。”
戴夫闻言,眸色一深,一言不发地盯着月江鹤,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