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四章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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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长生不老的吸血鬼吗？”我问。谁能拒绝长生不老呢？快把我变成吸血鬼吧！我早就不想做人了！
“可是薇儿现在好脏啊，主人给你洗干净吧！”希尔似乎并不在意什么礼义廉耻。也许我对他只是一只大鸡腿，大鸡腿做成炸鸡腿前不都是要洗干净的吗？反正没人在意鸡腿有没有**。
希尔把我抱起来，他冰凉的指甲触碰到我的皮肤时引得我一阵颤抖。
我在他怀里挣扎着:“我可以自己走！我可以自己洗，不要碰我！”虽然没有任何效果，他甚至纹丝不动。我可没有暴露癖！我还是一个会害羞的小姑娘。
希尔张开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尤其是两颗引人注目的两颗虎牙。被吸过血的人都知道，这是吸血鬼的尖牙。
这算什么？威胁吗？我心想。
“是警告，我的小宠物，不想掉下去的话乖乖躺好。”他没有生气，声音温柔又轻浮。
我回想起来被他从树上扔下去的时候怪吓人的。我就是那种连站在蹦极台上都不敢的人。我识趣的变得老实起来。
“好乖。”他在我脸上落下一个吻。就像一个铲屎官亲吻一个满脸嫌弃的猫咪，他才不会在意猫喜不喜欢。
希尔抱着我下了楼，奇怪的是昨晚，还有很多人在这里，今天的大厅却空空荡荡。窗帘拉的很严。大门也被一个奇怪的大锁锁住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希尔低下头认真给我解答:“白天到了大家都睡了。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在庄园深处，没有窗的走廊中，希尔抱着我穿过地板上驻立的两排点燃的高烛台，没有任何现代化的痕迹。他说的并不是中文，但是我莫名可以听懂。他踢开有着镀金把手的金属大门，里面是昏暗的浴室，干净的大浴池围满了烘托气氛蜡烛。甜腻的香薰让我产生了倦意。
就在这暧昧房间中，噗通一声，我被丢到水里。我挣扎的冲出水面，咳着被吸入鼻腔的水。希尔则优雅的走进水中，粗鲁的把我摁进水里，撕掉我的衣服扔到一边。我拼命的护着胸口，但是他好像丝毫不在意谁的身体。
“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忘记拿要换的衣服了！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像是在揉一只大金毛。他打开门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抱着衣服剩下的，少的可怜的布料。我只能把裸露的身体藏进水里，蜷缩身子祈祷他快点回来。冰凉的水让我打着寒颤。
咔。门开了。
希尔回来的这么快？我回头看向门口，但是在哪里站着的是有着银色的短发，深邃的暗红色眼睛，俊美冷漠的男人。是昨天我见过的人他是希尔的兄长。
他好像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有人在浴室里。他微微一愣，又皱起眉，把披在身上的浴袍随意的扔在一旁，露出与苍白的皮肤有些违和漂亮的肌肉线条，走向水中的我，我向后退着。怎么办，我有点想念希尔在的时候了。他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我动弹不得。
后背一凉，我已经退到水池边缘了吗？他长指钩住我脖子上的项圈，向他的方向拉近。浴池的水因为他的存在好像更加冰冷了。
他挑了一下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是希尔送我的点心吗？”我拼命的摇了摇头，这不能阻止什么。思考能力和行动能力都被冰冻住了一样。他抓住我的双手举高，把我禁锢在水池边。唯一的“遮羞布”都没有了，随着水面飘远，沉到水底。
疼……我的脖子被他咬住，没有被希尔咬的时候的酥麻感，只是疼痛，像是被两根粗针管扎进脖子。像是人对待一只待宰的动物，没有麻醉的必要。我能感受到温度慢慢流逝，血液顺着我的脖子流淌下，染红水池，它们没有被怜惜的舔去。真浪费食物，我要生气了！
“哥，能放开我的宠物吗？”希尔的声音有些生气。
希尔……我虚弱的只能用意识呼唤他了。皮肤已经习惯被刺入的痛苦，血液大量流失，这样下去会死的。与眼前人带给我的恐惧相比，死亡好像不算什么。与希尔相比，我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人的杀意与蔑视。
咬着我脖子的人终于放开了我。失去力气的我沉入水底。好难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了，鼻腔里呛入的水加剧了痛苦。接触死亡的上一秒就被希尔从水中拉起。
“咳咳……”我瘫在地上咳出要进入肺部的水。希尔把一条像睡衣的薄裙扔在我身上。
“白洗了，真是的。”希尔不高兴的说。
“真是遗憾，我还以为是可爱的弟弟送我的点心。”男人耸耸肩，重新披上衣服。
“薇儿是我的宠物，怎么能让你吃掉。”希尔把我从地上抱起，未着衣衫的我贴着他已经湿透的衬衫。
“还起了名字？真是用心。你知道我们的浴室不能让这种卑贱的东西进入吧。”男人勾起嘴角：“你不是最喜欢把人类拆解吗？还不如让我吃掉。”
听到这里，本是昏沉的头突然清醒了。拆解人类？希尔的房间有很多刑具……这是甜蜜梦境吗？是噩梦才对吧！
“哥，你这么说会吓到她的。你就用莫非姐姐的浴室吧，这一间送给我洗宠物好了。”希尔像是撒娇一样对那个男人说着。
“而且，你以前杀掉的人快点处理掉，我可不希望我的庄园长恶心的虫子。”男人说。
恶心的虫子，处理尸体，尸体长虫……我整理着这些词汇。男人推门出去，留下我和希尔。
希尔眯着眼睛微笑说：“哥把浴室送给我了，开心吗，薇儿？”
我开心不起来，我害怕尸体，以及变成尸体。
“希尔会杀掉我嘛？”已经停止运行的大脑让我问出口。
“你叫我什么？”他收起了笑脸，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被他认为是宠物的我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
“主……”这羞耻的词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承认自己的低贱还是死亡呢？眼前只有两个选项。
然而我的肚子叫了，是因为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没有吃东西吗？
“什么声音。”希尔问我。
“我饿了……”我胆颤心惊如实回答。
“死人不会饿肚子哦。”他的怀抱收紧了，让我呼吸困难。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再被他抱一会。与另一个男人相比，我能在希尔身上感受到的恐惧感微乎其微。或许是因为他的眼中没有对人类的蔑视与厌恶。明明是这么危险的处境我却涨红了脸。
他却突然眯起眼睛笑了:“开玩笑的！”
“嗯？”我还未从刚刚的情景回过神。
“叫我主人就给你奖励。”他期待的看着我。
“主人。”这个词就在他盛世美颜的迷惑之下说出口。
冰凉的唇印在额头，这就是他说的奖励吧。要是现实中也有这种奖励，我不吃饭也可以……那个时候减肥会很轻松吧。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是花痴，只是面对未曾接触过的人，另一个阶层的人表现的手足无措罢了。
“你不需要减肥。”他听到了我的内心想法：“晚上我带你出去吃东西。小薇儿。”
没有一丝光明的屋子是希尔的房间，脖子上的伤口由他亲手缠上了白色的绷带。明明他一直是一副残忍的样子，现在却轻柔的像对待最宝贝的东西一样，轻拍我的背，哄我入眠。
会不会希尔的一切都在这间屋子里面，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安静一会……你好吵。”他微微皱眉，没有睁开眼睛：“你还有力气的话要不要和我玩点什么游戏？”
我听出了他的威胁，我不应该再胡思乱想了：“对不起……”我努力的不想其他的事情，就静静的听着自己逐渐紊乱的心跳。我捂住胸口不想让心跳的声音惹怒他。
“把手放下来。”他睁开眼睛有些不悦。我惹怒他了吗？他漂亮的血红色眼睛与我的眼睛近在咫尺，他舒展眉眼，无比温柔的说：“心跳的声音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