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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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年的第一次对话就弄得很不愉快，鬼哭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碧空内心的怒火，他的心情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谁叫那货要用言语气他，这叫以牙还牙，谁还没有个暴脾气不是。
当然啦，鬼哭也有把握碧空不是那种记仇的精灵，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以后还要互相利用不是？
可能碧空也很生气吧，但最后还是指引他们回到了山洞。
而当一人一狼带着浑身的恶臭回到大伙面前，却是这样一番场景。
曹蛮捏着鼻子嫌弃道:“小哭，小崽子吃屎了吗，怎么连你也跟着一身屎味？”
“臭死了臭死了……”
“快去洗洗……”
看到一帮大老粗像小女人一样捏起鼻子，鬼哭才是极度鄙视与嫌弃，不过无所谓啦，他此刻的心情很是愉快，特别是见到雁南飞也现出难受的表情，鼻子捏也不是，不捏也不是，心里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平日修炼时，雁南飞可是虐了自己千百遍，今天好不容易让他给吃瘪了。
鬼哭带着小胖大摇大摆地穿过一群人，好笑的是，小胖仗着人势，看得出来也是得意洋洋。
事后，雁南飞并没有追问他冲出结界区在外发生了什么，做出对此事毫不关心的态度，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今天冲出了结界区？
怎么可能？！结界就是他自己布下的，要说最清楚进出结界的人，只有雁南飞了。
就……真的不好奇？
待到夜晚整个山洞呼噜声响起时，鬼哭忍不住问雁南飞:“雁兄，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在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雁南飞还没睡着，然后得来了这样的反问:“你愿意说么？”
“不愿意。”
“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又何必问。”
“你……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好吧，淡定哥就是淡定哥，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既然人家不追问，也省了一大番口舌，干脆就睡觉算了。
在他打算伸个懒腰翻身睡觉时，被窝里一个小家伙钻了上来，爬到了他胸膛上。
鬼哭抚摸着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嘴角弯起满意的弧度，今天最大的收获……是小胖。
……
夏季最后的几天里，鬼哭带着小胖跑遍了大半个万野山脉，要不是提醒不能一次性绝了丸虫的种，他们还会发了疯似的挖。
小胖在那几天里可算是填饱了肚子，吃了那么多火元素浓郁的补品，毛发油亮，眼瞳里蓝意越发深邃，虽然看不出有明显的长个，但也是它跟着鬼哭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满足了。
好笑的是，可能是因为吃太多腻了，最后一次，鬼哭把挖出来的“黑煤球”丢给小家伙，它居然吐了！
连着吃了太多天，连小胖都吃腻了，可是都挖出来这么多煤球了，鬼哭自己是不会吃这些臭烘烘的东西的，难道还要埋回去不成？
想了想，他决定拿到镇上掌柜那卖掉，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又黑又臭，掌柜的识不识货。
青坛镇，鬼哭背着一麻袋沉甸甸的丸虫卵行走在街上，周围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些人也会小声念叨几句。
“这个人怎么臭烘烘的，还有他提的那袋东西，该不会是屎吧？”一个人捏着鼻子嫌恶地说。
“那个人身后的小东西是他的宠兽吗，好可爱啊！”也有些女孩子被小胖萌到尖叫，因为小胖长得太可爱，实在无法让人把它与狼联想到一块。
更有些人直接绕道走。
自从知道小灰狼就是小胖之后，鬼哭无论去到哪里都会带着它，小胖也似乎以此为荣，撅着屁股，扬起下巴，高傲地跟在他身后。
“掌柜的！”
鬼哭来到常去的掌柜店里，一麻袋甩到掌柜的面前，“卖了！”
掌柜的和店里一个小伙计当即捏起了鼻子。
“这这这……你这是什么东西啊？臭死了！快拿走！”还好店里没客人，不然要是把客人臭走了，掌柜的要大发雷霆了。
因为这掌柜看起来凶巴巴的，小胖吓得躲到了鬼哭脚边，哪还有团灭狼群的威武？
“不会吧掌柜，我们之前拿了那么多好东西贱卖给你这，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鬼哭道，“不看看，怎么知道东西好不好。”
掌柜的在鼻子前扇了扇，好歹人家也是自家的供货商之一，拿的又都是好东西，不能把人得罪了。
于是掌柜异常无奈地打开袋子，而当袋子被打开，一阵恶臭当即扑来，第一眼看到的又是黑乎乎的东西，乍一判断，这不就是屎嘛！掌柜的以为自己被耍，气得拍案而起，小胖更是吓得浑身一颤，可是还没等他发怒，鬼哭又说了:
“我说掌柜的，你不能生意越做越大就忘了老主子吧，如今要你帮着鉴赏都不行么？”
掌柜的一脸无奈，“我说兄弟，不是掌柜的我不通情达理，实在是……这么臭，就算真的是好东西，也卖不出去呀，我是做买卖的，卖不出去，买卖自然就不成了。”
鬼哭一脸鄙夷，好吧，商人不做无本生意，只好拿回去给曹蛮补火元素了，就是不知道他那块头还需不需要进补。
“走吧小胖。”既然人家没诚意，走就是了。
可正要走时，一个声音响起。
“丸虫卵，对火系生物大补之物，丸虫只生长在常年冰雪的白色国度，并且只有在夏季短短的二十天里出没，觅食、产卵，即使在我们白色国度群中也甚是罕见，由于它的作用显著，没有任何副作用，曾经一度被滥为采伐，已经有几百年没在世面上见过了。”
一名女子从店外走了进来，说了这番话，她才刚靠近，一股女孩身上的清香悠悠地扑进鬼哭鼻子里，顿时精神都清爽了几分。而小胖不知什么时候早已从鬼哭脚边离开，走向了刚进来的女子身边。
女子长相甜美，面带微笑对掌柜的说道:“也难怪掌柜的不识货，你是几年前才搬来长烟开的这家店吧？”
厉害，跟碧空说的已经差不多了，鬼哭正思索着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少女，这时掌柜的却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挡在鬼哭与少女中间，搓着手以极其谄媚的语气对少女说道:“王小姐说得是，是小的不识货，不识货啊！”
此言一出，鬼哭第一时间意识到的不是前面的称呼，而是掌柜大转变的态度，谄媚！
掌柜口中的这位王小姐看得出来也是有家教的人，她先是对掌柜礼貌一笑，后才对高出掌柜一截的鬼哭微笑说道:“这位仁兄，丸虫卵可否卖我，你还有多少？我可以用高出市面两倍的价格大量收购。”
当这位王小姐露出她财大气粗的本色时，鬼哭就突然想到，王小姐，王家！是那个财大气粗的王家！那么眼前这位想必就是王若心了。当时第一次和曹蛮到镇上赶集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她一次，还曾与她擦肩。
记得后来有几个假乞丐追上了她去，也不知道……鬼哭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人家姑娘都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了，瞎担心什么。
话说回来，青坛镇的假乞丐在这一年里逐渐变少，仅剩的最后几人又都围在王家附近转，看来，这王家是与假乞丐脱不开干系了。
鬼哭每次来赶集都会有意无意观察在青坛镇分布的假乞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强！并且出现了几个更不起眼的路人，不停游荡在王家周围。
“兄弟，兄弟……”
鬼哭走神了，王若心后来好像还说了什么，却只听了个大概，也就是出各种诱人的条件交换丸虫卵，掌柜的被夹在中间虽然尴尬，但却被王若心出的条件吓得恨不得立即替鬼哭答应下来。
鬼哭摇头道:“不必，我看王小姐也是惜材之人，按以前的市场原价卖于你便是。”
王若心也是爽快，当即道:“好！不过以前的丸虫卵通常有价无市，一块最低价都要达到两万，最高去到五万多，这样吧，取个中价，一块丸虫卵我们王家出三万，看兄弟这袋分量不小，我出门又没带这么大一笔钱，可否让兄弟随我回王家取？”
鬼哭真真被王若心说的数字给惊呆了，一块三万，自己这一袋可足足有二十块之多，到时候如果真的做成了这单生意，他可就得到了一笔巨款！
不仅鬼哭有些吃惊，掌柜的更是眼睛瞪得老圆，下巴都快惊掉了，同时更多的是后悔，肠子都快悔青了！要是之前自己答应收下这东西，现在这比巨款就是自己的了。
鬼哭暂时没做答复，王若心也不着急，从始至终脸上都露出平静的微笑，耐心地等待。
“既然王家有诚意做成这单生意，”没一会儿，鬼哭回过神来，提起黑煤球扛到肩上，朝门外走去，道:“那走吧。”
有那么一瞬间，王若心也吃惊于他的坦率，但是很快也跟了上去，世上不全是像掌柜的这种贪财之人，也有很多高人不为钱财所迷惑。
人走后，店中留下掌柜的独自一人，呆若木鸡……他此刻，恐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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