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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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太平镇东部沿海区域,忽然狂风大作,乌云遮蔽了太阳,云层越来越厚,天色越来越黑,两条巨龙穿梭于云层之间,若隐若现。海水沸腾了起来,蒸发起阵阵烟雾,从东部沿海往西部内陆地区逐渐蔓延。一旦有人吸入了烟雾,不一会儿便七窍流血,神情木然。张梁见状急忙让卫队把室外的居民疏引到镇上空置的房屋内,然而大部分人来不及躲避,为其所害。
正当张梁急得不知所措时,只见两童子一黑一白悄然而至,脸上各自蒙着块蓝布。其中穿黑衣者便是之前古灵精怪的小鲲,小鲲急忙说道:“张将军,我身边这位是我师兄,大鹏鸟,小鹏师兄是也”。“师弟休要胡闹,张将军叫我小鹏便是。”白衣童子一脸严肃地说道,并补充道:“仙人知将军有难,特嘱咐我二人前来相助,欲要破此烟雾障碍,先请将军率太平教十大护法,带上太平天书与仙人在太平镇中心汇合,仙人已于镇中心设置祭坛,开坛做法。”
“屋外毒雾缭绕,我等根本出不去啊”张梁无奈地说道。黑衣童子小鲲说道:“无妨,用茶水浸湿蓝布,把蓝布做成口罩戴在脸上遮住口鼻就不用怕毒雾了。”张梁立马命人去做,不一会儿,口罩都做好了。张梁便率十大护法,携十部太平天书到镇中心的祭坛与于吉汇合。
于吉见张梁携太平教十大护法匆忙赶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将军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欲封印神龙,但这孽龙已由神入魔,吸食魂魄上瘾,现如今,若不将其击杀,时间一长,受害民众的魂魄将被炼化。形势紧急,吉想以将军的魂魄为诱饵,来引出吸食魂魄的孽龙,不知将军是否愿意?”
张梁沉默良久,慨然答道“若以我张梁一人之命,能解救太平镇十余万之众,有何不可?“并转身对十大护法说道:“只是我若有意外,太平教不可一日无主,众护法可拥立我侄儿张不疑为新任教主,并接管黄巾军。”众护法齐声道诺。于吉作揖道:“我替太平镇居民谢过人公将军”。
而此时在太平镇的西北面,周泰正与黄巾军在甬道关隘前对峙,只见甬道长而狭窄,仅容5名步兵并排同时通过,且宽窄相接处,又有青石砌成的关隘高约数丈,易守难攻,虽然汉军兵力以1万对阵黄巾军4千,人数上占优势,但却难以展开。
周泰是个急性子,横刀立马在阵前叫道:“黄巾贼将张梁何在?可敢与我周泰单挑否?“,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峡谷。只见关隘的城墙上不慌不忙地走出一名瘦弱的书生,身形修长,脸型消瘦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笑道:“周泰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说罢,黄巾军将士在城墙上一阵嘲笑。周泰倒也不恼,说道:“想必你就是黄巾军的军师钟无期吧?”钟无期笑道:“周将军,粗中有细,佩服,在下正是钟无期。”“我不杀碌碌之辈,让张梁出来受死。”周泰高傲地叫嚣道。只见此时从钟无期身边走出一黑衣少年,身高八尺,容貌俊伟,头戴黄色束发,配一柄环首七星刀从关隘上俯视着周泰,轻蔑地说道:“周泰,我三叔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虽然声音不高,但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周泰心头一惊,暗想黄巾军中还有此等少年人物。心中虽惊,嘴上还是很嚣张“小子,你姓甚名谁?张角和张宝,哪个是你爹?”。“我叫张不疑,大贤良师张角乃是家父,张宝是我二叔。那个打得你在峡谷抱头鼠窜的是我三叔张梁”张不疑讥笑道。
这话一下子触及了周泰敏感的神经,要知道从镇压黄巾起义开始,大大小小数十仗,周泰凭借着自己的勇武和机警,从未输过,直到上次遇到张梁,不仅败了,还全军覆没。周泰暴脾气上来,厉声叫嚣道:“你既是张角的儿子,来跟我单挑啊!有种,别缩在关隘里当王八。”张不疑笑道:“小小激将法,就别在我面前糊弄了,谁怕你。只是我叔父有吩咐,不让我开门迎敌,要不然此时你已身首异处。”周泰眼珠子一转,暗想这小子虽说有些英雄气魄,但还嫩点,既然他都把张梁交底的话都给透露出来了,那我就使劲了骂,过过嘴瘾也是好的,搞不好把他激将出来后再活捉他,就能以此要挟张梁了。
于是周泰便开启了骂战模式:“你父张角,神棍骗子,你就是他的龟儿子一枚,明明是只王八,缩头缩脑,还要愣充英雄豪杰。张角要是活着,我要把他的头颅割下来当球踢,再在他那神神叨叨的嘴里撒泡尿,看看他起泡不起泡。”汉军笑得前翻后仰。这还不算,更损的是周泰还让两士兵穿上女人衣服,一个写着张梁,另一个写着张不疑,并拿出两个头盔,一个写着张角,另一个写着张宝。让那两士兵在那里踢来踢去玩蹴鞠。
张不疑年方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正欲提刀跃马去关隘下教训这嚣张的周泰。钟无期一把拦住,劝道:“周泰乃江东名将,此乃激将法,少主切不可轻易出战。张梁将军特意嘱咐,此处易守难攻,只要死守此关隘即可,敌人寸步不能进。”张不疑说道:“钟叔,我也知道这是周泰的激将法,冲动确实有,但更重要的是,我也想领教下这江东名将的武功和身法。你知道的,自家父病逝,叔父张梁这些年除了自己教我七十二路自家无极刀法外,还遍访各地武术名家让我学骑射和拳法,这些年征战四方,难遇敌手。上次看到周泰在峡谷入口连砍数十人逃脱,便知他是个行家,很早就想较量一番,现在机会难得,请钟叔成全。”钟无期见拗不过张不疑,无奈说道:“既如此,也罢,但若形势不利或出现特殊情况,我一旦鸣金,你必须收兵。”张不疑欣然允诺。
钟无期令士兵打开关隘大门,张不疑一人一马,一跃而出,腰间配一把环首七星刀,手中挺一杆丈八长矛,大喝一声“匹夫周泰何在?”周泰笑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爷爷在此”,说罢挥舞大刀往张不疑身上砍来。张不疑挺起长矛,在战马的加速下直刺周泰心脏,长矛一丈八寸,比大刀要长出很多,周泰见势不妙,化砍为挡,躲过长矛的致命一击,再一个转身从马背上腾空,大刀斜着劈向张不疑,这一招用尽全力,刀锋未至,张不疑的马已受惊,瘫倒在地。张不疑在战马瘫倒之际一个急转身避开,不曾想周泰刀锋凌厉,已将战马劈为两段。
甬道狭窄,长矛太长,无法发挥出长兵器的优势,张不疑丢掉长矛,抽出环首七星刀,喊道:“周泰,我们较量下短兵器如何?”周泰使尽全力的一招仍没法制服张不疑,知道此人不是善茬,料想此番必是苦战,但气势上不能输了,愤愤地说道:“小子,就凭你,还嫩了点。让我用短兵器,我看你是怕了我手中的大刀吧?”因周泰用的大刀比长矛短得多,所以在狭窄的甬道内仍能运用自如。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若长兵器使用不受环境限制,自然是长兵器更有优势。周泰出身武学世家,深知其中厉害,当然不愿意换。张不疑见周泰不上当,料想让周泰先出招,然后自己凭借无极刀法的灵活身法,靠近周泰,贴身内战,充分发挥短兵器的优势,从而战胜周泰。而周泰这边深知,七星刀乃天外玄铁所铸,锋利无比,再加上张不疑这样的高手的内力加持,若是被刀锋伤到,非死即残。所以两边僵持半刻,愣是没人主动发起攻击。张不疑料到这周泰奸滑,若自己不出手,恐怕一直要僵持下去,无法分出胜负,那么自己与周泰的比试就变得无意义了。
“周泰,你辱我父辈,我要你付出血的代价,拿命来。”只见张不疑施展出无极刀法,身形诡异,人影忽左忽右,七星刀闪着寒光,飘忽不定,一瞬间就出现在周泰面前,并挥刀向周泰头上劈来,气势如虹。七星刀的刀速之快,大大出乎周泰意料,已避无可避,周泰只能用大刀硬挡,“咣当”一下,大刀的刀身被劈作两半。七星刀的刀锋被大刀所挡,改变了走势,从周泰的左脸划过,留下半寸长的刀痕。周泰来不及多想,立马扔掉刀柄,将全身内力集中于双拳,直击张不疑胸部,张不疑不料有此一招,急忙用刀挡住,“砰”的一声,被周泰振飞数丈距离,空中一个转身,平稳落地。因有七星刀抵挡,化解了周泰大部分内力,所以张不疑并没受伤。
而周泰那边,由于被七星刀伤到了左脸,一开始只感觉脸上有冷冷的一道光划过,不多时,脸上血流如注,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心知不妙,立马翻身上马,朝汉军营地狂奔去。张不疑这边先前被周泰辱骂,自然却不愿放过周泰,施展身形,快步往周泰追去。正待追上周泰,从汉军中突然杀出一群弓弩手,不多时十几支弩箭往张不疑身上射来。张不疑挥刀挡去飞来的弩箭,紧接着砍翻数名弓弩手,其余皆惊慌而逃,正待要追周泰,只见黑云自东面而来,遮蔽了太阳,漫山遍野的烟雾朝着关隘弥漫开来。而钟无期也在此时鸣金收兵,并派人牵着马让张不疑赶紧返回关隘。张不疑看着周泰远去的背影,心有不甘,但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