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莽妇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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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
韩宋不顾身旁男人的嫌弃神情, 自顾自点了根烟,似笑非笑看着温芫“我记得川麓堂是主营药妆护肤的。正巧,韩家旗下也有家做着玩的日化公司。不如就拿这两家店的销售额来赌”
“现在是八月初, 给你一个月时间。”
她吐出一团白色烟雾“一个半月后, 正巧是全年购物节,中秋大促。我也不占你便宜,就比当天的销售额。怎么样, 敢吗”
韩宋话音刚落, 身旁的男人就讥讽地笑了出来。
他的女朋友也讥诮地看了韩宋一眼“你家的桃颜十多年的品牌, 知名度和固定客户都有了。川麓堂成立才一年, 还说不占人家便宜”
蒋枫晚看向韩宋, 眼中带上淡淡的无奈“新产品研发时间不说, 光是去药监局办备案就得三个月打底。一个半月确实太仓促。”
韩宋摊了手“需要机会证明自己的又不是我,难道要我们为了她等个一年半载”
“可以。”
沉静的声音响起,一下子让几人闭了嘴。除了丁麓,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温芫的脸上。
韩宋愣了愣, 随即冷笑“蠢人果然无所畏惧。”
温芫冷淡地看着她, 压根不接她的废话“我赌了。赌注是什么”
韩宋又吸了一口烟, 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丁麓“如果你输了, 我要丁麓嫁”
“他是人,不是赌注。”温芫开口打断, 语气平静“女人的赌局, 不如堂堂正正一些, 不要把男人牵扯进来。”
韩宋被她打断, 看着温芫风平浪静的脸,磨了磨后槽牙。
她顿了几秒,怒极反笑“行啊, 没什么实力,倒是喜欢装逼。那不如你输了就当我的狗,当众下跪给我舔脚,然后滚出海城。不”
韩宋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冷光“走之前,还得清算清算你打断我妹妹的腿的事。”
真是够中二的,在场的几个人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这种赌注过于恶劣,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可他们毫不怀疑,这种事韩宋绝对干得出来。而且,这种小学鸡式的羞辱只不过是个开始。
韩宋的“清算”,可不只是打断腿那么简单。如果温芫离开海城,恐怕会遭到更猛烈的报复。
大家都是出身豪门,阴私事圈子里也不少。尤其像韩宋这种人,折磨人的手段可不仅仅是这种过家家式地小打小闹。
蒋枫晚一贯的笑容消失,他冷眼看着韩宋,眼神终于流露出一丝真实的嫌恶。杨景文也急了,他伸手,想阻止温芫热血上头。
丁麓也坐不住了,他冷着脸“我跟你”
“行,我赌。”
温芫却痛快地答应了。
韩宋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蠢货平民不知深浅作死的戏码,真是百看不厌。这种戏剧化的赌注都能答应,看来这乐子她是找对了。
在她张狂的笑声中,温芫声线一如既往平淡“你定下了想要的赌注,那就到我了。”
古井无波的声线直到现在才有些起伏。温芫十指交握,身体前倾,直直看着韩宋“如果我赢了,我也想让你滚出海城。”
韩宋的笑声戛然而止,见鬼了似地看着温芫。
温芫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你是韩家家主。你滚出去,那就相当于要整个韩家离开。”
韩宋不笑了,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温芫“我一开始只是怀疑你脑子有问题,现在感觉真的不太正常。”
温芫撇了撇嘴,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无奈表情“没办法,那不如这样吧。你输了,我要你手里韩氏十分之一的股份。”
这话太狂了,坐在下首的女人倒吸一口冷气,难以置信“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且不说韩宋输掉手中股份代表多大的屈辱那可是韩氏啊。
作为韩氏掌权人,手中十分之一的股份也有三百亿。
而川麓堂市值才不过三亿,让韩宋花三百亿陪她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温芫一脸失望“韩大小姐,我看你也没那么笃定自己能赢嘛。”
“姓温的,你可真把自己当个货色。”韩宋失笑“你是什么东西,你的赌注跟我的对等吗”
“我以为你对胜利志在必得,觉得我怎么也翻不出你手掌心呢。”
温芫淡淡看她一眼“所以说,即便你占尽优势,其实也怕我会逆风翻盘,才不敢下注吧”
“激将法”韩宋嗤笑着看她,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不过有一点你没说错。既然你都破罐子破摔了”
她抬眼,目光像是浸了毒“答应你又何妨。一只蚂蚁,只有被我碾死的份儿。”
“我赌了。”
她打了个响指,皮笑肉不笑“老康,去打印出来。别一会温小姐热血下头,又不认账。”
蒋枫晚皱眉,杨景文焦急,丁麓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芫却无视了所有目光,只风淡云轻地对韩宋一笑。两人目光相撞,火光四溅。
等蒋家管家送来合约,二人签下,温芫才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韩宋把笔一丢,挑着眼梢看了看丁麓,又看了看温芫,哂笑一声。
她艳红嘴角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真期待到时候的全城直播。”
说完,韩宋起身离去。
凝滞的气氛终于重新流动起来,管家早就交代重新做了菜,恢复成了正常的晚宴流程。
一贯到饭点就饿的温芫却只草草吃了几口,就以透气为由离席了。
她一离开,席间的说话声就停顿了几秒。
那对情侣中的女人冷笑“蒋枫晚,你找来的这人,脑子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吃饭就吃饭,你话可真多。”丁麓声线平平看向她“上一个话多的已经滚了,要不你也滚。”
女人看了他一眼,却没生气,像是早就习惯了丁大少这张毒嘴。她男朋友却来了精神“阿麓,你该不会真的”
“别八卦啦,吃吧吃吧。”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之前给温芫投了一票的男孩语气随意地出声“你俩难道是有情饮水饱,不用吃饭吗”
男人撇了撇嘴,到底没继续说话,跟自己的恋人腻歪着互相喂食去了。
温芫是不知道自己被人背后议论的,她随着佣人的指引来到了宽广的弧形露台上,扶着栏杆眺望。
佣人离开,给她留下私人空间。但不过一会,背后就传来辘辘声,接下来就是蒋枫晚和煦沉静的声音。
他问“怕了”
问这话,是因为温芫扶在栏杆上的手正微微颤抖。
温芫顿了顿转头,在暮色中看他“没有。”
“是太兴奋了。”
这回答让蒋枫晚瞬间沉默了下来。
露台是挑高的,下面是下沉花园。此刻花园中昏暗暧昧的景观灯光漾上来,温芫就背对着这光晕。
逆着光,她眼睛亮得惊人。
温芫一向是冷淡疏离的,蒋枫晚第一次见到她这种神态。这种目光,他只在野生动物眼中见过。
那是猎食者眼中,某种让人脊背发寒的愉悦,来自本能血脉的征服欲和对厮杀的渴望。
他不觉愣了神。这种野性太让人着魔,蒋枫晚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痴迷。
温芫很快察觉到自己情绪过于外露。
她转身看向被夜色笼罩的庄园,深呼吸几次,想要压下鼓噪的心跳。
蒋枫晚催动轮椅来到她身畔,跟她一起远眺。
注意力分散,温芫皱了皱眉“这景象”
蒋枫晚语气温和地接话“就是你拍走的那幅画。”
果然,建筑、景象全都对得上。除了画上是黄昏时分,而现在是傍晚之外。
蒋枫晚的声音和在夜风之中,听起来有些许缥缈“那天,我父亲离开了我母亲。她就坐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我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在画着那幅画。我叫她去吃饭,她笑着让我先去吃,她画完了就去。”
他和姐姐都吃完饭了,天都已经黑了,他才踢踏着小腿跑上去找妈妈。
可到了露台,他只看到了这幅画,而母亲
“她从这里跳了下去。这里不高,为了保证毙命,她是头朝下扎下去的,正摔在下面的大理石台阶棱上。”
蒋枫晚声音平淡,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我扒着栏杆往下看,就看到她浑身是血,四肢还在抽搐。”
温芫忍不住低头看了他一眼,无法想象这种场景给一个年幼的孩子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从那以后,这幅画成了我的心魔。我整夜整夜的做噩梦,闭上眼睛就看到妈妈浑身是血的样子。”
蒋枫晚表情寻常,只有抓着轮椅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每次看到它,我都感觉从骨头里发凉。可是我没法毁掉它”
他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也许是我内心深处,还不肯放手。”
夜风呜咽,像是幼儿声嘶力竭的哭喊。
肩上忽然压上些微重量,蒋枫晚愣住,随即感觉到温芫柔软的手心。
直到那天的酒会,这幅深藏在储画间的画被佣人错拿去挂了起来。远远看到,他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画前、眉心微蹙的女人。
“别怕。”
温芫的声音随着她的体温传来“已经烧掉了。”
蒋枫晚的喉头哽了哽,缓缓抬手。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女人微凉的纤细手指。很用力,像是要把她的体温嵌进自己的身体,也像是想从中汲取一些力量似的。
温芫回握住他的手,蒋枫晚有一瞬的恍惚。
她的体温如此让人安心,就像是她买走那幅画后的那个晚上。
梦里,有人握住他的手,驱走了所有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颠,不知道码字软件什么情况,居然丢章,我重新打的晚了些,果咩
温小姐终于要有钱了,兴奋。金融知识全部瞎掰,看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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