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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医生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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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两个多少小时, 虽然渐渐地偏僻了起来,可还是在市区。

温芫狐疑地看着前路“不是在唬我吧。”

的,让她在市区里刨坑怕不是要被人抓起来, 扭送到精神病院。

话音刚落, 她又“嘶”了一声让古钱烫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

她没好气“我都饿过劲儿了。”

没吃饭的温小姐,是暴躁的温小姐。

车缓缓停在一片烂尾楼前, 温芫叹了口气熄了火下车。刚往后备箱走, 忽然像是听到了什么似地停住, 皱眉几息, 便转身向烂尾楼走去。

这是几年前规划的一片开发区。

一开始炒得火热, 起了好些楼盘, 很是热火朝天。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不了了之,这里也就荒废了下来。

住户么,倒还是有。可跟以前规划的预想是大相径庭, 冷清又荒芜, 不负城市边缘的地位。

这烂尾楼, 也是那时候留下的遗迹了。一烂好多年, 大白天都杳无人迹。

温芫戴着墨镜, 眼前的世界蒙上一层阴影。在这片阴影下,她更清晰地看到了那团光是美丽的红色, 像火焰一样跳动。

她追随这团火焰向前走, 轻易从烂尾楼外锈蚀的、被锁链缠绕的大门缝隙中钻入, 逐渐走入烂尾楼巨大的阴影中。

进入废弃的楼体时, 温度都比外面低了几度。温芫没在意,一层一层地,沿着没有扶手的水泥楼梯爬升。

其实不光是楼梯, 整个楼体都只有基本的梁板柱这些框架结构。

就连墙体,也只有断断续续的零散剪力墙而已。

温芫这一走就上了十五层,连大气都没喘。

最近她每天早上醒来,身上也不怎么渗出那种粘稠的沥青般的黑泥了,以前亚健康导致的疲惫沉重也一扫而光。

说夸张点,用身轻如燕形容都可以了。

而且她的力气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不少,甚至比当初暴揍家暴女时还有所提升。

温芫缓步穿过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框架,像是走在一只巨兽的残骸之中。

而那团火焰就像是心脏般,在原地搏动着等待她。

温芫的脚步近在咫尺的停在红光前,垂头看了几秒,伸出了手。

火焰抖了抖,乍然像是被泼了油一般,呼地窜起了老高,猛地沿着她的手臂向上灼烧而来

早在刚才伸手没触摸到实体时,温芫的心头就涌上一丝莫名的悚然,这下更是惊异地瞪大眼。

可还没等她叫出声,耳廓上的古钱就暴起一阵金光

金光瞬间向火焰的方向反扑了过去当然,这一切,都只有温芫自己看得到。

那金光霸道无比地包裹住了炽盛的火焰,火焰犹自不甘地抖动挣扎了几息,却始终挣脱不出金光的牢笼。

金光乍然收紧,那火光像是无法抗衡似地败下阵来。它晃晃悠悠地漂浮了起来,最后停在了温芫额前。

温芫不明就里地盯着它,差点对眼,随后金光毫无征兆,猛地钻入她的眉心

霎时间,温芫的脑中像是突然暴起漫天烟花

眼前一下子看不见任何东西,或者说五感都已经失灵。

她像是被猛然拽进了精神的世界,爆炸的信息量疯狂汹涌进脑海。

大脑负荷乍然成指数增长,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被攫住,强制她沉浸在颅内暴风骤雨的冲击中。

时间,空间,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个世纪或只是一个瞬间,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轰鸣,无数的文字、信息、画面喧嚣着在她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脑细胞中拥挤呼啸。

像是个插入装载着海量数据的u盘,她的大脑高速处理着这瞬间挤入的无数信息,已经无暇顾及别的事情,包括身体的反应除了最基本的呼吸之类的本能生命活动。

等温芫终于缓慢恢复意识的时候,最先感受到的是腮边冰凉而粗糙的地面。

没有墙体遮蔽,又是高层。强风吹袭,哪怕是在夏季,也实在有些凉。

更别说地面上一层经年累积的灰土,温芫忙爬了起来。

起了身,才发现墨镜已经掉到了地上。

温芫惊讶地察觉,原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亏她之前还以为是隔着墨镜的缘故。

天边的云霞像是火焰的余烬,而灰蓝色的云层就像是冷沉的灰。

火烧云把这天地染成一片暗红,像是涂了血。

温芫用掌根压了压自己的眉心难怪古钱一直催她快点过来,她这一断片至少四五个小时。

真要晚上来,还不得昏到半夜。

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反而好像比之前还轻松了些。温芫皱着眉,手插进牛仔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皮卷。

小皮卷细长,长度大约十公分,皮质还挺硬。她隔着皮卷捏了捏,心里有了点底。刚把它重新塞了回去,忽然动作停住。

她听见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垂死的蛇,在地上发出粗粝的摩擦声。

温芫默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

残阳已经彻底坠入地平线,她沉溺在灌满夜风的大楼骨骼中,细细分辨那细微声音的来源,逐渐低下头,像是要看穿楼板似的。

良久,那声音平息了下来,温芫才抬脚走向楼梯。

她动作极轻,高楼的风啸成了极佳的掩护。她走得也很慢,很有耐心,花了近二十分钟才终于下了六层楼,站在了九楼空荡的楼板上。

她在尚未变得浓稠的夜色中左右巡视,最终视线定在一个被剪力墙挡住的烂泥一样的影子上。

温芫在走下来的过程中,就确定了一件事。

现在这个建筑物中,除了她和这个发出奇怪声响的人之外,再没有别人的存在了。

而那个人悄无声息,于是她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察觉到风中夹杂的血腥气。

那个人的样子也终于展现在她眼前对方整个人都瘫在地上,只有头还靠在一截剪力墙上,弯着脖子,下巴都快戳到自己的锁骨。

这是个相当难受的姿势,可这人八成感觉不到了。

因为显然,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或是在失去意识的边缘。

温芫蹲下身,仔细地端详着那张脸这是一个女人,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皮肤苍白,侧颜上溅着斑斑血迹。

她的黑衣已经被血浸透,身下的暗影中仿佛也有血液的蔓延痕迹,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温芫皱着眉在她身上看似漫无目的地摸了摸,沾了一手濡湿的血腥却恍若未觉。

她收回手,把刚得到的小皮卷抽出打开一排细长的针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

她动作极麻利地抽出几支,出手如电地落在女人的身体上。

明明是从没学过医术的人,可下手快准狠,有种对自己水准笃定的果断。

而结果也很令人吃惊,几道正在渗出鲜血的伤口被精准锁住。

温芫面色平静,没有表现出惊喜,像是早知道自己出手会是这个结果。

女人昏迷中的身体忽地一震,温芫俯身在她耳边说“别担心,血止住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她刚要起身,手臂忽地被人抓住了。

刚才还在昏迷的女人眉头紧锁,昏昏沉沉的努力半张开眼,气若游丝却坚决的说“不不能去医院。”

温芫微微皱起了眉。

一个多小时后,一处屋舍密集拥挤的城中村。

这里是半荒废状态,随着城市化的推进,更多的年轻人都流向了市中心,或是各种商圈。

他们宁愿住在几平米的小隔间里吃糠咽菜,也不愿意回到这里。这也导致这个地方成了城市的阴暗角落,有太多流动人口,也有太多的不安定。

但同时,它的“不安定”反而成了某种保护。

比如温芫现在就站在一条僻静而狭窄的巷子里,皱眉看着头顶一个印着红色十字的灯箱。

灯箱一半亮,一半暗,显然里面的灯管老旧,坏掉了。就连亮着的那边,也在不断闪烁。

这地方,看着不太妙呢。

她叹口气,问被自己挎着的人“你确定是这里吗”

对方垂着头,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温芫再度叹了口气。

自打遇到这女人,她都不知道叹了几次气了。但总不能把人扔在荒凉的废墟里去死吧

温芫认命地抬起手,刚准备敲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响起微微失真的电子声“哪位”

温芫顿了顿,没回答,而是探寻地抬起头。

自从被古钱改造身体后,她的视力似乎也有所提升。在漆黑幽暗的小巷里,在灯箱微弱的灯箱下,她只花了三秒就找到了细微的反光,锁定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于是她也没废话,只伸出空着的手,不怎么温柔地托起靠在她肩上的女人的下巴,叫她被血污玷染的脸冲着摄像头抬起。

“送货的。”温芫沉声回答。虽然女人很瘦,但身高足有175,她这一路把她拖进来也很累。

更糟糕的是,这一整天她只吃了一顿。饥饿感散去又聚集,她现在已经在暴走边缘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暴躁,那电子声没再响起。很快,铁门微微一动,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温芫静静站在原地,眯着眼。等适应从门里透出的亮光后,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高瘦的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白大褂,交叉抱臂,靠在铁门边。微卷的头发凌乱,像是刚洗过似的潮湿打绺,垂了几丝在额前。

夜色中,他有种颓废的靡丽。

他并没急着接过温芫时手中的女人,相反,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两个狼狈的女人。

温芫没好气地回视,问“有吃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豺狼医生举起小手术刀并不是真的站街,只是站在街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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