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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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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军还是老一套,用火炮轰塌王宫城墙和宫门,重炮与明军的重炮对射起来,全军则在鼓乐声中一齐压上,试图利用人数优势压垮明军。王宫外围有护城河环绕,缅军的大队只能沿着护城河上的几座石桥进攻,明军似乎也不想消极防守,干脆打开残破的宫门,沿石桥布阵,与缅军在石桥鏖战。先行冲阵的是缅军的战象和骑兵,带着滚滚的烟尘席卷而来,嘶吼着撞开拦路的鹿角木栅,一头撞进明军的长矛阵中。明军往日里严苛的训练发挥了作用,面对缅军冲阵丝毫不乱,如林的长矛抵住缅军的冲锋,火炮和火箭将堵在桥上挤成一团的缅军炸得人仰马翻,明军铳手转往战象的眼睛射,被射瞎了眼睛的战象受了惊吓,掉头就跑,反倒为明军遏制住了缅军骑兵的冲锋。桥上不利跑马,缅军骑兵很快就败退下去,紧接着便是缅军步兵上阵,拿着农具、镰刀乃至木棍的炮灰被弓箭和刀枪逼迫冲阵,缅军战兵混在其中,缅军弓手和铳手隔着护城河、顶着明军的炮火火铳集中火力射击明军的长矛方阵,试图为冲阵的步兵打开缺口。但这一次明军的矛手却没有顶上去,反而飞速稀松队伍,分出几条道路,明军铳手跑步上千,接替了他们的位置,列成几列长阵。明军铳手在箭雨和乱飞的铅子之中巍然不动,火铳稳稳瞄准前方的目标,冷静的看着缅军步兵嚎叫着冲近,直到缅军冲近到七十步内,双方眼尖的士兵都能看清对方士卒的相貌,明军各个小队的指挥官才狠狠劈下腰刀:“齐射!开火!”雷霆之声,惊天动地,冲锋在前的缅军士卒连盾牌都被横扫撕裂,身上炸开一股股血花,踉跄着被打翻在地。那些炮灰更是惨烈,他们没有盔甲防护也没有盾牌遮蔽,很多人连衣物都没有,赤裸着上身,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子弹连着贯穿两三人才会翻滚着停留在某个倒霉鬼的体内,炮灰们断手断脚的不计其数,桥上一时血流成河,哀声连连。但明军的齐射还没停止,第一排退下后,第二排紧跟而上,根本不需要瞄准,被火铳轰乱的缅军拥挤在桥上,一排铳轰过去便能扫倒一片的人。第二排齐射完毕,第三排立刻上前,又是枪火闪烁、硝烟喷射而出,踩着同胞的躯体冲上来的缅军尖叫着被打翻在地,子弹撕开他们的盔甲和血肉,在他们的体内翻滚着,将他们的内脏搅成烂泥,再带着无数的血珠穿透他们的身体,钻进第二个人的体内。有不少炮灰被明军的齐射吓破了胆,不管不顾的从桥上跳下,摔入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护城河中,奋力向着岸边游去,但他们也没有逃脱死神的魔爪,明军为了防止缅军渡河进攻、逼迫缅军攻桥,在护城河中倒入了早早准备的火油,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些炮灰游到半路便被火

焰追上,不被烧死,也被滚烫的河水煮熟。第一排铳手装填完毕,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继续齐射,明军据守的这一面已经是硝烟弥漫,大片大片的白雾将视线遮蔽得模模糊糊,却给明军提供了绝佳的掩护,河对岸的缅军弓手和铳手看不清楚明军阵地,只能盲目的射击,对明军的威胁大大降低,而他们的动态却被宫门上的观察哨看得一清二楚,号旗不断引导着火炮轰击着缅军弓手和铳手的阵列。桥上堆满了尸体和受伤未死的缅军,几乎形成了几道小墙,攻桥的缅军被这般猛烈的火力完全打蒙了,有的人抱头乱窜,想找个地方遮掩一下,有的人则狂叫着冲来,却被火铳打成了筛子,连绵不绝的火铳齐射形成的火力网,如同一条死线,让缅军步兵陷入混乱之中。缅军的弓手和铳手也没有坚持多久,在火炮和火铳的轮番轰击下,不是抱头鼠窜,就是盲目的放箭放铳,队形彻底成了一盘散沙,乱飞的箭矢铅子根本没有准头,力道也不足,明军几乎不用理会。缅军进攻受阻,一时陷入混乱之中,宫中佛塔之上挂上了一面红旗,木哨声响彻王宫,早已跃跃欲试的明军藤牌手欢呼一声,向缅军发起了反冲锋,一时喊杀声震天,吓得缅军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兵败如山倒,莽应里见势不妙,赶忙组织亲兵收拢败军、且战且退,一路退到城门口才堪堪稳住阵脚,来不及搬走的重炮都被明军炸毁。但刘綎显然没有给他喘息之机的意思,莽应里还在收拢败军、重组队伍之时,却感觉仿佛地震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震动,不一会儿,便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支具装骑兵拉成一条直线,踏着成为废墟的城市向他们直冲而来。笼罩着东吁城的黑烟被微风渐渐吹散,阳光透过烟雾照在他们的甲胄上,反射出金光闪闪的光芒,恍然如天神下凡。这是刘綎的杀手锏,六百名从万历五年被送到吕宋的蒙古俘虏中挑选出来的骑手,配备精良的定制板甲和与尼德兰贸易及走私而来、全副具装的安达卢西亚战马,加上火器化的装备和严苛的训练,形成如今大明独一份的人形坦克一般的重骑兵部队。这支骑兵是俞大猷的心尖子,刘綎分兵抄掠缅甸沿海,算得上深入敌后,自然需要精兵悍将,俞大猷特地把这支骑兵全数拨给了他,结果在海上飘了这么久毫无用武之地,攻略东吁也没有轮到他们上场。但如今正是他们华丽登场的时候!骑手都是自小长在马背上的蒙古勇士,马术极佳,在城市的废墟中穿行如履平地,逼到缅军阵前丝毫不乱,就这么拉成一条直线,如墙一般自冲而来。莽应里大惊失色,缅军还没来得及从刚刚的溃败中反应过来,还是一片混乱,明军来得太快,自己根本没时间整顿军队,新败之师、混乱的军

阵,如何面对明军骑兵的冲击?可这一波冲击又不能不顶住,缅军攻桥失败、被明军反推回来已经士气大挫,若再被明军冲垮、溃出城去,缅军的士气便彻底崩溃了,之后恐怕再也组织不起攻势了。当然,自己毕竟人多,还可以依托城外的围城工事据守,明军也冲不出来,可自己能在这和明军对峙拉锯,怒江的二十万大军怎么办?明军大军抵达,自己也只是个早死晚死的区别。莽应里无奈,只能安排部将先收拢败军,自己领着亲兵和护卫亲自上阵,纠集了数千军卒,在城墙废墟上排好阵势,准备迎接明军的冲击。安达卢西亚马身高矫健、力气也大,一身具装驼着全副武装的骑兵也跑得飞快,轰隆隆向着缅军军阵直扑而来,缅军似乎被这高头大马的急速冲击吓到了,阵型渐渐有些松动,不时有几名兵卒离阵逃跑,阵后战象上的莽应里举着几颗人头疯狂的呼喊着,强行维持着阵形的稳定。明军骑兵越逼越近,缅军铳手扛不住压力和恐惧率先开火,军阵前一片白雾弥漫,距离太远了,乱飞的铅子叮叮当当砸在明军的盔甲上,却尽数被弹开,弥漫的烟雾还遮住了缅军弓手的视线,弓弩也大多射失,匍匐在马背上隐蔽的明军骑兵毫发无伤。莽应里心中大急,却无可奈何,只能让拿着长矛、斧钺等长兵器的缅军向前沿城墙废墟布阵准备迎接冲击,铳手和弓手退到废墟之上,居高临下准备第二波火力打击。明军骑兵越来越近,眼看着离缅军军阵不足百步,却忽然哗啦啦向两边分开,精神高度紧张的缅军铳手和弓手纷纷条件反射似的放箭发铳,自然是又打了个空。明军的反击接踵而至,骑手们一边操纵着战马回转,一边在马上用三眼铳、短铳和火箭、震天雷轰击缅军军阵,缅军为应对骑兵冲击,队形严密紧凑,在震天雷和火箭的轰击下死伤惨重,军阵一时大乱,受伤的、逃跑的、躲避的、寻找位置重新列队的比比皆是,乱成一团。故意落在后面的明军骑兵立马提速,趁机突入缅军军阵之中,失去阵形的缅军根本无法抵挡,被明军战马冲飞无数,搅入阵中的明军骑兵用三眼铳和马刀乱打乱砍,本就乱成一团的缅军彻底崩解,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纷纷抱头鼠窜,只有少部分莽应里的亲兵还仗着一丝血勇抵抗,在明军的轮番冲锋和火器打击下也被剿杀殆尽。莽应里又一次临阵脱逃了,在明军骑兵的震天雷和火箭轰入缅军军阵之时,莽应里便知道缅军再也维持不住阵线,当即命令象夫操纵着战象率领余下的亲兵反冲明军骑兵,自己则跳下战象换了一匹战马转身就跑。原野上漫山遍野都是逃跑的缅军兵卒,有几名忠心耿耿的缅军将领正领着亲卫收拢败军,在田野上列出几个方阵,高举着显眼的旗帜

,为败军指明集合的地点,见莽应里快马奔来,还有人策马上前询问。但莽应里理都没理他们,直接快马从军阵之间穿过,直奔缅军围城工事而去。这些匆匆纠集起来的新败之师根本不是士气高涨的明军的对手,莽应里直接把他们当成了拖延明军脚步的炮灰。身后传来阵阵爆炸声和无数人的哭喊声,莽应里头也不回,只顾着打马狂奔,冲进木墙之中才长长出了口气,匆匆下马上了木墙,指挥着留守的缅军搬炮搭箭,为溃败的缅军提供掩护。木墙外四处都是溃逃的缅军,明军直接从城里杀了出来,骑兵跑马、步队冲锋,在木墙火力的射程外四处追杀缅军,杀得尸堆如山、血流成河。刘綎也扛着大刀混在其中,提着一颗缅军将领的人头呵呵傻笑,见到莽应里在木墙上露出身影,嘟哝了一句,将那颗人头奋力抛向莽应里的方向。距离太远,人头自然抛不进木墙,落在田野之上陷进了泥里,但莽应里看了个清楚,心头一跳,咬着牙盯着那颗人头看了一会儿,转身下了木墙。几名逃出生天的缅军将帅围了过来,有人一脸恐惧,有人迷茫不安,还有人因为莽应里的临阵脱逃而满面怒容,只是碍于其储君的身份不敢当面直斥。莽应里扫了一眼惶惶不安的缅军兵卒,又扫了眼身旁人心涣散的将领,在亲兵耳边吩咐了几句,叹了口气,说道:“撤兵吧,这场仗打不下去了。”所有将领都愣住了,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将站了出来反对道:“不能撤!东吁城不攻下来,粮道便无法恢复,王上的大军会因缺粮而崩溃,缅甸就要完了啊!”一名中年将领也紧随其后反对道:“猛勺将军说得对,就算不管粮草军备问题,我等一撤,便把王上的后背暴露给了明军,若明军自海上运来军士,前后夹攻,王上必败无疑,因此这东吁城就算我们打不下来,也绝不能就这么撤走了!”莽应里点点头,问道:“还有谁反对撤兵?”当即又有几名将领站了出来,绝大多数都反对撤兵,只有几人犹疑不定。莽应里又一次点了点头,忽然拔刀将那名白胡子老将剁了脑袋,又一刀剁翻了那名中年将领,四周的莽应里亲兵也紧随而上,将那些反对撤兵的将领尽数砍翻。“东吁城不可能打下来了,我等不必自陷死地!”莽应里淡然的收刀入鞘,冲那几名吓得瑟瑟发抖的将领说道:“收拢兵士,我们今夜趁夜离开这。”一名将领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储君,我们撤兵之后往哪去?去增援王上吗?”“必败之军,去之何用?”莽应里长叹一声,遥遥指了指西北方向:“缅甸已经没希望了,我们去当都,一路集兵拉丁,翻越阿拉干山脉去孟加拉,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立国建邦之地!”“至于父王,给他送封信让他早做准备,

算是我们最后的父子情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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