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与切嗣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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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和卫宫士郎同岁的少年，登门拜访。
在被卫宫士郎迎进屋子后，带到了卫宫切嗣的房间，虽然他很好奇这个同龄人为什么要来找老爹，不过仍然听从切嗣的安排，在奉上茶水茶点后离开了房间，留两个人谈话。
“些许茶点，不成敬意。”
卫宫切嗣这个时候再次复现了当年作为魔术师杀手的沉着冷静，丝毫不乱地客套着。
而他对面的少年，则客气地谢绝了茶水和茶点。
“哦，不必了，今天来的不是我的本体，而是我的人偶。最近在创造科学了不少人偶制作技巧，一时技痒，就用人偶过来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的本体在实时控制着，我们的谈话都是本体在把控，不耽误事。
毕竟‘魔术师杀手’当面，起源弹什么的，我老师的老师经历过，我多少还是知道的。”
信息被掌握了。卫宫切嗣一边分析着，心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倒不是对于起源弹的信息被知道了有惊讶，他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用起源弹打了肯尼斯，废掉了他一身的魔术回路和大部分魔术刻印，而眼前这个少年来自于埃尔梅罗派系，是当年的韦伯、现在的埃尔梅罗二世的弟子，能知道这方面信息不算是难事。
实际上，在切嗣现在穿着的旗袍下，正隐藏着一把上了起源弹的手枪，还有一颗手榴弹。
他也想过，如果迫不得已，就算是拼了自己不剩几天的寿命，也要去除掉危险。
但是对方来的是人偶，那就没办法了。
人偶完克起源弹。
他更惊讶的是，对方能这么点的年纪，就掌握了看起来和真人一模一样的人偶技术。
能有这个水平的，在时钟塔都是高级的魔术师。
当然苍崎橙子那种妖孽另算，她是特例，没有其他人偶师能够让人偶和人完全一样，甚至连本体的概念都没有，只要苍崎橙子死了，随时都有一个备用的苍崎橙子人偶代替她成为新的苍崎橙子。
主流的人偶师，是人偶师控制人偶，甚至本体隐蔽起来，让一个很像本体的人偶在外面活动，这样就算是人偶遭受不测，本体也仍然安全地躲在某处魔术工房之中安然无恙。
Fate/StrangeFake时间线的时钟塔特派的蓝格尔就是这类人偶师，平常在外面的就是他的人偶，外表堪称以假乱真，其弟子也是在击杀他后才确认他是人偶的。
随后蓝格尔又临时拼凑做了一个稻草人的人偶，去通知埃尔梅罗二世自己弟子变节的事情。
显然，罗伊也已经达到了这个层次。
虽然有取巧的成分在，罗伊并不是人偶制作技术达到那么好，而是在人偶上面，用置换魔术置换了“罗伊·恩兹华斯”的概念，然后再操控，这样就得到了非常高的同步率。
不论如何，在卫宫切嗣这个外行眼里，已经很厉害了。
既然来的是人偶，那么他手上的一切攻击手段就都没用了。
叹了口气，切嗣说道：
“开诚布公地谈吧，你是叫罗伊是吧？你的消息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信任你？
你有什么目的？找我有什么事？”
没几天活头的切嗣，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一点点追查，只想要早些解决问题。
罗伊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回答他的问题。
“上一次圣杯战争，在时钟塔的影响不小。虽然算不算万众瞩目，但是搭进去一个君主，和另一个君主的女儿，已经算是大事件了。
上一任君主·埃尔梅罗和现任君主·埃尔梅罗·二世都参加了圣杯战争，虽然当时敌对，但是他们是师徒。
而在圣杯战争后，圣杯的事情也引起了天体科的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的注意。
他也看中了大圣杯的许愿功能，所以出资委托了Dr.哈特雷斯调查冬木大圣杯，并且在得出了冬木大圣杯是残次品的结论后，放弃了对大圣杯的想法。
而Dr.哈特雷斯是前任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我的老师埃尔梅罗二世是现任现代魔术科的学部长。
所以，我如何知道圣杯战争和御三家的信息，就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听着罗伊的解释，切嗣茅塞顿开，这样就说得通了。
死了一个君主，魔术协会不可能不过问。而他们也发现了大圣杯有问题，所以没人来要大圣杯，就说得过去了。
至于世界毁灭什么的，才不再魔术师的考虑之内呢。
他们只会考虑能不能抵达根源。
“哎，当时我还是太欠考虑了。要是真的是‘万能的许愿机’，魔术协会怎么可能放着不管，让御三家连续举办了好几次圣杯战争。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有一丝抵达根源的机会的东西，也只是对御三家这种参与构建圣杯的魔术师用处最大罢了。”卫宫切嗣在心中默默感慨着。
当让他不知道罗伊叙述的都是事实，但是事实之间，不存在逻辑关系。
肯尼斯死了，没留下什么有用信息。韦伯根本不和学生们说他当年参与圣杯战争的事情。
天体科是避世的中立派，和现代魔术科少有交流，Dr.哈特雷斯更是已经失踪几年了。
罗伊把这些说出来，切嗣当然联络推理，得到了他自认为最有说服力的结论。
在面上，他仍然保持淡定，继续追问道：
“既然你们也知道了大圣杯是残次品，为什么你们还要关注圣杯战争，为什么要关注爱因兹贝伦家族的消息？”
罗伊微微一笑，就等着他的提问了。
“当然是因为圣杯战争了！
大圣杯也许是个残次品，没有办法许愿、对我们一般魔术师来讲，也没有抵达根源的参考性。
但是它能够召唤英灵的能力，是真的，而且已经得到了验证。
我们埃尔梅罗，只需要它这个功能就可以了。
我的老师，韦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对他召唤的征服王献上了忠诚，并且一直为能再次见到他、和他并肩作战而努力。
我们只需要召唤英灵，并不需要赢得圣杯。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