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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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尸体的头发把她拖上岸，原来不是尸体，只是被绳索捆住的女人。跟随尸体的几个人跑过来，质问殆是不是跟女巫一伙儿的。
“女巫？”褚珏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提起来，“这个吗？”
“我不是女巫！”女人死命挣扎，竟然挣脱了殆的束缚。
殆看看力气巨大的女人，“你力气这么大是怎么被抓住的？”
女人有些无奈，“我只是想跟他们证明我不是女巫。”
殆抬头，“怎么证明她是不是女巫？”
一个村民站出来：“女巫跟恶魔做过交易，不能被寻常手段杀死，泡在水里，会淹死的就不是女巫。”
另一个村民站出来：“放在火里，会被烧死的就不是女巫。”
殆看看女人，“要不你去死吧，这些酷刑听起来还挺残忍的。”
女人挣脱绳索，“救救我……”
“你反抗啊。”
“我反抗了！女巫是绝望途径的觉醒者，我是力量途径的觉醒者，二者信仰不同根本不是一个途径！可这些村民不懂啊！你脖子上挂着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肯定懂的吧！”
“啊……”殆摊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殆一指那些村民，“你杀光他们啊，反正他们要杀你，你有正当防卫权。”
村民们吓了一跳，女人看看村民，眼里全是圣母的光辉，“不行的，村民们只是被蒙蔽了，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能伤害他们。”
殆指指溪流，“那你就准备淹死吧，如果你觉得实在痛苦我可以当你的介错人。”
伊萨里奥斯抬起脖子，“介错人是剖腹的时候用的。”
“你不说话。”殆把伊萨里奥斯的脑袋夹在腋下。
村民们逼进过来，女人赶忙道：“我是斯通男爵的女儿埃兰，如果你能帮我证明我不是女巫，我就给你丰厚的报酬。”
殆看看村民们，又看看埃兰·斯通，“你打算给多少好处？”
“一百枚金币！”
殆抽出佩刀，指着村民们，“停止，然后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认为她是女巫，是有人指认她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村民们直接包围上来，用锄头镰刀对准殆，或许是在考虑殆是不是跟女巫合作的恶魔。
一个村民冲上来，被殆抬脚脚摔绊摔倒，殆的刀顺势架在村民脖子上，“要杀人可以，至少给我一个理由吧，如果你们能证明她真的是女巫我肯定会帮你们杀死她。”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村子里流水腐坏土地不长粮食，还有很多村民变成了石像，有些人甚至变成半人半鬼，白天消失不见晚上才出来吓人！不是有女巫存在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殆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她是女巫，而不是别人？”
村民回过头来，“我们杀死了所有女人，这是最后一个。”
殆看着埃兰，“那么你恐怕真的是女巫。”
“诶！？”埃兰懵了，殆放过被他钳制的村民，转而和村民们站在一起，用佩刀指着埃兰，“我们杀死……哦不，我们来验证埃兰就是不死的女巫吧。”
“我凑！！”埃兰急眼了，“我不想死啊！”
殆微笑着把佩刀架在埃兰脖子上，“不，你想。你竟然跟一群把村子里所有女人都杀死的男人讲道理，那就是你自己内心深处想要找死想法的具体体现。既然你想死，我就帮你一把，
赐你解脱——”
殆话说的像个圣徒，行为却是纯混蛋，他竟然真的要一刀划开埃兰的脖子，村民们满面红光，似乎只要杀死埃兰自己就能活下去。
“末日生存第一条，先杀圣母。”伊萨里奥斯开口道，“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激将法用的有点歪，这女的一开始都被泡在水里了都不反抗，你想依靠一两句话就让她反过来对抗这些愚昧的村民？不太现实吧。”
殆心道：“不啊，我就是想杀掉她，然后研究研究所谓的圣遗物到底是什么。你没听她说她是力量领域的觉醒者？”
聊天的功夫，几个村民都怒了，“为什么还不杀死她！？难道你跟她是一伙儿的吗！？”
“当然不是。”殆刚要一刀割开埃兰的脖子，埃兰立刻喊道：“等一下！我是男爵的女儿！你们杀死我，我父亲会报复你们的！”
殆回过头来，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道：“就是这些贵妇里产生的女巫最多！”
殆再回过头来，埃兰又喊了一声“等等！你……你明明也是觉醒者，为什么不能帮我解释解释呢！？”
“我不是觉醒者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埃兰挣扎道：“普通人脖子上会挂着蛇！？”
殆把伊萨里奥斯的脑袋从胳肢窝里掏出来，“它就是一条普通的蛇而已。”
伊萨里奥斯点头，“对啊，我就是一条普通的蛇而已。”
村民们纷纷点头，“没错，这就是一条……嗯！？”
“蛇会说话？”
伊萨里奥斯哈哈大笑，“你们可真有意思，蛇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所有人都看傻了，伊萨里奥斯左顾右盼，忽然发现他们说的是自己，伊萨里奥斯抬头看看殆，闷头钻进殆的胳肢窝里默不作声。
众村民立刻围了上来，殆报以微笑，“这倒是挺有趣的。”
村民们用粪叉铲子和镰刀指着殆，“说！你是不是恶魔！？”
“不是。”
“你怎么证明！？”
殆看看埃兰，又看看村民们，“我凭什么要证明？”
“不证明我们就打死你！”
殆缓缓拔出佩刀，“吼？”
埃兰挣脱束缚拦在村民们跟前，“不准你对他们动手！”
“对，就是这样，假装大义凛然战胜我以获取他们的信任，然后你就可以打进他们内部，从内部破坏他们，污染他们的水源，践踏他们的麦田，毒害他们的思想，杀死他们的孩子。”殆张开双手，“快来我亲爱的英雄，你该杀我了，呵呵呵呵哈哈——”
“我知道你在讽刺我，但我作为男爵的女儿，必须保护我的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