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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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灯红酒绿，各种霓虹灯挂在四周，“不夜”几个大字闪闪发亮，看起来热闹非凡。
进去一看，却十分冷清，完全没有外面那种狂欢庆典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一个灯光出问题的自习室一样。
人很少，也很安静，吧台上坐着几个人，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回头瞅了一眼，只见项集正带着一个男的，这个男有些普通，感觉丢进人堆里也丝毫不起眼的存在，仔细一看，却有着一双无神的红瞳，红瞳就像是漩涡一样，让人忍不住与之对视。
“你俩看什么呢！回头给你们眼珠子挖下来！”
一人被项集的话打断了思绪，调侃着：“呦呵，老大厉害啊，对女人瞧不上眼，现在开始有这好了？那我得离你原地了。”
说完，自己还往后躲了躲。
项集瞥了一眼他，“嘴巴放干净点，他跟你这种游手好闲的可不一样，人家可是有公务的，今天好不容易有天假，过来放松放松，玩一玩。
你们几个也就这见识了，看什么都不忘了摘掉你们的黄色眼镜，你们可真是与赌毒不共戴天啊。”
听到项集的话，刚刚的几人缩了缩头，有点害怕，但一想到能跟自家老大勾肩搭背，那跟自己也算是半条船上的人，不至于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李德跟着项集进了个包厢，自己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完全不知道要玩点什么。
项集轻车熟路地拿起了挂壁电话，“喂，是我，给我找俩唱歌的，给我挑那些顶级的啊，要是敢滥竽充数，你看我削不削你！还有，给我送点吃的，我饿了，炸鸡汉堡……”
捂着电话，扭头看向李德，“兄弟，你要吃点什么？”
“啊，我、我不用了。”
李德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看着样子自己好像是不会掏钱的，也没法掏钱，自己身上又没有现金，那张工资卡还被落在天海酒店了，虽说赵友康答应给自己再办一个，但是目前还没到自己手上呢。
之前跟尤香吃的心安理得，本以为她只是赵友康他们安排的，一切都算是工作福利，所以吃的心安理得。
至于跟金新知吃饭，那更简单了，慕明上来先对自己动的手，自己没有对金新知动手，敲诈他一笔，已经是自己家教很好了。
而现在也正是因为自己家教的问题，让自己有些放不下面子。
妈妈常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别傻呵呵地要别人东西，人家后面怎么说你，以后怎么坑你你都不知道！
小时候因为多拿了人家的一块糖，回到家就被妈妈说了一顿，当天晚上买了点零食，让自己第二天给人家送回去一些。
“没事，有啥忌口的吗？”
看李德还在摆手，声音故意大声了点，与电话那头说着：“你赶快来俩牛排！不能是外卖！就你最近找的那个厨子，让他做，他做的好吃，比你自己瞎捣鼓的强百倍。”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两步走到李德身边，直接坐了下来，往后一靠，有些随意，“说真的，真没事，你就把这里当你自己家就行，放开点。”
李德还没说话，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只见周勇正在门外喘着粗气，指着项集的鼻子，“你个缺德的，你还真开车啊！老子真是跑了一道！”
说着，就要揍项集一拳，项集离开起身，冲周勇做了个鬼脸，就跑出了房间。
周勇喘了几口气，坐到沙发上，看李德有些拘谨，忍俊不禁，
“你之前在无异酒店可不这样啊，你那会可把我拿捏的死死的，怎么出来就这样了？”
李德叹了口气，又变回了在无异酒店，与周勇两人面对面的样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而且……”
“哈哈哈哈，你，你可真是个小孩啊。”
周勇笑着拍打着膝盖，挪到李德身边，小了一会，才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来玩吗？”
“不知道。”
“就是让你放松，每次完成特殊事件后最好都能休息一会，你也别说亏欠他们的。
第一，你不出钱，有人帮你出，这个咱们特事处理部可也占了股份，你也算是这里的股东，所以你以后把这里当自家产业就行，想干嘛干嘛。
第二个……算是咱们省副部长的强制要求。”
“强制要求？为什么？”
“你每次参与那些事件都会有压力的，副部长可不希望把咱们变成工具，所以会强制让咱们来这里休息，就是要放松你的精神，不要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时刻紧绷可是会出事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调查员，要是因为心理原因变成敌对的……
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应该分得清楚吧？”
李德点了点头，接受了周勇的说法，突然想到之前倪寺说过把省里的调查员都调走，再加上金新知对待慕明的态度，联想到了什么，“咱们省的副部长是不是全国对待调查员最好的？”
“你还真说对了，你也别因为副部长要建立肃清小队而驱散了省里的调查员而担心，不是你的错，这还很大程度上减小了省里的开支呢。”
看到李德点着头，周勇心中有点叫苦，减小了开支是没错，但同时也减小了收入。
银旗省一定程度的资金都是省内的调查员出去做任务，副部长敲……沟通后，对方请来的，自己现在也还算是出任务，回头还得跟他们拉赞助了，哎……
虽然心里有苦，但也没跟李德说，反正这些也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
没过多久，项集就带着两个服务员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大餐盘，上面放着不少的炸鸡汉堡之类的，身后的服务员端着两份牛排，走了进来。
虽然之前有周勇的调解，但还是有点没完全接受，半推半就吃了一块鸡肉。
微烫的汁水从肉里流淌出来，包裹在李德嘴里，反复咀嚼着鸡肉，还是没有一点味道，看了眼旁边两人，脸上十分满足，看样子应该只有自己味觉消失了，其他人没有，看样子不同的诡异应该是有不同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