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虚影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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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段鸿在城市中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似乎是受心中声音的指引,脚步逐渐在一座商场前慢了下来,映入眼常的是琳琅满目的衣物与小吃。漫步其中陈段鸿久违的体会到了人世间的因烟火气息,却兀的停住了脚部,转身拐进阴暗中无奈般的揉着太阳穴。
“喂,Master,不要光顾着自己享和啊!”莫德雷德语气中斥着不满,“我可不只是为了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吧,我也是要体验生活的!”
“知道了,知道了,”陈段鸿环顾四周,推开一家女装店的门。”
“请问,是要给你女朋友买衣服吗?”店员看向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莫德雷德,略带疑感的问道。
“唔……女朋友吗?”陈段鸿回头对上德雷德的眼神,略带茫然与疑感,似乎思索着什么,“可以这样理解吗?莫德雷德。”
“要这样理解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总之,先干正事吧!”莫德雷德一面满不在乎的应着,脸颊却不自觉的羞红起来。店员来回看了几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领着莫德雷德开始挑选衣服。
“衣服的话,合身就可以了吧,小莫同学。”脱口而出的昵称,令莫德零德吓了一跳,莫德雷德强装镇定的白的他一眼,转身继续找衣服,“我说,Moster,我又不是你的玩偶,更向何况我都穿了一辈子凯甲了……”尽管说话的声音小得令店员都难以辨别,但陈段鸿仿佛听得一清二楚,不好意思的摸了模后脑勺,“是吗?那你就尽情受这难得的时光吧!”
“你之前是一直穿这种衣服吗?”店员轻掐了一下莫德雷德纤细的腰肢,手指沿着衣服的下缘滑动着,“你男朋友一定很幸福吧!有你这种身材的女朋友……”店员嬉笑着双眼在衣架中寻我找着。
“嗯,这件是昨天新到的校园JK服,应该挺适合你的,”她对莫德雷德眨眨眼,“要不去试一下?”她微笑着,推着莫德雷德进了更衣间。
陈段鸿接了杯水,用余光观察着打闹的三人,在店内踱步,琳琅满目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装饰物,悠扬详和的背景音乐,这周国的一切都显的如此的美好。
更衣间的门嘎吱一声打开,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店员一扫先前的拘谨,轻笑着将莫德雷德领到陈段鸿的面前,莫德雷德望着镜子中略显稚嫩的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后脑勺,整理了一下翘起的裙摆。陈段鸿的目光不自觉的黏在光彩照人的莫德雷德久久不能移开。
“Master……你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啊!感觉……好羞耻。”莫德雷德的脸逐渐与桃红色的丝带融为一体,“好………看吗?”她低声问道,仿佛在克服什么障碍似的。
“当然好看了,这么有青春气息!”
“对吧,你女朋友可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呢!”店员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唔……怎么说呢?确实是挺好看的,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陈段鸿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反复打量着忸怩的莫德雷德,“对了,这件衣服似乎……有点不太方便运动,毕竟她可是很爱运动的。”他用眼睛询问着莫德雷德,她无声的点了点头,抬眼扫视着店内的服饰。
“哦?爱运动吗?”店员轻巧的穿梭在衣服丛中,快速找出一套棒球服在莫德雷德的眼前晃了晃,“这件怎么样?很帅吧!”。
莫德雷德沉思片刻,接过棒球服在更衣间快速换上,感觉先前的不适一扫而空,
大踏步走到他们面前,脸上场溢着满意的微笑,放松的伸了个懒腰。
“哇,真像个职业运动员,你觉得怎么样?”店员眼中闪着光,拍了一下陈段鸿的肩膀,陈段鸿点了点头,“那就这件吧,请问要多少钱。”
“谢啦Master!”莫德雷德微笑着,愉悦的欣赏着这套合身的衣服,在门口的沙发上座了下来,轻嗅着小吃混合着野花的香味。
“欢迎下次光临!”店员和蔼的笑着,将两人送出门外,兴奋的交流着。
不多时,莫德雷德穿着一套时尚的棒球服从店中走出,虽算不上是妩媚,但举手投足间还是散发出令人着迷的气息。陈段鸿沉思着目,眼神却不自觉的向身边飘去,半空中遇到同样不知所措的莫德雷德,空气中顿时弥慢起一股不易察觉的古怪气息。
“那……接下来,该去哪里玩呢?”莫德雷德看着商场门口的指示牌喃喃自语。
“有一句古诗说得好——【身健在,且加餐,舞裙歌板尽清欢】,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结呢!”陈段鸿倒是心情大好般一脸无所谓得说着,“这有限的时间可不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也对,Master难得你这么开朗,那我们就出发吧!”两人一前一后的穿棱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着好玩的新事物,一面巨大的镶嵌着奇形怪状石块的墙体映入眼帘。
“那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有挑战性。”莫德雷德看着上上下下的人,好胜心被无意的激起,熊熊燃烧着。
“二位好,现在我们【攀岩俱乐部】正在做活动,情侣一起参与的活可以享八折优惠口哦!”一位身穿登山服的会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边大口喝着矿泉水边向他们说道,涨红的脸上充满了登顶的成就感。
“Master,我们去挑战一下吧!看起来好有趣——你不会服输的吧!”莫德雷德双眼冒光,语调逐渐激动起来,拉着陈段鸿就进到了攀岩场地,“嗯看起来不太复杂的样子,那……就直接开始吧!”,她熟练的配合工作人员穿上服装,回头看向还在迟疑的陈段鸿。
“唔……马上就来,”陈段鸿随即完成了准备工作,与莫德雷德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照猫画虎般抓着凸出的岩石向上爬去,俯视着下方微笑的工作人员,他的眉毛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像是暴雨前纷乱的蜻蜒。
攀岩对陈段鸿而言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他的视野范围涵盖整个场地,快速的选择了一条相对快速的路径后便如猿类般舒展开双臂飞也似的攀缘而上,将莫德雷德远远甩到身后,不多时他已经于终点处的高塔看着下方张牙舞爪的莫德雷德,轻叹一声。
“喂——Master你这也太厉害了吧!你之前是不是玩过啊!”莫德雷德不服气的甩了用辫子,气冲冲的仰望着高处的陈段鸿,“算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落下啊!”她一面说着,一面想方设法的向上攀去。
看着莫德雷德努力的身影,陈段鸿微微颔首,继续寻找着这被无名的魔力场笼罩的场地中的魔法师,四面八方席来的不明出处的视线,令他有些烦躁,魔力再次在他手中聚集如同草丛里潜伏的猎犬。
“请问是陈段鸿先生吗?”一个小孩模样的木偶从背后的阴影中走出,发出机械的“咔嗒”声,“主人想会见一下您,希望你能抽出时间,就在后面的咖啡厅中……”
陈段鸿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抬手将丑陋的人偶击毁,追随着引力的线索来到了空荡荡的咖啡厅中,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座下,用手指轻敲着桌板,扫视着安静的有些可怕的大厅。
“哈,不愧是以魔法和鲁莽著称的陈氏大魔法师呢!”爽朗的声音从柜台传来,一道人优雅的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向陈段鸿走来,“初次见面,清多指教!”
陈段鸿挑了挑眉,接过咖啡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有些面熟的女子,并不打算回应她的问候,低头吹了-口咖啡。
“哦,忘了作自我介绍,我叫——【灵】,【术士协会】的现任主席,”灵自然的伸出手来却被一阵寒风吹干了手心的汗,她略带尴尬的将手收回去,自顾自的在陈段鸿的对面座下来,沉默了好一阵子,
“【陈氏家族】作为为数不多的魔术也家,底蕴深厚,所用的魔法更是登峰造极,能有幸和你座在一起,……”
陈段鸿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直截了当的说道:“多谢夸奖,本族家大业大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还有——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清说的明白些,我可不喜欢拐弯摸角。”他冷冷的看向灵,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造人。
“说来也是,那我就直接进入正题了,”灵清了清嗓子,拍拍大腿,“我想……【术士协会】和【陈氏家族】是否可以有一定程度上的【合作】,或者说仅仅是个人层面上的协作。”
“【合作】?”陈段鸿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很抱歉,我们陈家人并不喜欢和外族人进行不必要的合作,更何况是根本利益对立的外族人。”他似乎并不在意灵的身份,只是出于礼貌的拒绝着。
灵皱了皱眉头,将目光投向窗外,“这话我可不太爱听,不过根本利益对立吗?我可不那么认为,身为【Saber】的【Master】你应该很情楚我们之间的共同利益。”她将脸转向陈段鸿打量着他略放缓移动的手臂。
“共同的利益?真是可笑,”陈段鸿放下杯子,不屑的瞥了灵一眼,“我说过的吧,我是不会与外族人来往的,而且……【圣杯战争】只不过是我应当也必需赢得的战役罢了。”他自信的站起身来,未喝尽的咖啡中映出他狂傲的表情。
“那……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灵轻叹一声,也站起身来转身向店门口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带些筹码,那时候再下定论,也不算太晚——陈先生。”灵打了个响指,摩肩接踵的游客将其吞没。
“最近天气好像转凉了呢!记得多穿点哦!”一对小情侣依偎着从陈段鸿身边走过。
“小孩子不能喝咖啡哦!”一位大学生模样的男青年轻点着小女孩的额头,和蔼的说道。
“哥哥,就让我喝-口嘛~”小女孩撒着骄钻进他的怀中。
“不行哟,小白~!”他温柔的揉着她的头,低声说道。
陈段鸿听着周遭的声音,思维逐渐混乱起来,“Moster原来你这里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莫德雷德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我就说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难住我,还不是被我轻松拿捏,哎——?”她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陈段鸿对面印着口红的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陈段鸿愣了一下,注视着脸色凝重的莫德雷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将杯子打落被一旁经过的服务员稳稳接住,“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他诡异的笑着,像是一张僵硬的人皮面具。
莫德雷德厌恶的点了一杯咖啡,挥手将他打发走,在陈段鸿的身旁座下,“Master你难道不觉的这里……”她欲合又止的看向走近的服务员,伸手接过咖啡,“感觉好压抑,而且还些……魔力的残留?”
“压抑吗?只不过是非生命物质营造出的环境罢了。”陈段鸿直勾勾的看向服务员眼神犀利而带有杀意,“不过,可完全没必要为这类东西而影响自己的心情吧!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呢!”他将光投向嬉闹的人群,眼中含着笑。
“非生命物质?也罢,既然Moster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津津计较了。”莫德雷德不在意的喝了口咖啡,心情也随凉爽的清风舒畅起来。
“走啦,小白!”男子抱起小女孩从他们身边走过,“哇,哥哥那个大姐姐好漂亮!”小女孩指着莫德雷德大声说道,轻拍着他的肩膀。
他回头看了一眼莫德雷德,不好意思的笑着,“小孩子打扰到你了,真不意思,不过……小孩子是不会说假话的。”
“哼哼,Master听到了吗?”莫德雷德得意的看向陈段鸿,他微笑凝望着门口说笑的小情侣,缓缓将光移回莫德雷德身上,“嗯?Master,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莫德雷德用手支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
“心事嘛,也算是吧!”陈段鸿浅笑着,抚摸着微冷的手臂,“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人可以和我一起享受闲暇时光了,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他说着无意的盯住莫德雷德被风扬起的发丝,莫德雷德脸上荡起丈霞光低头胡乱的搅动着咖啡,“干吗突然讲这种话……”
“我说,Master你还在想什么呀!”莫德雷德和陈段鸿从商场里走出,路过香气四溢的小吃摊。
“没什么,你想吃吗?”陈段鸿看了一眼莫德雷德,快步走到摊边买两份章鱼小丸子,圆乎乎的丸子上点缀着若有若无的鱿鱼丝,在灯光的映衬下冒出丝丝香气。莫德雷德接过小吃,径自吃了起来,不再转头看他,留下英俊的背影让陈段鸿坚定了他的推断。
“Sober,你还在想早上的事情吗?”陈段鸿吃完最后一个的丸子,擦了擦嘴巴。
“嗯,毕尽于我而言Bererker确实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莫德雷德换回了平常的语气,转头看陈段鸿。
“那这么说,只用解决Berserker就可以了……”谈活间己到家门,陈段鸿停下来仰望着昏暗的公寓,“你不准备上去吗?”“嗯,我不是出去逛逛比较好,顺更观察一下地形与敌情。”
“是吗?那你注意安全,我先上去了。”陈段鸿看着莫德雷德渐行渐远的身影,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Master吗?”叶建新摆弄着Rider样式的玩具,对身后的王说道。
“不相信吗?”吉尔伽美倒上一杯美酒,“也算不上,只是他让我没有愉悦的方式罢了,你的行事方法可真是让我眼一亮呢。”他凝视着书桌前的叶建新。
“哦?”叶建新缓缓转身来,脸上洋溢着流异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取代那位无趣的家伙吗?”他顺手将玩具进垃圾通,发出“咚”的一声。
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头,“虽说这样有些不太尊重,但也可以这样去理解。不过,你要明白你的职责首要是让本王感到愉悦,至【圣杯】只不过是附加产品罢了。”说完便起身离去,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愉悦吗?看来我们真是兴趣相合啊,桀桀桀”叶建新奸笑道。
午夜的街道上,几盏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空气中浸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星星挨个儿向地平线坠去,清风无意地将成堆的落叶铺满大地。伊前雅独立坐在路灯上,轻摇着双腿,回忆起白天的战斗仍感到不寒而栗。蟋蟀站上草尖,宣告着午夜的到来,一道人影从街的那一边走来。
“唉,这个时候还会有人出来吗?”伊前雅似乎并不打算隐藏自己,光明正大地站起身来,手中挥舞的魔法棒给阴郁的夜增添了不少的魔幻色彩。
莫德雷德本能地抬起头,“喂,你这家伙,以为换了一身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抬手间挥出一剑将路灯斩断。
“喂喂喂,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打架啊!你给我看情楚——我是Caster!”伊莉雅气愤地反驳后,方才意识到了什么,作为一个【Servont】轻易暴露身份无异于自杀,犹其是对于她这样的英灵来说。
“Caster?啊啊,似乎是应该先报上名号才对——然而这恐怕并不能作为停手的理由吧!”莫德雷德眼见作好了再次挥剑的准备,“就算你所言非虚,也只是让我的对手从一个御主变成了一个英灵罢了。”
伊荆雅重新落回路灯,思索着这个棘手的问题。对面的路灯开始莫明闪烁起来,隐约映出一个人影。
“坏了吗?”伊花雅喃喃自语,下一秒一把利刃飞来,被莫德雷德横空斩落。
“哼!就你们这两个贱民也配与我争锋吗”吉而伽美什从阴影中走出,全身放着金光,在这昏暗的街区中显的格格不入“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位置是本王专属的吗?”
“本来就是公共资源,何必要这么霸道?”伊利雅一面抱怨着一面自觉地落在地上。
“王吗?所谓的王,不就是用来背叛的吗?”莫德雷德冷笑一声,却是变的比和伊莉雅战斗时更加警——正所谓强者有识别强者的能力。
“哦?有趣的言论,要是放在平日你早己曝尸荒野了,不过本王今晚有些许兴致,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些下人想用本王的圣杯来干什么,如果有趣的话,我道可以考虑一下。”说罢便从虚空中抽出有一条毯子,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细品着杯中的红酒,高傲地看向两人。
”唔,有酒吗?这倒是暂时休战的好理由,不过所喂你的圣杯,我可不这么认为,”莫德雷德思考片刻,在吉尔伽美什对面坐下,伊莉雅也顺从的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
“不来喝点吗?”莫德雷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向手足无措的伊莉雅。
“我……我还没成年呢!”伊莉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饮酒的两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喂,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也能来参加圣杯战争吗?”
“真是有趣,那让本王听听你的想法吧!”吉尔伽美什对她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我想要拯救世界,至于怎么拯救,只要用圣杯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吧。”伊莉雅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致赞同她这个看似伟大的理想,一脸期待地抬起头。
“咳——”莫德雷德被呛了一口,伴着鼻腔中浓烈的酒精味,她冷笑地说道:“果然是毛头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种愿望无异于毁灭世界,与其怀抱着希望去干倒不如那位【Master】来的干脆彻底。”
“没想到,身为英灵的你思想觉悟竟然如此低下,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具体方案。”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嗯……“伊莉雅迟疑了一下,“假如要拯救世界的活,那每一个人都不应该落下吧。”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颗石子掉入深渊中无声无息,一切都在这片宁静中有条不紊地行进着,面对如此幼雅的想去二人一时间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三人面面相觑,伊莉雅的内心也不由地动摇起来。
“也罢,今天的谈活就到此为止,虽算不上是不欢而散但本王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愉悦,不过,”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忽而变的锐利,“下次再见面时,就将是你们的死期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Caster,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莫德雷德缓缓起身,她似乎刚刚才意识到伊莉雅所说的夙愿的伟大之处,“你所说的世界,并不包括你自己吧。”这一刻,不知是否是酒的醇香在作祟,她竟对眼前的孩子产生了敬佩之情,无私的利他主义者吗?
“不包括……我吗?”伊利雅沉思着,美尤的身影从脑海中闪过,“嗯,假如一定要有牺牲的话,那一定是我吧!”她自信地抬起头,脸上的坚毅令莫德雷德都为之赞叹。
“我相你此言非虚,但是——”莫德雷德思索着,眼前这个孩子的梦想看似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但又让她产生了保护的念头,沉默了一会,她缓缓开口“这可是【圣杯战争】啊……假如,海上有两艘船同时破了洞,一艘上百400人而另一艘有200人,你只能赶在船沉之前修好一艘船,你,会选择哪一艘呢?你口中的理想可并非仅是依靠你一个人的牺牲便可以实现的啊……”
伊莉雅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似乎在与什么强大的敌人作斗争,莫德雷德长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在这种情况下战斗的话,就有事骑士风度了……啊,我干嘛要问这种问题。”她懊悔地嘀咕着,是因为我自己也想要知道答案吗?莫德雷德无法自制的回想起了什么。
“虽然我所说的拯救世界的终报目标是拯救所有人,无论好坏都有被拯救的价值与意义;可世界之所以要被拯救也正是因为其本质上的不断崩坏性。至于包不包括我自己,其实并不重要,正如为他人承受痛苦时不去考虑自己的感受才能最大度地发挥自身的作用。这种所谓的选择,看起来是舍小为大,倒不如说是一个死循环的开端,循环一但开始就会如根源一样无法改变了,到头来其实一个人都救不下来吧!”伊莉雅的语气褪去了先前的幼稚,变的沉稳冷静起来,“我爸爸也曾面临这样的决择,他的选择是将他们通通杀掉。不过,对于我而言,这些都不是重点,与其在此刻纠结于救哪艘船的问题倒不如去思考如何预防这类问题的发生,既然我只能修补其中的一个洞,那我为什么不在洞还未成型的时候将两个洞都补好呢?换言之,我的能力并不足以完成这种程度的夙愿那我至少可以从拯救身边的人开始,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求助圣杯的原因之一。”伊莉雅双眼发红,努力憋住呼之欲出的泪水,那是大坝崩塌前最后的崛强,洒杯中的红酒摇晃着,在边缘徘徊。
万物肃静,冷清的街道只留下伊莉雅的啜泣声,心中的不甘,现实的残酷,一次一次重击着她的灵魂,但她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拼了命也想去守护它,但它终究还是动摇了。正如同另一个自己一样,形始怀疑人类是否真的值得被拯救,她选择无尽的杀戮,但——
“是这样吗?我明白了,倒是个有趣的理想。”莫德雷德说道,“为了他人而献出自己的一切么,尽一切的努力,真是似曾相识的态。对于一个少女而言,这个任务未免太过艰巨……不过,你索取的可是比【她】还要多啊——希望圣杯能实现你的愿望吧!”
“哎?”伊莉雅惊异于明明身为敌人的莫德雷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祝愿,抬头时,早已离去。
“真是可笑呢!竟然要用圣杯做这种事情,”叶建新听着Rider的复述,无情地嗤笑道。
“不过,Rider——”他话锋一转,缓缓站起身来,眼光在她身上游走着,轻抚着她裸露的双肩,撩开紫色的长发,“为什么不愿意将眼罩摘下来呢?一阵气流从Rider的脑后吹来。
“Master~,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那天Lancer的御主是怎么逃脱的。”Rider试图转移叶建新的注意力。
“这个吗,”他快速解开Rider的罩“虽然说他在自己魔术上创新出来的隐蔽术貌似会因为施术者大辐度的动作而被动解除,且若是在施术前正被人观测着,那么魔术对于观测者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由于Loncer的插入吸引了你我的注意力,给了他可乘之机。”眼罩落地的声音充满了Rider的恐惧。
“怎么,Rider还是不愿意吗?你可不要忘了所谓[Servant]就是要对[Master]绝对服从,无论是哪一方面,是吧!美杜莎……”叶建新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双眼紧闭的美杜莎,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但,Master,不可以看眼睛哟~”美壮莎用近乎搬撒娇的语气说道,缓缓地开眼睛,映入脸帘的是叶建新浑浊的双眼,“啊~”美杜莎娇羞地将脸转到一边,一抹夕阳爬上脸颊,周围的事物开形始逐渐扭曲。
“哦?Rider,这就害羞了,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干呢!”叶建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痴痴的望着鲜红欲滴的两瓣嘴唇,终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四瓣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若即若离,如一支炫丽的华尔兹在夜空下绽放。
“即使是英灵依然是这么美味吗?”叶建新摩挲着美杜莎,暗自窃喜“放心,Rider,我不会亏待你的。”
美杜莎僵直的立起身子,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想当年就是被海王波塞冬所调戏而落得如此下场,没想到今天却又走到了这一步。她愤恨的将锁链深深插入书桌,回头俯视着已然安心睡去的Master,从窗口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织女星闪烁了一下,归于沉寂。
“美杜莎,你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吗?”叶建新叹了一口气,心猛的一揪,翻身睡去。
“她的功能已经达成了吧!接下来该换谁上呢?”吕雪亭品着茶,在档案中翻看着成堆的资料,唰唰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着,伴着清风在空中飘舞着。不知从何而起的风,轻轻翻动着书页,停在大不列颠的王室史目录上,“假如说一定要有替代品的话,也只有那位王才可以与之匹敌吧……”清风带来缥缈的声音,萦绕在吕雪亭的耳边。
“是啊!Archer,不过小孩……还是放不下吗?”吕雪亭有意无意地刺到她的痛点,这也是她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参战的原因之一,那一对一模一样的小孩,“那是我的过去吗……”做为吕氏家族的长女,眼下的情形勾起了她的某些回忆。
“不,只能说是在处境上异曲同工罢了。”她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早就忘了那群意图把自己当成工具,然而如今连尸首也找不到的家伙的脸。“这样的话题,可真是扫兴。”
“果然是可能需要排除的障碍吗?”晚风中的林远民点燃了一根香烟,胞海中同样浮现出白发少女的身影,“唔……令人头疼……”他的脸庞被烟雾所吞没,而思绪则沉回忆。
“我说过的,您总有一天会这样的场合与我相见。”林远民站在他曾经熟悉的院落中,看向眼前的男人轻挑一下眉毛,“您打不过我的——我已经出师了,师傅。”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废话,【收其财尽其力】我记得我曾这样教过你。”男人如此说道,却也并未有出手的倾向。
“因为,您也有话要和我说。”林远民向前一步,“现在是在接受委托的时间。”他看向男人身后安静的房子——那是男人想要守护的东西。
“我有机会逃走,但……”男人的话并未说全,但林远民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了然于心。【因在乎的人而献身】,这确定是他所熟识的那男人,“我从来没和孩子打交道,不过……”林远民正欲回答,却被男人身后房门的开启声所打断。白衫为血所染红,从中走出的竟是林远民的雇主——以及正被她拽着头发拖行的遍体鳞伤的女孩。
“动作太磨蹭了!”女人拍了拍血迹斑斑的衣服,全然不顾林远民的错愕与男人的目眦尽裂,仿佛除去了什么污秽似的擦亮了双眼,“我来帮帮你吧!”
“你,你想干什么?男人略有摇晃地身躯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山,声音却是低沉的如同请求。
“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动手。”女人并未看向眼前颤抖的男人,只是用魔力武装的手掌抓着女孩仍在微微喘息的头颅,不知是在向谁宣告——
连活动筋骨都算不上的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结束,男人的身躯如同一台老旧的机器般被林远民击倒,失去生机的双眼中闪过痛苦,在地面上绽放开来。
“任务已经完成了,灵女士。”林远民谨慎地看着仍将女孩紧紧抓住的雇主,“【只用把他杀掉】,您是这么说的……”
“噗!”脑袋爆裂的声音响彻在林远民的耳畔,“你用来隐蔽的魔术确实很高妙呢,不仅瞒过了他,这样的残杀也没能引来别人的注意。”女人看着街道上零星的行人像是在欣赏美景,“我谨代表【术士协会】对你的业务能力再次表示称赞,林先生。不过,你还是太软了……”
将要燃尽温热唤醒了略有迷离的双眼,烟雾几乎都是为夜幕所卷袭——份佛那黑要比他更愁苦。
“孩子吗?……我也许没有资格面对他们吧。”林远民淡淡地说道,咀嚼着那个叫作伊莉雅的名字。
丁一鸣望看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金宇翔正欲上前,却被一柄枪拦住去路,“还有什么话,趁现在就说情楚吧!“黑衣人眼睛兀的一亮轻藐的笑了一声,“这……可能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啊!鸣儿,这所谓的组织只不过是……”枪响炸开空间,一发魔力弹击穿他的小腿,“你只不过是他们的傀儡罢了!”又是一声枪响,黑衣人看着昏倒的金宇翔,皱了皱眉头,命手下将其抬下。
“丁先生,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黑衣人轻笑道,“你的首要职责是阻止【术士协会】拿到圣杯,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其次是监视那位高中校长,防止他独吞圣杯吗?”丁一鸣的眼眶渐红,“不过你们难道不怕我……”他感到腹部传来一阵撕裂之痛,愤怒的抬起头来。
“你可不要忘了,”黑衣人挥了挥手里的枪,“【他】的命,可是由你决定的哦!”丁一鸣看着渐行渐远的黑衣人,长叹一声,神情恍惚的回到家中。
“Master,其实……”伊莉雅轻触他的肩膀,正欲继续讲下去……
“我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由我自己解决。”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而狂笑起来,“话说……如果【圣杯】是伊莉雅的话,你应该是个圣杯吧!”
“哎!Master,你在说什么啊!”伊莉雅惊恐的退到墙角,瑟瑟发抖。
“我亲爱的小圣杯,你可要好好活着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