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蝙蝠才是好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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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蛇谷柳李二人回到襄阳，行走之间李莫愁瞅着这个邪物眼神探究，四十余枚蛇胆，也不知让她藏到了哪里，竟看不出来，家中所藏秘籍颇多，那些功法却从未在江湖上有过传闻。这混账身上的秘密倒是越发的让人着迷了！
李莫愁想着心事，听的前方街上传来一阵厮杀之声。二人快步走近一看，却是常家豆丁阿飘等人，被一群乞丐还有些江湖散客围堵在此。
为首之人面容姣好，一袭紫衫手持打狗棒的丐帮帮主黄蓉，身后副帮主鲁有脚，还有一位手持铁杖的瞎眼老者，却是当年的江南七怪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
常家豆丁一对金瓜武的虎虎生风，气势非凡，仗着一身横练横冲直撞。阿飘如影随行，身法诡异莫测，神出鬼没如同幽灵，每每在豆丁挥动金瓜力竭间隙，一对波斯匕首舞出凌厉刺击，刺击中每每夹杂着袖箭暗袭，让人防不胜防。
一身杀法与中土武学迥异，舍弃了一切封格架挡，专行刺杀暗袭之道。
洪凌波手持长剑，身上带着些许伤痕领着陆无双，被二十多个黑衣大汗结成战阵护在中间。
手提战刀行走之间颇具法度，全身上下一股子铁血气息，眼神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的眼神，眯缝着眼睛，盯着丐帮一众专往下刀趁手的地方瞄。
一看就是常年军伍，并上过战场厮杀的杀胚。
豆丁阿飘二人虽配合无间，却奈何不得丐帮一众连绵不绝的打狗棍阵，加之人有力穷时，再连绵的棍阵中已渐落下风。
柳无忧本就是个不讲武德的，李莫愁更是动辄杀人全家的狠人，哪来的场面话可讲。
毒掌带起一阵腥风，稍一闻到便是头晕眼花，胸闷作呕，天罗地网式打起来武的密不透风，身法进退间，颇为轻盈灵活。
柳无忧一双肉掌幻化满天掌影，出招飘飘摇摇，身影分化，真真假假，极尽虚幻让人看不真切。
厮杀中的丐帮众人这中招部位么……就有点让人无语……。
李莫愁倒是好说，但凡中了她的拳脚不是前心就是后背，就是正常掌伤，只不过是毒掌而已。
可这柳无忧么……掌影漫天，飘摇之间舞的欢实！可这中招部位……要么脚趾碎成齑粉，惨嚎嘶吼；要么双手抱裆，蛋碎昏厥！
眼见阵势将破，黄蓉等人也顾不得了，与鲁有脚柯镇恶，连带着过来助威的游散豪侠们纷纷飞身加入战圈捉对厮杀。
刚一交手与柳无忧放对的黄鲁二人便落了下风。
黄蓉看着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女人，当年江宁分舵被这人屠的快要尽绝，鲁有脚前去理论不成反被戏弄的灰头土脸，最后不得己把自己夫妇二人请来才镇住场面。
江宁官府赶来平息了纷争，到最后也未与之交手。本以为年岁轻轻武功比鲁有脚好些也是有限。
谁知今日交手，对方即便年轻，一身武学却是个不下爹爹和靖哥哥的绝顶人物，自己打狗棒法耍的再精，身旁还有鲁有脚及一众豪侠帮衬，也是敌不过对方如山掌指，幻化无常。
如此人物，既已交恶，便不能轻易罢了。今日这人一旦走脱，对自己家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招架支撑之时，便从怀里摸出号炮扔与后方帮众，准备自己等人将对方拖在此地，待襄阳余下帮众看见传讯烟火，赶来组成打狗大阵，一劳永逸将眼前众人围杀此地。
正在众人厮杀之时，一阵整齐的踏地声伴着盔甲的摩擦声传来。
众人收式罢斗驻足打眼观瞧。
一列军阵，顶盔掼甲，长枪如林，徐徐推进而来。为首一位将军，正是襄阳守将吕文焕。
就在这时破空之声传来，确是柯镇恶被莫愁逼的急了，就是罢斗也不管不顾，一把铁蒺藜冲着莫愁迎面而去，当初陆家庄便是吃了莫愁的大亏，这老家伙报复心可是大的紧。
仓促闪躲之间虽没被伤到，却被铁蒺藜划破了袖角。一缕线头随风而落。
柳无忧来到莫愁身边，拉住玉手，止住将要发作的莫愁，耳边轻声细语。
“一缕咱家莫愁身上的线头，足以抵得一条命了，做人当大度，莫与将死的老人家计较。他恐怕难再听见朝阳初起的鸡鸣声了。”
说罢便领着常家豆丁前去吕文焕身前见礼，万福金安。
吕文焕也是个妙人，对着柳常两家小姐也不托大，竟是按文武规矩敛马侧立，闲话家常，直言柳无忧兄长对其堂兄吕文德在朝中的斡旋帮衬，言语间透着一股子发自肺腑的亲近。至于到底如何作想……不得知也。
也不上前，把柳常两家丫头护在身后，冲着黄蓉微一抱拳。瞬间分了亲疏远近。
“黄帮主，本官对郭大侠颇为敬重，你丐帮与这江宁柳家的过节，本官也曾听过。然你丐帮江宁分舵行折割采生之事，事实具在，人证物证一应俱全！当地府衙早有判处。一干人犯皆被当场格杀，罪证也经府衙递交大理寺审议，刑部复批。此事早有定论！你等一干丐帮众人，却在本官治下，对柳常两家小姐围追堵截，行不轨之事，意欲何为？”
手扶战刀也不给黄蓉搭话的机会，接着往下讲。
“本官掌襄阳兵事，也负本地巡检之责，黄帮主，这般兴师动众，聚众闹事，即便与郭大侠私交再好，也少不得治你寻衅滋事的罪责。事没闹大，你等早早散去了吧！”
说完也不理黄蓉一众自与柳常二人搭话闲聊。
黄蓉正欲上前辩解，就听铁杖重重的顿地声传来！
“江湖败类！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却是这柯镇恶这老瞎子又在赌气发声。
吕文焕手下亲兵战刀高举，一众兵甲长枪前指，踏前一步发出一声暴喝。
漫不经心瞅了眼老瞎子，开口声音不大，慢条斯理：“大宋自有法度评判善恶，败类外道可不是你们这些江湖游散说了就是，滚吧”
黄蓉等人拉住柯镇恶，柳无忧等人将这黄帮主视作尘土，别说搭话，连个正眼都欠奉。
心中虽恶气翻涌却也无甚办法，只能各自散去。
…………………
柯镇恶刚出得酒肆行走之间，肩膀乎的被人拍了下，以飞天蝙蝠的耳力却不知有人近身，当下大惊！推开数步，持杖大喝：“谁！”
来人一身男衫花枝招展，脸带微笑却不达眼底，沾着两撇小胡子，正抱拳施礼：“在下姓曹，江湖人称曹师妹，见过柯大侠。”
听得名字便心里一松，烟雨楼小曹的人品是个江湖人都知道！
抱拳回礼：“原来是曹少侠当面，不知找我老瞎子何事？”
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语气越发的温润：“想找柯大侠借样东西。”
就这时耳边两道恶风响起，不知何人分左右往自己背后袭来，待要招架。双臂却被眼前的这位曹少侠紧紧攥住，耳边传来曹少侠那和煦温润的声音。
“借您柯大侠的人头。化成灰的飞天蝙蝠，才是好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