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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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方莹莹正陷入梦中的场景。
她回到了青栀被绑的那天，眼睁睁的看着青栀被那群人用跑了迷药的毛巾捂住口鼻，不一会儿，青栀的身体便软了下来，被那群人绑走了，她站在旁边，只能看着，却没有任何办法。
紧接着，画面一闪，她出现在了m国那条著名的小吃街，透过人群，她再次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可无论她怎么看，对方的脸依旧像是被遮上了一层薄纱似的，让她看不清晰。
沉默了几秒后，她依旧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举动，冲了过去，而结果也依旧和上次一模一样，等她过去的时候，那道身影便从她眼前消失不见，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随后，她再一次看见了方书墨。
突然，方莹莹的梦境开始坍塌，四周归于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就在方莹莹被困梦境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一道人声。
“醒醒，快醒醒。”
下一秒，方莹莹从梦境中抽神，睁开眼睛，入目的景色让她一瞬间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站在一旁的周队见她神色茫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担忧的询问道：“方小姐，你还好吗？”
“嗯……”方莹莹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冲周队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睡的太沉了，人到了吗？”
“到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入职的法医穆婉婉，今年二十岁，刚毕业出来，以后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周队说完，将身旁的女孩儿拉到方莹莹面前，笑着介绍道，“这位叫方莹莹，以后就是你的导师了，好好跟着她干，保准你受益匪浅！”
穆婉婉腼腆一笑，“导师您好，我是穆婉婉。”
“你说你叫什么？”方莹莹脸上的表情猛地一遍，目光死死的盯着女孩儿。
穆婉婉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的朝身旁的周队看了一眼，随后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再次确定对方的名字后，方莹莹迟迟没有说话，周队和穆婉婉忍不住心生疑惑。
周队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她的名字和我以前的一位故人一样，勾起了一些回忆，不好意思，没吓到你们吧？”方莹莹解释道。
两人闻言，瞬间了然。
周队笑着说道：“看来你们之间还挺有缘分的啊。”
方莹莹笑了笑没有回话，直接岔开话题，问道：“准备开始吧，时间不早了。”
她刚刚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快两个小时，要是在不开始，今晚就别想回家了。
“婉婉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开始。”
“好的周队。”
随后穆婉婉先去里面准备待会儿要用到的工具以及一些必须品，方莹莹也紧跟着起身和周队一起并肩往里走，时不时说几句话。
换上手术服，带上帽子和口罩，又将手彻底消毒清洗后，方莹莹在穆婉婉的帮助下带上橡胶手套，从存放尸体的冰柜中将那天遇害的两人遗体取出来放在特质的病床上。
“方老师，给。”穆婉婉将准备好的手术刀递给方莹莹，站到方莹莹的身边。
方莹莹点点头：“谢谢。”
第一个被解剖的是那个女人，随着方莹莹手起刀落，女人惨白的皮肤被划开，血液顺着伤口渗出，不一会儿便将伤口附近的皮肤染红。
随着皮层脂肪被切开，露出了腹部的五脏六腑。
方莹莹仔细检查着那些内张于器官，第一个检查的就是胃，她必须要知道女人在遇害之前，到底有没有被强行喂下过什么迷药或者其他的。
随着死者的胃部被切开，里面还没消化完的食物残骸暴露在三人的视线中，与之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恶臭，穆婉婉和周队两人都有些受不了的扭开视线，只有方莹莹一个人神情专注且认真。
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不断在的那些食物残渣中摸索着什么，但很遗憾，她什么都没找到。
方莹莹找了个容器，将那些食物残渣混合这胃酸之类的液体装起来，递给旁边的穆婉婉，说道：“把这些东西拿去化验，看看里面的成分都有什么。”
“好的老师。”穆婉婉接过容器，放到一旁的托盘中，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方莹莹的动作。
很快，方莹莹神情紧绷，不停的在腹部里小心翻找着什么。
周队见她神情一脸凝重，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闻言，方莹莹停下翻找的手，沉声说道：“死者的肾脏少了一颗。”
“肾脏少了一颗？”周队皱眉，“会不会是死者生前做过什么手术，或者以前卖过器官？”
“这个就需要你们去核实了。”说着，方莹莹蹲下身体，纤长的手指不断挤压着死者腰部的皮肤，随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死者腰部有缝合的痕迹，位置正好对应消失的那颗肾脏。”
周队将她的话记下，继续看着方莹莹的检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女人的遗体已经被方莹莹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在复查的时候，方莹莹突然发现了之前没发现的东西。
她用手拨开死者的头发，轻轻的按压着头部，很快，她找到了好几处明显被人缝合过的痕迹，或许是因为时间原因，这些缝合的痕迹很是粗糙，但在这些痕迹下，出现了非常显著的凹凸不平。
“剪刀。”
穆婉婉闻言，立马从一旁的托盘中找出方莹莹需要的工具递了过去。
当方莹莹用剪刀将那些线剪开后，里面的动作瞬间掉落在冰床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三人的视线。
当周队和方莹莹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时，两人脸上的表情格外难看，就连新人穆婉婉，都忍不住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那是一颗牙齿。
昨晚方莹莹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牙齿，竟然被凶手缝在了女人的脑袋上。
“人头骨上的皮肤这么薄，凶手是怎么将这些牙齿缝上去的？”周队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