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节课哲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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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山间雾气浓重，日程还早，雾中难以消散。云雾蒸腾是山中文王院的日常景观，夏季更是，雨后更是。

学生都向着此地汇聚，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穿过树林，走廊，石桥，接着再跨过几道石牌门，才算是真正到达学堂的区域，来自路上景色繁复，与平常大学相比更是前所未见。

大家也是看着地图找来，一个转弯都不能错，否则就是文万院一日游。

两林是看到了一簇簇的建筑才确定自己是到达上课的地方，再走进就能看清一座座由雕花镂空石墙围起来的的院子，今天对抗专业上课的院子的大门顶上有一牌匾，写着：勤思慎笃。

进入院中，弯绕游走过许许多多的抄手游廊，接着最后一个大的拐弯后，新生就能看到一座十几米高的古扑建筑，它只有一层，赫然矗立在大家面前。流岩飞瓦，外饰青瓦红墙，共有八扇雕花镂空的木制大门，面对学生的整一面墙都是由这八扇门构成，地下突出的石头将木门卡住，木门与小楼同高，被打开之后，屋内大概一览无余，建筑物上的牌匾上写着：非小楼。

踏入建筑，能感受到“小楼”其中的开阔，容纳四个班级的一百二十八人绰绰有余。小楼地板上铺着两米见方的青石板，石板维护极好，上面反射着光，石板边沿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林羽一闻，发现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木头香味，淡淡的香味捉摸不定，似有若无，用力捕捉味道的时候它又消失的无影无终。屋内中间位置两侧的柱子一直延伸到楼顶部，圆形柱子上刻着两列字，右边是：连穗古藤暗，左边是：领雏幽鸟重。中间是个男士雕像，雕像顶上挂着一个匾额，金色描边加红木色内底，刻着“亦善亦德”四个字。这样的屋内格局是在庭外的教室中从未见过的，倒像是古装戏中的书院，但是却没这里的空旷大气。林羽看向林裳，林裳也正在抬眼看着这些文字，林羽看着林裳看得认真就没有打扰她。

“连穗古藤暗，领雏幽鸟重。”林裳一直想着这句话的意思，她好像是意识到什么，“古藤，雏鸟，是写书院的诗句，那个雕像想来应该就是顾非雄吧。”

林羽坐在最后的位置，他高，所以选位向来很自觉往后，林裳跟着范晴几位女生坐到了前排。其他学生们也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木桌木椅都是可移动的但也是很重，就算是林羽也是使了些力气将长条形的木椅从木桌下面拉出。座椅并不是很好坐，它没有椅背，而且长条形木椅并不宽，同一椅子上面又坐着其它人。像林羽这样的大个子更是坐立不安，身前的桌子也是几人公用，有些学生已经将电脑放在桌子上了，与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他们来到文万院的第一节课，每个人都不自觉地往讲台上面看。

整九点，大家都坐定在位置上，只发出细细碎碎的一些声响。不一会大家听到背后石板发出扣扣扣的声音，便知道是老师来了，齐齐向门口方向看去。

来了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皮制短裙，利落的一丝不苟的**头，纤细的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击，面容白皙，像是涂了厚厚的粉但又像是天生如此。只要是昨天在居住地的人都不会忘记，此人就是薛琴教授。

大家的视线跟随这位薛教授的位置移动，等她站定在屋中正前方，扫视过坐着的众人，脸上开始出现淡淡的笑容。她的装扮让林羽觉得过于凌厉，可能是太过于一丝不苟了，有种说一不二的气质，

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单单从打扮就让他觉得这位女老师是不容许学生有一点错误的性子。

薛琴并不是不苟言笑的人，她是一个享有声誉的老师，在非自然学以及术士流行为学上面都有很深入的研究，不过这门课上的是哲学，内容为《哲学，思考的艺术》，是所有专业的第一门课，作为是方法论，讲的就是术士流行为学方面的内容。

薛琴站定不一会，就微笑地开口说道，“各位新生，我是你们的哲学老师，薛琴。本届一共新入学有三千多人，即使哲学的教授再少，第一节课也会给大家安排哲学课，从没有变过。这门课是你们今后学习的方法论。这门课程会让你们明白文王院的建立体系甚至神思庭建立的基础，它会深入讲解你们在其他的课程中反复用到的一个东西：术士流。”

薛琴继续说道，“在文王院中，任何专业的学习都是以术士流为基础，包括管理，机械，特别是机械，作为术士流发展的一个大的领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以后遇到有关的问题，都想想，术士流是怎么流通的？而其中的非自然学会让大家明白具体的流通方式。”

薛琴走到一个学生面前，拿起一本书，说道，“你们手上应该都要这本《术士流从入门到精通》，这本书很厚，里面有不同的属性的术士流流运行方式，对你们对抗专业来说尤其重要，你们拿回去看，这本书是自学的。我们上的课叫做《哲学，思考的艺术》，有本同名的书也是自学，但是提醒一句，这两本书中的内容在联合考试中都会考到。现在，我要所有属性术士站起来。”

班级中一共一百多名学生，几乎全部都站了起来，薛琴扫过站起来的学生，微笑的点点头，然后说，“那么还有大概七名学生不是术士。按照往常的经验，非术士会来这个专业待个两年，然后再去其它专业。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么？”

大家都摇摇头，也有人一知半解，都等着教授自问自答。

“术士流学是所有专业的基础，非术士即使没有术士流还是要知道术士流的知识，然后才能在后两年的学习中转到机械、建筑、设计、自然、金融、语言、管理等等其它专业。”

薛琴接着说道，“站起来的大多数是雷属术士？”

学生整齐地说是。

“向来雷系属性术士都是最多的，”薛教授说道，“官方与学者合意，制定了一个标准，也应该是在场的各位都应该知道的一份标准。”

薛琴又走到讲台上，在空中随意写着01，这两数字没有任何的媒介，直接呈现在空中。薛琴没有在意底下的轻呼，只是接着说道，“神思庭标准委员会制定的01号标准，此标准被称为属性标准。在公元前1120年，前神思庭标准委员会将术士流属性，由以往的：坤、乾、巽、震、坎、离、艮、兑，八种属性减少到了书面的5中。只论后天五行：乾、兑为金，坤、艮为土，震、巽为木，坎为水，离为火。而后来，人们渐渐将五行杂糅了起来，又拆解，就变成了现在的五种术士流属性。”

薛琴讲到这里挺了下来，然后提高音量说，“记住，五行和五种属性是不同的，不要混为一谈。”

她走到顾非雄的雕塑下面，接着说道，“更激进的说法是术士流之间没有属性差别，这种说法被称为“无差别流派”，也叫“留一派”，这种说有也有其依据，实际上术士流都是对外产生作用，并且作用的方式相同，都是利用术士控制物质，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一生万物。就像是风属性，因为只要是术士，绝大部分都兼风的掌控力，所以并没有单独提出一个风属术士流的说法。从理论来说，我们能这么认为，只要是术士，就一定会有掌握风的能力。对属性的划分也是人为的，之前有对应八卦的属性说法，那时候属性和属性之间界定不明，就把过于相似的属性合成了一类。目的是为了节约社会资源，也利于教学。名字也是往耳熟能详的取，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也方便推广，约定俗成，最后变成了固定下来的说法。”

林羽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属性这事也没那么高大上了，真是过于随意了，而接下来的事情让林羽收回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