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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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拿了安舍给我的信。
乔治从猫头鹰棚屋里赶了上来:“他们到底怎么知道da的?哈利这回要倒霉了……”
“乔治,”我把□□抽了出来,准备一会儿用它撬窗户,“我不在乎。”
“别听乌姆里奇胡说八道,你朋友不会有事儿的——你圣诞节不是还去圣芒戈看过她吗?”
“我没找到她。”我踩着石阶翻进了一楼的小花园,然后握住最近的树干,跳了上去。
“段里!”乔治在树下小声喊我的名字,“我跟你一起进去。”
我犹豫了一下,把手伸给了他。
乌姆里奇办公室的窗子还是那副疏于防范的样子,这次我没心思搞飞来咒那套把戏,扒着参差不齐的石台钻过窗洞,利落地落到木地板上。
每个抽屉都被我薅了出来,柜门也是同样的待遇,我听见乔治在我后面骂了一声,要他钻过那个小窗户确实有点费劲:“——我看到我们的扫帚了!”
我也看到那些信了,它们被压在一只盘子底下,信笺上工整地写着ap(安舍菲利斯)。
“段里,展信安。我在家里写信给你,父母最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风声,他们说总能看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转悠,大概是在监视你家。别回来,我知道你也不会的。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先把信寄到学校。”
“他们搞得我很紧张,我晚上会忍不住计算我们还能见到几次,加上那些课,一学期我们大概能见三十次,能长时间交流十次左右。对不起,我一焦虑就想量化这些事。”
“你应该开学了吧?我想明白了,还记得你在禁林里弹琴给我听吗,我把那首曲子记得很牢,只听过一次,但似乎无穷无尽。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吗,无论发生什么?”
“绝不要英雄主义,等着再见。”
从这封开始,笔迹变了,是菲利斯夫人的。她们去圣芒戈的那封信我拿到了,剩下的全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现状——除了最底下几封。
第一封说,今天下午十八点,菲利斯一家带安舍回了圣芒戈医院。那时候我刚走进有求必应屋。
第二封说,十九点,医院通知情况不乐观。我在练习守护神咒。
第三封说,二十点零七分,安舍菲利斯死亡。就在十五分钟前。
我又挪开了其他盘子,或许是我遗漏了哪封信,遗漏了哪封告诉我搞错了的信。零零散散的碎发总遮住视线,我一次一次把它们捋到脑后去。
我忽然觉得只有我在遭遇这些事情。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妈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这破屋子。”乔治终于搞定那个窗户,跳进了办公室。
二十点零七分,十五分钟,就十五分钟……乌姆里奇凭什么拿走它们……
现在我不想管她会不会因为办公室门锁被破坏而发难了,迈过地上的一片狼藉对大门施了个阿拉霍洞开——没有反应。
“让开,我找到钥匙了。”乔治说。
他把我拉到后面去,对着门施了个霹雳爆炸,很管用。虽然锁没开,但是门能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理所当然地回看:“怎么了,你不是要出去吗?”
“谢谢。”我反应过来,从门口跑了出去,记得乌姆里奇说过她要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我不介意让邓布利多听见她私自按下学生的信件。
经过那些楼梯,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前的两个石狮子赫然显现,只是我的手还没碰到后面的门,空气中就忽然冲出一阵银色的光圈,地板随着巨大的炮响声抖动起来,尘埃从门缝中扩散、飞旋,周围的几幅肖像在尖叫——乔治拎过我的后脖颈,用力把我按倒在地上——第二声爆炸响起,夹杂着嘈杂的玻璃破碎的声音,我用胳膊护着乔治的脑袋,捂住了他的耳朵。
似乎有人在门内□□。我觉得耳膜一刺。
很快,门被人甩开了,乌姆里奇和两个男人尖叫着邓布利多的名字从里面冲出来,“检查楼梯!”他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看起来格外疯狂。
“还好吗?”乔治抬头问我,我这才挪开自己的手。
“我没事,你呢?”
“没事。”
“韦斯莱先生,卢克伍德小姐,你们在这儿做什么?”麦格教授也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歪斜着。
“我有事报告邓布利多教授。”我刚才的火气已经烟消云散了,赶紧爬起来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是吗,”麦格教授干巴巴地说,“你也可以稍后告诉我或斯内普教授——阿不思,他暂时离开这儿了。”
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了?
“暂时?我看未必!”小个子的魔法部部长福吉从门内挤了出来,“邓布利多违法建立组织反对我,他是不可能跑出这座城堡的,霍格沃茨没法儿幻影显形,搜,给我叫人来搜!”
明白了,邓布利多军——我们的校长很自然地把领头人的角色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么——我找到了哈利的身影,他站在最里面一动不动,让人根本看不清表情。
兹由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替阿不思邓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八号教育令》。
签名:魔法部部长,康奈利奥斯瓦尔德福吉。
这条告示在一夜之间贴满了霍格沃茨,乌姆里奇忙得无暇顾及她一塌糊涂的办公室,她绞尽脑汁地想换进邓布利多那间,当然很不成功,石狮子把门死死封上了。
但她还是要乔治下周去领禁闭。
“你不能对她说那是你一个人干的,”我不喜欢这样,“你是跟我去的。”
“别担心啦,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和弗雷德有个计划吗?”乔治问。
“——既然邓布利多已经走了——”弗雷德说。
“——我们认为出点大乱子——”
“——正是我们亲爱的新校长罪有应得的。要不是决定先为邓布利多做点贡献,我们马上就退学。”
“所以你们是要走了吗?”我的心沉了一下,“你们怎么走?你们的扫帚还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里锁着呢。”
“我本来想上次去的时候松松那些铁链,不过——”乔治看了我一眼,自知不妥地闭上了嘴巴,“我会想办法的。”
“小蛇,你要是想跟我们走……”弗雷德打破了这个有点尴尬的局面。
“不,我还有事没弄清楚,我去给西奥多看看安舍的信,”我知道乔治在避讳什么。“反正,我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
乔治忽然拽住了我,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能不能别去找诺特?”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我们帮你去圣芒戈打听也行,要不了多久的。”他面红耳赤地解释道。
“马尔福是乌姆里奇调查行动组的成员,诺特搞不好也是,”弗雷德耸了耸肩,“你的那两位朋友。”
“什么意思?”我戒备地问。
“你应该对你们学院的人抱点戒心,我是说特殊时期。”乔治开始打圆场,“你手上的伤不就跟扎比尼有关吗……”
“我说了是小伤,”我面不改色地撒谎(当然是看着弗雷德说的)。“西奥多不是乌姆里奇那边的人,他跟这事没关系,德拉科也不是坏人,他是……”
“蠢比坏更可怕。”弗雷德继续悠哉地和我对视。
因邓布利多离开而被暂时搁置的怒意在这个时候再次点燃了。
“你们管不着我,”我尖刻地说,“论恶毒我比整个斯莱特林加起来都过之不及,先小心我吧。”
我当着两个人的面下了地下室,尽管本来想先去吃点儿午饭的。
西奥多和德拉科都在他们的寝室里,这回他们俩都没抱怨我忘记敲门,德拉科率先站了起来:“乌姆里奇说的信是真的吗?”当时他和哈利是在场的。
我没理他,把信递给了西奥多:“安舍的信,后面是菲利斯夫人写的。”
西奥多安静地一张张看过去,德拉科并没有这个耐心:“我问乌姆里奇的时候她说信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去拿的?”
“你为什么加入调查行动组!”我忍无可忍地发了脾气。
德拉科不说话了。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那个粉□□!”
“我知道,”他听起来像是苦笑了一声,“自从她罚了韦斯莱,你就恨上她了嘛。”
“你是为了报复我吗,德拉科?你知道我恨她,还在我第一次走近邓布利多军的时候叫她来,你就非得提醒我我的姓氏是挂在阿兹卡班逃犯那一栏上的吗?”
“什么,”德拉科不笑了,“你也加入那个什么邓布利多军了?”
“我还和他们一起练习魔咒了。哇,大消息啊,乌姆里奇肯定会夸奖你的。”
“我不想报复你……我干嘛要报复你!我是为了抓波特的把柄,你们中间有人告密,我只不过是在半路等着波特过来……”
“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西奥多突然说话了,就好像从来没听到我和德拉科争吵一样,“她应该是真的死了。”
就好像有人突然松开了一把箭在弦上的弓,欲来未来的风暴沉默地在地上凿了一下。西奥多把信还给了我。
“恶作剧吧?”我脱口而出。
“她死了,”西奥多率直地看着我。“不然菲利斯夫人有什么理由咒她的女儿。”
“你看到时间了吗?”我蹲下来,指着信上的数字给他们看,“二十点零七分,离我读到它们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距离乌姆里奇告诉我这些只有十分钟……距离……”我看不清那些字了。
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我把脸掩进了膝盖里。
死了就是死了,埋进土里,再也见不到了。我知道的呀。
“段里……”德拉科在叫我,“段里。”他握着我的手,听起来也要哭了。
“德拉科……我有信要寄,来回都不能被乌姆里奇看见,你能帮我吗?”
“我能,”德拉科毫不犹豫地答应。“她把审阅信件的事儿交给我了。”
“还有……”我迟疑了一下,抬起了头,“你能不能再告诉乌姆里奇,要她把窗子封上?”
我从昏暗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走廊里正遍布着兴奋的尖叫声和跑动声——轰隆——轰隆——有人点燃了一大箱施了魔法的烟火。
绿色和金色的喷火龙射出长串灼热的气流,凯瑟琳车轮式烟火贴着人们的头顶飞速旋转而过,嗖嗖声和爆裂声此起彼伏,火箭拖着银星长尾撞上墙壁又弹开。它们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式微,相反如雨后春笋般地炸开,无休无止地制造着混乱。
乌姆里奇指挥费尔奇的声音和烟火们互相比较着分贝,我转了个弯,伤感而心悦诚服地想到——乔治和弗雷德真的是天才。
“哈利。”
面前一头黑发的男孩儿收敛了微笑,将目光从烟火上面移开了:“你也来问我邓布利多走掉的事?”
“是的,他不会什么都没跟你说就走了吧?”
“他叫我好好练习大脑封闭术。”
“我可以教你,你也继续教我守护神咒。”我把手伸了过去,“就像我们前几次合作的那样。”
哈利低头看了看我的手:“你就非得用‘合作’这个词吗?我很乐意教你。”
哈利告诉我,乔治和弗雷德管那一箱魔法烟火叫开胃菜。吃饭的时候它们也自由自在地川流在礼堂里,麦格教授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弗立维教授婉拒了处理这一混乱的指令:“我很乐意,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我会在这个时候偷看乔治和弗雷德,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挂着心事的脸,就知道他们还没有办法把扫帚拿出来。
斯内普把我和哈利学大脑封闭术的时间错开了,有求必应屋前的走廊又常被监视,我们只有钻到扫帚间开始教学。
“开始之前,你要不要把不想被我看到的记忆放到冥想盆里什么的?”哈利建议道。
“不行,”我摇了摇头,“斯内普嘱咐我不要再动自己的记忆了,否则会变成洛哈特那样的白痴。而且——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能看到我的记忆啊?”
“嘁,”哈利嗤之以鼻,“你大概觉得自己是天才吧?”
“是吗?没有你的衬托,我还真发现不了这一点。”我对他笑笑。
“行啊,渡鸦。”哈利说。
我们俩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结果很明显,我永远学不会守护神咒,就像哈利也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我老是忍不住停下来告诉他,和秋约会的时候别说那些呆瓜一样的话,他反击似的抱来一本书,在我施咒时查阅是否有谁的守护神是死的。
唯一让我觉得安慰的是,乌姆里奇乌青的眼圈越来越明显,我寄给她父亲的那些信得到了回应,现在我知道了她那麻瓜母亲和弟弟的名字、住址以及工作地点。我还会确保每隔两天,就有一封匿名信出现在乌姆里奇的桌子上——有时是她母亲和弟弟被剪碎的照片一角,手、眼睛、嘴、半截下巴,有时是拼凑的铅字“混血”、“清洁工”、“撒谎”。
她开始疑神疑鬼地觎着每一个靠近她办公室的人,窗户被她多施了几十个咒语加固,她神经质地向人们解释,一切都好,只是前些天那堆无孔不入的烟花把她吓坏了。
可我觉得还不够,乌姆里奇的家庭背景只能让她失去调查行动组(纯血爱好者们)的支持,她背后真正的支撑是魔法部部长福吉。
匿名信是很恐怖,四年级时拉文教会了我这一点……我应该再向乔治和弗雷德学学,仅仅把它当成一道开胃前菜。
“他们是真的不想在霍格沃茨待了……”哈利说着话推开扫帚间的门,我飞快地把给乌姆里奇的信塞进口袋里。
“嘿!”罗恩冲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在说乔治和弗雷德?”我问。
“嗯……”罗恩跟哈利对视了一眼,“他们说他们要走上正轨了。不过,你跟乔治又闹别扭了吗?”
“不算。”我本能地回避。
“我有别的消息告诉你,”哈利迫不及待地开口,“斯内普不肯再教我大脑封闭术了……”(“哥们儿!你刚才对赫敏不是这么说的呀!”罗恩惊呼道。)“我得去见小天狼星一面,而唯一不受监视的炉火就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上次她叫你去她的办公室取信,你怎么去的?”
“我走的窗户,现在走不了了,”我心虚地看了看地面,岔开了话题,“你想好怎么让乌姆里奇给你腾地方了吗?”
“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能帮忙,”哈利说,“他们会把她引开的。”
“再来一次?”我想我的表情应该不太好看。
哈利点点头:“他们不就等着这一次吗?”
我不知道哈利后来是怎么打开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的,我没跟他一起去,而是选择坐在二楼走廊上,两条腿穿过栏杆。
霍格沃茨的楼梯井里流光溢彩,熙熙攘攘的声音像风一样,推着学生们的欢呼声和烟火爆裂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我一言不发地攥着楼梯栏杆,没办法从乔治身上挪开视线。
是我先跟他说,“你们有烟花吗?我想看烟花。”
他给我做了一个,让它照亮了那天的黑湖和夜空。
另一批喊声加入了进来,是调查行动组的成员,他们发现了乔治和弗雷德,刚才享受热闹的人群此时成了他俩的包围圈。我眯起了眼睛,乔治和弗雷德像庆祝节日似的在城堡里游行,时不时抽出魔杖给调查组的人使个绊子。
“安东宁多洛霍夫,凶残地杀害了吉迪翁和费比安普威特兄弟俩。”
我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这个。
乔治和弗雷德被人群逼到了门厅里,我把腿从栏杆缝隙中抽出来,不敢从他们身上挪开视线。
乌姆里奇出现了,那张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畅快,有人撞了我一下,是费尔奇:“《鞭刑批准令》……《鞭刑批准令》……我终于能动手了……他们几年前就该尝尝这滋味了……”
乔治和弗雷德并肩站在人群最中心,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然后掉头朝乌姆里奇的办公室疯跑。哈利已经不在那儿了,门没有关,我打开了锁着乔治和弗雷德扫帚的那个柜子,解不掉锁链和铁钉,干脆用切割咒砍断了它们,只不过抱起来重得要命。
“好啊,”我折返时刚好听见乌姆里奇这么说,她站在高几级的楼梯上,俯视她的猎物,“这么说——你们认为把学校走廊变成沼泽地很好玩,是不是?”
“确实好玩,没错。”弗雷德抬头望着她。
“我找到文件了,校长!”费尔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文件有了,鞭子也准备好了……噢,现在就让我动手吧……”
我把拖着铁链的扫帚放在栏杆边上,跑去能被看见的地方:“乔治!弗雷德!”
声音被淹没在周遭的嘈杂里,但他们就是听见了。
“你知道吗?”弗雷德望着乌姆里奇,“我认为我们不会领教了。”然后他转向他的孪生兄弟,“乔治,我想我们不适合被困在这个只有学分的小世界了。”
“弗雷德,我和你想的一样。”
乌姆里奇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们俩举起了魔杖,异口同声地说:
“aiobroom!”
两把扫帚从走廊上飞起来,拖着沉甸甸的链条快速冲下楼梯,停在它们主人的脚边。
“不用费事儿跟我们联系了。”乔治和弗雷德跨上他们的扫帚。
“如果你们想买楼上演示的那种便携式沼泽,请来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弗雷德望着人群大声宣布,“我们的新店铺!”
“只要是想赶走这只老蝙蝠的,可以享受特殊折扣——”乔治指着乌姆里奇。
“——皮皮鬼,替我们教训她。”
从不听命于谁的皮皮鬼向韦斯莱兄弟脱帽致敬,乔治和弗雷德在暴雨般的喝彩声中冲出门外,夺目的烟火跟随着他们一路炸开,门厅里的纸张被乱七八糟的气流拍打在我的脸上,胳膊上和腿上。
我很想要追上他们,可是人群太拥挤了,声音太多太大了,扫帚又飞得太快了。我追不上。
但依然始终看着——看着他们飞行的轨迹融入辉煌夺目的夕阳,大口大口的呼吸。
走吧……飞高一点,飞远一点,快走吧……
小时候,外婆总给我读诗,我烦,我不懂,我听不明白。现在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
弓对即将离弦的箭低语说:
“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