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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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浮云宫的讲师办公室外,周太平看着许久未见的父亲。
面对儿子的突然到来,周书文显得很是开心。
“这些天我找过你好几次,可你一直不在,连家也不回,你去哪了?”
面对儿子的询问,周书文有些羞愧。
他掏出一把糖,像哄孩子般塞到周太平的手里。
“爸爸最近有点忙。”
周太平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开始为父亲讲诉最近发生的事情。
父亲静静听他说完,随后才开口道。
“你很苦恼?”
周太平点点头。
“不用苦恼。”
父亲揉揉他的脸。
“禾白的事情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你要做的就是完成好组织的任务,谁阻碍你,就把谁杀掉。”
“遇见打不过的人记得跑。”
“回来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把他杀掉。”
父亲的话如同定海神针,让周太平近来焦躁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随后他又开口询问有关主宰真名的事情。
周书文听完沉吟了一下,说道
“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暗甲应该有相关的资料,我会帮你搜集的。”
以周太平现在的地位,还不足以查阅这些资料。
但对周书文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周太平略带失望的回到家中,看着手边的长刀,他忽然蠢蠢欲动起来。
闭上眼睛,轻轻握住刀柄,呼吸越发平缓,随着心神的沉入,长刀上仿佛长出无形的丝线,慢慢的包裹着他的身体,最后形成一个看不见的茧。
白,黑,紫三光出现在眼前,他的意识无限上升,整个人仿佛都在升华。
唰!
他猛的睁开眼,握着长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整个背后已经被大量的汗水打湿。
而他也得到了一个名字。
迦厄。
周太平抓起长刀,急匆匆的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他敲响了明公馆的门。
“来了?”
穿着浴袍的项择明笑吟吟的打开了门。
看着满头大汗的周太平,他走进厨房,拿出了两杯冰甜奶。
喝上一口,周太平立刻感觉清凉了许多。
“已经初步和你身后那位建立联系了?”
项择明问道。
周太平点点头。
“告诉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看着迫不及待的周太平,项择明摇了摇头。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周太平问道。
“每个接触到三色光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项择明指了指周太平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解释道。
“你现在的状况很糟糕。”
“在我这睡一觉吧。”
“睡醒我告诉你掌握力量的办法。”
罐头馆的地下,一排带着脚铐的人从铁笼中被带出。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身体状况。
一旁,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注视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疲惫。
不一会,检查就进行完毕。
为首的防护服来到男人旁边,点了点头。
“禾邦先生,身体合格。”
禾邦点点头,防护服们当即带着所有人从一条暗道离开。
禾邦伸了个懒腰,一瘸一拐的朝着楼上走去。
一楼的大厅,
禾白和成一土早已恭候多时。
“禾邦哥。”
见男人上来,禾白恭敬的打着招呼。
作为整个定南部的负责人,禾邦在桩基商会拥有非常大的能量和话语权。
而同为嫡系的禾白,与之相比,顿时就黯然无光。
“在北区受了不少委屈吧。”
禾邦拍拍他的肩。
二人长的有些许相像,但禾邦比起禾白,要多了几分憔悴和沧桑。
“你父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禾邦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着,禾白见状上前搀住他的胳膊。
二人的父亲是亲兄弟,幼年时他们一同长大,是彼此最好的玩伴。
禾邦长他几岁,做事也更成熟稳重,所以早早就进入了商会任职。
“五年前,你父亲为了手握商会大权将你送去北区。”
“现在他生命垂危,又不顾众人反对将你强行召回。”
“商会上上下下对你父亲很是不满啊。”
禾邦长叹一口气。
“我这次前往上南部得到的结果很是不妙。”
“你父亲的敌人们想置你于死地啊。”
禾邦看着眼前这个堂弟,语气很是关切。
“你不能离开云城,只有在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禾白点点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谢谢禾邦哥。”
“罐头馆你继续负责,我还有些是,先走了。”
禾邦轻咳了一声,门外进来几人搀扶着他坐到黑车里。
“禾邦哥慢走!”
车后的禾白大喊,车窗中伸出一只手和他挥了挥手。
“变相软禁呗。”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成一土走到禾白身边轻声说道。
禾白刚才还一脸灿烂笑容的脸上现在已经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来云城一个多月了,会议没有参加,人身自由被限制,父亲方面的消息也一点都收不到。”
“这下我可真成了待宰的羔羊。”
禾白深吸一口气。
“至少我们还很有钱。”
成一土张嘴大笑
“也是。”
看着傻乐的成一土,禾白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我们的朋友呢?”
他笑着问道。
“暂时联系不上,不过已经在路上了。”
成一土胸有成竹的说道。
禾白点点头,两人顺着暗梯来到地下三层。
“清点人数。”
看守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一番清点后,看守大声报告道
“禾先生,一个房间里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剩下的房间人数都没有减少。”
禾白来到那个房间门口。
只见房间中的铁笼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四周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地面上的脚印数量众多,但到门口就消失不见,显然是做了特殊处理。
“我记得这个铁笼是用来关押身强体壮的人吧。”
“是的。”
看守点点头。
“你可以出去了。”
禾白吩咐道。
“是。”
看守鞠躬后离开。
成一土注视着他离去后将房门反锁关上。
“每周的双数日,这个牢房都会离奇的消失一些人。”
“这次倒好,给我消失的一个不剩。”
禾白慢慢走向牢房的最深处。
“现在,真相总算要揭晓了。”
两人走到墙壁面前,成一土上前掀开墙板,空心的墙壁里竟然藏着一人。
“告诉我这些时日你都看到了什么。”
禾白刚开口,那人却径直倒在了地上。
成一土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死了。”
成一土探着他的鼻息,冲禾白摇了摇头。
“还有一张纸。”
眼尖的禾白瞟见他口袋露出半张黄纸,上前将其一把揪出。
只见上面写着明晃晃的四个大字。
不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