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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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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账内一时内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朝臣们表情疑虑, 没有急着开口。安静得久了,羌族人情绪上也有些着急,有几个羌族青年想说话, 却被旁侧的族人拉住不让开口。嬴政环顾四周,然后瞥了尉缭一眼。尉缭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 目光不善地看着羌族人,道:“你们做了何事?哄骗了小郎君?”众羌族人闻言一顿。刺青老羌人回想起张婴昨日过来说话的气场, 嘴角一抽,这话换成小郎君哄骗羌族人还差不多。刺青老羌人上前一步,主动道:“伟大又仁慈的大秦陛下。我们并没有哄骗小郎君, 是小郎君说他带来了大秦的善意, 带来了大秦的粮食,所以我们也主动站在这儿期盼着合作。”尉缭不动声色道:“详细说说。”刺青老羌人也没有怀疑,只以为朝臣们打算好好商量一下羊毛与粮食的具体报价,所以脸上反而浮现出笑容。他伸手指向柯木智。柯木智连忙手捧羊皮过来, 将其展开。刺青老羌族人则指着上面道:“是这样的,昨日小郎君说要用粮食先购买白羊羌族所有的羊毛。但等小郎君离开后,我们自己核算了下,光白羊羌一个部落这日积月累下来的羊毛就非常多。我们也不坑大秦。不如就拿粮食换今年的羊毛就好了。”说到这里, 刺青老羌人的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他甚至都不敢立刻提如何兑换的价格, 只道:“今年的羊长得特别好, 那羊毛雪白雪白的,你们若拿去做羊毛球是可以挂起来做装饰,很漂亮。”众朝臣微微蹙起眉, 拿羊毛换粮食, 这是何等傻逼的交易?但凡羌族大祭司指的人不是张婴, 他们都会直接上前否决这个提案。但现在……朝臣们偷瞄嬴政, 默默观察他的表情。嬴政右手手指轻轻点按案几,没有急着开口。柯木智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所以不等大秦人开口,他主动上前将张婴过来之后说的话简单地描述了一遍。朝臣们认真听着没有打断。前面内容还好,当听到张婴说“拿大秦皇帝起誓”的时候,朝臣们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的笑意,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只怕都要被夷三族了,但放在张婴身上,他们居然觉得挺正常,不足为奇。嬴政忽然轻笑一声,他起身道:“既然是那小子开的头,自然得是那小子报价。你们且先好好谈一谈和平条约。”羌族人一呆,紧接着大喜过望,连连道:“陛下说得对,说得很对!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说着,他积极地将手中还带着味的羊皮卷递给朝臣们。朝臣们却有些懵逼。怎么回事?从陛下这个态度来看,难道就默认羊毛可以和粮食做交易了?大秦岂不是吃了天大的亏?李斯皱起眉,他下意识看向冯去疾,恰好与对方若有所思的冷静双眸对视上。李斯很快也冷静下来,旁观等待。

武将们性子更急躁一些,比如从未和张婴打过交道的王离率先走上前。他不敢当面反驳嬴政,于是凑到嬴政身侧低声拱手道:“陛下,羊毛多是羌族不要的,我们大秦何必任人宰割。”“呵。那就去看看。”嬴政示意冯去疾等人主持大局,又点了几个文臣武将跟随,然后对赵文道,“阿婴在何处?”赵文立刻道:“婴小郎君此时应该在十里之外的村落。”“嗯。”嬴政微微颌首,便向外面走去。王离原地踌躇了会,他虽没被点名,但一咬牙也蹑手蹑脚地跟上,嬴政余光瞥了一眼,没有拒绝。…………十里之外的村落。墨家黑科技真的是一个谜呀。明明在他从咸阳离开之前,给羊毛纺线的梳毛机还是一个足有两米高两米宽,只能站着手摇梭,羊毛时不时还会卡机子的半成品。但现在呢……张婴看着墨家工匠将洗净的羊毛放在梳毛机的圆筒中。一只脚在踩踏板,另外一只手在轻轻地转,将羊毛纤维梳理顺直,最后将条状的羊毛成球打包,将毛条牵伸,同时加捻,最后并线将其弄成寻常编制围巾的毛线。①虽然比之前更加庞大,但进化成可以坐着的脚踏手摇的梳毛机了。这是怎样的进步效率!当工匠将又一次将一团黄白色的羊毛线交给另外一位工匠染色。张婴忍不住问道:“我就随便形容一下,你们怎么就把它改得如此方便,连脚踏半自动的出来了。”那工匠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笑道:“小郎君夸得俺多了,多了!是小郎君聪慧,说踏锥能脚踏,手摇梳毛机凭什么不行!我们的工师觉得很有道理,就做出来了,但还是没有完成小郎君说的缩小,实在是,不怎么方便。”“不不不,已经很厉害了!”张婴竖起了大拇指道:“你们可以的!”他忽然想,若墨家一直蓬勃发展下去,指不定资本主义萌芽都会提前数百年诞生。……又是一件白色的均码毛衣诞生。这时,章邯一路小跑过来,他将手中细长的毛线针递给张婴,道:“这是竹制的,这是铜制,这是铁制的。”张婴点点头,然后对旁边几位小淑女招招手,道:“来来来。就像我之前让你们给小羊打衣服,你们试试这几根针,看哪一个打得更舒服,好吗?”小淑女们有些畏惧地瞥了一眼章邯,但还是过去接过了毛线。张婴拉住她们,将两大一小的白色毛衣递过去,道:“麻烦在这三件衣服上绣青鹞。”为了形象点,他还拿着笔在那画,但画了好半天,线条依旧是一团乱麻。张婴苦着脸,年长的小淑女瞅了张婴几眼,低声道:“是,是这样吗?”她用手随意在土地上画了一下,颇有线条美感的大秦鸟图腾豁然出现。“就这!对对对!你可太棒了!”张婴笑道。“没,没有。”小淑女羞红了脸,迅速跑到房间角落,其他小淑女也跟上

,她们三根针架在手指上,灵巧得几乎能让针尾晃出虚影,飞速便编织出鸟图腾的尾巴图。张婴看着她们飞速打毛线,忽然一拍脑袋,道:“我怎么只想着打毛衣,反而将过去玩过的玩具给忘记了呢!”上辈子他在医院经常会帮护士带小朋友玩,也会蹭一蹭他们的玩具。有一段时间,家长们特别喜欢给女孩子们送给毛线织布的玩具。那玩具大约是一个小方桌大小,长方形带条的框架,有线轴,有梳子,梭子三个带毛线,还有缝合针。只要将线轴装好就可以开始织,梭子来回穿梭几次,再用梳子将其压齐,就能支出一块非常齐整的毛线布匹,若是喜欢不同色,还能中途换不同颜色的线。②张婴连忙来到还在摇线的工匠前,开口道:“我这有几个东西能做出来吗?用来辅佐毛线纺织的。”他一边给对方描述,一边画着小学鸡都不如的线条画。工匠最初的表情还有些懵逼,听到后面他猛地一拍手,道:“不愧是小郎君,这想法实在是太妙了。原来毛线也可以用在织布机上,对啊!……毛线只是粗一些,改改就行,不能硬套。”张婴一愣,什么?张婴还没来得及,问工匠立刻招呼另外一个人过来嘀嘀咕咕几句,然后重新看向张婴道:“小郎君,前几日我们拆了的梳毛机正好有这些零件,很快能组装过来。”“是,是么。”张婴有些疑惑。很快,那人带着约一米五的木板过来,并按照张婴的描述,一点点拼接大型平面织毛线布机。张婴起初有些小兴奋,吩咐他们缠毛线,同时让章邯负责推动超长的梭和超大的梳子,但用了一会,张婴就发现一堆毛病,于是让他们针对如太沉,太重,齿轮间隔不够一致,太粗糙等问题整改。然而在张婴眼中不太灵光的织布玩具。在其他人眼中却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章邯只在平板上用梭子来回刷了三十次,一张接近一米的毛线布就纺织好了。这是怎样的感觉?大秦的布匹是能当“钱”来用的硬通货,这么快效率地刷布,无异于现代人在看自家合法印钞机印钱。……屋内的工匠们目瞪口呆。随着嬴政一同过来的官吏们,脸上表情也没平静到哪去,要不是碍于嬴政在此,只怕早就冲过去拉着张婴问东问西。此时,第一面由纺织平板推拉出来的白色毛衣布完成。张婴伸手摸了摸,对旁边的工匠说:“若冬日穿,这梳针之间还要密一些。但若是春秋穿倒是差不多了。”“啊,嗯。”工匠表情有些恍惚。张婴微微蹙眉,正想和对方说认真点,就感觉身体腾空而起。张婴熟练地扭了下身子,不过在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而是让自己被拎得更舒服后,张婴的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身后也传来熟悉的嗓音:“你又在捣腾什么?”张婴回头,恰好看见嬴政好奇地

看着织布机,他忙道:“这是给羊毛织布。”“羊毛?织布?”嬴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目光在手摇梳毛机那猛地一顿,他拎着张婴走过去,垂眉仔细看着。嬴政身后的朝臣也跟着走过来。他们冷静的表情在看见羊毛变成一根根羊毛线后裂开了。顾不得嬴政还在旁边,纷纷凑了上去,激动地窃窃私语。“原来那些线是用羊毛制作?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哈!”“不愧是小福星,居然能化废为宝。也不知道这羊毛线和蚕丝线、麻线比起来有何区别。”“你们傻啊!这明显比麻摸着舒服,再想想是廉价的羊毛换来的,我们大秦肯定赚了。”……嬴政的目光很专注,盯得正在织布的章邯手抖了好几下,差点将布给织出洞来。“你小子真的是……”嬴政收回目光,将张婴拎到自己眼前来,声音中充满着感慨,“还用得这么巧,真的是有点运气在的。”张婴现在一听到运气两字就头疼,他真的不想再被扣帽子了。于是张婴连连摇头,道:“仲父,才不是阿婴运气好!是阿婴一直让秦墨研究更新换代的农具等物件,所以来了机会后阿婴就抓住了。我这叫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嬴政细细品味这一句话,忽然戳了张婴的眉心一下,挑眉道,“这话说得不错。”张婴嘿嘿一笑,他想乘热打铁,便让章邯从后仓库拿出许多均码的毛衣,然后一件件递给正在讨论织布机的朝臣们。张婴则示意小淑女将绣有鸟图腾的毛衣拿来。他双手捧到嬴政的面前,道:“仲父,这毛衣又便宜又薄又保暖,绝对是日后秋冬必需品。”嬴政放下张婴,伸手摸了摸毛衣,触感是很不错,但如此薄薄一层能保暖?文臣们听了,私下聊天研究。武将已经开始脱内甲准备试穿。王离将军的速度最快,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迅速一罩头将毛衣给套上。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上下跳了跳,微微颌首:“很轻薄,至于保暖方面还不……嗯?”话还没说完王离没了动静,他摸了一下毛衣里面,紧接着在原地激烈地上下跳跃,好一会儿后他又忽然停下来,满脸兴奋地看着其他人。“好!好!好!”王离一连点了三赞,然后开始说他的穿衣感受。粗粗穿上时只觉得挡风不错,但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体温度热得非常快,剧烈活动一会,大冷天的他居然能热出了一背的汗。这要放在之前,即便套三四层丝绸衣服都没这么好的效果。王离这番话瞬间引起其他朝臣们的兴奋,他们纷纷给自己套毛衣,开始原地跳跃。不一会,里屋里只剩下“呼哧呼哧”声的大型蹦迪现场。紧接着惊诧声接踵而至。“我说这线看着厚,应该比较适合冬季。没想到会这么适合啊!不行,我得赶紧回去,让他们快点和羌族签好协议。”“别

急别急,我看羌族也很乐意!让那些不知情的同僚们再杀杀价。毕竟价格越低,我们大秦黔首们的普及率越高。”“我看着羊毛线也好制作,毛衣也只需一人用针织就行。只要是家有余粮的黔首,这个冬天都不会被冻死了……”……嬴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张婴,半晌,忽然一笑:“你这小子,自幼便喜欢墨家。倒还真让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大惊喜。”张婴嘴角一抽,什么叫幼?他现在不也才五岁么。但忽然间,张婴眼珠子一转,高声道:“不是我给仲父惊喜,是墨家给仲父惊喜!”他都被嬴政夸过无数次,再被夸也不会怎么样,但若是能让大秦重视墨家的工师工匠,才会更好。因为秦朝隶属官府的工匠工师们的待遇,真的,非常,不怎么样。首先是工匠,造什么都必须有官府给的许可证“命书”。每造一件器物,都得刻名,责任到人。一旦没达到官府标准,就要给工匠惩罚。除了对工艺品有要求,对铸造数量也有硬性规定,《均工律》上说,除第一年的工匠只需达到官府规定产额的一半,其余工匠都必须圆满完成任务,不完成被惩罚。此外,各地官府时不时还要搞月末评比,这可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因为评价下等的,不光会被罚钱还要挨打。这考核制度比后世公务员考试恐怖多了。至于工师们,也算不上多年媳妇熬成婆。因为工师的待遇虽然提升,但倒霉的风向会更大。比如工师带的弟子做的马车被评为下等,工师也得跟着被罚钱,若是工师手下的工匠连续三年被评为下等,那就更妙了,犯错的工匠反倒不一定被赶走,但作为工师的你肯定会被赶走,永不叙用。③怪不得墨家自秦汉,主要是秦之后就没什么踪影。这待遇越混越差,还不被人尊重。聪明人谁还乐意捣鼓?张婴坚信科技与生产力相辅相成,墨家不说最重要,但也要让大秦重视起来。……屋内的工师工匠们不敢置信地抬头。他们做配角透明人惯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被夸奖,还是被提到嬴政面前夸奖。好几个激动得腿软,勉强扶住旁边才没有摔下来。嬴政却微微蹙眉。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张婴身上,疑惑道:“阿婴为何如此推崇墨家?“因为墨家一直以来都很厉害啊!昔年若墨家没有改良农具,商鞅也不会顺利推行新的土改。”张婴伸出小手摆弄着手指数数,“再看现在,墨家能发明出手摇梳毛机,日后说不定有全自动织布机,或者其他增产粮食、衣服的工具,这不厉害吗?军伍为大秦征战沙场,能获得荣耀与爵位。墨家工匠改良器物,增加大秦的农业和税收,为何却得不到推崇呢?”张婴说得掷地有声。屋内工师工匠们呼吸一窒,他们面面相觑,都能从彼此眼底看到震惊。原以为被当着陛下的面夸

奖已经是最大的荣耀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被小福星给予这么高的评价,甚至还替他们委屈。这还是他们当工匠来第一次被这样认可。工匠们心里酸酸涨涨,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们纷纷垂下头,不敢让旁人看见眼底酸涩又激动的泪水。嬴政闻言一怔,若有所思。这时,某位文臣忽然上前一步,开玩笑道:“小郎君不能因为拿了矩子令,就对墨家另眼相待啊。你师从的可都是法家。我们法家也很不错呢。”张婴闻言有些纳闷,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他还没反应过来,另外一个白须老者忽然慢悠悠地开口道:“非也非也。师从法家,就得为法家?这是什么道理?李廷尉师从荀子,也没见成为儒家啊!同理,小郎君这般拥有大爱,关心黎民百姓的人,分明更适合我们儒家。”张婴:???这时,又有一位郎官支棱起来,高声道:“对天下黎明有大爱的分明是我们墨家的宗旨,小郎君拿了我们墨家的矩子令,为我们墨家说话合情合理!”张婴:……有毒吗你们?这个时候搞什么学阀纷争啊!好在嬴政并没有被这些人带偏,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张婴的小脑袋,轻声道:“我明白了。”明白什么了?张婴抬头看嬴政,却只能看见对方认真打量织布机和工匠的目光。……张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能动摇嬴政一点是一点,来日方长。他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羌族和羊毛衣上。此时,文臣们已经整合好羊毛,羊毛线、再到羊毛布匹之间的换算方式。大秦的目前最基础物价来,正常来说,一匹布是可以换十二钱,一石粮食可以换三十五钱,也就是说,三匹布大概可以换一石粮食。文臣们两厢一合计,已经算出以怎样的价格压榨,不,购买羌族的羊毛,大秦能够利益最大化。三十匹羊毛布,可以换一石粮食。众文臣算完,自己都呆了:……一下子翻了十倍!“怎么才十倍!你们怎么算的?”张婴一脸懵逼地看着文臣们,“你们为何只算羌族卖羊毛过来?羌族那边很冷的,我们这边制作的羊毛衣不比那什么皮袄子轻便?就算不彻底替代皮袄子,也会成为他们一年四季的必需品啊。当我们的羊毛衣卖给羌族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还要拿羊毛、羊肉或者其他东西来换。这么一算,怎么可能才十倍?”嬴政瞳孔一缩:……朝臣们一个个面部潮红,呼吸开始急促。某个武将甚至激动地猛地抽出青铜剑,然后又猛地塞进去,循环发出“咔嚓”“咔嚓”声。“啊啊啊!狡诈商贾。”某个文臣忽然尖叫一声,然后满脸涨得通红地对张婴连连摆手,“不是说小郎君你,我,我之前被类似手法哄骗了!”张婴:……这就狡诈商贾了?那就先说到这吧,还有另外一个布置,本也是顺手为之。这时,之前有过

一面之缘的白胖子忽然很是激动道:“诸位诸位!不止如此,不止如此啊!这是拉拢、分化甚至吞并羌族的天赐契机啊!不,不仅仅是对羌族……”说到这,他眼睛忽然“咻”地亮了起来,忽然冲到张婴身前,勉强蹲下来却不慎一屁股坐在地上。胖乎乎的身躯还弹了一下。张婴忍住笑:……张婴想伸手拉他,白胖子却爽朗地摆摆手,笑道:“这个高度也合适。小郎君,能问问你,问你一件事吗?”“你说。”白胖子搓着手,犹豫了一会后开口道:“你,你是不是想着几年,只,只在某个地域制作你说的毛线衣?不会对外公布纺织技术!”张婴讶异地看了白胖子一眼,道:“嗯?你怎么猜到的?”白胖子眼睛一亮,他唰地蹭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我本来也不确定。但听到你要给羌族卖毛衣的时候我才隐隐有所触动。小郎君是不是想一石三鸟,顺便钓个鱼?”“哇哦。”张婴看向白胖子的目光瞬间不一样,他是被信息大爆炸洗礼过,可这位在商业经济如此匮乏的大秦,居然还能保持如此敏锐,了不起,他忍不住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白胖子一愣,不在意道:“张苍,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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