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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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怔愣了一会, 忽然道:“胡闹!甲卫你去把阿婴带下山,由不得小子。”甲卫迟疑了,他的首要任务从来都是保护嬴政。嬴政余光一瞥。“唯。”张婴好不容易突破章邯的封锁。准确点说, 是章邯被张婴的“忠义”打动, 主动带着他一起向着嬴政的方向冲去, 谁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张婴眼前骤然出现一道黑银, 他瞬间被对方单手抱起来,然后反方向冲刺。“喂!等等啊!”张婴无能狂怒, 他扒着对方的衣襟喊,“别阻碍我去找仲父!”可不管张婴怎么说, 抱着他的人始终沉默,对方身手极佳,在震颤中也能如履平地。张婴看着越发远的嬴政,内心是崩溃的。他冲不远处的朝臣们喊道:“这里有人绑架稚子!都不管管吗?”李斯不知何时停下步伐。他平静地看了张婴一眼, 冷声道:“那是陛下最信重的甲卫。”冯去疾摸着胡须上前一步,笑眯眯道:“小郎君, 还轮不到你专美于前。”尉缭则看向抱着张婴的黑甲卫,低声道:“你安顿好小郎君,速速回来保护陛下。”“唯。”一直沉默的黑甲卫唯独给了尉缭回应。张婴见状有些惊讶, 但也没多想,只挣扎自救的动作越来越大,忽然, 张婴觉得后脖颈有些凉飕飕, 他猛地扭头, 恰好看见甲卫正目光凉凉地瞅着他脖颈, 似乎想给他来一下。恰在这时, 后方忽然传来高呼声,道:“不要从这条路下山,后路被毁。”众人闻言一怔,猛地扭头。只见原本负责殿后的蒙毅身形有些狼狈地跑上来。他一边向上跑,一边命令随行的黑甲卫保护落单的朝臣。这时,蒙毅余光注意到甲卫后很是惊讶地多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张婴,皱起眉道:“不要乱跑,恐有埋伏。”甲卫踌躇起来,目光下意识看向嬴政的方向。张婴趁机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山崩还能说是天灾,但后路被刀枪破坏,这绝对是有人在暗中作祟。你赶紧带我去仲父那!别犹豫了,万一遇袭,落单可比聚在一起危险得多!”甲卫身体一颤,稍显呆板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很快转身向上。张婴趴在甲卫的肩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轻轻吁了口气。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他刚刚缓了一口气,便被刺鼻的血腥味冲得一个激灵。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谁受伤了?张婴探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嬴政他们待的地方是一处凹进去大约十来米的山间洞。几十位黑甲卫将嬴政围护在正中间。山洞外侧跪着三个伤痕累累,手脚被束缚在背后,耷拉着脑袋的男子。为首的黑甲卫似乎是在审讯,他道:“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那三人拼命摇头,沙哑着嗓音纷纷开口,“不知道。”“我们只是过来砍柴的!”“与我们无关啊!”为首的黑甲卫猛地一挥青
铜剑,跪在最左边的脑袋便被枭落,伴随着“砰”脑袋落地的声音,鲜血“咻”地溅出一两米。另外两个男子被吓得惨叫连连,浑身禁不住地发抖,甚至能看到一股水从他们两股之间流出来。张婴瞳孔地震,胃部翻滚。……“哎。”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婴猛地一抬头,竟是嬴政垂眉在看他,张婴张了张嘴,嘴皮子动了动却一时忘了能说什么。嬴政恰好与张婴的目光对视上,看着对方宛如受惊崽子的眼神。他眼眸微眯,将张婴从黑甲身上给拎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抱住,很自然地顺抚其背脊。虽然嬴政什么也没说,但张婴却奇异感觉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平静之后他又有些尴尬。“仲父,我不怕,我很好。”张婴也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嬴政的背,“仲父,你没有受伤吧。”嬴政轻嗤一声,余光瞥了一眼张婴微颤的小手,只道:“无妨,你之后不可再任性、乱跑。”顿了顿,他强调道,“我还不需要一个稚子保护。”“仲父放心。”张婴连声保证,拍拍自己的小胸膛,“我最珍惜命了。”嬴政挑眉看他:……慢慢走过来的李斯:……尉缭和冯去疾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这时,蒙毅又从上方冲了下来,拱手汇报道:“陛下,臣在上面查看了一下,是泥石流冲垮的道路。不好说是否是人为,但山下确实他人破坏的痕迹。今日只怕……”虽没说建议改日封禅,但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这个意思。嬴政摇头道:“继续封禅。”蒙毅心里一紧,急忙抬头看向嬴政道:“陛下,六国余孽狡诈,陛下圣人之躯,何必与他们碰撞……”“蒙上卿,除这条栈道外,泰山只有两条可下山的路。你可还记得方位?”蒙毅心下一松,莫非是陛下有动摇的意思。他连忙道:“臣还记得。一条路较远,得先泰山高峰再绕道,从对面下山。还有一条路很近,从这边的羊肠小路绕过去,再经过一个小峡谷……”蒙毅骤然停住,眉头微微蹙起。行军路上,遇到悬崖峭壁、峡谷一般都得绕道走,因为一旦进入羊肠小道,人多势众的优势反而会变成劣势,敌方必会占据高点进行箭雨偷袭,有良心的会用障碍物将人与人之间离开,逐个击破,恶毒一点的直接火烧、泄洪攻击。他抬头看向嬴政,道:“陛下意思是,峡谷会有埋伏?”“但凡学过一点兵书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嬴政语气很平淡,“但登顶之后的路很宽,足以让四人并行,遇上埋伏也无妨。”蒙毅忽然意识到这是一石二鸟之计。继续封禅,既能彰显皇帝不畏六国余孽的霸气,同时也筛选出一条最好后路。他拱手叹服道:“臣明白了!是臣莽撞。”……蒙毅将斥候都散出去,让他们趁着没有震动,尽快将上山的栈道清理出来。后面的人也在陆续赶来平
台。好几位儒生累得直接跪坐在地上,恰在这时,有一儒生忽然开口道:“陛下,孔子说过祭天礼重。今日之事怕是上天对我们的警告,不如重返山下,给车轮裹上草绳之后再……”不过这儒生还没说完,就被尉缭阴阳怪气地喷回去。张婴惊讶地看着这人,原来还真有这种说话不过脑子的愣头青,有点意思嘛。他正想着,那儒生猛地扭过头,恰好与张婴对视上。张婴眨了眨眼,那愣头青忽然道:“陛下,我听闻巫祝之子,又有天弃之子的称呼。会不会是因为带天弃之子过来,上天被弃子震怒,所以才降下惩罚?”张婴嘴角一抽,果然啊!刀不挨到自己身上不知道。这愣头青可真讨厌。恰在这时,石块附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说我什么都说!”众人都忘了愣头青,将目光转移。原来是又有一颗人头落地,仅剩青年的情绪似乎崩溃了。他在疯狂地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只是帮忙推了一块大石头!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不要追究我的家人!……”在这人嘶吼时,泰山上方又传来震颤,这一次震颤并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但声响却大了很多。众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瞳孔一缩。无数石块、木桩等物件,从栈道和峭壁上方滚落下来。蒙毅立刻率一批黑甲卫冲到最前方,大吼一声:“丁百将,程百将,排成条列举盾,准备听号令,绝不可让任何一颗落石冲过防线。”“唯!”两声嘶吼声。黑甲卫们背对山间洞,沿着栈道迅速排成一列。张婴敏锐地发现,黑甲卫们是以两人为一排站出来的斜向下的队列。在他们排好队伍的一瞬间,自上而下滚落的石头近在眼前。不足人头大小的石头都被他们忽略,一旦有直径将近一米的石头冲过来,黑甲卫们不光会举盾,这盾牌还会向外伸出去一点。张婴最初看时还觉得有些惊讶,为何把盾排得像齿轮一下,后来猛地想到高速公路上面的齿轮减速带,这完全就是一个原理啊。“发甚呆!”伴随着一声低喝,张婴被人猛地往左边扯开,与此同时,好几块石头“啪”砸在他站的位置。张婴心里一紧,连忙抱紧嬴政的大腿。嬴政:……“哗啦啦”山上的巨石丝毫没有停歇,简直就像越下越大的暴雨,石块已经不是接二连三地往下砸,而是成片成片地出现在高空中。“陛下,你与小郎君都躲最里面去。”尉缭举起盾牌撞开一个落下来的碎石,目光严峻地看着上方层出不穷的抛射物,“看来有人占据高点。不急,我们可以等……”嬴政目光也聚焦在漫天飞舞的障碍物上,仔细一瞅,果然发现了几处盲区。这是人为向下砸石头的通病,再如何站位,部分区域就是覆盖不到。思及此,嬴政将张婴从腿上扯下来,左手轻松拎起一枚盾牌,道:“甲
卫,率八人,随我上去。”“什么!”尉缭听到这话一愣,分心后差点被石头砸到脑袋。躲在黑甲卫身后的李斯一顿,高声道:“陛下不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陛……”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八个黑甲卫护将盾牌拼接起来,高举过头顶,以品字形护送最尖端嬴政一起冲往上冲去。李斯刚准备唤人将嬴政拉回来,就看见一个三头身不顾石块和障碍物,再一次也追随着嬴政的方向冲去。“那小子捣甚蛋啊!”李斯不敢吼皇帝的愤怒,瞄准张婴咆哮,“回来!别给旁人添……”然而李斯在这边咆哮了一会,非但没得到同僚们的认可,反而看见冯去疾也高举盾牌挡住头顶,追随嬴政过去。不光冯去疾,好几个朝臣也这般高举盾牌过头顶,与保护他们的黑甲卫一起向着嬴政和张婴的方向追过去。“……”李斯表情麻了,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吐槽,他看着还低头站在原地的尉缭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这,这都冲上去是为何?黑甲卫要如何……”“没办法!”尉缭抬头瞥了李斯一眼,“总不能躲在陛下身后。另外……”他也举起了盾牌挡住头,似笑非笑道:“不能回回都被一稚子给比下来啊。”说罢,他也冲了过去。李斯:……内心疯狂怒骂,疯了吗!都不要命了吗!但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留下来的朝臣不多了,绝大多数还是因为在找盾牌才没冲过去。李斯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死在这里总比以后回咸阳被陛下疏远来得好。他也高举起盾牌咆哮一声“冲!”冲了过去。李斯这么一冲,相当于几大巨头全部冲过去了,其余还纠结的朝臣们瞬间不再纠结,鼓起勇气一起向上冲。李斯冲得早,但年龄大,脚程慢,反而落在了最后。……众人皆是历经风雨的人,向上冲的同时也已做好死于非命的准备。然而就这么一路追随着嬴政前进,他们却渐渐发现,虽然时不时会有石块砸过来,给人脸上、身上新增添一道伤痕,但从未有过能致人死亡的危机出现。或者说,每当最前方出现令人惶恐的石块,在它即将砸向嬴政时,要么会在空中被其他的石块给撞碎,要么会以诡异的弧度砸到山沟里去。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巧合,但三次四次五次,众人的表情渐渐变得微妙起来。不光下方的朝臣们心生疑惑与激动,在上方丢石头的六国余孽也开始战战兢兢。怎么会不慌张!他们明明是听口令,瞄准了暴君不停地丢石块,然而那些石块却在即将接触到暴君前,都以各种诡异的原因避开,简直像不敢触怒神灵一样,连对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他们看着踏着漫天飞舞的碎石而来,面色冷凝,手持青铜剑的暴君。绝大部分心态彻底崩了。好害怕啊!一路砍瓜切菜顺利登顶百米之上高地,准备大干一场的
嬴政,看着零星跑走的一些身影,以及面前一排排跪得安详,跑都不跑的敌人。嬴政:……他命蒙毅将这六名尚未来得及逃跑人员擒获拷问。之后,嬴政收起青铜剑,将死死扒在自己背部的挂件张婴给拎起来,目光沉凝地注视着他。“仲父英勇无比!”不等嬴政开口,张婴已经激动地呱唧呱唧鼓掌,发自肺腑地拼命吹彩虹屁,“不愧是千古第一大帝,太厉害了。”因果律真的是牛,好几次他以为自己要被砸成肉饼,但都完美避过。当然,最闪耀的还是面色沉凝,不畏惧一切冲上山峰的嬴政。令人震撼!嬴政看着张婴满脸钦佩、濡慕的小脸,忽然又沉默了。他看向随行身侧的甲卫与蒙毅,低声道:“刚刚之事,不可妄议。”黑甲卫无条件道:“唯。”蒙毅在心领神会的同时露出一抹苦笑,他拱手道:“臣明白,但只怕已经……”嬴政微微蹙眉,他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骤然发现身后跟着一批批喘着粗气,拿着盾牌,目光时不时游移到张婴身上,满脸惊疑不定的诸多朝臣。嬴政微微蹙眉:……“赵文。”“奴在。”“那几颗松树用枝叶挡了不少巨石,于我们有恩。”嬴政面无表情地指着平台之下,五颗被巨大石块砸得非常狼狈的松树,“册封它们为五大夫松。公告天下。但凡为我大秦尽忠尽责之人,不论前身,不论身世,皆有重赏。”众人:!!!赵文藏住隐隐抽搐的嘴角,连忙喊道:“唯。”回应完,赵文的目光隐晦地瞟了一眼满脸惊叹张婴。起初他有些不解陛下为何要将这泼天富贵用在五棵松树上,明明是婴小郎君的福气吧!但注意到张婴懵懂又稚嫩的脸蛋后,赵文明白了。也对,和怪力神谈牵扯得太深并非是好事,日后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这才是陛下爱重张婴的体现。嬴政巡视周围朝臣一眼,直到所有人的视线不再落在张婴身上,微微垂头。嬴政才道:“稍作休息,准备登顶。”众人道:“唯。”…………数里之外的瀑布后,一个身中箭支的青年猛地拔出箭,头也不抬地跳入深潭之中,追过来的黑甲卫散开左右检查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人烟。领头的黑甲卫蹙起眉,半蹲下摸了摸下箭支上的血,道:“活不了多久,畏罪自杀!去抓其他余孽!”“是!”黑甲卫们匆匆散开。深潭中的男人则咬牙将一根草绳系在腰间,用尽全力拽了拽,很快,一股力量拖拽着他向前,没多久,他便被人从水潭中捞了起来,紧急脱了衣服,敷了药,重新给他裹严实后再递了一碗酒汤。“如何?”男子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热酒,才抬头看向姬公子,拱手道:“公子,嬴政一行人果然中计。”“哦!”姬公子的脸色瞬间好起来,“不枉我提前十日在泰山之上布置,暴君伤亡如何?”男子面露
愧色地摇头。姬公子心下惋惜,但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吃惊。毕竟是十年灭六国的暴君,再怎么怨恨对方,姬公子也承认对方有些天命在身,若轻易死在石头埋伏之下,他反倒会吃惊一些。姬公子道:“暴君不论,秦地朝臣的伤亡如何?尤其是蒙毅尉缭那厮!”说到这两人,姬公子的牙都咬得嘣嘣响,“可有死的?”男子一个哆嗦,再三犹豫还是坦诚道:“回公子的话!大秦,大秦似乎……无人员伤亡。”“什么!”姬公子表情一僵,扭头道,“你再说一遍!”“大秦,大秦没有人员伤……”“这怎么可能?”“属下负责盯人,看得仔细……”男子话还没说完,被猛然架在他脖子上的青铜剑吓得消声。他看着姬公子,发现对方目光阴冷地看着他,道:“你和我说,一个都没伤到?”姬公子的情绪有些不受控。他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整整窝了二十天,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们一行人连火都不敢升,日日吃干烙饼,他还要通宵达旦帮忙搬运石块,为了这一次袭击,吃尽了过去没吃过的苦头。现在告诉他谁都没伤到,空欢喜一场,他不信。郑孟连忙冲过来,抱住姬公子的同时将对方的青铜剑温和又强硬的摘下,同时对男子使了好几个眼色。那男子一愣,连忙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回公子,也不是一点都没伤到。擦伤、皮外伤肯定是有的,但这事情就是很奇怪。我是伍长他们的眼,负责瞄准暴君的位置,好让他们砸得更准一点。但我明明是让他们往暴君的头上扔,这些石头一开始也没飞错位置。但,但……”说到这里,男子脸上闪过惶恐的神色,道:“临近暴君时,要么石头被大风吹得拐了弯,要么,石块被别的石头或者树桩给撞得散了架,所以才……”“你闭嘴!”郑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傻子,给他使眼色闭嘴,怎么反而说了这些动摇军心,火上浇油的话。男子一愣,惶惶不解地看着郑孟。“你浑说!”姬公子怒而抽剑,一劈,直接将这男子枭首。那男子脸上还饱含着惊诧,无法瞑目的眼珠子仿佛在控诉:你为什么要杀我?然而被他盯着的姬公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姬公子自顾自地烦躁着,挥舞着青铜剑在瀑布后的山洞里乱砍。他愤怒地咆哮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咆哮了一会后,他忽然声音带着一些惶恐,“大秦,大秦难道真的天命在身吗……”这里是泰山,是三皇五帝都曾祭天的地方,是春秋圣贤们追随崇拜的地方。在这里发生点偏向嬴政的奇异事件,怨不得姬公子会胡思乱想。郑孟心下叹息,他上前一步道:“姬公子,是提前离开?还是再试最后一次?”“你的意思是……”姬公子勉强收拢起低落的情绪,目光锐利地看向郑孟,“拿宗家的东西赌最后
一把?你应当知晓,那可不只是宗家的东西,我若是失败,或者被大秦发现。我再无后路……”“……属下一切听从公子。”“大秦喜水,所以用黑。”姬公子沉默了一会,看着“哗啦啦”作响的瀑布,愤恨道,“即便是天命,这一回,也该是我们赢!赌最后一把!”“唯。”……与此同时,张婴被光球都快晃瞎了眼。【嗷嗷!宿主你做了什么,你居然主动触发并完成了隐藏成就!出息了我的宝!】张婴嘴角一抽:【说人话。】【你完成了隐藏成就:让七个肱骨大臣同时震惊劈叉的任务,奖励一个铃铛。】张婴差点一个踉跄,这名字什么鬼哦!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系统。张婴正想详细问问隐藏成就是什么东西,铃铛又有什么用。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被轻轻掐了一把。张婴抬头,恰好与似笑非笑的嬴政对视上。“又发甚呆。”嬴政将一柄小青铜剑放在他手中,“武器不可再掉了。”“嗷!明白啦仲父!感恩仲父。”张婴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有一名满头包的儒生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地冲过来。他仔细一看,这不正是之前喷他是巫祝奉子的儒生弟子吗?这儒生来到两人面前,一抬头,忽然又僵住,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张婴见对方又怕又固执地站着,抱胸道:“怎么?莫非又要说我不吉利,不让我上……”“没有!!!”儒生尖叫。张婴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对方喊完之后胸膛起伏地喘着粗气,然后鼓起勇气道:“陛,陛下!最,最好带小,小郎君一起,一起上山。”张婴:?嬴政“嗯”了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张婴的脑袋,似是漫不经心道:“这小子与我一起封禅。”众人一愣,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