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病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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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不好,谁也不想理,谁也不要理我,我脾气特别暴躁,动不动就冒火,一点不像根正苗红的党旗下长大的孩子。
难道我真的病了?可我还是不觉得我有病,对,我肯定没病,绝对是他们弄错了。
但我现在不能说我没病,否则医生护士就会捆绑我,我才没那么傻呢!难道我要自讨苦吃吗?
我讨厌的家伙最近越发的嚣张了,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否则他不知道我的厉害。
正在排队吃药,那家伙又不排队,每次他都这样,护士制止了他几次了,可他依旧厚脸皮,有时还要调戏新来的护士妹妹。
哦,忘了告诉你们了,他也是一个工人,他叫孙大明,他是喝酒打了自己媳妇被送来的。
据说他有一个娃,他爱喝酒,经常旷工,总怀疑自己的媳妇外面偷人,喝完酒回来就对自己的媳妇拳打脚踢,起初他媳妇也不反抗,后来把他媳妇惹急了,他媳妇有时候就会干他,总是搞得两败俱伤,时间久了,他媳妇就伤心了。
在家里打媳妇,在工厂打同事,经常觉得周围的同事都在密谋害他,甚至会觉得年轻的小伙是不是看上他媳妇了,来和他套近乎,于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把人家打一顿。
孙大明成了派出所的常客,后来家里人觉得他越来越不对劲,就带他去省城大医院检查。检查完了之后医生得出的结果是有病,于是家里人就开始决定让他吃药治疗,起初他是抗拒的。后来在家人的威逼利诱下孙大明终于还是屈服了。
治疗的效果还不错,连酒也戒了,也能正常上班了。
同事都觉得他以前可能是因为病了,没有人和他计较以往的事。媳妇和他的关系也缓和了,还生了个二胎。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也挺惬意。
可他总觉得自己病好了,在没有征得医生建议和家人的同意下,他自己就把药停了。
起初家人也很担心,后来发现没什么问题,也就没管了。
人呀,只要和人打交道,总有一些你不愿意的人和事最终还得你来买单。
他慢慢的又开始早出晚归,越到后来越变本加厉,先是半夜回,逐渐的干脆就不回家了。
一群狐朋狗友总是三五成群整天除了吃吃喝喝也不干点正事。工厂里挣的那点钱早就被花光了。于是他们就打起了厂里的歪心思。
孙大明算命好,那次警察来抓他们偷盗团伙的时候,他正好不在,也没有人把他供出来,他就没事人一样的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
孙大明总觉得自己能力出众,能胜任科长的职务,可厂长偏偏没有提拔他,他就开始失眠,脾气暴躁。他的这些变化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有一天下夜班的早上,工厂里的同事看见孙大明一个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不停的在求饶,他给过去围观的同事说那个人要杀了他,他很害怕,别人问他杀他的人在哪里,他用手指着面前的空气说道:“就是他,就是他要杀了我!”
因为大家也都清楚孙大明的情况,都认为他是不是精神病犯了,把他送回了家。
在家呆了三天又被家人送到省城去了,这一次直接就住下了。一连住了两个多月,出院的时候孙大明已经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了。
这次家人吸取了教训监督他吃药,尤其他的媳妇最上心,一顿也不让他少。
可狗改不了吃屎,刚好了一段时间孙大明又不愿吃药了,
他媳妇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
人啊,要么总是重复昨天的故事,要么把别人的故事拿来自己重复一次,最后,别人的故事也就变成了自己的故事。
要不,孙大明这次把自己送来精神病院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孙大明排队,你凭什么不排队?”
人群中有人喊孙大明排队吃药。
“就是,凭什么吃药不排队?”排队的人附和道。
“关你们什么事?”孙大明理直气壮的反击道。
“孙大明,到最后去排队。”监督服药的护士命令道。
可孙大明慢慢悠悠的,悠闲自在的晃到我面前,他并没有到最后去排队的意思。
他刚要插队伍,我就大步往前,结果可想而知,直接差点把他绊倒在地。
这狗日的不讲武德,他直接用他手里的水杯就砸在了我头上,一下子就把我砸蒙了,我哪里想得到他孙大明会来这一手?
我缓过神直接就给了他脸上一拳,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了?当然,我媳妇小美打我不算,因为小美是我媳妇。
我和孙大明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差点我就能把他打残废了,我们还没结束,我和孙大明就直接被冲过来的护工拉开,然后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空房间。
房间里正好两个床,他一个我一个,我们两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
他是主犯,所以约束他的人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我也还手打人了,他们也没给我好脸色,但至少没那么凶,这样想来,我心里顿时就好受多了。
但我心上还是不服气,再说了,又不是我的错,明明是他先打我的,我属于自卫,难道不可以吗?难道自卫也有错吗?
“你们凭什么绑我?又不是我的错!”我高声的抗议。
“你告诉我们,我们会收拾他,谁让你动手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错?”一个护工回道。
“等我放开我不弄死你龟儿子,你狗日的凶得很!”孙大明不甘示弱的威胁着我。
“老子怕你不成?”我也不甘示弱。
“孙大明,汪华清,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好好反思一下错哪里了?”一个过来查房的医生正好路过门口,听到我们两在吵架,他就赶紧制止了我们。
“遵命李医生!”孙大明说道。
我没有回答,但我们都不再说话,我们两都明白,我们如果再吵,再不听招呼,那等待我们的就很可能是更长时间的约束。
第二天孙大明那孙子又像没事人一样的来找我要烟抽,我也像往常一样的打发了他一支。
“谢谢汪哥,汪哥我给你去打水。”接过我的烟,看我端着水杯要去接水,孙大明说道。
不知道这孙子又会使什么坏,我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我们的开水房在中间饭堂的位置,24小时都有热水,这大概是精神病院最统一的标准配置吧?无论这家精神病院规模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