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猿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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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古物的话声传来，打断了浩然的思绪。
“好的！”浩然点了点头，与蔡紫薇向大殿走去。
大殿内正如外面一般，平凡简单的装饰，简单得就像平凡人家里的客堂，一张桌子，几张古木藤椅。
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此刻跪在一位老人面前格外欢喜，又比又闹，又划又跳，老人对他怜爱有加，一双枯老的双手摸着他的脑袋与脸颊。
“浩少侠、蔡姑娘请随便坐吧……”
一句苍老的话声传来，像是数千上万年前的古老钟声一般，回荡在二人心间，是那样的悠远，是那样的沧桑。二人心里一阵激灵，心知眼前这老人恐怕已是到了神主或天仙之境，不由升起无限崇敬。
“晚辈浩然见过族长！”
“蔡紫薇见过族长！”
猿族族长闻言，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来，开口道：“二位都不必客气，浩少侠，您父亲对我族有恩，请受老朽一拜！”
猿族族长说话间起身就要拜祭，浩然见状一惊，赶紧上前搀扶。
“前辈使不得！使不得！”
浩然急忙说道，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来，猿族族长的身体很轻，轻得像阴魂那样可以忽略不计，她的动作很是迟缓，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凡人那样，这与刚开始的感觉截然不同。
浩然一脸愕然，不由转头看向古物，古物苍凉一笑，双目中隐隐浮现出悲凉之意，浩然心有会意，已经明白过来。
“古物，给二位倒杯茶吧……”
猿族族长声音悠悠传来，悠远流长，亘古不变。
古物应了一声，缓缓给二人倒上两杯茶。
浩然心中苦叹，原打算向族长询问一些父亲的事，不过现在已没有机会了，族长竟然只是一具阴魂，浩然已经感到，她的阴魂在世间存在的时日不多了，阴魂幻化成肉体本就需要消耗巨大灵魂力量，族长不知已经过世多久，任他修为逆天，也抵不过天地法则的制约，终有魂飞魄散的一天。
族长与小东西之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语，浩然不忍打扰，静静看着两母子，眼前却浮现出父亲的身影，还有母亲那模糊的记忆。
浩然并不能清楚地回想起母亲的容颜，只是感觉在很久很久之前，似乎见到过一样，十年，百年还是千年，自从知道父亲的事迹，浩然渐渐开始怀疑自己的真实年龄，自己像是存活了数百年之久，为何在现实世界里不过20年的记忆？
当离开族长大殿，已经是夜幕之即，界限内灯火通明，早早点起了火把，燃起了篝火。
猿人们三五四人围成一堆，谈天说地，格外热闹，不过大多数只是猿语，浩然不知道他们所说什么。
看似热闹，却没有欢笑声传来，目前猿族与尸兽正爆发战争，整个界限的气氛有几分压抑。
猿族界限内的天空与外面一样，漆黑的天空，繁星点点，只让浩然有几分孤独。
“浩掌门，你为何一个人在此啊？”
蔡紫薇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这时她提着一篮子水果，说话间嘴里吃着葡萄，浩然微微一笑，几日的相处，与她已没有了隔阂，现在也随意。
“你笑什么，给吃葡萄！”
蔡紫薇脸色微微通红，尽管是夜间，浩然依然可以觉察到。
“没有什么，呵呵！”
浩然从竹篮拿起一串葡萄，说话间坐在草地上，蔡紫薇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怎么没向族长询问你父亲的事啊？”
浩然闻言，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许久才说道：“原本有这想法，只是没机会了……”
浩然的话让蔡紫薇一头雾水，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追问道“没机会？你的意思……”
“其实族长早已过世，下午在大殿里所看见的人只是她的阴魂所化，她的魂力已经非常弱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便会从世间消失……”
“啊……怎么会这样……”蔡紫薇惊异万分，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其实族长知道的恐怕也很少。”
“浩掌门，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或许有其他的身份？”蔡紫薇提醒道。
浩然闻言一惊，庆幸自己没有透露太多秘密，目前能唯一确定父亲是神刀门人，父亲邪神的身份，虽然现在没完全确定，但他已经有很大把握，若这身份传出，自己恐怕将遭到万千修者排挤，以后复兴仙剑门将更困难。
“或许吧……”
浩然轻叹道，不愿与她再聊这个话题。蔡紫薇意犹未尽，原想询问更多关于浩正天的事，此刻听他口气只能作罢。
“夜幕朝朝，二位可曾习惯？”
二人转过头去，古物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
“古物大哥，还没休息吗？”蔡紫薇关怀道。
古物哈哈一笑，道：“二位不也是没有休息，猿族与人族生活习性不同，二位也难习惯吧。”
浩然说道：“还好，对于修真者来说，都忘却了不少凡尘俗事，也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了。”
“难得贤弟如此洒脱，不枉遇见你这样的人族朋友。”
浩然听他口气充诉着几分叹息之意，问道：“大哥，有什么心事吗？”
“猿族与尸族之间的战争，令全族上下人心惶惶，幸好贤弟将末寄带来，让族人增加了不少信心！”
浩然闻言疑惑，问道：“大多巨猿虽说只处于六阶婴兽境界，但防御力堪比神兽，难道还不能抵御尸兽侵略？”
“贤弟有所不知，此次尸王亲自督战，势要夺走我族圣泉，末寄虽然是神兽，但贤弟比我更清楚，他的智力尚处于幼年，恐难挡大任啊！”
小东西与血魂鸟之战懂得了如何利用真气，看来需要用无数历练激发出他体内的潜力，浩然倒不担心，说道：“大哥倒不必担心，末寄的神兽之威便可震胁住大部分尸兽，只可惜我现在修为低微，并不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贤弟言重了，你将末寄带来已是莫大的功劳，大哥还得感谢你！”
古物仍有几分担忧，如今猿族只有期望末寄。
“大哥，我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