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奈只能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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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黄英与朱之乾一起，在孙晓宇的陪同下去烟酒店调查。
今天的温度格外高，太阳就像发烧了一样，把大地万物都烤得难受。猪哥感受到的不是由外而内的热，而是像被微波炉辐射一样由内而外的加热，这让他刚出门就湿透了背心。
孙晓宇用薄纱把自己层层遮挡起来，生怕有一丝紫外线渗透过来。再戴上一个黑色的大蛤蟆镜把自己显得相当洋气，腿上的白色丝袜也算夏日里的一抹清凉，让猪哥暂时忘却了烈日的烧烤。
三人来到了一家叫做“金英烟酒”的店内，老板像等待远方的客人一样表现得相当主动，对着马如风的铭琉公司就是一顿猛夸，甚至说出了“爹亲娘亲不如马总亲”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黄英本想问铭琉公司承诺的陈列费是否发放到位，却发现店里的最显眼位置上的陈列柜上摆的全是茅之香酒，孙晓宇不停地赞叹道：“我们马总的口碑在市场上特别好，你看看这陈列摆放，都不一定是用陈列费换来的，好多店老板是自愿支持我们公司的。”
店老板与孙晓宇一唱一和起来，活像一对说相声的。黄英意识到问不出来什么线索了，就转身出去了。
猪哥也看出了端倪，几次想提醒黄英，奈何孙晓宇一直寸步不离让他没机会说出口。
转了五家店，得到的回答都惊人一致，都是表达出了对马总如滔滔江水般的感激之情，那种个人崇拜的浓厚色彩让猪哥以为穿越到了古代。
孙晓宇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脸上看不出来的她的嘚瑟。“还好马总从昨天就开始布局，要求所有的业务人员下市场进行地毯式轰炸，用威逼、利诱、恐吓等一切可能的手段要求店家做好迎检工作。这黄英啊，是别想检查出什么问题了。”
黄英有些沮丧，她还是想做一些事情得到领导认可的，虽然领导交代了不要得罪马如风，但还是密令她掌握市场真实情况，形成一份秘密报告上交的。可看这情形，自己恐怕啥也问不出来了。
晃了一圈，大家都出了一身汗，孙晓宇的美背在汗水的浸泡下若隐若现。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孙晓宇提议大家直接去希尔顿酒店。
到了地方，三人找到了房间坐下，孙晓宇给马如风打了个电话，就招呼着泡茶让大家休息片刻。猪哥趁机出去找张子涵，看张子涵已经在忙了起来，不时地迎接客人再带到包间，忙得也顾不上和自己说话，就又折返回去。
不一会，马如风来了，但令猪哥没想的是梅志刚和王琪也来了，自己顿时觉得坐立不安，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梅志刚也没有正眼看他，只顾和黄英、马如风开玩笑。
猪哥心里暗想，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一会不定得办我难堪呢，我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光想跳起来。
黄英则故作镇定，她明白，今天这顿饭不是请她的，而是请她所代表的督查室这个身份的，自己虽然决定不了查不查马如风，但要是自己死缠烂打不放的话，也够马如风和梅志刚喝一壶的。所以自己就逢场作戏、应付了事就行。
酒席开始，马如风提议共同敬黄英一个，黄英推辞不喝酒，但孙晓宇和王琪一人先带头抽了一杯，让她也不好意思再以自己是女人当挡箭牌。
猪哥就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他自己也不会活跃气氛，只是在大家碰杯时一起跟着响应。
酒过三巡，
黄英向梅志刚说道：“梅总，朱之乾这个人干活特别踏实，人也实在，以后还蛮麻烦您多照顾一下啊。”
梅志刚心里早已对猪哥判了死刑，嘴上又不好说，就笑道：“那是那是，年轻就是好啊，年轻人都是我们下一步的培养重点。”
这话说了像是没说，并没有直接表明对朱之乾的态度。黄英也只能帮到这了，毕竟自己并没有实权，明天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过来了，就举杯碰了杯。
猪哥却没听出来这话中有话，还以为梅志刚是在重新考察自己，就倒了一壶酒要过去敬梅志刚，梅志刚则示意他要先敬黄英。
这可让猪哥犯了难，这要是就他俩人的话还可以说话随意一点，偏偏一桌人看着他，他要是表现得太热情的话怕引起别人对他俩关系的怀疑，但要是太拘谨的话显得自己特别不会说话，在脸即将憋红之际，从牙齿了挤出几个字：“黄主任，以后多来指导工作，我敬你一杯。”
黄英笑了起来，-“我这身份，以后还是少来吧。”
梅志刚赶紧插话道：“唉，那不行，必须要多来给我们提意见，鞭策我们进步嘛。”心里却骂道：“朱之乾你故意这样说的吧，仗着你们认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等着吧，明天黄英一走就让你滚蛋去卢县。”
猪哥走了过来，梅志刚马上笑脸相迎，“小朱，好好干啊，以后茅之香公司就靠你了啊。”
猪哥听了这话，觉得自己稳了，连忙自己抽了三个，还学着尚小杰溜须拍马的功夫，向梅志刚表了忠心。
酒终人散，大家梅志刚在王琪的搀扶下不知去了何方，马如风搂着孙晓宇也坐车走了，这一幕被猪哥看得一清二楚，他似乎明白了孙晓宇为啥能深受马如风器重了。
猪哥提议送黄英回酒店，但被黄英拒绝了，这样猪哥有点吃惊，他没想到突然俩人会如此泾渭分明，甚至连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了，也许黄英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态度，想到这，猪哥不再坚持，伸手拦了辆车让黄英先走。
汽车发动前，黄英降下车窗，“朱之乾，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你这边多多保重啊。”
看着逐渐远去的的士，猪哥惆怅起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黄英也许能帮自己的也仅限于此，也许她自己的工作还没处理好呢。自己明天何去何从听天由命吧，苏东坡一生不知被贬了多少次，但仍保持豁达乐观的人生态度，自己又何尝不可呢。
夜色尚早，猪哥不想回家，扭头去了附近的河边散心，也顺便给杨兰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