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分别之夜道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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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家都无心工作，都在回味上午发生的“大地震。”督查室跟随梅志刚去了马如风那里了解基本情况。在办公室里，尚小杰一脸得意地过来挖苦朱之乾，让猪哥心里很是不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尚小杰一脸严肃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我继续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呗。”猪哥不耐烦地说。
尚小杰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一个圈，“你现在得罪了梅志刚，以后你的日子会好过吗？”
猪哥听了这话极其不爽，自己什么时间得罪梅志刚了，才来上班两天，人名还叫不齐呢，怎么会去得罪其他人呢。他本想辩论，但看出来尚小杰是想挖苦自己，还表现的一副高高在上的装逼姿态，就把话又咽了回去。
跟张静说了声，起身出门去拜访客户了。
路上猪哥越想越不甘心，就因为自己不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就得被排挤吗？尚小杰是什么人，一个对待感情如儿戏，一点都不尊重女性的人渣，居然也敢指点起自己来。亏和他还是室友，本想着来到中州市相依为命，可他却见利忘义、毫无感情。
其他人要么都是梅志刚的嫡系，要么是墙头草，要么是中立派人士，像张静那样，也只有张静那样的老资历且无欲无求的人才能当得了中立派。
现在世界上有几个中立国呢？瑞士、土库曼斯坦、瑞典等等一些小国，对大国没有什么威胁，自身经济实力也不错，政治上也无欲无求，就申请成为了永久中立国。像中国、俄罗斯这些大国就算想当中立国，世界环境也是不会允许的。
想到这，猪哥就放弃了自己当中立派的想法。
路过了希尔顿酒楼，猪哥犹豫了一下，想着反正自己可能要马上要被发配了，索性就不去拜访新客户了，去找张子涵聊聊天算了，便拐了进去。
因为时间还早，还没到营业时间，店员都换好了服装做着准备工作，张子涵还是那一身红旗袍，还是那样的细腰美腿。
看见猪哥来了，张子涵笑着打了招呼。
猪哥打趣道：“张子涵，穷的就这一身衣服了，你这样时间长了顾客谁还来看你啊。”
张子涵嘿嘿一笑，“顾客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看我的，我穿啥衣服他们也管？”
“话不能这么说，这人和菜是一样的，讲究的是色香味俱全，你们前台代表着是店里的形象，你想想要是把你换成60岁的大妈迎接客人，那还会有人来吃吗？”
“那你的意思我到了60岁就只能去后厨刷碗了吗？”张子涵做出一副生气状。
猪哥觉得自己说的不妥，便改口道：“那不是，以你的姿色到了60照样能去应聘模特。”
这话把张子涵逗笑了，看着张子涵的笑脸，猪哥心情也好了些，原来他自己还是可以逗女孩子开心的。
女人，虽然本质上也是动物，但是是雌性动物，尤其是进化出了感情之后，女人就变得难以捉摸了。她们可以随意转换心情，她们可以轻易被感动，她们也可以为爱死去活来。
大街上遇到的美女与野兽搭配的情侣太多了，好白菜被猪拱了也是那些*丝们的口头禅，想到这，猪哥笑了起来，他自己不就是猪嘛，那也不能拖了同类的后腿，得多拱几颗白菜啊。
看到猪哥诡异的笑容，张子涵便打了他一下。
这一打让他想起了上午在办公室发生的事，他便全部倾诉给了张子涵。
张子涵也觉得不可思议，“那个马如风我见过多次了，每次来我们这吃饭，都被一群小弟前呼后拥的，好大的气派。你说的那个王琪我应该见过，那眼神就带着狐狸精的样子呢，每次喝完酒就和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亲亲抱抱，估计就是你说的梅志刚。”
张子涵停顿了一会，直接问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那你以后咋办呢？梅志刚不得排挤死你啊。干脆来我们这干服务员算了。”
这话一说张子涵笑了，朱之乾是一本院校的高材生，按理说是不可能去干服务员的，但想到自己的工作性质和服务员也没什么两样，就苦笑了起来。
这时，电话响了，是郑开三打过来的，说晚上和猪哥道个别，还在希尔顿一起吃个饭。
猪哥没犹豫就答应了，但提出了一个条件，晚上这顿必须自己请。
俩人聊了一会，张子涵怕被经理看到，就去干活了。
猪哥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提前看了看菜单，算好了价格点好菜，等郑开三过来。
到了六点多，郑开三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瓶外包装发黄的酒，坐下后就说道：“兄弟，这瓶茅之香已经存了15年了，今天你有口福了。”
猪哥心里却酸酸的，他自认为郑开三战败了，自己也是失败者，俩人相聚应该相互安慰甚至抱头痛哭，而不是把酒言欢、畅想未来。一时竟语塞。
反倒是郑开三丝毫没有沮丧的神情，那姿态就像自己刚中彩票了一样开心。
也许这就是王者之风吧，胜不骄败不馁，猪哥想到。
几杯酒下肚，猪哥觉得胃里热乎乎的，今晚他想把郑开三陪好，就做好了来者不拒，一醉方休的准备。
“兄弟，其实从来之前我就知道这地方不好干了，这个市场是一个深度的利益同盟，公司本来派我过来就是摸摸底，并没有非得干出一番成绩。所以我知道自己在这不会待很长时间。”
郑开三突然这么一说，又把猪哥绕晕了，难道郑开三他早有退路了吗，便问道：“那你想好下一步去哪了吗？”
郑开三端起酒杯，连碰了三个，“哈哈，我都不用想，来之前公司就安排好了，让我去岭南省开发新市场，一切从头开始，正好可以让我施展一番。”
“这么说，你要升成大区老总了？”猪哥疑惑地问。
“算是吧，来喝酒。”
原来斗来斗去，最后真正受伤的就剩下自己了。本来郑开三高升本是值得庆祝的事，但猪哥却开心不起来。
猪哥抱怨道：“社会怎么残酷啊，真不是我这小白鼠能待的地方。”
郑开三安慰道：“你啊，-要摆脱调书生气，增加一些匪气，才能立得住脚。和你一起来的尚小杰，那一看就是个人精，在这方面你还得跟他学学，脸皮厚点，没啥的。另外记住哥的话，做人一定要有两手准备，不管是找女友还是找工作都一样，只有有退路才敢去放手一搏。”
猪哥苦笑，但又觉得受益匪浅，自己拿起酒杯闷了一口。
他想起了一句古话，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馒头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
心一横，舍得一身剐，天下谁敢欺。猪哥心里发誓，要尽快摆脱脸上的稚气，变成一个厚黑之人。
举起酒杯说道：“郑总，我嘴笨但真诚，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永生难忘。你就要走了我敬你一个，祝你前程似锦。”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沁人心脾。郑开三被感动了，想了想举起酒杯说道：“兄弟，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开疆拓土？”
去岭南省？那是离家一千公里外遥远的地方，在一千年前那里估计还豺狼出没呢，自己现在守在家门口，抱得美人归，还有张子涵这个朋友。猪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此时无声胜有声，只听见俩人的碰杯声。
一直到了10点多，酒店要关门了，张子涵过来催促了起来。
猪哥生平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已经站不稳了，还要强行去送郑开三。郑开三忙劝阻，交代了张子涵几句，笑着就起身离开了，边走边摇头道：“年轻真好。”
背影逐渐模糊，只留下醉酒的朱之乾和清醒的张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