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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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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 傅寒舟的精神状况都不太好。

苏云景一直陪着他,到了第二天,傅寒舟的情绪还是没有好转。

他躺在苏云景身边, 长眉藏在凌乱的碎发中,半敛的凤眸泛红,眼皮有些肿, 看起来病恹恹的。

从昨天到现在,他们俩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苏云景问他,“饿不饿?”

傅寒舟摇了摇头,眼睛没有神采,唇色也苍白。

苏云景看着心疼, 努力推出一个笑容, “我饿了,你能陪我吃点吗?”

傅寒舟半边脸埋在毛茸茸的玩偶熊中,他静默地看着苏云景,点了下头。

苏云景订了两份外卖, 都是傅寒舟爱吃的。

但小酷娇的食欲非常不好,本来分量就不大的粥,他只喝了三分之一,菜基本没动。

他又开始不爱说话了, 苏云景问他什么,他只点头,或者摇头。

苏云景用遍了过去安抚小酷娇的办法, 哄他,逗他,告诉他,他特别喜欢他, 可他的情绪还是很差。

“寒舟。”苏云景吻着傅寒舟的眉眼,喉咙微滚,“你想不想……”

傅寒舟因为疼痛,反应有些迟钝,他看不清苏云景的神情。

往日那双温和的眼睛,在傅寒舟眼里变成两个黑色的窟窿,空洞洞的,像无尽的深渊凝视着他。

苏云景突然起身,走下了床。

傅寒舟猛地弹起来,身体绷紧,眼皮病态的抽搐,视线牢牢黏在苏云景身上。

苏云景没离开卧室,在抽屉拿了一样东西,回到床上把它给了傅寒舟。

傅寒舟垂眸一看,是一瓶润滑剂。

这段时间苏云景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在网上查了很多东西,润滑剂早就买了。

但苏云景还是有点怕疼,过不了心里那关,所以没敢跟傅寒舟尝试。

现在苏云景突然想开了,只要能让小酷娇高兴一点,疼什么的,忍一忍就好了。

或者真像网上那些人说的,痛着痛着就快乐了。

既然他们俩是这种关系,那肯定会走到这步的,没什么好怕的,别人都行,为什么他不行呢?

苏云景这么安慰。

他总是这样,为了哄傅寒舟高兴,一直在做让步,一直在放低自己的底线。

因为他喜欢傅寒舟,所以不想看见他伤心痛苦的样子。

苏云景脸上布满了烧伤,还有那些虫子啃食的痕迹。

傅寒舟从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看不见苏云景哄他时的温柔,看不见他眼里的笑。

发颤的指尖抚上苏云景血肉模糊的脸,恐慌攀上了傅寒舟的喉舌。

他的身体会一点点腐烂,然后被白虫吞噬。

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只要想到这些,傅寒舟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挖下来一块似的,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痛,在他四肢百骸蔓延。

痛的傅寒舟几乎忘记怎么呼吸,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救苏云景,怎么拦下那些虫子带走他。

苏云景慌了,他抱住眼前痛苦绝望的男人,颤着声音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他不知道小酷娇怎么样了,看见他这样,苏云景的心绞着。

被苏云景抱住那刻,密密匝匝的虫子,像喷涌的潮水似的,将他们俩彻底淹没。

在这种撕裂的剧痛下,傅寒舟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

他在跟他最爱的人,用另一种方式交融。

这样的血肉缠绵,以后没有人能再将他们俩分开。

无论苏云景去哪里,傅寒舟都会陪着他,哪怕是死亡。

这个想法让傅寒舟的肉-体疼痛,但精神却是愉悦满足的。

想通之后,傅寒舟低头深深地吻住了苏云景。

既然他救不了他,那不如就跟他一块离开。

苏云景恐惧了将近一个月的事,真正做了后,感觉有点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有任何经验,体感既不像电影那么可怕,又没有小说描写的那么,嗯,那么……

一开始是不舒服,有点疼,到后来就还好,因为傅寒舟的动作很轻。

他似乎怕弄疼苏云景,期间不停问他疼不疼,问是苏云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傅寒舟看不见苏云景的表情,身体的疼痛让他很迟钝,感受不到苏云景的回应。

没有任何温存的快乐,傅寒舟甚至没有情-欲,只有对苏云景几近偏执的占有欲。

既执拗地想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又单纯地想跟苏云景在一起。

哪怕那眼前这个人的脸已经面目全非,可怖瘆人,傅寒舟也不在乎,仍旧会像过去那样想亲近。

白色的虫子在他们俩的体内蠕动着。

它们又要再一次带走他,傅寒舟无能为力,只想跟苏云景一块离开。

江初年已经很久没跟傅寒舟联系了,他不知道傅寒舟病情加重,反而以为有苏云景在身边,他的精神状况逐渐稳定。

《水逆》剧组打电话询问江初年,看傅寒舟能不能提前半个月进剧组。

这部电影分上下两部,上部两年前拍出来的,在去年国庆档大放异彩,蝉联了好几周电影票房排行第一,评分高达8.6。

傅寒舟看过剧本后,直接签订了上下两部的合同。

第二部他戏份不多,但角色十分重要,是催使电影男主成长的关键。

傅寒舟接到江初年的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他现在哪儿也不愿意去,只想在最后的时间跟苏云景待在一起。

转身看向苏云景,对方也在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睛仍旧空洞洞的,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他。

傅寒舟眼眸波动了下,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后答应江初年提前入剧组。

听说傅寒舟马上要拍戏了,苏云景心情有点复杂,既担忧,又觉得这是好事。

最近这几天他的情绪总是很不好,病恹恹待在卧室,苏云景一直陪着他。

有好几次,苏云景忍不住想劝傅寒舟去看心理医生。

但小酷娇是个特别排外的人,就算真去看了医生,他不肯配合也没办法。

或许有了工作,他的注意力能被分散一部分,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好。

傅寒舟要去剧组拍戏,名义上是他私人助理的苏云景,自然也会跟着进剧组。

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剧组就让主要演员试装,按照演员的身材尺寸,服装组订了戏装。

《水逆》是一部大男主的历史剧,主要讲述在尊卑有别,长幼有序的封建王朝里,男主如何从嫡长子手里夺权,最终成为一代明君的故事。

傅寒舟在电影饰演喜怒无常,征逐酒色,奢侈无度的东宫嫡长太子。

他自幼母亲去世,上有威严强势的父君,下有才高行洁,处处压他一筹的弟弟。

这个嫡长子过的压抑苦闷,逐渐养成了阴晴不定,扭曲嗜杀的性子。

男主身边的至爱、挚友、尊师都被生性多疑的嫡太子害死。

在嫡太子的陷害下,男主终于开始反击。

电影第一部傅寒舟的戏份很足,主要是跟男主的对手戏,他步步紧逼男主,而对方用自己的才智一次又一次化解。

直到身边的人都被太子害死,男主才开始觉醒,想要反抗太子,反抗嫡出继承大统的祖训。

剧本很好,导演特别善于光跟影的镜头运用,再加上两位主演演技好,电影拍的张力十足。

比起宽厚仁善的男主,男二这种角色更容易出彩。

傅寒舟特别会演这种阴郁扭曲,内心复杂的角色,被称为反派专业户。

网友笑称,流水的男主,铁打的傅寒舟,不管男二有多坏,他们的三观都会跟着五官跑。

傅寒舟几乎不接男主的戏份,因为他不拍感情戏。

哪怕是《水逆》这种很具文艺内涵的大制作,为了商业上的成功,都不得不给男女主增加感情。

第一部的女主被嫡太子害死了,第二部新增了一个女性角色。

这个角色是由慕歌扮演的,跟嫡太子有血海深仇,行刺失败后,被男主所救。

慕歌进入娱乐圈后,一直在跑龙套,要么就是做替身演员,这还是她第一次担当这么重要的角色。

小说里,慕歌的第一部电影是武侠片,她演了个单纯懵懂,武功却奇高的十七岁少女。

慕歌的外形跟角色非常契合,眼睛里有一种干净清澈的灵气。

再加上角色设定好,造型好,一个手持长剑的动态图,让慕歌火遍了全网。

但慕歌现在没出演那部电影,反而跟傅寒舟一个剧组。

现在小酷娇病情加重,女主的出道作品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苏云景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强行剧情线,冥冥之中,在撮合小酷娇爱上慕歌吗?

慕歌身上有个设定,只要她在傅寒舟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就会消失。

苏云景有些头疼,因为他的存在,剧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好像不管怎么变化,有些剧情还是要走。

跟傅寒舟进入剧组第一天,他们就在剧组租下的酒店电梯里,遇见了慕歌。

除了苏云景外,江初年又给傅寒舟派来了两个助理。

苏云景只负责24小时陪着傅寒舟,其他事情就由另外两个有经验的助理解决。

电梯一共五人,慕歌站在角落,从光可鉴人的轿厢壁偷偷打量着苏云景。

镜子里的人穿着衬衫,修长的脖颈从领口探出,耳后有一抹可疑的红痕。

他很好看,五官清正俊雅,气质干净,单论长相,不亚于任何一个当红的偶像。

慕歌总觉得苏云景有点眼熟,难道之前闻姨让她看过闻辞的照片,所以看见像是的苏云景,才觉得在哪里见过?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一道极冷的视线瞥了过来,锋锐的眼尾像蜜蜂螯针。

慕歌被这恶意满满的眼神,吓了一哆嗦,连忙收回了视线。

高大的男人长着一双极其漂亮的凤眸,肤色冷白如玉,颜色浅淡的唇抿着,看起来薄情冷漠,不好相处。

慕歌住的楼层到了之后,电梯一打开,她连忙离开了。

苏云景看着慕歌仓皇的背影,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酷娇。

傅寒舟早就辨别不出苏云景的神情,看不懂苏云景脸上的询问,只是垂眸看着他,神情倦怠。

苏云景抿了抿唇,有点难受。

像傅寒舟这种咖位,剧组给他订的是套房。

为了方便他们俩住,傅寒舟自己加钱,升级成了总统套房。

把行李箱送到房间门口,俩个助理就回自己房间了,让苏云景有什么事微信联系他们俩。

苏云景刚关上房门,傅寒舟就从身后抱住了他,将额头抵在苏云景肩上,像是疲惫至极。

现在苏云景已经不知道傅寒舟在想什么,他的生命力似乎在渐渐消失,人也不像往日那么鲜活。

苏云景的不安到达了顶点,喉咙发涩,“寒舟,你能跟我说说话吗?”

“好。”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傅寒舟神情淡淡倦倦的,像舒卷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散了。

“那你怎么吃的越来越少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只是不饿。”

傅寒舟的食欲很差,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感知越来越差,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苏云景的体温。

只有抱着苏云景,那些白虫开始啃咬他时,傅寒舟才能确定他还活着,还没有彻底离开他。

傅寒舟很累,每一天都活得很累。

苏云景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强行压下内心的焦灼,用一种温和的声音,笑着说,“等你拍完这部戏,我们还去那个小岛度假,就我们俩个.”

知道傅寒舟喜欢单独跟他待在一起,苏云景急迫地想安抚他低落的情绪,也想安抚自己莫名的恐慌。

傅寒舟抱紧了苏云景,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清浅,“好。”

苏云景本以为傅寒舟进了剧组,开始了紧张的拍摄,情绪跟食欲都会转好。

但跟在家的时候,还是没什么区别。

电影里太子被废后,处境越来越差,整个人完全失控。

为了让他演出那种偏执乖戾,导演甚至要求傅寒舟节食减肥,要瘦骨嶙嶙,精神极尽崩溃的状态。

拍戏的时候,傅寒舟就像一头被逼进绝路的困兽,暴戾疯狂。

但没有镜头后,他又恢复到那个疲惫虚弱的状态,总是病恹恹的,不愿交谈,不愿说话,一点精神都没有。

苏云景很担心傅寒舟的心理状态,他不知道镜头前那个癫狂的傅寒舟,是不是就是他的内心写照,更想让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导演让节食,傅寒舟本身食欲也不好,瘦的非常快。

在跟慕歌演第一场对手戏时,傅寒舟竟然晕了过去,好在对面的慕歌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慕歌力气小,傅寒舟全身重量压她身上,她扶的非常吃力。

苏云景一个箭步冲上去,从慕歌手上接过了傅寒舟。

怀里的人面色如纸一样苍白,似墨的长睫无力地垂着,虚弱到了极致,苏云景的心脏一揪一揪地疼着。

傅寒舟突然晕过去,把剧组所有人都吓到了,包括导演在内。

苏云景没让别人碰傅寒舟,他背着傅寒舟上了车,去最近的医院。

傅寒舟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休息过,大脑一直处于极其疲劳的状态。

这次意外昏迷,他在病房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怕打扰到傅寒舟休息,这顿时间剧组的人倒是没来探望,只有苏云景守在病房。

傅寒舟的司机等在医院停车场,帮苏云景跑跑腿什么的。

睡了十几个小时,傅寒舟醒过来很疲倦,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眉宇间透着病态。

苏云景打电话,让司机帮忙买一份粥跟两个清口的菜送到病房。

挂了电话,他起身想把窗帘拉开。

今天的阳光非常好,透窗洒进来大片大片的金色光线。

苏云景融在这片金芒中,强光虚化了他的眉眼,苏云景几近半透明。

傅寒舟漆黑的瞳孔震了震,这样的苏云景,让他有种苏云景会随光消失的错觉。

傅寒舟猛地起身,冲过来抱住了苏云景。

苏云景被傅寒舟摁在墙,肩胛骨撞得生疼,他吃痛地拧紧了眉头。

喉咙刚要溢出一种模糊的痛声,就迅速被苏云景咽了回去。

傅寒舟已经接受了苏云景会离开,也想好跟他一块离开这个世界。

所以他好害怕苏云景会一个人消失,去一个他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傅寒舟还输着液,针管硬生生从他手背扯了出来,猩红的血顺着手往下滴,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滩血。

感觉到傅寒舟的颤抖,知道他又犯病了,苏云景也抱住了他,轻声安慰。

“我在呢,我没离开。”

“别怕,我这次不会再走了,我们俩会一直在一起。”

苏云景焦虑地问,“寒舟,你听见了吗?我会永远留在这里的,不会再像前两次那样,你要相信我。”

阳光暖烘烘照在他们身上,傅寒舟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他也感觉不到苏云景的体温。

眼前这个人在慢慢腐烂。

而他的血肉也跟着在一点点溃烂,然后被那些白色的虫子吞食。

傅寒舟抱着他,感觉钻心的痛苦之后,知道他还在身边后,终于安心了。

他难得笑了起来,轻声说,“我知道,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都陪着你,没人能再把他们俩分开了。

江初年听说傅寒舟在片场昏过去后,第一时间坐飞机从京都赶了过来。

怕粉丝听到消息来医院打扰,剧组专门派了人守在傅寒舟的病房门口。

知道江初年是傅寒舟的经纪人,他们直接放他进去了。

江初年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苏云景在监督傅寒舟喝粥。

他坐在傅寒舟病床前,眼角微微发红,垂眸看着傅寒舟包扎好的手背,神情是极力压抑的难过。

苏云景很担心傅寒舟,内心也很恐慌害怕,但他不能崩溃。

至少不能在小酷娇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对方感受到他的情绪情况只会更差。

所以苏云景只能强撑着。

傅寒舟食欲还是很差,勉强喝了半碗,苏云景也没说什么,默默把傅寒舟剩下的那半碗粥喝了。

他收拾餐盒时,江初年看见他指尖都是抖的。

江初年很能理解苏云景这种心态,这么多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一直担心傅寒舟会彻底崩溃。

但他不理解,为什么苏云景会对傅寒舟有这么深的感情。

看着那张跟闻辞极其相似的脸,江初年握着病房门把手,悄然收紧了。

他最终没进病房,转身离开了住院部。

在医院找个安静的地方,江初年给林列打了一通电话。

今天是休息日,林列不用上班,难得清闲的在唐卫的车行消磨时间。

接到江初年的电话时,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头。

接通电话后,江初年客气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林先生,能耽误您一点时间吗?”

“可以。”林列起身远离了闹哄哄的吧台。

江初年知道林列跟苏云景和傅寒舟一块吃过饭,所以问他对苏云景的印象。

林列笑了,突然又觉得这通电话似乎在情理之中。

“怎么说呢。”林列想了一下措辞,“我觉得他人不错,跟傅哥感情很好。”

“好的出乎我意料。”这句话从林列嘴里说出来,显得意味深长。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林列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他。

“我知道了,谢谢。”江初年跟林列客气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见林列拿着手机,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唐卫拎着台球球杆,从身后手贱地杵了杵林列的后膝。

“看什么呢?大白天就发情?”

车行二楼被唐卫改成了娱乐室,不忙的时候大家就在这里打球聊天。

林列收回思绪,回头淡淡瞥了一眼唐卫,“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我在发什么情。”

唐卫眼皮不自觉抽了一下,抡起台球杆拍了拍林列的屁股,“你他妈想得美,哥哥不想知道。”

手贱完,唐卫扔下台球杆往楼下跑。

林列也不着急追,把唐卫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收走了,等他回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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