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财神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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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进步了，祭祀的方式也与时俱进。
古代的时候，信息技术不发达，一次祭祀最多几千人，再多的话祭祀的地方就容不下了，大大地限制了祭祀的规模和效率。
现代信息技术高度发达，轻而易举就能实现几亿人的超大规模祭祀。
至于效果如何？
坦白讲，王染也不清楚，他不知道云祭祀会不会无效，也不知道财神爷能不能收到消息。
但应该是可以的。
祭祀讲究心诚则灵，重在一个诚字。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人们哪怕不求财神爷保佑自己发财，至少也会祈祷一下财神爷不要让他们破财。
各个都是真心实意。
而只要心诚了，祭祀就有效果。
虽然一个人的力量很微小，但几亿人在同一个时间点一起祭祀，蜿蜒的细流会汇成江海，到时候财神爷想忽视也难。
【祭祀活动异常火爆】
【由于国家没有限制参与者的国籍，许多外国人也参与进了这场狂欢，学习向财神爷祈祷】
王染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一波叫文化对外输出！
一百块钱的现金红包虽然不多，但这是白给的，只要有网，跟着教程祭拜财神就能白嫖到手，这对许多落后地区的人有巨大吸引力。
哪怕是发达国家的居民，他们恐怕也很难拒绝这种天上掉巧克力的好事。
“参与人数要上天啊！”
王染喃喃道。
他之前只想到让自己国家的人参与祭祀活动，但国家似乎把这个搞成了全球性的大活动。
不分民族、不分肤色、不分地域.
都来祭祀财神！
【活动参与人数直线上升】
【活动参与人数迅速破亿】
刚开放就破亿！
【截止傍晚，活动参与人数达到十五亿，而且仍在快速上升】
王染哑口无言。
十五亿了！
整个华夏加起来才十四亿人，就算男女老少全民参与，也还多出了一亿人！
这仅仅是第一天。
等到活动结束的那天，总参与人数肯定十亿起步，甚至三四十亿都有可能。
“太强了！”
王染由衷地称赞道。
国家这一波大赚特赚，不仅圆满地完成了祭祀任务，还在世界范围推广了自己的文化，至于成本报酬清单上任何一项技术都够国家回本了。
不仅如此，国家还赢得了他的信任。
站在国家的角度，这一波真是秦始皇摸高压线——赢麻了！
“不能小觑普通人的智慧啊！”
【第六十四天，祭祀活动如火如荼】
【你虽然尚未凝聚神性，但因为初步接触了规则之力，你隐约能感受到空气里飘动着某种浓厚的氛围】
祭祀起效果了。
接下来就看财神爷什么时候回应了。
【第六十五天，祭祀活动按计划推进】
【第六十六天，祭祀活动按计划推进】
【第六十七天，祭祀活动按计划推进】
【.】
时间迅速推移。
【第八十二天，祭祀活动圆满完成】
【你本来应该先等待祭祀结果，查看是否达成了目的，但你毫不犹豫地在活动结束后向国家交付了报酬清单上的所有技术】
因为白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国家向你传达了深化合作的意向】
【你婉拒了】
除了祭祀这种特殊的事情，普通人在末日中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你默默等待财神爷的回应】
愿力是真实存在的。
这次地球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财神爷不可能注意不到。
【第八十三天，无事发生】
【祭祀活动结束以后，人们开始注意到越来越频繁的海市蜃楼现象】
【舆论掀起了讨论】
直到目前，现实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末日仍在迫近。
【第八十四天，无事发生】
【第八十五天，无事发生】
【第八十六天，无事发生】
【.】
【第一百二十天，无事发生】
随着一行行“无事发生”的小字从王染眼前划过，王染逐渐皱起了眉毛。
他的心开始下沉。
奇怪.
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财神爷怎么还没有动静？
他开始感到不安了。
【第一百三十三天，昆仑山的海市蜃楼出现了】
【这座海市蜃楼没有因时间流逝而消散，自始至终都稳定地存在于天空上】
王染看着眼前的文字，他默不作声。
昆仑山海市蜃楼的出现是末日发展到下一阶段的标志，从这一天起，地球将逐渐失去阳光，从水土宜人的老版本过渡到物种灭绝的新版本。
财神爷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地球人搞出这么大动静，而愿力又是真实存在的神仙需要的东西，财神爷只要在地球上都不可能察觉不到。
一旦祂察觉了，祂肯定会有所动作。
毕竟这里是地球。
这里是神仙的故乡，祂作为神仙的一份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视末日发生啊！
就算祂没办法阻止末日，但把地球人迁徙到安全的地方肯定是能做到的，可祂为什么一丁点动静也没有呢？
祂不会已经离开地球了吧？
【你召见了陆】
【你就此事询问陆的看法】
遇事不决找小陆。
【陆态度恭敬地询问了事情的原委】
【他尤其关注你的诉求，并且与你讨论了一番，最后完全掌握了你的意图】
王染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关注诉求？
现实里他也找陆问过好几次问题，但陆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什么。
【你询问陆如此积极的原因】
【你得知陆研究了自己的能力，他发现在推理诉求比较明确的时候，他能推算出关联性更高的答案】
原来如此
王染若有所思地托起了下巴。
他利用【魂游百世】进入过模拟，他知道模拟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文字，但对模拟里的人却是真实的世界，模拟里的人也会成长。
【陆发动了「神机妙算」】
【“太远了！”】
【“祂距离地球太远了！”】
【陆昏迷了】
王染懵了。
不是吧！
财神爷真的离开地球了？
祂跑哪去了，连自己的老家都不要了吗？
“神仙不都能掐会算吗？”王染纳闷道，“祂就没算到自己要被偷家了？”
搞了半天，财神不在地球。
祭祀了个寂寞！
王染顿时发起愁来。
财神爷是他最大的倚仗，结果财神爷现在不在地球，而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根本没法阻止末日降临。
他现在连这次末日是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
“这不是完蛋了吗？”
感觉地球挺不住这次了啊！
王染一个头两个大。
他虽然有B计划，但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财神爷阻止末日降临，让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海市蜃楼世界消失掉。
B计划是被逼无奈的时候才会采用的计划。
B计划是暂时把人类带离地球，等地球被撕碎了，状况平稳了，再把地球人带回地球，破而后立，向修炼文明转型。
理论上，这个计划行得通。
因为这次末日比前两次末日都和缓，一整年时间都没有天崩地裂似的爆发性灾难，允许他把地球人转移到别的地方临时避难。
可球都没了，地球人以后还能叫地球人吗？
下一代地球人怕不是得把他们名字中间的球字划掉，省得以后遇到其他智慧生命，人家追着问你们地球人的球哪去了.
王染想象了一下被称呼为地人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
“这太糟心了！”
仅仅想象一下就感觉难受。
“还有五天。”
王染自己给自己打气：“我还有时间研究这次末日，这才模拟了两次，也许模拟到第三次就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次末日了。”
“不能一上来就想着B计划。”
“但凡有一丝保住地球的希望，我就得把身为救世主的拼搏精神拿出来。”
可他还能从哪里破局呢？
王染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不在乎这次模拟的结局了。
这次模拟最重要的是验证一件事，也就是祭祀活动能不能请来财神爷解决这次末日。
验证结果是不能。
至于B计划和安娜去哪了，那些在世界末日面前都是旁枝末节，可以放到后面再考虑。
王染思索着可能存在的破局点。
或许他应该去次级空间一趟，找到元星祖脉，警告元星祖脉可能发生的灾难，让元星祖脉在操作的时候小心一些。
可他对次级空间的了解太匮乏了，他还没来得及学习次级空间方面的知识。
而且地球的次级空间至少有八层，复杂得像个迷宫，他没有信心在里面找到元星祖脉。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不了解次级空间没关系，他可以借助时间流速差距，去别的世界学习次级空间的知识。
次级空间太复杂也没关系他可以借助【即时模拟】饱和式搜索，踏遍次级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之前在9077世界执行侦察任务一样。
这都不是真正的问题。
真正的问题出在【寻幽探秘】上！
上一次【寻幽探秘】之后，他偶遇了事件参与者之一的林荧。
后来，他让晨曦使徒调查了一下旅行团失踪事件，得到了好几个幸存者对这起事件的描述。
幸存者的描述几乎与【寻幽探秘】的内容如出一辙，而【寻幽探秘】是发生在旅行团失踪事件之前的。
这意味着【寻幽探秘】是对未来的设计。
从完成【寻幽探秘】的那一刻起，那段未来就被锁定了，未来会按照【寻幽探秘】里的内容发展。
而在元星祖脉的那次【寻幽探秘】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模拟器里，时间飞逝。
模拟里的王染没有气馁，他认真地验证了B计划的可行性，然后赶在海市蜃楼隔断地球与世界枢纽的联系之前，把地球人转移到了别的小世界。
最后，模拟以意料之中的坏结局收尾。
【第四百二十二天，末日结束了】
【地球人失去了地球】
模拟里的他做了他能想到的一切，但最后还是没能阻止末日降临，地球人只能做客他乡，归期不定。
【模拟结束】
【你在本次模拟中达成了以下成就】
【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虽然没能阻止末日降临，但你的努力被大家看在眼里】
【②你死不死啊】
【你持续诅咒同一个目标，显露出了不把祂咒死誓不罢休的气魄】
【③赛博祭祀】
【技术发展推动了旧世界的变革】
【④求神无门】
【你试图寻找一位神明，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可惜没有得到回应】
【⑤麻了个救世主】
【你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但最后依然于事无补，末日摧枯拉朽地毁灭了一切，你感到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