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毒棘针,聚财兜【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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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闲刚抱拳接受了他“交个朋友”的请求,还没来得及感叹和琢磨,那严启豪又对着伙计发话了。
“去,把店里的好货都拿来!”
“火雷子、毒棘针、赤链吹箭、毒水筒之类的有没有?”
严公子似乎觉得区区二十六两银子配不上他的豪气,非得给宗闲再整点儿好东西才行。
此话一出,却见伙计面露难色。
“严少,您说的这些可都是稀罕货啊!”
“咱们百兵楼寻常刀兵都齐全,但这…”
话还没完,严启豪就瞪了他一眼。
“你这小厮,没甚见识!”
“去把周掌柜找来,严某和他说去!”
“是是是!”
“您几位稍事安歇,小人这就去请掌柜的上楼来!”
小伙计连忙点头哈腰地应下,忙不迭地下了楼。
等他走了一会,严启豪对着金竹月讨好似的笑了笑,又对着宗闲善意的颔首致意。
“严兄其实大可不必…”
宗闲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只见严启豪故作严肃的板起了脸。
“宗兄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我严某人当你是朋友,要不是宗兄不使剑,就算是送出一把精纹寒云长剑,某都不眨一下眼睛!”
“再说了金银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是能给宗兄带来些方便,对某来说就是值得的!”
这番话说的极其豪爽,甚至连宗闲都分不清这小子究竟是乐善好施的大冤种,还是故意在金竹月面前充场面。
他从金竹月那习以为常的表情上来看,严启豪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不过这严启豪说话、办事、谈吐等方面的做派确实与莫合不太一样。
即便是刚才训斥小伙计的时候也没有表现的太暴躁。
看来内城的公子哥们也不全是纨绔和草包。
当然,哪怕是再谦逊的公子哥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子有钱任性的味道。
看到宗闲的那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金竹月对着他挤了挤眉毛。
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那位百兵楼的周掌柜很快就亲自赶到了四楼,分别向三人见礼。
“严少爷!”
“您的那两把寒云铁剑都铸好了,只等您亲自到后院祭酒取剑!”
满脸堆笑的周掌柜对着严启豪再次躬了躬身。
“知道了,上好的暗器取来了吗?”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依旧关心着暗器的事情。
这位周掌柜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您刚才跟小伙计说的那些都是好货色,小店确实准备不多,每隔几个月才能从州府匀到些。”
“前些日子倒是来了三颗火雷子、一盒毒棘针、一朵霹雳莲蓬,但现在就只剩下毒棘针了。”
“您是贵客,这盒毒棘针就算三百两银子好了!”
“至于那火雷子和霹雳莲蓬都在前几天被内城区的另外一位爷给买走了。”
周掌柜指着手中的锦盒,小心翼翼的说道。
严启豪直接伸手拿过了锦盒,屈指弹开了盒盖。
锦盒内放着一小块巴掌大的黑色肉干,上边插着六支头小尾大的棘针。
确认无误以后,严启豪立马盖上锦盒,郑重地交到宗闲的手里,然后才对着周掌柜说道。
“这盒毒棘针我要了!”
“全都记在账上,过会儿我和铸剑钱一块结。”
周掌柜搓搓手,连声应下,随后又对着宗闲叮嘱了起来。
“这位小爷,使用毒棘针切记小心!”
“每次取用只能捏着后半截的大头,绝不能触碰到前边的细针身!”
“此针喂饱了黑水蟾身上的剧毒,哪怕只是接触到皮肤都能顷刻入骨,外劲期以下的武者除非携带了解毒妙药,否则着了此针也难逃非死即残的下场!”
“下边的那块肉干是黑水蟾肉,毒棘针插在上边便不会丧失毒性。”
听着周掌柜的告诫,宗闲颇为认真地点点头。
“此物毒性如此霸道,我得万分小心才是。”
“万一有人用这东西来对付我,岂不是无法反抗?”
宗闲盯着手中的锦盒,心中想到了些不好的可能性。
看来明天得向戚师请教一下如何反制暗器了!
这时,楼下突然上来了一位身穿“严”字灰衣的小仆脚步匆匆地来到严启豪的身边,附耳小声说了句话。
霎时只见严公子神情一变,急急忙忙地对着宗闲和金竹月拱手告退。
“某有急事要走,今日不能邀请两位观剑了。”
“两月后,某会在严府开个赏剑小会,届时还请光临!”
说完他就跟着小仆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等严公子走后,金竹月忽然“扑哧”一笑,宗闲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趁着周掌柜还在,便询问了一番关于如何反制暗器的事情,没想到还真有了结果!
在索抛类的暗器中,有一种名为聚财兜的东西!
这玩意儿就是个细钢丝多层编织的勺状口袋,用时将其挥舞,利用钢丝口袋抄接敌人的暗器,然后再将暗器甩回或收取。
除此之外它还能抛射碎石、飞镖、飞刀,威力比手掷更大。
宗闲当即花了三十两银子将它给买了下来!
东西已经全部到手,严启豪又突兀的走了,他也不愿在此久留,便和金竹月离开了百兵楼。
在二人回去的路上,宗闲忍不住向金竹月问起了严启豪的事情。
“那严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金竹月想要发笑。
但是她思忖了片刻后,神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不会以为‘严高朋’这绰号是褒奖吧?”
“实际上这是内城的那些公子哥为了取笑他喜欢‘交个朋友’才故意这么消遣他的。”
“严公子极好结交朋友,这些年花掉了不少钱财。”
“为此严老爷没少教训他,可他还是坚持已见,认为只要交的朋友够多,今后要是落难了,也必定会有高朋相助。”
“不管他是憨傻也好、另有所图也罢,这几年他确实结交了不少人。”
“而且他相当好武,只是根骨资质很一般,武道的潜力有限。”
听完金竹月的评价,宗闲心中对于这个奇怪的严公子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同样是豪族子弟,有人嚣张跋扈、挥霍无度,有人则奉行急公好义、广交朋友,在乱世里显得相当违和。
只能说人生百态,各不相同。
沉默了一会,宗闲又想到了个问题。
“那严公子和你…”
话音未落,金竹月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与他的关系和你并无区别。”
“严公子十六岁成亲,如今妾纳了三房,孩子都生了五个,方才他匆匆离去,便是家中母老虎在发作。”
“我金竹月再怎样也不会做他人的小妾!”
“终有一天,我会等到心里的意中人…”
她说着脚步连点数下,不再搭理宗闲,几步就把他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