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攻击锤炼塔的挑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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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五十柄，分向飞舞，一柄柄飞剑弯曲划着流光弧线，极速追击金属颗粒，一道剑尖效率最高的穿过时，尖破粒簇，足以将那一缕坚硬的罡风颗粒全部击碎。并且还有个大好处，按这种规律，极大程度上避免了正面撞击飞剑的金属罡风，若一味迎着撞，飞剑的坚韧程度也有限，卷口、破损、甚至被罡风刮碎都有可能。
弄懂风向与精准规律，效率就非常地高了。
约一刻钟后，面前的罡风声纯凝不少。不再有那些颗粒带来的破空狂啸。又过半刻钟，所有罡风变的无比纯凝，所有金属颗粒全被击碎。
但是子言帆知道，大的金属颗粒消失了，但虚空中至少还有几万颗威胁仍大的碎沫片还在。
他耳听风声，毫不缓歇地控制五十柄飞剑，一遍又一遍地轰扫荡着剩余的罡风颗粒渣束，飞剑剑尖的锋锐程度仍然极高，损耗很。
约又过一刻钟时分，风声彻底纯凝，那些由金属粒击成的碎沫全部化成了粉尘，消失在塔内。
前后加起来一共用了半个时辰。
没有锋锐金属颗粒的罡风虽强，但威胁太多了，子言帆正要向内踏进，整层塔似有某种感应，十余道亮丽光束从塔心往四周映射，同时，在塔最里面到左上角处，出现一层约二十级的石梯，露出一层塔口通道。
呼~~
风声消止，子言帆信步踏上第七层。
塔外。
看着光泽耀眼的第六层塔身，围观弟子都觉得很正常，没丝毫意外。现在闯神剑宗锤炼塔的，可是本门的玉阙境精英第一啊！要连第六层都不过，可能吗？
只有个别暗自议论，觉得此关所用时间，与前五关的迅速相差太远。
“咦，帆怎么用了这么久？前面都那么快，这一关居然和古修云差不多。”林晓月纳闷地问道。
“这有什么了。”罗邢笑道：“第一次闯第六层的大多数，都会以为要把金属颗粒全部击碎才过。实际上，只要击碎一大半之后，冒皮肉受伤的低风险，强运真元护体，冲到与第七层交界的塔门，也能判定通过的。”
“那笨子肯定把所有的击碎才上去。”
“晓月师妹，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一关，可是个锻炼分心飞剑与弧线控制的好地方，找遍全大陆，也难找第二个这样的训练处，梦寐以求都不为过。所以我刚才没跟帆讲，不过就算了，以帆的悟性，肯定也会趁此机会将里面金属粒全灭掉。”罗邢笑道。
一旁的欧阳无缺则认真地听着他们的经验，为以后的闯塔做准备！
……
攻击塔第七层。
子言帆感知内部动静时，先怔了瞬间。
怎么，这如刀削的风吼声，这颗粒混在罡风的心悸呼啸声……听起来，怎么和第六层完全一样？那覆着薄光晕的阵法塔壁，整齐，规律，和刚才通过的那层没任何错别！
如果不是看到塔口清晰的‘七’字，他错觉又走回到了第六层。
但这就是第七层，绝对没错。
锵哐~~呼呼~~
以意念感知内部风力强度，感知不断狂舞的金属颗粒，和第六层也没有任何区别。
子言帆站在塔口，决定先试探。
控制一柄飞剑沿弧线射入塔内，顺着一丝打旋罡风追击……一连串清脆撞击声响过后，剑尖划过一个米长半弧，击碎约有百颗金属颗粒！
那柄剑返回时，顿时遇到强硬的罡风急流阻力，他意念一激，剑尖转向，从侧面顺风向疾飞而回。
他凝神注意变化。
“蓬！”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约在塔最里面，出现一道阶梯通道。这条通道与之前的一样，一眼就能认出是通往第八层的塔道。
区别于第七层，它没等到过关就打开，而是提前打开。
子言帆不明白是怎回事，但与之同时，他的意念感知又发现另一个情况：刚才被击碎的金属颗粒，它们的狂舞碎屑竟然又极速贴近、自然融合、在金属罡风中恢复成之前的完整颗粒。
上一层可没出现这种情况！
他下意义再甩出十柄飞剑，稳健操控，在一阵清脆撞碎声响后，那些被击碎的颗粒仅在数秒内全部恢复正常。
凭敏锐的感知，可以确认这金属颗粒的总量丝毫没消！
“如果一个都击不碎，如此猛烈的罡风加上刀割般的金属颗粒，那怎么能冲过去？”
子言帆皱着眉，又试着御一柄飞剑，对准一缕数量较少的颗粒束，将其击的四分五裂，然后再极速削射，将四分五裂的碎屑再次碾碎，削成粉尘……但是结果，这些粉尘在罡风中呼啸翻滚，转眼又完好地聚合一起，由屑变碎，由碎融整，毫无减弱地恢复之前。
子言帆连试两次，均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由地看向另一头，提前打开的通道门。
“闯闯不过，打也打不掉，我的攻击速度，绝对赶不上它的恢复速度，故意将门先开了对着我，难道，是逼迫我就这么冲过去？可也不对，直冲，考验的是真元防御，而不是攻击！”
“神剑宗攻击塔每一层考验的都是攻击！防御绝不可能。”
……
子言帆心念电转，苦思好一会儿，骤然眼睛一亮。喃喃自语道：“闯这一层，定是要用狂猛的攻击在颗粒罡风中打开一条通道，然后趁罡风未及合拢，迅速冲到通道口！一定要够猛的攻击，否则根本来不及。
他立即一甩手，祭出五十柄寒光飞剑。
轰！
五十道流光聚在一起，轰然撞向塔内的金属粒罡风。
汹涌飞剑群过处，罡风如乱流般翻滚，恍一块布被撕裂，处于飞剑轰击范围内的金属颗粒全被轰然击碎，碎屑全被强劲的刃风刮离开来。在五十道流光背后，迅速出现一条被完全清空的空隙，这空隙直径不过两尺，长约两米，足够一个人纵飞穿过，但是，前面空隙刚刚出现片刻，后面一阵罡风呼啸，两米空隙再次被强劲罡风堵上。
前方空隙仅在飞剑刚击过时，出现那么一瞬间，然后由后往前极速闭合。
要将金属罡风流打出一个短暂的断流，没那么容易！
不过这一击试探，子言帆心中有了底。
“刚才用了四成力量，现在改十成，罡风空隙应该会停留片刻。”
“十成若再不行，就用能控制的七十三柄。一次不行就两次，再不行就三次，我有把握闯过去。”
子言帆打定主意。
五十柄飞剑，整整齐齐浮在身前，上下左右间隔约寸余，五十柄剑尖齐对准对面通道，呈圆柱状缓缓叮铃旋转着，他整个人，如松如岳般站立，目泛一抹寒芒，连同五十柄浮空飞剑，散发着一股岿然激荡的气息！
“去！”子言帆蓦然低啸！
……
塔外，约过了半盏茶时分。
“哇，第七层亮了。”
“对对对，子言师兄闯过去了！厉害，太厉害了。”
“这一层时间好快，比古师兄还快。”
“只要再闯一层，就赶上古师兄，罗师兄和横二爷三人了。”
……
弟子一阵议论声轰然响起。
“哼哼，这还差不多。别像上一层那么墨迹。”
“帆现在的进度，已经赶上我们四个，再过一层，就要赶上我们两个了，哦不，还要赶上古师弟。”
“嘿嘿，我的老大能一般吗？”横天得意地道：“当初我们几个闯第七层，哪个不是失败了好多次，进了好多次才过的？老大可以一口气连闯的啊，这层肯定是用飞剑开道，人直接跟着飞了过去。歇都不带歇的。”
“前面这么轻松，第八层，对帆也应该轻而易举。”林晓月眼睛直发亮！
……
在塔旁一颗树下，古修云脸色有些凝重。
这精英第一，果然不是吹的，一口气，竟瞬间赶上我之前的所有进度。太快，连长些时间的停顿都没有。如果……如果不是我今天闯到第八层，这丢人……真得丢大了。
第八层……古修云死死地盯着塔身。
覆盖在攻击塔内的数道意念都很平静，那些师尊及长老的眼力比弟子高的多，从当初与西门雨烟那一击中就能看出，凭子言帆实力，闯前七层根本不是问题。
甚至第八层，很多长老都认为是没问题的。
……
站在第八层的入口石阶，子言帆暗自头。还行，用五十柄飞剑，全力汹涌的飞剑群一出，人极速跟空飞闯，开始有些勉强，但练习十来次，飞剑都差被撞碎两柄，后来总算纯熟，就在刚才的一击中，在空隙闭合前成功冲到这边通道。
当他人站在通道上时，金属罡风消失，第七层光如白昼。
第八层……
子言帆冷静地打量着眼前，在一片不算明亮的昏黄灯光下，印刻着篆文异字的塔中心处，好像站着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由金属浇灌的金属人。
（注：上章笔误，第八层没有‘剑阵’，已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