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聚气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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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城二楼的茶室里，沙白喝着茶，叶宁在看着一张报纸。
叶宁把报纸举到沙白眼前让他看，“你看，古玩城前天的抢劫案，上了报纸了。字画城那边的“林韵斋”最值钱的一副宋代字画被抢走了，老板娘还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
“嗯，真是乱啊。”沙白随口应了一句。
“没办法啊，古玩城都是值钱的东西，肯定是有危险的。”叶宁忽然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沙白，“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嗯？又要干什么？”沙白露出一脸的警惕。
“现在这么不太平，我的古玩店，也得有点保安措施啊。”
“所以呢？”
“所以呢，你可不可以来我这里，做一个保安经理？保护我的财产安全，这店里的玉石加起来有几百万那，要是出了事儿，我就得去跳河了啊。”叶宁夸张地做出一个跳水动作。
“为了区区几百万，你叶地主就会跳河？恐怕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吧？！”沙白撇了撇嘴。
“不要把我想像的那么有钱，赚钱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叶宁眨了眨眼睛，继续柔弱的表情，“沙白，这次我真的是求你了，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可以和人猿泰山对打的猛男，可以给一个弱女子带来多大的安全感啊？”
“人猿泰山？阿嚏！”沙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想到那只巨猿从悬崖上跳下前瞪他的那一眼，沙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那是谭飞。虽然谭飞绝不会有那么高、那么壮、那么多毛，但沙白还是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来，那就是谭飞。
看到沙白有点犹豫，叶宁不满意地撅起了嘴。“想啥呢？让你做个保安有那么难受吗？好歹也是快十年的交情了，我有危难你就置之不理吗？你就算只保护我一段时间也行啊。”
沙白苦笑：“这种抢劫案，偶尔生而已，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
坐在对面的叶宁立刻就瞪起了眼，一副要扑过来把沙白掐死的样子。
沙白看着御姐凶悍的表情，出了一头汗。他赶忙松口，“我暂时帮你干半年好不好？”
“噢耶！”叶宁举举拳头，兴奋得跳了起来。“工资八千块，不许讲价！住呢，就住玉石市场后面那个小院子里，不收你房租！”
沙白叹了口气。这次来江南市，本来是希望能在谭飞身上得到林菲的线索。可是事情到了目前不但没有一点进展，反而变得越来越复杂。按照沙白原来的计划，是要返回临海市，重新找工作。他今天到玉器店来，本来是来给叶宁还玉牌的钱。没想到还钱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叶宁就提出了保安的事情。
御姐不是那么好拒绝的。没办法，先干半年保安再说吧。于是沙白就成了“古韵”玉石店的保安经理。
三个月后，傍晚，玉石市场后边的小院中。
沙白放下笔抬起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足足用了将近两百张玉牌练习，在进阶初级灵徒之后，沙白终于做成了第一张聚气符。
沙白把聚灵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玉符边缘上布满了繁复但线条柔和的曲线，每条曲线都好像一道婉转的长河，这些长河共同汇聚在玉符中央，汇聚成了一朵漂亮的莲花。玉符拿在手里，能感觉到似乎有一股股微弱的气流，不断地顺着玉符边缘的一条条长河，汇聚到中央的莲花之中。
能做成玉符，说来还得感谢这份保安经理的工作。
这工作实在是太清闲，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二楼茶室喝茶，有时候也装模作样的到店门口四周去巡视一番，可是连个贼影子也没有啊。沙白甚至有点期盼能来几个小贼好让自己尽尽义务。
他上班后，叶宁把二楼茶室布置了一番，并宣布为他的专用办公室，别人不能再用。这下彻底方便了沙白，他索性关起门来，在茶室里安心练习画聚灵符，每天从早到晚不间断，三个多月，今天总算是第一次制符成功。
一块聚灵玉牌几乎要花一整天绘制，四天之后，沙白终于又画好了四块聚灵符。
下班后回到小院里，沙白开始在院子里寻找合适地方。按照灰影所教的，只需把这五面玉符，按照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在院子中埋藏好，这小院里就可以聚起一定程度的灵气。
沙白正在四处张望寻找合适地方，院子外就响起汽车声。
沙白走出门外一看，是叶宁开车来了，还拉来了十几盆花儿。
“这是什么花？”沙包好奇地盯着花盆问，盆里的花个头不高，开着两三朵淡红色的花。周围的叶片呈卵形，前端尖尖的，尾部则是圆形，叶片上布满了细小鳞片状脉网，显得很有光泽。
“木线莲，可以净化空气的。摆在院里很好闻的，你不是有时候在院子打坐么。”。叶宁蹦蹦跳跳地把花盆在院子里分散地摆开，然后催沙白去做饭，“去做晚饭啊，我拿来这么多花，你怎么也得请一顿饭感谢一下吧。”
沙白和叶宁吃完晚饭，又喝了会儿茶，然后叶宁说要看电视连续剧。
看完电视，已经晚上快十一点了。
“你还不回去啊？很晚了。”沙白瞟了眼还赖在沙上丝毫不动的叶宁。
“干嘛！赶我走啊？把我赶走了你好在那些玉牌上鬼画符？”叶宁冲沙白翻了翻白眼。
“你怎么知道的？！”沙白大吃一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宁摇头晃脑的说，“你天天在办公室里画，当别人是瞎的吗？”
沙白哑然。
他天天在办公室里制符，难免有别人会看到，他推说是在练习玉雕的手艺，是业余爱好，看来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而且告诉了这位叶地主。
“你今天要画符给我看！我要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叶宁又补充了一句。
“不可能！”沙白斩钉截铁。
然后僵持就开始了。
沙白要去打坐，叶宁不让他坐。
沙白要去睡觉，叶宁不让他睡。
“反正你得告诉我在玉牌上画这干啥，还得画给我看！”叶宁不依不饶。“不许你有很重要的事儿瞒着我！”
沙白顿时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快半夜的时候，沙白终于投降了。
他想了想，掐头去尾地给叶宁讲了讲关于灵力和灰影的事情。
答应过廖江不能对别人乱讲，沙白就把关于灵力的事情，都归结于灰影的传授。
叶宁对灰影很好奇：“我能不能见见他？”
“这个，”沙白挠挠头，“一般都是他来见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见他。”
“哦？那么，把聚灵符拿来我看看。”叶宁伸出手。
沙白无可奈何的拿了出来。
“这个玉牌好漂亮啊，真是你画的？这个如果拿去卖，一定可以卖很多钱。”叶宁把玉牌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不断感叹。
沙白差点栽倒，“拜托，大姐，这是用来聚灵气的好不好？不是用来卖的”。
叶宁白了他一眼，把玉牌收进口袋：“这块玉牌本姑娘很喜欢，归我了。反正你会画，再多画几块就行了。”
沙白看着玉牌进了叶宁口袋，叹了口气，他知道凭白想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于是试探着问：“今天这块，你先还给我好不好？我们来试着布置一下聚气阵。改天我再画新的给你好不？”
叶宁歪着头想了想，掏出玉牌还给沙白。
明晃晃的月亮挂在天上，院子里的叶宁和沙白各自举着一把铲子，鬼鬼祟祟的像两个小偷。
一个多小时后，他俩在院子里挖好了五个深坑，把五块聚灵符布置在院子里的四个角落和院子正中央。
“这样就可以了？”叶宁问。
“应该是吧，灰影就是这么说的。一晚上就可以聚齐一定的灵气，明天就可以试一试了，他说见效很快的。”沙白回答。
叶宁露出一脸的羡慕，“我也要修灵气！”
沙白撇撇嘴：“那得有师傅教，谁叫你啊？”
叶宁看了眼沙白，忽然露出调皮的笑容，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沙白跟前，忽然搂住沙白的腰，身体紧紧贴着沙白，趴在他耳朵边问：“沙师父，你闲着也是闲着，教教我呗。”
沙白感受着胸前传来的少女身上的那两团温软，看着怀中的少女媚眼如丝，开始有点呼吸急促。
他努力地定了定神，然后俯下身温柔滴对叶宁说，“我练这个功法呢，师傅说过，有一个忌讳，就是那些色迷迷的熟女，一定不可以练，否则会吐血几十斗而亡哦。”
咣！叶宁抬起左脚，狠狠跺在沙白的脚趾上。
啊！…，少年沙白的惨呼声，几乎把整个古玩城的人都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