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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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棚老板,向启圣仙境中色境的掌境仙子花无影兜售新书。
未成想,对这些仙侠玄幻、同人言情等类新作,这位仙子都具不感冒,反而倒是引起了仙子的不悦。
老板转身想溜,没料到,这时候,花无影又把他给叫了回来。
五帝未出之时,兜售来源不明之物是被禁止的。
“难道这位仙子是来挑毛病的不成!”老板心中虽大感不妙,但也不敢违抗仙子的令旨,只好极不情愿地转身返回到花无影近前。
这位老板接人待物很是老练,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在这位神通广大的上仙面前,他竟装得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仙子有何吩咐,人肯定照做就是。”老板满脸堆笑,拱手待命。
把柄已被握在别个手里,此时就是不想笑也得笑,而且还得笑得乖、笑得甜、笑得不露破绽。
“你且后退两步,不可离我如此般近。”花无影皱眉轻声呵斥。
那老板真就乖乖地往后退了两步,并且一步也不多,而且一步也不少。
“我且问你,今日早间,你可曾听到,天空中有几声巨响传来,这声音来自何处,你可知晓。你若如实回禀,可赦你兜售禁物之过,否则……你的明白。”花无影虽面无表情,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却很是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明白,明白,的明白。回禀上仙,今天早上天还未亮,我早早就起身来到茶棚烧水,在这期间并未听到天空中有任何异响发出,店也并未收留来路不明之人,只是顺带兜售少许禁物贴补家用,还请上仙明查。”这茶棚老板此时已是跪在花无影面前,头如捣蒜了。
这一时期,常有妖魔与神仙为敌,双方打斗结仇之事甚多,仙魔诸界,常到人间寻访仇敌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
老板还以为,面前这位上仙肯定又是收到什么风声,寻仇来了。
花无影和老板之间的对话声音虽不是太大,但每句话、每个字,都真真切切传入了茶棚中各位茶客的耳中。
众茶客中,有很多茶棚老板的老顾客,都纷纷起身为老板辩解。
“老板是个好人,哪会收留什么妖魔!”
“上仙莫要错信了谣言,冤枉了好人!”
“是啊,你们神仙打架,与我们何干!”
茶棚里,众人你一言他一语,把本只是追查巨声来源的事情,竟是越扯越远。
花无影难得淡淡一笑,起身欲离,心中早有打算:“早间这两声发自空中的巨响,就来自这个方向,如此巨大的声响,本地之人,竟会毫无察觉,看来此事必有一个极大的古怪,必要好好查寻一番才是……莫不是,真有什么妖魔怪道,想趁我不备,乱我无色之境!”
人已到茶棚之外,花无影站在当下,也不转身,开口淡淡道:“二,你且过来。”
此时,老板心里那个别扭就甭提了,要刚才他心中别扭之时脸上还挂满笑意,但这时已是一脸愁容。
虽这神仙不是妖魔,一句不合就痛下绝情,可这神仙也是神通广大的角色,稍微惩治一下,也是消受不起。
茶棚中众茶客也为老板担心不少,但也只是远远看着,不敢跟着过去。就连刚才还为老板仗义执言的那些人,此时也默不作声,并不是他们不讲义气,而是怕惹恼了上仙,给老板带来更大的麻烦。
“哎,你那里可有那个?”花无影压低了声音,对扭扭捏捏来到自己近前的茶棚老板道。
“上仙,请明示。”此时的老板,已是全身颤抖,宛若筛糠。
“那个啊,就是那个啊,耽啊、百啊那个……”花无影也不正脸相对,只用眼角的余光示意老板。
“人不敢,人不敢!”听到上仙竟如此招呼,茶棚老板扑通一声就匍匐在地,不往磕头,头如捣蒜。
花无影见二不识抬举,稍一扭脸,厉声呵斥道:“少废话,全给我拿出来!”
茶棚老板兼二,见上仙如此动怒,只道今日已是难逃此劫,只好颤颤巍巍,乖乖把手伸进自己衣袖之中,哆哆嗦嗦,磨磨唧唧,摸了好一半天,才摸出一本书来。
“上仙,就真的只有这最后一本了,上仙如若不信,可以来搜。”老板哭中带笑,一脸怪样,双脚抖个不停。
也不与俗人有任何接触,花无影只抬手凭空一召,那本书就从老板手中自行飘向她手里。
书一到手,花无影只是略微看了看封面,就很是满意的移步而行。
“上仙,您的宝座仙桌还在这呢!”老板大声喊道,他生怕这位上仙哪天又突然回想起这些事情,找个借口又来调教自己,赶紧提醒道。
“都给你了,就算作打赏你的书钱吧。”花无影的声音清清楚楚飘了过来,可她人已到了远处。
“哎呦我去,这神仙居然还有好这口的,看来以后还得多准备一些好看的……今天这个利市算是发大了,一套神仙变化出来的桌椅,这得值多少钱啊,而且还是一位香喷喷的美女仙子亲自坐过的……”老板暗下决心,这套仙子留下的桌椅,给多少钱他都不卖,等将来这茶棚变茶楼以后,这一套宝物那可就是镇楼之宝啊!
此时,虽然花无影对那两声从天际中突然发出的惊天巨吼,现在还没有掌握任何确实的证据,证明它发自何处,但她心中也已有了一些眉目。
刚被巨吼震破幻境之时,她也是猝不及防,乱了方寸。现在回想一番,她也从中逐渐理清了一些头绪。
具体是谁吼的这两声,震破了她的无色幻境,她现在还不知晓,但那句话中所提到的那个人“水帘洞主”她本是认得的!
此人本名张闲,本是五觉真人还未仙隐时,从战乱中“淘换”回来的一个孤儿,那时只有十三岁。
骨骼未显清奇,气宇也不轩昂,况且毫无慧根,但那五觉真人竟他是不世出的奇才。
而在花无影和启圣仙境众高人眼里,他就是个蠢材。
自从这人来到仙境以后,也不用功修习五觉幻境,只是整天胡闹,时常扰乱他人修行,并经常些个杂乱无章的语言,做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
众门人多次向五觉真人禀报此事,希望真人能对他的不良行为有所惩戒,但五觉只是任由他去,并不管束。
也不把他收为门人弟子,只是自己与张闲有同道之谊,无师徒之缘,其人日后必有光大门庭的一天,但并不是现在这个门庭。
五觉还未仙隐之时,碍于师道威严和面子,大家对张闲也只能是睁只眼闭只眼。直到后来五觉真人仙隐而去,众人跟张闲之间的关系则更是日愈紧张。
还好,这张闲也是识趣得很,在五觉真人仙隐不久之后,他竟自己提出要到别处安身。
他此语一出,启圣众仙喜悦无限,竟然争先抢后要为他寻觅一个好的去处。
但这张闲也不麻烦众人,自行离去,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许多年来,花无影跟这个张闲也是从未再见,只是偶然间在旁人那里闲话时得知,据他自打离开启圣仙境以后,自寻一山,名为积雷山!自开洞府,称为水帘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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