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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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谷中，莫伦睁开眼，稍一感受体内的卓罗，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还是有些勉强吗？”
归元术（归原术）归元仪式，原本是莫伦用来辅助“雷火”双属性冥想法的创造，而特地向炎士介要来的一个秘术。归元仪式可以让进入黑洞的所有物质与非物质，都转化为一种神秘的无属性修行材料“原球”，这种材料只有一种最原始的能量属性，它不属于土、木、水、火、雷、风等等任何一种能量元素，却可以是任何一种能量元素。忍者可以摄取原球内的原始能量，来快速增加体内卓罗的总量。说简单了，原球就是一个高质量、全面性的无属性特殊材料，能量的多少取决于黑洞吸收的物质与非物质多少。
而归元术，则是一种将体内卓罗转化为原始能量的秘术，以此催动归元仪式，身上的黑光、手中的两根灰线，都是归元术的一种展现。
归元术本来就不是用来战斗的秘术，而是一种辅助修行的秘术。
莫伦看重的也只是那用来转化卓罗的能力，想自己研究出来，以此融入新创造的冥想法中，用以化解火属性卓罗，避免冲突。
可是几次三番的险境，反而是这个看似无用的秘术逆转了局面，不对，没有逆转局面，只是让敌人付出惨重代价而已，第一次使用归元仪式他最后还是被药师抓走了。
归元术到底不是战斗秘术，局限性太大了，启动归元仪式消耗的卓罗也有些多。如果和平时期用来收集“原球”，辅助修炼，倒也没有问题。可现在真渊降临，他已经战在前线二个多月了，据点都换了几处，哪里还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莫伦感受着体内不足一成的卓罗量，有些无奈，估计想要彻底恢复，得花上几天时间来冥想。
他看了眼石桥，除了表面被黑洞刮走一层石板，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见此，不在逗留，他急着回去据点，除了汇报战况以及领取战功之外，最重要的是，那里至少暂时还算得上安全地，可供他休息。
走了几步，还没到石桥，一面黑色的风车利刃划破了空气，激射而来！
袭击来自渊底，非常突然，也正好阻去了莫伦的退路。
他只能用力往后一跳，堪堪躲过。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下方一跃而起，轰然踩在石桥上，震的桥身落下一堆石粉碎石，双脚下也迸裂开来，正是刚从崖壁攀爬上来的牛头假面。
“你居然没死！”莫伦有些吃惊。
牛头假面拔起魔角，满含怒火的眼睛盯着莫伦，一字一句道：“我，来杀你！”
“哼！”莫伦抽出三根苦无，“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罢，激射而出，于空中一阵碰撞，形成犄角电射而至。
牛头假面低吼一声，手中魔角一分为二，同样射出，砰砰几声，便将苦无挡下，与此同时，他的身躯一阵颤动，猛地往前一滚，竟然化成了一头黑黝黝的大水牛，而两根魔角，在挡住苦无后跌落，如同受到吸引，啪嗒一声，按在了牛头前。
“兽化之术？”莫伦皱眉。
这当然不是兽化之术，真渊之力没有忍术，这只是牛头假面的天赋变化。
“哞！！”
厚重的低鸣，牛角再次飞射而出，芯片高速计算着飞行轨迹，巧妙躲过。然而就在这时，大水牛已经踏着铁蹄冲撞而来。莫伦见此，一蹬脚，往后翻滚起来，躲开冲撞。
刚落地，身后突地袭来一道劲风。
轰的一声，莫伦被撞飞了出去，天空中的魔角在射偏之后，如同回旋镖一个回旋，竟然正好射向了半空中飞起的身影。
不受控制地翻飞，莫伦余光一扫，只见那头大水牛向前跑了几步，黑色的牛影一闪，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莫伦即将落下的位置，高速冲撞而来。
“瞬身术？雷步？风步？”
强忍着腰腹中传来的阵痛，莫伦射出两根苦无击飞了魔角，右臂粗壮起来，调整了下姿势，凌空一拳击出，轰的一下，拳头与牛头相触，莫伦一下倒飞出去，大水牛也退了几步。
还未落地，大水牛的巨大身影又一次撞击而来，莫伦不敢怠慢，刚才猝不及防就吃了一亏，此时连忙使出「愚合异化」，登时身体强壮了一圈，表层浮现一层金属般的银色，他的掌心没有出现利刃，而是一把摘下颈上戴着的小兽牙，形态变化，微光亮起，天鲸锋锐无比的青铜长剑已然一斩而下。
“砰！！”
一道黑光撞开了天鲸，正是又一次回旋而来的魔角。
“哞！！”
一阵包含着悲鸣与怒吼的声音，只见魔角回到大水牛的黑色牛头上，其中一只角却多出了一道惹眼的剑痕。注入卓罗的天鲸太过锋利，牛头假面的伴生魔角也难以抵挡。
借此机会，莫伦终于踩在了地上。
刚才一番短暂的交锋，他只是一开始主动躲避而跳了起来，就被牛头假面兽化的大水牛跟球似得撞来撞去，一直没有机会回到地面。那如同瞬身术与风步结合的诡异位移能力，实在有些防不胜防，好在借用天鲸勉强扳回了一城。
牛头假面盯着青铜长剑，牛眼中露出忌惮的神色。
莫伦向着对方射出一根苦无，大水牛往右移动，忽的一下又消失了，莫伦警惕无比，在身侧传来劲风的同时，天鲸已经斩了过去。
“哗~”
长剑斩空，右侧没有，大水牛又一次移动了。
芯片捕捉到了身后袭来的黑影，一击落空，已经来不及躲了，他心念一动，皮肤上依附的银色金属一阵流动，瞬息间便凝聚在了身后，化作一面坚盾。
“轰隆！”
莫伦被撞入前方的山体，尘埃激荡。
等到灰尘消散，只见莫伦身后的银色坚盾被刺出两个大窟窿，只留下薄薄一层银衣，差一点就伤及了肉体。突然，银色坚盾蜡烛般软化，再一次依附在身上，如同一套铠甲。
嗖！
嗖！
嗖！
千本化作黑线，以极快的速度射向那双硕大牛眼。大水牛往前一踏，身影再次消失。
“乒”
“乓”
两声脆响，千本凌空撞击，倒射而回，竟预判到了大水牛出现的地方，蓦地一扎而入。“啪嗒”一声，千本跌落在地，兽化后的大水牛，牛皮坚硬如铁，针刺不入。
“哞！”
大水牛又低吼一声，袭向了莫伦。
“雷遁·闪流”
一道低喝，电光绽放，下一刻，莫伦周围出现了一根根带着蓝色弧光的银线，交错杂乱的线网流通电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然在附近设下了一个线阱！
大水牛反应不及，一头撞入线阱中，银线缠绕在牛身上，霹雳啪啪响个不停，痛苦的嘶吼声不断。显然，兽化成大水牛的牛头假面，有着坚硬的表皮，肉身对物理伤害的抵御能力很强，移动速度诡异莫测，但对于忍术的抵抗力就有些弱了。
莫伦见此，又是一道雷遁释放而出，落入电网。
又是一阵噼啪声，大水牛抽搐了几下，一动不动。莫伦也就此停下了手，他的卓罗只能施放两次“闪流”，现已耗尽。
阵阵黑烟升起，大水牛突然翻滚起来，再次变回之前的牛头假面，那对牛角脱落，被他抓在了手中。
“人类，我要，你死！！”
牛头假面咆哮起来，魔角一下插入两肋之间，蓦然转为惨白色，就见他浑身一震，“滋啦”一下，血液飞溅的同时，一根根苍白的骨刃破体而出，如同一面大扇子，又像背着一个书笈，只是一个转眼，他就变成了一头狰狞可怖的怪物！
天边射来一根苦无，上面夹带着十张起爆符，怪物拔出骨刃一斩而过，手腕灵动无比。就在这时，又有一根苦无飞至，“啪”的一下，撞击在第一根苦无的把柄上，苦无一闪而过，骨刃斩在第二根苦无上，瞬间斩为两段，然而第一根苦无已然射到怪物身上，轰隆一声巨响，怪物乌黑的身影翻滚出来。
又是一根苦无飞至，上面同样夹带着起爆符。
“轰！”
第三根苦无再射！
大地接连震动，等到烟尘消散一空，地面已经坑坑洼洼的出现了几个大坑洞。
至于牛头假面，已然被接二连三的爆炸炸成了一块块碎肉，分解开来。
“噗通”
莫伦瘫坐在地，大口呼吸。
他之前看过（芯片）牛头假面跟特洛的战斗，当时对方没有兽化为大水牛，被特洛大刀砍飞时也没有使用诡异的位移能力，所以莫伦猜想对方应该只有在兽化后，才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因为这种移动太过诡异莫测，莫伦没把握射中目标，一直隐忍没动，等到大水牛变回来后，才发出雷霆一击。
刚才牛头假面兽化的大水牛，显然只是第一重变化，第二个浑身骨刃的怪物，应该就是他的第二重变化了，实力难测，莫伦不敢冒险，硬是射出三十张起爆符，将一切危险扼杀。
休息了片刻，莫伦来到散落一地的骨刃前，这些骨刃锋利无比，只是一下，就把精钢制成的苦无给斩断了，显然是一种特殊的兵器或者材料。莫伦没有贸然用手去捡，而绿萍掌心术因为卓罗耗光，也用不出来，之前的储备已经用掉了。
又一次召唤出红唇口袋，直接让它吞入那巨大的空间里，留待以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