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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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拘留室
发现尸体的那一间已经被封锁现场，有两个警员在看守，见欧阳枢来了，都整齐的行了个礼，报告这段时间现场都没有被破坏。
“嗯。”欧阳枢点头，带着黑辰杳和古德往里面走。
拘留室就是个半透视的房间，从门外一眼可以看清里面，要不被看守的警员发现，将三具尸体丢到这里来，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
古德戴上手套去翻动尸体，三具尸体重叠放着，很难发现有什么异常。
当他翻到第三具，就是压在最底下的那个时，手顿了顿，“黑辰杳，这个人是不是找过你的那个井博斯？”
黑辰杳看过去，是他没错。不过他的外表也变得太多了，这皮肤都皱巴巴的，一丝血色都没有，还泛着黑……不会这么变态吧？
黑辰杳走过去，检查井博斯的脖子、手还有腿……
“有什么不妥？”古德也跟着检查了一遍那几个地方，完好无损。
黑辰杳又一把将井博斯的衣服脱了。
井博斯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的，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颜色，泛着黑呢，又有点点的肉色。黑辰杳是不打算进一步查看那个伤口了，没猜错的话，里面肯定缺了个心脏，而且从外表看，他是在那里被放光了血。
“真是恶趣味。”
古德从黑辰杳刚才的举动也看出了这点，对他的结论也很同意。
“那两个警察呢？”古德顾着和黑辰杳看井博斯，剩下两个警察的尸体的检查就落到了欧阳枢的身上。
虽然欧阳枢一开始很不爽这样的安排，不过像黑辰杳他们那样检查了一遍以后，他心理又平衡了。
“这两个警员的身上毫发无损，也没有失血的症状。”
不过这就奇怪了，从之前那些尸体来看，手法都跟处理井博斯差不多，为什么这两人就不一样呢？
“欧阳，我觉得这两人的血要化验一下。”因为之前黑辰杳说过的那个精神类药，所以古德有些在意。
欧阳枢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
“欧阳警司，昨晚值班的警员呢？”先不管这些尸体里还有什么，这些在尸检以后就能知道，现在先勘察一下现场。
欧阳枢打了个电话，转过头跟他说，“昨晚值班的警员也失踪了。”
“监控录像呢？”古德追问。
欧阳枢电话还没挂，按了扩音器，警备室检查了录像，报告说，“尸体出现前五分钟的录像都是雪花，其他的都正常。”
“就是说他们可能用了干扰器。”欧阳枢思考，线索还有哪些？
“或许我们现在要从那两个失踪的警员身上找线索。”黑辰杳提议。
欧阳枢同意，对着电话讲，“派一对人到附近找一下目击者，监视器也搜查一下，就算是私人的，只要在那段时间有录像的摄像都不要放过，务必找出可疑人员和失踪的警员！”
“对了，还有他们附近的人，应该会知道事发前他们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异常或者提到过的安排，什么都不要放过。”黑辰杳补充道，“最重要的是——快！”
他不知道南宫苡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能撑多久。
欧阳枢也没阻止，默认这个指令，让手下的人去执行。毕竟南宫苡音是乐怡的朋友，虽然就算她只是个陌生人，他也会努力去营救。有了这一层关系，加上她又是在自己离开不久后被抓走的，欧阳枢心里总带着一丝愧疚，更迫切想救出她。
黑辰杳当然知道欧阳枢在想什么，他也懊悔自己睡着了，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抓走都不知道。
不过，这都是他们算计好的，他们现在唯有尽力救出南宫苡音，然后让那些人彻底消失！
“好了，我们现在去事务所附近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欧阳警司，你可以去一趟苡音家里吗？”黑辰杳笑眯眯的将最麻烦的部分交给欧阳枢，安抚人这种事太麻烦了，古德是不会去做的，欧阳枢年纪身份都适合，当然由他去，“还有，可以的话请你取一件苡音的贴身物件，以防万一。”
欧阳枢以为黑辰杳说的以防万一是要用到警犬，同意了。
回去事务所的路上，黑辰杳还是坐古德的车。
古德还是对黑辰杳很在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辰杳背靠在椅上，懒懒的看着古德，“侦探啊，你不是知道吗。”
“是吗？不止这么简单吧！你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表现的太让人在意，我不得不担心你的身份。”古德的语气很认真，似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黑辰杳叹气，“你也说了，只要我协助你们破案就可以，你又何必探究那么多呢。”
古德沉吟，“你知道军方的人为什么要介入这件案子吗？”
“因为调查军火的事牵涉到了？”黑辰杳不过随口一说，古德其实也不是想让他去猜。
果然，古德根本不理他说的话，径自说，“我们怀疑失踪的人被抓去组成军队，因为人数太多，而且大多是十几岁的健康人。后来查军火又扯上了，联合你说的那个药，很难不让人这么想。”
顿了顿，又说，“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逼我派人调查你。”
“如果你能查出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问我。”
感觉古德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悦，黑辰杳补充说，“你不用担心我，那些人是我的敌人，我也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然后离开。”
古德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黑辰杳摊手，“那这样，救出苡音以后，随你想调查还是什么。”
“你这话跟废话一样。”古德把车转了个弯，停在事务所门前。
“上来坐坐？”黑辰杳笑眯眯的邀请古德到楼上去，一点也不着急调查的事。
在古德看来，黑辰杳肯定是在背后已经做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淡定。
“欢迎回来。”刚推开门，一个黑影跃了过来，古德一惊，抬手一挡。没有动静，再回过头来，黑辰杳已经抱着一只肥肥的猫坐到了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俊美的外国人，深褐色的头发，带着墨镜看不清楚眸色，看上去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是什么人？”
黑辰杳不理他，看向lambert,问，“调查得怎么样？”
“监控都调查了，那一时段都是雪花。目击者也没有。”黑辰杳当着古德的面问了，lambert也就说咯。
黑辰杳斜睨他一眼，“你呢。”他可是目击者，要知道什么就只有他了，还装。
lambert呵呵一笑，“我有什么该知道的？”人他都知道是谁了，又不打算说，那还问什么？
黑辰杳眼微微一眯，稍显不悦，lambert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再开玩笑，说，“在你醒来之前，这里有一道车轮压过的痕迹，我稍微取了点样本，你要不要。”
“给他吧，等查出那个车是什么地方的，就算他们中途换了车，也有迹可循。”黑辰杳看了眼古德，示意lambert将东西交给他。
“你打算支开我？！”古德现在的反应就像是把黑辰杳看成了犯人一样。
黑辰杳真是懒得跟他解释什么，这人死脑筋，“我没救到人之前一直都会在这里。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派人监视我。”
古德盯着他，在考虑他说的话的可信度。
lambert将东西给他，古德接过后忽然起身，很干脆的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
lambert奇怪，“他就这么走了？”
“他留了两人监视我。”黑辰杳透过窗户看到车旁站着的两人，在交头接耳，古德出来以后对他们吩咐了几句，两人又各自回到隐蔽地去。
黑辰杳拉上窗帘，坐到办公桌前，“正好，什么时候我也被抓走的时候，还能有人知道。”
lambert皱眉，走到黑辰杳面前，很严肃的说，“ansel，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难道你要我现在回去继续像以前那样被人利用，或者躲起来做过胆小鬼？！”黑辰杳冷笑，“别忘了当初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ansel，我只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是跟他游戏。游戏结束呢？你找到他以后要做什么？你……”
“我会面对他，做个了断！”黑辰杳打断lambert的话，说的很果决。
lambert默了默，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我想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你……有事找我。”
黑辰杳没有回答，房间里静默的可怕。lambert也不逼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时间又过了一日
欧阳枢已经派出尽可能多的人去搜集线索了，可这样连个方向都没有，实在是很难找到线索。就算找到了摄像，结果都只能在那一段看到雪花。
欧阳枢得到这些报告的时候，急得在办公室来回的走。都第二天了，也不知道苡音现在怎么样了。他想起昨天晚上到南宫家去的时候，她的家人一起盯着他那种压迫的气势，真的让他很心虚。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在这样强大的气场下说谎，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相信南宫苡音到他家里跟乐怡睡的鬼话。只记得临走的时候，她爷爷一脸淡然的说着，那就好。什么意思？果然这个任务推给他就是个阴谋。他再也不想做这种事了！
“欧阳警司，有电话找。”
“接进来。”
欧阳枢等电话响了两声，接起来。
“欧阳警司，方便过来一趟吗？”是黑辰杳！
“你那边找到什么线索了吗？！”虽然欧阳枢这次只能空手而去了，不过他还是希望黑辰杳那边有找到什么线索。
黑辰杳笑，“算不得什么线索，不过……你带上足够的人手过来吧。”
欧阳枢还想问什么，黑辰杳已经很果断的把电话挂了。他说话真讨厌，足够的人手？什么意思。要做什么就不能一次说清楚的，这讨厌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