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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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实力...”
“太恐怖了吧...”
“秦剑长老接近九星武者的实力竟然受伤了...”
不少人艰难的咽下口水，仍感觉喉咙发干，这一幕的冲击力太大了，彷如做梦一般。
“秦剑...”
秦长老担忧的大喊，这是他的这幅关心的表情在南峰和辛于淳这两位老狐狸看来，反应有些太剧烈了。他们对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真没想到你竟然有雪丝手套...”秦剑缓缓的站起身，面色狰狞，如同被激怒的毒蛇，扭曲恐怖，散发着极其阴毒的气息。
林凡冷哼一声，面色不变，内心无比的感激南峰。
雪丝手套的材料极为昂贵，在整个大陆有价无市。乃是在玄北极寒之地万载寒冰之中抽取最精华的冰髓炼制而成。
玄北极寒之地，是整个大陆最危险的地方之一，里面有着数尊庞然大物，皆是实力恐怖的妖兽王者，统治着没有生机的冰原，并且环境极为恶劣，最中心的寒域中有一座最高大的冰山换做天冰崖，有传言讲，从大陆诞生的时候天冰崖就已经存在了。很多人提起天冰崖似乎就能感受其中蕴含的寒气，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如此恐怖的地方，时刻伴随着天灾、死亡，就算是一些强大的武者进入也是九死一生，可想而知雪丝手套是何等的珍贵。整个大陆也不足十指之数。据南峰所讲，这幅雪丝手套是神武学院有数的最珍贵的东西，是第一任院长冒死前往极寒之地得来的。
如此珍贵的东西，南峰没有多说一句就给了林凡，这种信任令他无比的感激，内心的感动无法言喻。
“雪丝手套对付你真是大材小用。”
林凡冷哼道，负于背后的双手悄悄捏碎了一个瓷瓶。
“别嚣张，雪丝手套不是万能的。”
看着林凡不屑的神色，秦剑的理智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千万不要...”
秦长老低声喃喃，手心中早已满是汗水，神情慌乱不已。他很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无法在大庭广众之下提醒，内心也不愿想最坏的情景，只是下一秒，当他看到秦剑的动作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噗通一声瘫在椅子上，神情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嘶嘶...
秦剑身子前倾，浑身的骨头好似瘫软了一般，如毒蛇般扭动着，双手间一团黑色的雾气凝聚。林凡不自觉的眯起了双眼，清晰的感觉到可怕和恐怖，那阴冷邪恶的气息令不少人打个寒颤。
咻！
一道黑光直冲胸膛而来，带着腥气的劲风扑面而来，令发丝散乱飞舞。林凡眉头一皱，双脚猛力一震，深深的陷入地面中。
“战！”
一声高喝，如洪钟大吕响彻耳畔，令的众人身体皆是一震。实质性的音波澎湃涌出，双方的气劲竟摩擦出炙热的花火，彷如铁器相撞，火星四射。
“南老，林凡施展的是什么功法？我从未见过...”莫说其他三院长老，连辛于淳也是震惊中夹杂着深深的疑惑。
南峰一言不发，眉头紧皱，目光闪烁不定。
“战！”
又是一声大喝，林凡一手指天，一手伏地，霎时间，无尽的红芒如匹练般席卷，好似一个大茧将他包裹。旁人的心底在此刻猛然升起一种错觉，一股沁人心魄的杀伐之气在周身出现，彷如在那大茧之中即将有一尊可怕的巨兽要临驾此地。
在那大茧环绕之间，一缕锋芒升腾而起，当红色的匹练消散后，众人发现林凡的体表凝聚一呈血色的甲胄，连发丝都仿佛在滴血，如同嗜血修罗降临，令人感到来自内心的惊惧。
砰、砰、砰、
拳掌触碰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不绝于耳。面对如同幽灵般无迹可寻的秦剑，林凡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
“好快的速度...”
众人只看到一条黑线在擂台上穿梭，如同瞬间移动，不断的转换方位。很少有人能够捕捉到踪迹，眼睛都有些花了。
“战！”
随着惊天的咆哮，林凡的气势又一次猛涨，化掌为拳，如同炮弹般轰出，震动的整个擂台都颤抖不已。
虽然此刻林凡处于劣势，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就像是一块磐石，任由对方狂风暴雨，却难以破开防御，此消彼长之下，秦剑的灵力消耗过大，难以长时间维持此般速度，胜利的天平向着林凡倾斜。
“那是...一面天碑吗？”
南峰眼睛顿缩，几乎眯成了一条直线，如弯月般的光芒不断闪现。
林凡如同战神一般傲视天地，每一击的挥出都令他对‘战’字诀的理解加深，愈发的行云流水，好似异象显化，一面肉眼难辨的天碑虚影若隐若现。
只是突然间，林凡身形一滞，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同时其他人也看到，在秦剑先前的轨迹中，一缕粉色的烟雾已将林凡包裹，沾染到皮肤便无孔不入的钻入进去。
噗通...
林凡只感觉头晕目眩，身子使不上半点力气，瘫坐在地。面如金纸，眼中黯淡无光，汗如雨下。
“毒武者！”
此刻，众人皆是看清了，同时也明白了。
辛于淳猛然站起身，咬牙切齿道：“秦老头，好、好、好。”一股凛冽的气息如风暴般席卷而出，无数的桌椅炸裂，整个高台一片狼藉。
“误会...都是误会...”
南峰拦住了想要出手的辛于淳，悠然道：“让林凡独自面对。”
“南老，你这是在冒险。”辛于淳大急，林凡的实力回归令他迫切的想要弥补些东西。
南峰面色一冷，斩钉截铁道：“我主意已定。毒武者的事情等到战斗结束再说。”
“完了...完了...”秦长老胆战心惊，特别是南峰的气息已经锁定了他，就算动弹都不敢。
“毒武者...”
“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秦老师竟然是毒武者...”
台下一片哗然，原本还以为林凡骄狂的那些人顿时改变了看法。在修士里，毒武者本来就是一种另类的存在，因为那邪恶而恐怖的手段，令人望而生畏，甚至想要彻底消灭。
“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林凡大口喘息，感觉心脏的跳动都变的缓慢了。
“哈哈...”
秦剑仰面大笑，傲然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杀了你...”
“果然没错。”林凡露出不屑的神色。“你的心魔真的很重。不然绝不会丧失理智在这种场合成为众矢之的。”
“谁能杀的了我。”秦剑迈前一步，一脚将林凡踹出去好远，而后猛力踏着他的面门，不多时，清秀的脸庞上满是脚印和泥土。
“林凡...”天擎怒吼着，要冲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云灵姐妹亦被压制的动弹不得。连同雪傲寒四人也如陷沼泽，莫说出手，连动一下手指都无比的困难。
秦剑已经疯狂了，双眼已经完全化为了黑色，从怀中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在林凡眼前晃动，挑衅道：“这就是百蛇毒的解药，想要吗？求我...”
“求你，你配吗？”
当林凡看到解药出现时，黯淡的双目中精光暴涨，萎靡的气息猛涨，如同火山爆发般凶猛，哪还有刚才待死的样子。
“你...”
秦剑大惊，还未从这极端的反差中清醒过来，便看到一只血色的手掌狠狠的撞击在了胸膛处，胸骨碎裂如爆豆般噼里啪啦作响，同时感觉手掌一松，绿色的瓷瓶已经落入了林凡手中。
“你骗我...”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整个人若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全身如龟裂的瓷器般，伤口密密麻麻，向外渗血。
林凡平静道：“不用这种方式，你怎么可能在得意忘形之际拿出真正的解药。”
“好毒的心计。”秦剑目疵欲裂，他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毁掉解药。
一股巨力如神龙般在体内蛮横的冲撞，凭秦剑近乎九星武者的实力竟然不能化解，惊慌之间他并未发觉，此刻体内无法调动灵力，仿佛被无情的吞噬了一般。巨力在快速的撕扯着经脉，不多时，流淌出的鲜血已经打湿了地面。
“毒。”林凡嗤笑一声，“与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下毒偷袭。我实在想不通，星辰学院有雪傲寒这样的强者，还需要这样做吗？”
在林凡的估算中，雪傲寒与雷辰实力应在伯仲之间，甚至还要高出那么一线。
“你不懂，你永远不懂。”秦剑不断的吐血，神色扭曲的嘶吼着。
林凡头也不回的离去，淡淡的声音飘起：“我不需要懂，你已经疯了。”
噗通。
身后一声闷响，秦剑不甘心的倒下了，阴冷的双眼依旧盯着林凡的方向，死不瞑目。
“剑儿...”
秦长老痛呼，脸色煞白，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望向林凡的目光却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好，杀得好。”
辛于淳发出痛快的大喊，憋了大多日子的怨怒之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其他人则是陷入了沉默中，望向林凡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惧怕。要知道同阶之中，毒武者可是能够轻易斩杀纯武者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发生了颠覆性的一幕。
“战字诀！”
林凡双眼放光，第一次在战斗中使用，取得的战力令他自己都感到深深的震动。其实这还全靠了石惊天所赠与的蚀灵毒的帮助，在瞬间化去了秦剑的灵力，单单靠**的强度肯定难以抵挡强悍的战字诀的力量。